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你大哥呢?”
當聽到事情竟然還跟劉家老大有關後,許大茂第一個跳了出來。
他今晚表現的有些跳脫,爲的不就是借機彌補跟李衛東的關系?
所以旗幟鮮明的站在李衛東這邊打頭陣。
就連管傻柱,也是看在李衛東跟傻柱關系好的面子上。
要不然以兩人的恩怨,碰到這種事情他隻會抱着胳膊在旁邊看熱鬧。
“我大哥,我大哥應該在家吧?”
劉光天環顧一圈,沒找到劉光齊的身影。
實際上,隻要對方不傻,這會也不會露面,甚至事情敗落後,趕緊跑路才是正理。
而自從劉光齊腿被打斷後,就一直住在這邊,由二大媽伺候他吃喝,一副不養好,絕對不會離開的架勢。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有機會跟秦京茹接觸。
“走,把你大哥找出來,今晚得好好問個明白,都是一個院出來的,怎麽能這麽坑人?”
許大茂立即鼓動起來。
表面上來看,事情是棒梗做的,就算要找家長,也應該找秦淮茹才對。
但他也算人精,分明看出李衛東有意把矛頭對準劉光齊。
再想到二大爺跟李衛東的矛盾,他便自以爲明白了一切。
說難聽點,狗腿子是幹嘛的?
不就是主人一個眼神,就立即撲上去咬人嗎?
許大茂肯定不覺得自己是狗腿子,隻是想修複跟李衛東的關系,自然要以李衛東的意志爲中心。
劉光天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他做這一切,其實跟許大茂差不多,甚至更進一步。
隻有去了廠裏幹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麽的一文不值,如今還隻是學徒工,随便個老工人都能指使他。
不聽?
那就等着排擠打壓吧。
畢竟他老子已經半身不遂,整個軋鋼廠也沒人能給他撐腰。
而他那點好勇鬥狠的本事,在巷子裏都吃不開,更别說在軋鋼廠那種地方。
被壓迫的有多狠,他便越是懷念以前的日子。
尤其是他打聽到,前不久,秦淮茹竟然換了個質檢員的工作。
憑什麽?
别人不清楚,難道他還不清楚?
這就是緊抱東哥大腿的好處。
生活的磨砺,社會的捶打,眼前的例子,終于讓劉光天悟了。
至于說犧牲他親大哥,那又如何?
因爲利益,兄弟反目,父母子女反目的,還少嗎?
人不爲己天地誅。
反正兩人已經積怨成仇,因爲失手打斷劉光齊的腿,他接下來幾年的工資都得賠給對方,他能甘心?
有李衛東坐鎮,有許大茂沖鋒,有劉光天領路,不少人看到了機會,紛紛加入其中。
“放開我,劉光天,你個混賬王八蛋,竟然聯合外人對付自家親大哥,你不得好死,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沒多久,便傳來劉光齊的嘶吼。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腿還沒好,頂多拄個拐杖到院子裏遛遛,就算敞開大門讓他跑,他又能跑到哪裏去?
先前那麽大的動靜,他其實是知道的,并且悄悄出來看了一眼,等李衛東來了後,才悄悄遛走,就是擔心牽連到自己。
沒想到,他們竟然放着罪魁禍首不管,找他一個‘賣’藥的。
太欺負人了。
“一大爺,三大爺,您二位是院裏的管事大爺,我覺得這種事情鬧到派出所不太好,二大爺也算操勞了半輩子,臨老這樣了,咱們不能寒了人心。
所以,就算看在二大爺的面子上,也得把事情控制在咱們院裏。
您二位覺得如何?”
這時,李衛東突然看着易中海跟閻埠貴。
而他的話,也着實出乎了衆人的預料。
二大爺家跟李家有仇,這是院裏人‘有目共睹’的。
當劉光齊被供出來後,所有人都以爲,李衛東要借機整治對方,心裏或多或少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很多情況下,人們會傾向于同情弱者。
相比李衛東,二大爺家便是不折不扣的弱者,更何況二大爺如今已經半身不遂,也算得到了報應,都已經這麽慘了,如果還死揪着不放,着實有點小肚雞腸。
大家都覺得李衛東是在仗勢欺人。
隻不過礙于他的威勢,大家敢怒不敢言。
但唯獨沒想到,李衛東竟然要放對方一馬。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不對,這會是晚上,沒太陽。
“咱們自個處理?不送派出所,不通知街道辦了?”
易中海有些遲疑的問道。
而閻埠貴更是瞪大眼睛,這煞星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怎麽當初不放自己兒子一馬?
“對,都不通知了,關起院門來,自己處理掉,雖然劉光齊不安好心,要把傻柱給毀了,但好在大錯沒有鑄成,我看這件事情就交給您跟三大爺來處置吧,隻要院裏大部人滿意就行,畢竟誰家也不想住在院裏提心吊膽的,萬一哪天被算計了呢?”
李衛東一副爲衆人着想的模樣。
而且,也隻是把傻柱定爲受害人,并沒有往自己身上扯。
畢竟真要算起來,劉光齊的目标是他,傻柱不過是殃及池魚。
但除了幾個當事人,别人不知道啊。
如今,李衛東直接給定了性。
就是謀害傻柱。
而他則是站出來打抱不平,主持公道。
這大義的名分立即就占住了。
而且,别看他把處罰劉光齊的權利交給了易中海跟閻埠貴,卻也給兩人挖了個坑。
他可是當衆說了,留着劉光齊這樣的禍害,大家都得提心吊膽,防止哪天被算計。
這顆種子埋下去,就算兩人想爲劉光齊說話,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更何況,易中海老兩口沒兒沒女,還指望傻柱給他們養老送終呢,劉光齊害傻柱,一大爺心裏能不怒?
表面上來看,李衛東是放過了劉光齊,但實際上,卻是借刀殺人,自己手上幹幹淨淨。
畢竟到了他如今的地位,再親自下場對付劉光齊,有點丢份。
容易給人一種仗勢欺人的感覺,對他的名聲不好。
畢竟他現在可是一等功臣,裏裏外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沒看連老太太跟張秀珍都開始自覺的維護他的名聲了嗎?
又怎麽可能爲了區區一個劉光齊就讓自己的名聲毀了?
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易中海雖然不清楚始末,但在他的印象中,李衛東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但眼下,他有點騎虎難下。
尤其是衆人已經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真要處理不好,也是個麻煩事。
“三大爺,你怎麽看?”
無奈,易中海隻能看向閻埠貴。
“什麽叫我怎麽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閻埠貴同樣不想沾手。
這可不是平時院裏雞毛蒜皮,偷個雞,拿棵菜的事情,這已經是謀害别人,報到派出所,少不得要勞教。
說話間,劉光齊已經被帶到。
“衛東,怎麽處置?要不把他剩下那條腿也打斷算了,省得這家夥一天天就知道害人。”
許大茂抓人回來,便沖着李衛東邀功。
而劉光齊這會已經滿臉蒼白。
他可是差點要當幹事的人,所以比衆人更清楚李衛東三個字代表着什麽。
要不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也不會想陷害李衛東。
這會冷靜下來,又被揪出來,才徹底怕了。
“這件事情由一大爺跟三大爺做主。”
李衛東擺擺手,剛把燙手山芋丢出去,他又怎麽可能再撿回來?
所以一邊說着,一邊讓開位置。
“一大爺,三大爺?”
許大茂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咳,既然衛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跟三大爺,正好大家夥也都在,依我看,正好咱們開個全院大會,來決定怎麽處罰劉光齊,怎麽樣?”
一大爺被趕鴨子上架,所以幹脆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此時,衆人甚至已經忘了真正下藥的人是棒梗,隻把目标對準劉光齊。
人群中,秦淮茹眼中的惶恐終于散去不少,對着李衛東露出感激的表情。
她覺得,李衛東之所以沒找棒梗的麻煩,肯定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枉她之前當丫鬟,伺候李衛東洗腳。
而這次的恩情,更是無以爲報。
可就在這時,李衛東又說話了。
“開全院大會?我看行,不僅僅是劉光齊,還有棒梗,這孩子從小沒了爹,秦淮茹一個娘們也不會管,在場的都是鄰居,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我看諸位棒梗的叔伯嬸子,也幫着管管,不能一錯再錯,讓這孩子毀了。”
這番話直接讓秦淮茹傻在那裏。
說好的向着她呢?
難不成之前白伺候了?
“對,還有棒梗,這小兔崽子有點無法無天了,竟然敢給傻柱下藥,真要吃死人了,怎麽辦?秦淮茹平時就是太慣着孩子了。”
許大茂繼續捧臭腳。
他早就決定,不管今晚李衛東說什麽,他都會往上沖。
秦淮茹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
她不敢沖李衛東使厲害,卻惡狠狠的盯着許大茂,心裏暗罵狗腿子。
不過許大茂壓根就沒把秦淮茹放在眼裏,明明是李衛東的意思,有本事你找李衛東。
而此時的李衛東,已經功成身退。
隻等着看熱鬧。
大老爺們明明都是看四合院進來的,結果現在寫點四合院的劇情,都不看了?
難搞。。,
馬上就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