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葛桂芬話音剛落,站在最前面,壓根兒聽不見她說話的村長,卻正巧說道:“同時,我來之前,有希還讓我先給大家安安心。有希在帝都談成了生意,因此收購咱們和興米的價格肯定會漲,給咱們的錢,比以前多。”
“至于多多少,需要計算一下,再給大家出最終報價。”村長說道,“不過有希辦事兒,大家盡管放心,她從來不會讓咱大家夥兒吃虧。”
有人忽然問:“村長,那咱們之後漲的價格,會不會比之前廠子給我們的報價高啊?”
村長看過去,正是範樹根問的。
此時範樹根眼珠子滴溜亂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轉到了葛桂芬的方向。
現在全和興村的人都知道隻有葛桂芬把米賣給了廠子,沒有跟他們一起繼續跟陸有希合作。
大家知道後,葛桂芬也不瞞着了,甚至還在村中炫耀起來。
說廠子給她的價格如何的比陸有希高。
你們這些人跟着陸有希幹,沒有前途。
之前她就勸說過,把米都給廠子。
結果沒人聽。
現在看看呢,是不是比她賺的少了?
後悔吧?
在今天之前,葛桂芬在村裏是走路帶風,昂首挺胸,異常的得瑟。
堅定地要讓村民們每看見她一次,便想起一次自己跟着陸有希幹是吃虧了的。
葛桂芬也沒想到,她得瑟了還沒幾天,村長今天就帶來了好消息。
“呵呵。”村長笑呵呵的,也聽太太說了葛桂芬這些天在村裏是多麽嚣張了。
“廠子之前的報價是多少來着?我記不太清楚了。”村長問道。
“每公斤比有希之前給我們的多兩毛錢。”範樹根喊道。
村長哪裏是記不太清了,他是怕村裏有人記不太清了,特地再提醒一遍。
不過村長心道葛桂芬還真是隻看眼前的利益了。
那廠子狗屎成這樣,貼着陸有希的價格往上漲,每公斤隻給漲兩毛錢,葛桂芬竟然也樂意。
若是跟着陸有希,又何止是漲這點兒。
村長便笑呵呵地說:“具體漲多少,我雖然不知道,但漲的肯定比這多。”
村長來之前,特地問過陸有希,能不能給一個大概得數,讓他心裏有個底。
他不會跟村民們說,免得到時候沒達到這個數,讓村民們失望。
陸有希便給了他一個保守的數字。
說确切的價格出來,隻會比這個高。
就算是陸有希給的保守數字,都比廠子現有的報價高了。
“真的!”衆人又驚又喜。
隻有葛桂芬和陸有珍在人群後面面色難看。
剛剛因爲範樹根,村長也注意到了葛桂芬和陸有珍。
現在看到她們的表情,村長便又對村民們說:“這次有希給大家漲價,我倒要看看,那廠子還能不能給咱們漲了?”
“就算他們能再貼着有希的價格像打發叫花子似的,繼續給漲個一毛兩毛的,往後有希繼續漲,廠子還能漲嗎?”
“就沖他們過去這麽些年一直給咱那點兒價格就能看得出,那廠子不是個有格局,做大事兒的。處處透着股小家子氣,他們能繼續漲?我不信。”村長搖搖頭。
“村長,你以前說話的見識就不一般,去了帝都之後,你現在說話的感覺更不一般了。”
村長笑笑,擺擺手說:“我去帝都,确實見識了一些。”
“人家真正做大生意的人,格局都大,往往是連蠅營苟利都貪的,反倒做不成大事。”村長笑笑,“咱不說這個。”
“而且,有希還囑咐我跟大家夥說一下,咱們年底,還有分紅。”村長說道,“所以,咱們不隻是賣米的單價提高了,年底還會另外再多拿一份分紅。我就問,這種待遇,除了有希是咱村出去的,事事想着咱村,能這樣爲咱。換其他人,誰能做到這樣?”
“你指望那個廠子?”村長冷笑,“給咱的米漲價都跟殺了他們一樣,還想讓他給咱分紅呢?”
“那必然不能!”大家夥兒立即喊道。
“是啊!而且本來有希往後要給咱的價格就已經比廠子高了,年底還要給咱分紅,那不得比廠子高出老多去啊!”
“那廠子再怎麽加價,也不可能加的過有希的。”
“必然不能,有希是爲了帶咱們緻富,帶咱們賺錢,自然會願意自己少賺點兒,也讓咱多賺點兒。”林阿姨朗聲道,“可别人呢?那廠子呢?那是想賺咱的錢!跟有希能一樣嗎?”
“就是啊!”
“慚愧,我是真沒想到,有希這孩子竟然這麽念舊情,這麽幫咱們。”
“以前她在陸家受欺負,我真後悔當時自己沒有站出來幫幫她。現在想幫她的忙,反倒沒能力幫了,人家也用不着我幫。”有個大叔歎氣道。
“村長,年底的分紅,是要怎麽分啊?”有人還是更惦記分紅一些。
村長笑笑,說道:“有希說了,按照咱村人各家的每次提交的米的品質和數量來定。”
“提供的高品質米的數量多的,分紅自然就多一些,都是按比例分的。等具體咱和興米收購單價出來的時候,也會一同公布分紅比例。”村長解釋。
“另外,因爲咱現在已經跟真心超市簽訂了合同,爲真心超市提供和興米。如果和興米賣的好,那麽咱和興米還會出B級米。”
村長又把A級米和B級米的區分跟大家夥說了一下。
“這樣一來,咱們剩下的米,也不必低價賣給那廠子了。”村長說道,“我知道,那廠子以咱們現在剩下的米品質沒有A級米好爲由,給咱壓了很低的價格。而咱又不想把米放着浪費,隻能賣掉。”
“我這次回來,也是爲了告訴大家,先不用着急。咱們先看看咱和興米在超市的售賣情況。”村長說,“如果銷售的好,真心超市就會進咱們的B級米。”
“到時候,咱B級米被收購的價格雖然會比A級米低一些,但也比廠子給的那價格高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