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叔。”
秦淮茹看到來人,有些結巴的叫道。
她怎麽也沒想到,今天會接連碰到李家父子。
更重要的是,剛剛閻解成的那些話,正巧被人家給聽到了。
所以此刻,閻解成滿臉煞白的僵那裏,甚至都不敢爲自己辯解。
背後說李家兩父子的閑話,還被抓個正着?
他估計回去後,肯定要被親老子暴揍。
如果剛剛秦淮茹說的都是真的,那李家從此以後,就會更加不一樣了。
一家兩個副科級。
在這小小的四合院裏,已經是天了。
“嗯。”
李書群應了聲,就冷着臉離開。
他這會之所以出來,我因爲之前李衛東那個下屬到來,他沒有出來接待人家,讓張秀珍怼了他幾句。
在家裏,他越想越氣,本來口渴,想喝點水,結果發現暖水瓶的開水已經喝完了,就讓張秀珍去燒水。
結果,人家白了他一眼,讓他自己燒去。
水肯定是沒燒的。
但李書群心裏的火氣卻燒了起來。
所以他準備出去溜溜,散散火氣。
沒成想,在門口又聽到閻解成的話,心裏那個氣就别提了。
他就知道,一旦李衛東成爲副科級幹部的消息走漏,院裏的人就會‘看不起’他。
事實果然如他預料的那般。
這才剛剛傳開,閻解成就說出這樣的話。
可想而知,都後面全院的人都知道了,還怎麽看他這個當老子的?
混了大半輩子,連兒子都不如?
他李書群,丢不起這個臉。
這個家,或者說這個院,算是沒法待了。
不對。
應該分家。
等回頭就跟李衛東分家,把東屋收回來,他不是厲害嗎?不是副隊長了嗎?
既然這麽有能耐,那就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也省的在這個家裏禍害這個,禍害那個的。
反正從他來了後,這個家就沒一天安甯的。
趁早分家,趁早消停。
想明白這點,他的火氣多少洩了點。
想着回頭就就跟老娘還有妻子提出來。
作爲一家之主,他相信自己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另一邊。
經曆了這一檔子事情,不管是秦淮茹,還是閻解成小兩口,都沒心思再聊天了,各自分别回家。
因爲周末的緣故,所以閻埠貴在家休息。
看到閻解成跟賈玲玲來了後,連忙起身迎接。
他之所以這麽殷勤,是因爲賈玲玲在他心中,代表着财神。
隻要嫁過來,工資什麽的,都得上交。
再加上對方也是城裏戶口,看身闆,也吃不了太多糧食,這又是一筆收入。
至于說彩禮,得想個辦法少拿點,就算拿出去了,對方也得給相等的嫁妝才行。
既然小兩口住在這裏,這錢,肯定得交給他來保管。
另外還得收禮金,男方的,女方的,都不能少。
閻埠貴已經算過好幾次,隻要操辦的好,等兩人結婚後,他先前撈兒子的錢,能回來一小半。
最多兩三年,就能回本,往後就是純賺的。
如此,賈玲玲可不就是迎回來的财神嗎?
所以,每次賈玲玲來,他都表現的很熱情。
“玲玲來了,怎麽了這是?”
閻埠貴發現小兩口臉色不對勁,難不成是鬧别扭了?
“叔叔,剛剛我們在門口遇到了點事情,我覺得還是跟您說的好。”
賈玲玲話剛出口,閻解成就用了拉了她一把。
這會說出來,豈不是讓他挨揍?
他還想先瞞着,等以後再說。
“你幹嘛?”
閻埠貴先是瞪了兒子一眼,然後才親切的看着賈玲玲。
“有事跟叔叔說,你放心,如果是解成欺負你,我狠狠揍他。”
“解成沒欺負我,就是那會在門口,我們碰到了李衛東。”
“李衛東?”
提起李衛東,閻埠貴就有些不自在。
因爲本來說好請對方吃飯,結果他愣是給食言了,難不成就因爲這點小事,他就給自己兒子還有未來兒媳婦使臉色,欺負兩人?
“他是不是欺負伱了?你放心,我回頭就去找他老子,給你讨回來。”
閻埠貴就差拍着胸口保證了。
而且在他看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能夠接觸李書群的機會。
“他沒欺負我們,就是當時李衛東送一個下屬出來,對方叫他隊長,我還聽秦淮茹嫂子說,李衛東好像已經是副科級幹部了。”
賈玲玲直接說了出來。
“什麽?”
閻埠貴眼睛瞪大,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倍。
“李衛東當隊長了?還是副科級幹部?怎麽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後,閻埠貴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實在太荒謬了。
就算說假話騙人,好歹也得編個容易讓人相信的吧?
這不是成心把人當傻子嗎?
“叔叔,我想應該是真的,随後李主任出來,聽到解成亂說話也沒有反駁。”
賈玲玲又給來了一擊。
“你是說,你們還碰到李主任了?解成說什麽被他聽到了?”閻埠貴急忙問道。
他還想着上門拉關系呢,要是兒子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人家能搭理他才怪。
“解成說李衛東不可能是副科級幹部,還說他老子混了大半輩子,也隻是個副科級。”
“混賬東西,我打死你。”
聽完,閻埠貴直接怒了。
不管李衛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可兒子說的這話,不是在打人家的臉嗎?
結果還被人家給聽個正着。
再說了,人家混了大半輩子,雖然隻是個副科級。
但他呢?
他還隻是個連級别都沒有的老師呢。
豈不是說,自己在兒子眼中更加不堪?
閻埠貴怒了後,也是真打,拿起笤帚疙瘩,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賈玲玲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免得被殃及池魚。
反正,閻解成挨打,她心裏沒一點心疼,反而有種快感。
“怎麽了這是?”
聞聲而來的三大媽立即上去拉架,至于閻解成的弟弟妹妹,則趴着門口看熱鬧。
反正挨打的也不是他們。
“怎麽了?我遲早被這個畜生給害死。”
閻埠貴狠狠砸了幾下才被拉開,氣呼呼的瞪着兒子。
“叔叔,您先消消氣,其實這事沒您想的那麽嚴重。”
賈玲玲這才上前勸道。
“玲玲,你是護士,心善,不懂這裏面的道道,人家就算不會記恨咱們,可以後咱們有事,人家也不會幫咱們了啊。”
這才是閻埠貴最生氣的原因。
眼瞅着計劃就要成功了,或許等明年自己就能在學校裏當個主任。
現在全被這個逆子給毀了。
自己兒子都瞧不起人家,他還怎麽請人家幫忙?
人家能幫他才怪呢。
自己怎麽就生出這麽個混賬,傻玩意。
一天天的,除了闖禍,沒半點用處。
閻解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雖然挨了打,但這會也不敢反駁,隻能硬着頭皮站在一旁。
而閻解放,眼珠子轉了兩圈,假裝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麽重要的消息,他得跟好朋友劉光福分享分享。
中院,傻柱家。
秦淮茹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跑到傻柱這裏。
“秦姐,怎麽了這是?”
傻柱見秦淮茹帶着一身寒氣進來,臉也闆着,就忍不住問道。
“李衛東真的當副隊長了。”
“什麽?”
傻柱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剛剛在門口碰到李衛東正在送人,那人是第三農場的,直接叫李衛東隊長。”
“哎呀。”
傻柱猛地一拍大腿,把秦淮茹都給吓了一跳。
“你一驚一乍的幹嘛呢?”秦淮茹瞪了他一眼。
“衛東兄弟能耐了啊,這麽年青就當副隊長了,那可是副科級,今後指不定能當多大的幹部呢。”
傻柱顯得很高興。
“就算當大幹部那也是人家,跟你有什麽關系?”
“這你就不懂了,以我跟衛東兄弟的關系,他以後要是當了大幹部,我說出去不也有面子?”
“你……”
秦淮茹氣急,也不知道該說傻柱是真傻呢,還是在裝傻。
等以後,人家要是真當了大幹部,怎麽可能還跟你稱兄道弟的。
你一個廚子,就算說出去,人家也隻當你是在吹牛。
還不如趁着現在多撈點好處。
想到自己也有些日子沒上門了,今晚得去刺探一下敵情。
要不然,她這顆心,始終放不下。
晚上,李家。
飯桌上,一家人正在吃飯。
氣了半下午的李書群,這會也坐在桌子上。
他見張秀珍還在一個勁的跟李衛東說着徐志強帶來的禮物,就更氣。
徐志強上門,不單單是準備了琢玉的冊子,而是帶着重禮來的。
糕點,水果,還有幾個肉罐頭,甚至還有一籃子雞蛋,兩條大白鲢。
這份禮,可以說挺重的。
隻不過當時徐志強并不知道李衛東住在東屋,所以上門後,就把東西給放下了。
走的時候,也沒到這邊說一聲。
所以張秀珍就跟李衛東商量,把東西還給人家。
不過她的提議被李衛東給拒絕了,讓其放在家裏吃就行。
等回頭,他再補給對方。
他這邊剛說完,李書群就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頓時,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接下來,我正式通知你們一件事情,我準備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