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緩緩解釋起來。
“所謂的印堂發黑,在中醫裏,是因爲壓力過大,休息不好,熬夜,從而表現出來的一種征兆。
當然,也有可能跟某些方面的疾病有關。
不過結合您這段時間的遭遇,您明顯屬于前者。
而且,您開車的技術比較差,左沖右撞,搖晃的厲害,坐的的時間久了,難免會産生暈眩。
再加上您最近沒好好休息,身體比較虛,所以下車後,就容易腳軟,暈眩,出現一些手腳不聽使喚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就會倒黴的摔倒,撞到什麽東西,破皮流血。
自然也就應了血光之災這句術語。
要是以後您發現自己的印堂發黑,我建議您直接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聽完李衛東的解釋,陳俠滿臉狐疑的看着他。
“你确定不是在诓我?”
很顯然,李衛東的這番解釋還挺有道理的,仔細想想,也都能說得通。
不過,陳俠顯然不會承認自己車技差,更不會承認身體虛。
最多就是太累了。
“确定。”
李衛東很用力的點頭。
他确實不會算命,之前說陳俠有血光之災,也是調侃,開玩笑。
誰能想到陳俠會這麽倒黴?
更何況,都這會了,要是自己給自己按上一個神棍的名頭,這是生怕不被打倒嗎?
李衛東這邊‘安撫’完陳俠,那名邀請來的法醫,也已經初步驗完紀文澤的屍體。
死亡時間跟對方消失的時間差不多。
緻命傷是後腦勺一根十厘米左右的釘子。
用這名法醫的話說,紀文澤應該是在失去了反抗能力後,才被釘進一根釘子,最終死亡。
因爲條件有限,加上死亡時間太長,能夠得到的信息并不多。
随後,陳俠讓專案組的人出馬從小樓雜物間中找到了兇器。
一把被清洗過的錘子,還有幾根一樣的長釘。
至此,紀文澤是被誰殺死的,已經再無疑問。
當天晚上。
李衛東再度開着吉普車,拉着陳俠,拿上剛剛整理出來的證據,再度奔赴領導家。
“你們之前的報告,我已經交到上頭,很快就會有結果。”
胡敬誠看着兩人有些意外,但還是安撫道。
哪怕他有足夠的決心,可牽扯到蘇*那邊的專家,并不是那麽容易就動的。
“領導,我們有了新的證據,已經找到了被害的紀文澤,并且從羅蒙洛科夫的小樓中搜出兇器,現在已經可以充分證明,紀文澤就是被羅蒙洛科夫謀害的。”
陳俠直接将手裏的文件袋遞上。
“找到了?”
有了上次的彙報,其實胡敬誠心裏也默認了紀文澤死亡的事實,但也清楚,一時半會想要找到遇害的紀文澤并不容易。
誰承想,僅僅隻是過了一天,就找到了?
不會是逗他吧?
想着,他接過文件袋打開,先從裏面抽出幾張照片,認真的看完後,才拿出重新整理的報告,迅速浏覽了一遍。
“你們是說,這個羅蒙洛科夫目的是帶着那些研究成果回那邊?”
這次,胡敬誠臉色明顯嚴肅了很多。
這跟對方隻是殺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事态,明顯要嚴重的多。
“是的,領導,這些都是李副組長推斷出來的結果,我認爲完全屬實,我們必須趁着羅蒙洛科夫還沒有逃離前将他抓捕。”
陳俠沒有攬功,而是全部推到李衛東的身上。
胡敬誠聽後并未立即回答,他沉思了幾分鍾後,看着李衛東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開始的報告是說紀文澤帶着那些機密資料失蹤。
現在紀文澤既然已經找到,那所謂的機密資料,到底存在不存在?
如果在,那麽現在在哪裏?
如果不在,能不能想辦法從這個羅蒙洛科夫身上将東西‘要’回來?”
聽了胡敬誠的話,陳俠明顯一愣,本能的看向李衛東。
因爲他先前隻想着找到紀文澤,就能确定羅蒙洛科夫是兇手,壓根就忘了機密資料這回事。
但是,胡敬誠不一樣。
以他所站的位置,考慮的問題無疑要更多,更全面。
說實在的,抛開跟國内留下的那些蘇*專家不提,光是一個羅蒙洛科夫還算不上什麽。
上頭之所以重視他,也不是因爲他是外國人。
而是他腦袋裏裝的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對國家有着巨大的幫助。
在剛開始沒确定對方要離開前,很多事情還不好辦。
可既然對方一心要跑,甚至是帶着在國内研究出來的成果回家,那就沒什麽好客氣的了。
所以在胡敬誠的眼中,此刻的羅蒙洛科夫已經不算什麽。
但前提是,能夠找回那所謂的機密資料。
隻要有了這些東西,相信就算沒有了羅蒙洛科夫,以國内專家的能力,多給點時間,想要複制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倒是可惜了紀文澤。
如果早知道他有這種能力,那麽肯定會及時的重視起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唯獨不晚的是,李衛東及時的知道了羅蒙洛科夫殺人,并且要逃離的陰謀。
面對胡敬誠跟陳俠的目光,李衛東稍稍沉吟,說道:“在我看來,那所謂的機密資料是存在的,因爲裏面牽扯到大量的試驗數據,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即便羅蒙洛科夫回到自己的國家,短時間内也不可能拿出成果來。
甚至,他空口白話,那邊也沒人相信,更不可能再花費巨大供他試驗。
所以,那份機密資料,肯定,也是必定存在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東西一定被羅蒙洛科夫藏在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并且自認爲相當安全的地方。
因此,隻要羅蒙洛科夫還沒離開,我們就有機會找到。
或者,我們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任由羅蒙洛科夫逃走,來一招放虎歸山。
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在關鍵的地方,守株待兔,就可以人贓并獲了。”
李衛東給出了自己的辦法。
其實先前,他就在考慮這個問題,這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否則光讓自己去尋找那份機密資料,根本就無從找起。
“方法不錯,可以作爲備選,但我們不能被動的等待,最好是主動出擊,在羅蒙洛科夫察覺前,将機密資料找到。”
胡敬誠點點頭。
如果按照李衛東的方法,至少也有大半的幾率成功。
但在他看來,卻還不保險。
牽扯到機密資料,再怎麽小心,怎麽求保險,都不爲過。
所以他更希望李衛東能夠主動,提前一步将機密資料拿到手。
至于他剛剛說的辦法,隻能當做後手,備用。
“怎麽樣?敢不敢接下這個任務?隻要你能提前找到那份機密資料,我可以跟你保證,一個一等功!”
胡敬誠注視着李衛東,伸出一根手指。
這個時候的一等功,其實要比後世好拿不少,但即便是再怎麽好拿,一等功都得是跟拼命挂鈎。
要是在戰場上,基本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
而李衛東雖然不需要上戰場,可那麽機密資料實在太重要,如果李衛東真的能夠找到,那麽胡敬誠就絕對不會食言,幫李衛東把這個一等功給抱回家。
李衛東還沒怎麽着,一旁的陳俠就先激動了,連連拿眼神示意李衛東,讓他趕緊答應下來。
這個機會,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敢!”
李衛東重重的點頭。
他又不傻,怎麽可能不知道一等功的重要性?
别說是一等功了,他先前完成了那麽多任務,監獄那邊大隊長也隻是給他弄了個火線入黨,除此之外,也就是級别提升的比較快,省去了攢資曆的時間。
但别的,就沒了。
他甚至連三等功的影子都沒摸着。
而眼下,胡敬誠竟然直接給他抛出來一個一等功。
不管是不是爲了吊他胃口,讓他下死力氣,他都不想錯過,也不能錯過。
“好,放手去做,需要什麽幫助盡管跟我提,不但是公安這邊,就算别的部門,我也會幫你去協調。
總之,你接下來的任務隻有一個,找到那份機密資料。”
胡敬誠重重拍了拍李衛東的肩膀。
當确定了羅蒙洛科夫決心‘叛變’,要千方百計的帶着研究成果回去後,這次案子的性質,就已經變了。
因爲原本,哪怕紀文澤帶着機密資料失蹤,上頭雖然重視,但也還沒上得台面。
畢竟在那些人的眼中,隻要羅蒙洛科夫還在,那些成功無非就是晚點的問題。
可現在的問題是,人家羅蒙洛科夫不打算跟他們玩了,準備跑路。
上頭還會死命的護着羅蒙洛科夫嗎?
不過胡敬誠卻不打算去提醒他們,甚至原本提交上去的報告,也打算壓下來,這邊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被羅蒙洛科夫察覺到。
然後,剩下的就交給李衛東了。
對于李衛東能不能完成任務,他還是有不少信心的。
看看專案組先前的成績,再看看李衛東到來後的成績,兩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看向陳俠,尤其是被包紮的腦袋。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但還沒來得及問。
這是爲了任務,英勇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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