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青也說:“是啊周董,這件事情可不能随便亂說。傳出去會對陸總團隊造成巨大的影響,就算澄清了,依舊會給他們帶來無法挽回的損失。”
裴敬遠漲紅了臉,不明白周學弈爲什麽要這麽冤枉他們。
裴敬遠憤怒起身,此時可不管周學弈是誰,冤枉他們的勞動成果就是不行。
“周董,你說這話得有證據!”裴敬遠怒道,“當初我在老闆的網吧當網管,老闆知道我對軟件設計開發感興趣,而且也開始嘗試,就單獨又給我備了一台電腦,讓我在沒有事情的時候,就自己試着開發。”
“吉得意跟我是一個專業的,我們倆一起開發出的小粉書。我們倆沒經驗,都是第一次搞,全憑一腔熱情和老闆對我們的支持。在設計過程中也走了許多的彎路。我們倆爲了小粉書,沒日沒夜的研究,幾乎是天天睡在網吧。”
“是啊,我還好,我隻是輔助的作用,裴敬遠是主設計。”吉得意說道,“他幾乎是24小時連軸轉,直接住在網吧,一邊當着網管一邊做小粉書。有客人叫他的時候他就去工作,沒事兒的時候就做小粉書。困了眯一會兒,睡兩三個小時起來又繼續。”
“我來替他的班,他就專心在旁邊做小粉書。”吉得意想想之前那些努力,那些苦日子,那麽的不容易。
可是卻被周學弈冤枉小粉書不是他們做的。
周學弈那話是什麽意思?
不是他們做的,不就是指是他們偷的嗎?
他們沒日沒夜做出的産品,卻被人冤枉是自己偷的。
誰能接受?
“在我們終于把小粉書做出來的那一刻,我們有多激動,你知道嗎?我們倆抱着哭了好一陣子,你知道嗎?就連我們在做小粉書之初,都沒有想過真能把小粉書做出來。我們中最有信心的反而是老闆。”
“可是真到了我們做出來的那一天,我們兩個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吉得意說着,忍不住哭了。
他用袖子胡亂抹了把臉。
毛衣擦着他的臉,有些刺痛,他也顧不上。
“我們都沒想到,自己能做出來,那種心情,你永遠不會懂。我們也不指望你懂,但是你不能抹黑我們,冤枉我們!”
陸有希冷下臉來,“你指責小粉書不是我們做出來的,那是誰做出來的呢?另外,也拿出證據來!”
“并不是因爲你是成周的董事,便能随口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陸有希冷笑一聲,嘲諷道,“成周的董事,也沒這麽大能耐吧。”
周學弈冷哼一聲,“不過色厲内荏罷了。”
陸有希也站了起來,難得冷臉,“項副總,今天周董這件事情……”
“絕不是成周的意思!”項世鴻趕忙說。
“這隻是周董的個人意見,負責與小粉書深度合作項目的是我、沈言青和嚴立許,與周董無關。這次本來也隻是我們三人過來,是周董突然要跟過來的。”
“陸總。”項世鴻向來這樣稱呼陸有希,從不因爲她年紀小,而在稱呼上倚老賣老,有所輕視。
既然雙方是兩個公司的合作關系,就應報以尊重。
“周董在這裏的言論,與成周無關。”項世鴻鄭重道。
“項世鴻,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代表成周說話的!”周學弈沒想到,項世鴻一次又一次的不給他面子,真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在與小粉書合作這件事情上,我是可以代表成周的。”項世鴻冷聲說,“反倒是周董,你不能代表成周。你剛剛的那番指責,也隻能代表你的個人觀點。”
項世鴻也被周學弈弄得惱火。
他猜周學弈今天來怕是沒安好心,但也不能反對。
正好看看周學弈到底搞什麽名堂。
項世鴻跟先前周學弈提出要給小粉書投資時候的陸有希想法不謀而合。
與其一直防着周學弈往後不安好心,倒不如看看周學弈到底想幹什麽。
誰知道周學弈直接幹了個大的。
要破壞成周跟小粉書的合作!
項世鴻也鬧不明白,周學弈對成周總裁之位虎視眈眈,但爲什麽要跟小粉書過不去。
小粉書現在還隻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公司,周學弈對付小粉書簡直是在浪費手段與精力。
難道周學弈就單純隻是看不過成周和小粉書好?
顯然,上次提出要投資小粉書,也是不懷好意了。
隻是看到小粉書的辦公室竟然在網吧,周學弈才改變了主意。
隻是項世鴻還是想不透,爲什麽改變主意之後又要毀了小粉書?
項世鴻想的心累,捏了捏眼角。
對于小粉書的水平,他是信得過的,不會被周學弈的話所左右。
而且,在此時此刻,他的态度變得尤爲的關鍵。
稍有猶豫,成周跟小粉書的合作可能就崩了。
他此時猶豫,雖不見得是相信了周學弈的話,卻也代表着對小粉書的不信任。
以後雙方合作,怕是不會像以前那麽愉快了。
雖然小粉書是一家新公司,但成周還是要臉的。
在此時此刻,不能既要又要。
一定要表現的堅決。
而在陸有希和周學弈之間選一個的話,項世鴻發覺好像絲毫不需要猶豫。
于是,項世鴻對陸有希說:“陸總,咱們繼續簽約。”
吉得意和裴敬遠都眼睛紅紅的看着項世鴻。
吉得意不敢相信的問:“項副總,您……您信我們?”
聽聽這稱呼上的差别。
對項世鴻,便稱呼爲“您”。
可對周學弈,便隻是“你”。
尊不尊敬,一聽便知。
他以爲,周學弈這麽說,項世鴻多少會有點兒懷疑,要等周學弈拿出證據來再說的。
而且即使這樣,他也不會怪項世鴻。
“自然。”項世鴻點頭。
沈言青趕忙說:“我也相信。”
嚴立許看看項世鴻,再看看沈言青,心想項世鴻難道也知道陸有希是總裁身份的事情,所以這麽快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