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陸振家,家中收入銳減,她和陸有珍還得過日子呢。
“咱們現在就去吧。”陸老爺子摸着肚子,“我都餓了。”
“走走走,這就去。”陸老太太催促。
陸有邦隻好現在便帶着他們出了小旅館。
小旅館旁邊就有一家家庭經營的小飯館,菜經濟實惠。
即使如此,陸家二老和葛桂芬、陸有珍能吃到已經很開心了。
陸有珍羨慕極了,小聲跟葛桂芬說:“媽,原來大城市這麽好,哥在這兒過得是這麽好的日子。我以後也要來這裏上學。”
“你想來帝都啊?那你還不趕緊好好學習?學習不好你考不上帝都的大學,拿什麽來?”葛桂芬沒好氣兒的說,“天天就知道愛美,多用心在學習上,你真要能考上帝都的大學,我肯定支持你。而且這兒還有你哥在,也能照顧你,我更放心。”
“将來,你有出息了,還能把我也接過來呢。”葛桂芬看陸有希把陸振國一家子接過來玩,全是陸有希花錢,她心裏羨慕的不行。
陸有珍還真的是想要過來的,下定決心說:“我回去就好好學習。”
陸老太太撇嘴,“就憑你?常年倒數第一,臨時抱佛腳就能考上大學?再說了,你家有錢嗎?”
葛桂芬不搭理陸老太太,對陸有邦說:“友邦,你平時多給有珍補習一下功課。我算是看出來了,還是讀大學有前途。這大城市,跟咱們那就是不一樣。”
陸有邦趁機說:“奶,咱家沒錢,可是陸有希有啊。”
“她?”陸老太太不信,“她哪裏來的那麽多錢。”
“你們不知道,她炒股賺了很多錢。”陸有邦說道,“要不她哪裏來的錢請大伯一家子過來玩兒?”
“不是說拿的獎學金嗎?”葛桂芬緊跟着說。
陸有邦撇嘴,“獎學金那點兒錢哪夠花的啊。你們也看到了,來的路費,一個人就三百塊了。我大伯一家三個人,這就是九百塊。住宿,你們今天住的這小旅館,就要一百塊一晚上。就當我大伯他們三個人擠一間房,他們今天來,就當他們住到六号走吧,這就住八天了,八百塊。再加上吃吃喝喝,帝都的消費高着呢。”
“陸有希還能把獎學金全給他們花了?自己難道不生活了?我大伯沒給她多少生活費,她不得留點兒生活費的?這樣七七八八的算一算,哪裏夠哦!”
“再說了,陸有希炒股賺錢,是我們專業的學生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整個學院,别的專業的同學也都有所耳聞。”陸有邦說,“她不止自己賺錢,還帶着他們班同學一起,都跟着她賺了不少。”
“我估摸着,她幾萬塊肯定是賺了的。”陸有邦也不知道陸有希到底賺了多少,他連陸有希投了多少本金都不知道。
但是陸有希手裏沒多少錢,本金也不多,所以賺錢但應該賺的并不誇張?
陸有邦自己這麽分析的。
他現在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不想看陸有希賺錢。
但一方面,又覺得如果陸有希賺的少了,陸家二老去要錢也要不了多少。
賺的多了,陸家二老去要的多,他拿到的也能多。
不過陸有邦嘴上卻是給陸有希說的賺的很多的樣子。
隻有這樣才能吸引陸家二老去要錢。
果然,就連陸老爺子都停下了吃肉片的動作。
陸老太太猛的吸了一口氣,渾濁的眼中盡是貪婪,“她賺了這麽多?”
夠陸振國賺好幾年的了!
“是啊,随便去我們學校打聽打聽就行,大家都知道。”陸有邦說道,“所以她才能那麽闊氣的請大伯一家過來玩兒。不是連爺奶的路費也是她出的嗎?真要是沒錢,就算你們再鬧,她能松口?”
“這個死丫頭,哪來的本事,竟然這麽能賺錢!”葛桂芬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本來她以爲自己夠長臉的了,陸有邦是京大的高材生,原先是全村獨一份的。
誰知道陸有希轉頭也考上了京大,還拿到了獎學金。
而她呢?
老公都進牢裏了。
再看陸有希,才來了一個月,竟然就賺了幾萬塊錢!
“你怎麽沒跟着她買?”葛桂芬嫉妒紅了眼睛,甚至已經開始着急了。
陸有邦哪敢說自己偷偷跟着買,結果賣的晚了虧了。
隻能說:“她哪能帶我?我也不敢跟她買啊!萬一她把我坑了怎麽辦?”
“也是。”葛桂芬點頭,又憤憤不平的說,“陸有希那丫頭就是心狠手辣。她能坑你爸,肯定也能坑你。她就是一直記恨咱家呢。”
陸有珍眼珠子一轉,說:“爺奶,陸有希她賺這麽多錢,一點兒都沒跟你們說,也沒打算孝敬你們,這就過分了吧。”
陸有邦點頭道:“我覺得,她給你們一半的錢都是應該的。就算是隻有一半,我估摸着也得有兩三萬了。”
“到時候,是爺奶你們留着養老也好,拿這些錢把我爸撈出來也好,随你們的想法。”陸有邦說道,“不過我的意思是,爺奶你們留着養老吧。”
葛桂芬一聽就着急了,忙在桌子底下偷偷地踢陸有邦的腳。
陸有邦卻不爲所動,仍舊對陸家二老說:“我爸已經在牢裏了,而且我咨詢過律師,他這種情況,根本就撈不出來。隻能讓他在牢裏好好表現,争取早點兒出來。”
“而且,省下這幾萬塊錢,咱家也能生活的更好。”關鍵是能夠給他更多的錢。
這話真是說到二老的心坎兒了。
他們雖然也想讓陸振家早點兒出來,但要花出去幾萬塊錢,着實舍不得。
有這些錢,自己留着好吃好喝,好好養老,多好啊!
“可是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你大伯他們。”陸老爺子犯愁道,“你又不讓我們去學校找大丫。”
“是啊,我們往學校門口一躺,罵大丫不孝,她還能不給錢?”陸老太太撇嘴,“她能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嗎?她那麽不孝順,我看她以後在學校裏還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