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衛東神清氣爽的去上班。
昨晚的全院大會,還算圓滿。
作爲罪魁禍首,劉光齊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想否認都難。
因爲在他的房間抽屜裏,還搜到了相同的藥。
再加上劉光天跟秦京茹的指認,他就算想不承認都難。
但念在傻柱醒來沒大礙,以及二大爺這些年爲院裏做了這麽多貢獻的份上,最終讓劉光齊賠償傻柱八十塊錢營養補助,以及六十塊精神損失費。
加起來正好一百四十塊,差不多是普通工人四五個月的工資。
不算少了。
當然,這個精神損失費還是李衛東提出來的,實際上也算是名譽損失費。
在當下,可沒有這種說道。
但既然是李衛東提,也就沒人會有意見,反而紛紛吹捧他有見識。
劉光齊雖然不甘,但卻不敢不賠,否則報到街道辦,再給他廠裏寫封信,他的工作說不定都會丢掉。
所謂不能開除工人,指的是沒有犯錯,兢兢業業的工作,但如果涉及到犯罪,是可以直接開除的。
劉光齊隻是沒能當上幹事,但他的工齡擺在那裏,拿的是二級辦事員的工資,即每月70元。
140塊對他來說,隻是兩個月的工資。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清楚的。
除了罰款之外,就連他本人也被驅逐,回他自己原來的單位宿舍,反正他又不是沒地方住,眼下隻是想賴在家裏而已。
并且離開後,以後隻能過年過節回來看看父母。
在這點上,衆人還是挺通情達理的,不能不讓人家見父母。
可事實上,在此之前,劉光齊一年頂多回來一趟,甚至有時候都不回來過年。
但不管如何,他等天亮後,就得卷鋪蓋走人。
大家怕他再算計誰,不敢留他。
看上去好像懲罰不大,顯得李衛東有點心慈手軟了。
但這僅僅隻是開始,後續自然不可能這麽輕飄飄的放過。
有些手段不适合當着全院的面使出來。
除了劉光齊外,棒梗也沒能逃脫,不過秦淮茹家本來就窮,可沒什麽錢賠償給傻柱。
最終,秦淮茹隻能咬着牙,當着衆人的面,在這天寒地凍的晚上,把棒梗扒光,狠狠抽了一頓,也算給棒梗留下了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并且,棒梗以後放了學,還得去給傻柱端茶遞水,孝敬一段時間。
而傻柱随後也恢複神志,雖然身體吐的有點虛,但至少沒什麽大礙了。
畢竟那種藥也不是什麽毒藥,隻要身體排出來後,就算有什麽後遺症也隻是那方面的,傻柱暫時還沒個實驗對象,甚至本身還是個老處男,也分辨不出有沒有問題。
至于秦京茹,大家都懶得搭理她。
别看她是受害者,但先前劉光齊給她那種藥,她沒有拒絕,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對于她想留在城裏的想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别看都是住一個院裏,除了李家,誰家也不比誰家好多少,但身爲城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瞧不起秦京茹這個鄉下來的黃毛丫頭。
更别說她還不安好心。
家裏有兒子,有男人的,心想以後得好好看住了。
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沒人願意自家的孩子娶個農村丫頭,畢竟長得再漂亮,也趕不上城裏戶口重要。
這可不是多一口人的問題,而是她以後生的孩子,也得随母親的戶口。
也就是說,秦京茹就算嫁到了城裏,她以後的孩子,也得是農村戶口。
到時候,家裏的負擔隻會更重。
李衛民之所以會娶楊芳芳,歸根結底還是李衛民的名聲已經臭了,加上李書群好歹也是個幹部,如果不是給李衛民補窟窿,單純隻是養家,絕對綽綽有餘。
所以李家也不在乎楊芳芳是農村戶口。
前一陣,李衛東那個一等功附帶的城裏戶口指标,别看沒人要,可實際上,老太太跟張秀珍還是有點想法的。
如果李衛東以後也找個城裏媳婦,那肯定用不上,可這指标又不能賣,總不能爛在手裏吧?
到最後,最有可能拿到這個指标的,恐怕還是楊芳芳。
隻要她能懷孕,百分百是她的。
那樣她有了城裏戶口,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城裏戶口。
即便李衛東也明白,隻是大家都沒說,心照不宣罷了。
而李衛東也沒什麽意見,城市戶口指标對他而言不算難事,就算他再怎麽不喜歡李衛民,可楊芳芳生的孩子,是他的侄子或者侄女,有血緣關系,肯定不能不管。
在老太太的眼裏,多孫多福排第一,家和萬事興排第二。
所以就算爲了老太太能多高興幾天,李衛東也不至于這麽小氣。
家中的瑣碎事情圓滿結束,衆人對李衛東的态度明顯有所改觀,紛紛贊他仁義。
其威望,已經超越了曾經的李書群。
隻不過,對于李書群,在鄰居的眼裏,是個老好人,有困難找他指定沒錯。
但是李衛東,卻讓人又敬又畏。
自己老老實實的,生怕闖禍,然後被趕出四合院。
尤其是經曆了劉光齊一事,風氣頓時大爲改觀。
李衛東短時間内,想找個合适的地方搬出去很難,既然無法搬走,那就想辦法把鄰居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讓他們能懂點事情,别給他添堵。
如此,家裏人過得舒心,他自然也能少許多煩惱。
來到監獄打卡,簡單巡視了一圈,剛加入培訓的那幫女人在廣場上叽叽喳喳,不但沒起到促進的效果,然而還嚴重影響到原本的訓練,讓向天明直接發了火。
在狠狠開了兩個,并詳細列出規矩後,才刹住了這股風。
而陳俠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五人特戰小隊上面,也就是如今的狼牙小隊。
有了李衛東提供的戰術配合,再加上他們本身的底子,很快便适應,剩下的無非就是不斷演練磨砺,直至成爲一種本能,這也是急不來的事情。
可就算如此,五人相互配合發揮出來的戰力,已經讓陳俠‘興奮’的嘴裏起泡。
對于跟向天明的比試,他從未放在眼裏,甚至覺得都不需要特戰小隊出馬,隻是其餘人都能碾壓向天明這邊的人。
因爲兩者的底子本來就差的很遠。
就算陳占奎,跟特戰小隊的張虎比,也不敢說穩赢。
甚至隻比拳腳的話,陳虎因爲家傳通背拳,從小開始練,赢面無疑更大些。
陳占奎無非就是比他更全面。
那套莊稼把式在李衛東手裏早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李衛東能用莊稼把式赢,不代表他也能赢。
就好比同一把槍,有人能打出十環,有人連靶子都摸不着。
而農場那邊,因爲要建女子農場,所以王宏偉明顯更加忙碌了,畢竟他既然負責挖掘水渠,還得建設女子農場的宿舍,還有一系列建築。
盡管眼下來看,有點得不償失,畢竟第六農場本來就缺人,但從長遠來看,還是挺值的。
像小山包上面的那片果園,還有喂豬隊,一些編織的活,針線活,都比較适合女性來做。
等于憑空又多了近兩百的勞動力。
對于服刑人員緊缺的第六農場來說,也算填充增強了實力。
從這個角度來說,肯定是賺了。
而且增加一個女子農場,還有許多别的好處。
平靜忙碌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十來天,在這段時間,李衛東大部分精力都撲在溫室大棚上面,在不少人眼裏,多少有些不務正業。
因爲在很多人眼裏,李衛東擅長的是破案,所以執掌審訊情報組是他未來最好的歸宿,甚至前幾天監獄那邊還有流言傳出,說是向天明跟大隊長打報告,希望常慶波能換個别的崗位,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應該把組長這個位子,交給更有能力的人。
至于這個更有能力的人是誰,還需要問嗎?
然後第二天,向天明腦袋就多了圈紗布。
當然,這些全都是小道消息,并沒有被證實,很多人覺得是不懷好意的傳言,而向天明也解釋了,自己腦袋受傷是不小心撞門框上了。
而且他也從未去找過大隊長。
但也有人透漏,向天明的确沒去大隊長那邊,但卻去了常慶波那裏,等出來的時候,捂着腦袋。
雖然流言有點離譜,可有一點,大家都沒覺得意外。
那就是李衛東遲早會執掌審訊情報組,就看常慶波什麽時候退位讓賢。
這樣一個人,不好好去訓練,竟然跑去溫室大棚學習怎麽改良甘薯,甚至還異想天開的想發表文章,評選技術員,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麽?
這天,李衛東正在溫室大棚裏忙碌着,突然趙海峰找到他,說監獄那邊開會,讓他也跟着去。
看着李衛東挽着褲腿,臉上帶着點泥巴,手裏還拿着一根根須繁茂的地瓜秧,趙海峰也有些無語。
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覺得,再這麽下去,甘薯副隊長這個名号,會變得更加響亮。
而他也勸過李衛東,但對方在他面前答應好好的,離開後又一頭紮進溫室大棚,讓他也跟着頭疼不已。
實在搞不懂李衛東是怎麽想的。
“隊長,監獄那邊開什麽會?我一個副隊長,幹嘛讓我參加?”
李衛東把地瓜秧遞給一旁的技術員,讓對方拍照,然後做好記錄。
爲了能更好的記錄地瓜的改良過程,李衛東甚至自掏腰包,買了一個照相機,這也讓人越發看不明白他的行爲。
但有一點,趙教授對此很欣慰,覺得李衛東是個可造之材,遲早能接他的班。
尤其是當着趙海峰的面說了幾次後,趙教授再也沒有享受到趙海峰的禮遇。
“負責女子農場的副隊長跟副教導員定了,讓咱們去見見,順便把人領回來。”
趙海峰直接說道。
“接人啊,那行吧。”
李衛東洗了洗手,跟着趙海峰來到監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