“不是,您說的真的特别對。”陸有希說道,“陸有珍光看表面的富貴,覺得林家有錢,一心想當少奶奶。卻不知就算真的成功了,林景深的父母能放過她嗎?就算暫時答應了他們的婚姻,在婚姻内,他父母也不是好相處的。”
“若是林景深有本事,真能跟他父母對着幹,護住妻子也還可以。但林景深自己都沒本事,還要靠家裏養着,哪能護的住妻子?”陸有希搖搖頭,“我們學校的女生,說來還是都很有判斷力的,沒有被表面的光鮮迷了眼。”
反倒是她上輩子,實在是傻得可以。
她上輩子也不是因爲林家有錢才跟林景深在一起的。
先是陷入了林景深的追求中,又因爲從小缺少家庭的溫暖,才又陷在林景深對她的溫柔細緻中。
哪怕是後來知道林景深的父母不好相處,但已經跟林景深有了感情,甚至還單純的認爲隻要她努力,一定能取得林景深父母的肯定。
直到後來她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麽的傻,多麽的天真。
她不再努力去尋求林景深父母的認可,再加上與林景深感情變淡,越來越發現林景深的不濟,
感情冷卻下來後,陸有希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幹脆不回林家,這才過得舒心了一些。
工作上雖然累,但是她精神上滿足。
也不再慣着林家,尤其是林正豪後來發現陸有希竟然成了林家的救命稻草,林氏的興衰全都靠陸有希了。
于是林家一家子人,反倒都要看陸有希的臉色。
哪怕是林母偶爾憋不住陰陽怪氣幾句,也隻是實在憋不住。
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努力隐忍的。
但那是因爲陸有希有能力,也想通了不再謀求他們的認可。
換一個能力普通,還要靠林家給錢的人,怕就不好過了。
“不過,陸有珍是怎麽認識林景深的?陸有邦介紹的?”劉玉淑奇怪的問。
不然,兩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應該是。打從污蔑我那事兒之後,陸有邦跟林景深的關系變得特别好。”陸有希說道,“以他們兄妹倆的算計,随便找個理由,就能把陸有珍介紹給林景深。”
徐奶奶搖頭道:“糊塗啊,有珍還這麽年輕,怎麽就懷孕了。而且,林景深家裏面還沒同意,她要靠孩子跟林景深結婚。萬一林家咬死了不同意,陸有珍怎麽辦?”
“他們兄妹倆都沒有收入,難道隻靠葛桂芬種和興米養孩子嗎?”徐奶奶歎氣,“況且,她沒結婚,孩子怎麽生?怎麽辦戶口?”
“陸有珍這孩子,一門心思奔着錢去,去就去吧,卻不把這些事情都考慮好。”
“她們總能想到辦法的。”陸有希說道,“既然這麽做了,就得自己承擔後果。”
“這事兒,我跟村長回來幾天,都沒聽過呢。”徐奶奶搖搖頭。
“當然要瞞着了。”劉玉淑說道,“咱村還是很保守的,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村子裏肯定要說三道四的。”
“也是,陸有珍在咱村本來名聲就不太好。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都能想到,大家夥兒肯定會說,早就料到了,一點兒都不意外。”
徐奶奶還是忍不住說:“這一家子,沒想到竟然還會要這點兒臉。”
她以爲他們爲了錢,完全可以一點兒臉都不要了。
陸有希和劉玉淑都沒人在乎,爲了忍笑,嘴角都抽了好幾下。
能讓徐奶奶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葛桂芬那一家子在村裏的名聲都壞成什麽樣子了。
不過,雖然現在陸家知道了,但也沒有往外說。
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也不願意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吃完飯,大家閑着也沒事情做。
徐奶奶因爲一年沒回來,所以其他村民們家裏都拉了有線電視,徐奶奶家還沒有,仍舊像過去一樣,隻能收到有限的幾個頻道。
便随意找了一個正在重播春晚的頻道看。
周殊晏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因爲之前在周宅的時候已經看過了。
這時候的春晚還是挺有意思的,因爲電視節目少,春晚便是除夕晚上全民收看的節目。
老爺子傳統,又是每年必看的。
所以隻要老爺子在,全家都會陪着一起看。
這時候,周殊晏的手機響起來。
周殊晏拿出來看,是于澤欽的電話。
周殊晏便拿着手機起身往院子去。
陸有希看見,叫住他,“穿件外套再出去啊。”
和興村的冬天還是很冷的,尤其是夜晚,濕冷的厲害。
出去站五六分鍾,渾身便有種刺骨的濕寒。
毛衣都能被空氣吹得潮濕。
周殊晏便又去拿了外套,一邊穿上一邊出了院子,接起于澤欽的電話。
“查到了?”
“是,已經發您郵箱了。”于澤欽說道,“我查到陸有珍在與林景深相識後不久,正好是開學後,與他們學校的一個叫申夏剛的男生來往密切,并且有交往的嫌疑。”
“申夏剛同爲空服專業,父親是京海航空的總經理,母親是京海航空的乘務長。有兩個哥哥,大哥是京海航空的機長,二哥是副機長。”
周殊晏:“……倒是個航空世家。”
“對陸有珍來說,申夏剛的家庭條件很不錯,但陸有珍顯然認爲申家比林家還是差一些。”于澤欽說道,“申夏剛沒有考上飛行員,但是因爲有家裏的關系,爲了就業方便,選擇了空服專業。”
“同時,也因爲家境好,能考上空服專業,也不隻是因爲家裏的關系,他本人的外形條件也不差。”于澤欽說道,“所以在學校裏很受女孩子歡迎。”
“申夏剛本身也是個愛玩的,初中就開始早戀,高中三年交過15個女朋友。剛上大學,到現在明面上已經交了兩任女友,還有一些關系暧昧,或者隻是玩樂關系的,已經不好統計。”
周殊晏:“……”
現在年輕人可真會玩。
“這其中,陸有珍沒有與他确定過正式的男女朋友關系,但是兩人經常混在一起。”于澤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