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收起那些浪費表情的矯情,開始按照伍建說得,思考怎麽才能把事情“搞大“。
歪門邪道不是楚陽擅長的,但是走投無路的時候,也隻能這樣。
誰讓這個世界早已渾濁不堪。
這個時候自己甯做小人不做君子。
君子之道,不适合與無賴打交道。
不過這個“搞大“說起來容易,其實諸多困難,而且必須控制在一個度,出點血爆個頭什麽的還行,但是真的出了人命,自己就罪大惡極了,也擔當不起。
楚陽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心,那就是自殘,就是自己傷害自己,才這樣能收發自如,不會搞出什麽大事情,不過風險也有點大,這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了。
不過富貴險中求,隻能這樣了。
目标已經确定了,“藍姐,我們走。”
楚陽果斷對身邊的藍冰清說道。
“楚陽,去哪,現在去吃飯嗎?”
女人,就知道吃吃吃,真的沒啥用,騎一下都不行。
“去搞破壞,去發洩。”楚陽冷冷說道。
藍冰清聽了以後感到很是吃驚:“搞破壞,搞什麽破壞?”
楚陽流露一個殘酷的的微笑:“他們不是把路給堵了嘛,不讓大貨車進入,我們就去把路徹底封了,大家一起不用進出了咯,剝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不然覺得我們電力公司的好欺負。”
藍冰清看到楚陽這個笑,突然感到一絲的涼意,可是又不知道楚陽要幹什麽,但是理智告訴自己,跟着這個男人,一定會有棒棒糖吃。
有些女人确實喜歡強的。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聽楚陽這個壞主意,她竟然感覺到刺激,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很快楚陽和藍冰清來到了村口的地方,司機大哥還在這邊等着呢。
這裏村民用各種栅欄堵住的路口,楚陽指了一個隐蔽的角落:“藍姐就在那裏呆着,我一會可能要和這裏村民争執,你不要管,就隻需要拍好視頻就行了,場面一旦不可控,你就馬上報警。”
“哦,好。”
藍冰清提着腰挺着胸就去了,她整個人蹲在那裏,調好了相機,就這麽對着楚陽,心裏對于楚陽,已經完全是信任,他讓她幹嘛都幹了。
還算專業。
楚陽站在馬路中間,先清理了一下場地比較大塊的石頭,然後撸起來褲腿,裝作十分生氣樣子,開始對着那些栅欄下手,一邊踢一邊罵:“封路是吧,好啊,大家一起不要進出了。”
楚陽把他們留出來的口子也給堵住了,所有的木頭給楚陽踢得人仰馬翻,滿目瘡痍。
附近很快就有村民看到楚陽行爲,出來圍觀,指指點點,搖頭晃腦的,但是可能看到楚陽一米八幾的身材,而且眼露兇光,倒是沒有人出來阻止。
楚陽沒想到,這些鳥人剛才這麽惡,這個時候倒是這麽怕死。
這真是人善被人欺,女善被人騎,不過你們不出來對戰一下,自己完不成任務啊,于是乎楚陽很作死地跑到他們村口一個寫着“龍田龜村”石頭處踹了幾腳。
踹得自己腳都有點疼。
這還不出來跟我幹一場?
楚陽不信他們這麽能忍。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終于有人看不過眼,跑去喊人了:“村長,有人搞破壞啊,還踩我們的村的牌匾”
沒多久,村長沒來,但是他的侄兒龍四同學氣沖沖地來了。
年輕人确實跑得快,楚陽很是欣慰。
來送人頭了。
這個家夥一看就是沖動的人,一來就扯起脖子好像鐵公雞一樣對着楚陽大吼:“伱他媽是不是找死,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敢在這裏挑釁?”
農村人,在自己村裏,真的是無敵的存在,誰都不怕。
楚陽聽他話裏帶髒,火氣已經上來了,内心很是激動,看來也不用多激怒了,不過還是穩紮穩打說:“龍四,我好好找你談,你不識擡舉,現在給我擺譜,我告訴你,我們電力公司不是好欺負的,我們也沒怕過誰!,今天必須給我撤掉這個路障,不然大家都不進出了。”
龍四本就是一個暴躁性子,在村子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也不示弱地對楚陽說:“哎呦,你他媽給我耍橫吧,我還沒怕過他娘的誰!狗日你,你再動一下這個石碑試試,我不把你弄趴下,我今天就他媽的叫你爺爺。”
卧槽,楚陽一聽,求之不得了。
這個家夥是個沖動的角色,而且個頭不高且手裏沒有武器,應該不難拿捏,趁老奸巨猾的村長還沒來到,楚陽對着這個村口的石碑又是一腳:“我就踢,怎麽啦,你能怎麽樣。”
大庭廣衆,小夥伴都在看着他。
村裏的村花小芳也來了,紮着馬尾在遠處看呢,隻不過是看楚陽罷了,她哪裏見過如此俊的男人。
他龍四哪裏忍得住這口氣,男人顔面讓他不顧一切了。
扭了一下脖子,蓄力就給了楚陽一拳,楚陽不閃不躲,甚至還故意迎了上去,可是這個逼看起來還挺猛的,誰知道是虛胖啊,這拳頭根本就沒什麽殺傷力,打在身上軟綿綿的,痛是痛了,但是不留痕。
我去,這楚陽後悔啊,這種傷不行啊,不流血也不留痕,這不是跟公司開會不留痕一樣,不是白受了?
“呵呵,你就這?”楚陽笑了,笑得很放肆。
這是侮辱他,繼續激怒他,希望他能夠狠一點。
這個龍四看楚陽竟然一副不屑的樣子,怒火沖天,果然撿起一個楚陽故意給他準備好的木棍,一棍揮打過來,這一次的力度十分之大。
兇神惡煞啊,不過也不敢打頭,隻是想打楚陽的手臂,他還是懂法律的。
很不錯。
這個木棍剛才楚陽測試了一下,嘎嘣脆,打在身上不會很危險,視覺的效果也是很不錯,相信這一棍下去,楚陽一定可以讓他賠錢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正是村長。
“住手住手啊,你個臭小子你幹嘛。”他沖出來推了一把楚陽。
楚陽被村長用力地一推,雖然躲過了龍四的一棍,可是一趔趄,重心拿不住就往地上倒去,好巧不巧就磕在村口石碑的一個弧度之上,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楚陽抱住頭,痛苦不堪。
我去,人算不如天算,這會玩大了。
這真的見血了。
這個時候,村長戰戰兢兢的,氣喘籲籲,看楚陽見了紅,更是慌了,他看着自己的侄兒,知道場面已經不可收拾了。
龍四也有點懵了,扔了棍子,看了看周圍,特别是小芳。
藍冰清趕緊報警了。
沒一會派出所的人就匆匆來了,他們其實早已埋伏在了附近,就等一聲令下了,派出所的人雷厲風行的,動作很快,在大家茫然的情況下,很強硬帶走了龍四。
楚陽先用草藥止了血,然後被司機送到了市區的衛生院。
經過衛生院檢查,幸好隻是額頭上的一個小口子,縫了幾針打了破傷風針、醫生囑咐幾天不洗頭便無大礙,楚陽心裏暗自慶幸,沒有傷到英俊的臉龐!!
不然就虧大了。
藍冰清在楚陽包紮的時候,把情況添油加醋地彙報給謝總,說楚陽辛辛苦苦地那些村民做思想報告,但是那些村民根本不聽,還把楚陽打傷了!
謝總勃然大怒,心急火燎馬上趕到醫院。
謝總來的時候,藍冰清恰如其分地哭了,見了謝總,更是淚珠漣漣楚楚可憐說:“謝總,他們好可怕啊,楚陽他真的好拼命,爲了做好這個群衆的思想工作,被人打成這樣了!”
楚陽看了一眼這個藍冰清,感覺這個女人說話,真的有點假,雖然是爲了自己說話,但處處都在表現自己,趕緊強笑着說:“謝總,都是我沒工作經驗,弄得這麽被動。”
楚陽說完就想要起身。
謝總見楚陽額頭包紮腫了一大塊,忙把他摁在床上說:“楚陽,先好好休息,具體情況藍冰清說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做得很對,做得很好。身體感覺怎麽樣?如有不适,就跟醫生說。”
“感覺沒事了,可以回去上班了。”楚陽真的覺得沒事,以前讀書打籃球兩邊眼角經常爆裂的,絲毫不影響什麽,習慣了。
辦公室龐主任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也過來慰問說:“謝總,行兇的歹徒龍四已經被派出所抓捕歸案了,他們這次動作很快,不過以故意殺人罪對他起訴可能難度很大。”
楚陽一聽有點慌了:“故意殺人罪?誰故意殺人了,殺我嗎?沒這麽嚴重,我現在沒事了的。”楚陽隻想把事情解決,根本不想讓别人坐牢啊。
謝總淩厲地說道:“楚陽這次他們直接圍攻你,還打爆你的頭,就算不是故意殺人也是故意殺人未遂,老龐,檢察院機關你是不是有熟人啊,你去跟進一下,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了,連我們公司的人也敢打,可這次不能輕易饒了,那龍四,破壞工程,打傷我們公司員工,此風不容漲,要堅決打擊,送他去坐牢,讓他吃吃苦頭。”
楚總果然是霸氣。
楚陽越聽越不對勁了,心裏越發不安了,這明明算是自己設計的局啊,這樣良心難安啊,趕緊回答:“不是,謝總,我真的沒事,其實這件事确實有些意外,我受傷不是因爲他打我的.”
謝總直接打斷了楚陽的話:“楚陽你不要說了,這次事情影響極其惡劣,對他們我是決不可輕饒的,我一會還得去找你黃叔叔給你做主,必須殺雞儆猴,要不我們愛過往公司在群衆眼裏還有何威信可言?以後我們怎麽能順利地在下面開展工作。”
看來重點是殺雞儆猴。
自己是個棋子炮灰了。
楚陽還想說什麽,藍冰清插嘴說:“楚陽,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啊,那人對你下這麽的狠手你還爲他說好話,你傻呀,謝總說得對的啊,我們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這樣我們工程以後就好幹了,誰也不敢出來使壞了。”
楚陽擡頭看了一眼藍冰清,這個藍冰清!有點狠啊。
謝總說:“小藍說得對,這樣的人,不好好治治,以後肯定還得出問題,這也是給那些想要給我們工程爲難的人一個警告,好了,楚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盡快養好傷,工程還得靠你的,小藍你就留在這裏照顧一下楚陽。”
藍冰清倒是很會獻殷勤,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好,那謝總你走好。”
楚陽也是颔首,藍冰清親自出去送走了謝總龐主任們等人才慢慢地走了回來,回來以後她就看到了楚陽一對星辰的目光正瞪住她。
“怎麽這樣看着我。”藍冰清似乎有點害羞,還忸怩了一下,撸了一下劉海。
楚陽坐了起來,冷冷地說:“藍姐,現場的情況你是親眼目睹的,你也拍了視頻對吧,我受傷其實是個意外,并不是這個龍四存心存心要打我的頭。”
藍冰清搖搖頭說:“楚陽你還在替他說好話,你太好人了吧,謝總都說要堅決打擊,你這麽說不是叫謝總他們下不了台麽?”
楚陽皺眉:“我說的本就是真的嘛,這事本就是我搞出來的,我隻想要這個工程順利進行,我不想讓别人坐牢,你懂吧。”
雖然這個龍四不是好人,但是真要龍四一個故意殺人未遂,楚陽怎麽過得了心裏這關?
藍冰清倒是不以爲然說:“謝總還不是爲你好呀,不嚴肅處理,我們以後還怎麽工作,人抓了以後,聽說路障也清理幹淨了,工地已經開始開工了,楚總剛才來了電話誇我們呢。”
工地恢複施工,這個結果是楚陽可預見的,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用鮮血換來的,但是讓龍四坐牢,這個不是絕非楚陽本意,這真他媽的難受啊。
“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會。”楚陽閉上了眼,不想看到這個藍冰清了,跟這個女人認識久了,越發感覺到她的不簡單了。
或許楊主任針對她,是有原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