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再穿越一次!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中的時空之力,雖然從吃飯時的反饋來看,已經處于不飽和狀态。
但卻還遠遠沒有到“饑餓”的程度。
所以,穿越一次,完全是可行的!
不過,卻不能在這裏穿越。
因爲他無法确定兩個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問題。
如果他一下子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這裏過去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半載,那他的秘密就會直接暴露了!
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暫時離開這個基地!
剛好,他因爲事故的原因被關了禁閉。
雖然理論上說,他需要待在這個基地中,不能外出,也不能去研究所。
但如果找自己的導師廖博士好好溝通一番,或許可以請出一個相對較長的假期來。
當然了,也有人會覺得,直接辭職不好麽?
答案是當然不好。
先不說廖博士可是他的研究生導師,這份研究所工作直接關系到了他的學位,就是一些和他切身相關的東西,也離不開這裏。
咬了他的蜘蛛、疑似有人工雕琢痕迹的石闆,可都在這個基地裏。
離開了這裏,他就再也沒機會接觸到它們。
也可能因此徹底失去了找出自己身上秘密的機會!
想到就做。
畢德取出筆記本和筆,在筆記本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了“申請書”幾個字:
本人畢德,實習研究員,日前因操作不當造成嚴重的樣本污染.在此,希望能暫時離開基地,爲期:一個月,望批準。
身爲一個優秀三好學生,從小到大也沒寫過幾回請假條,畢德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它寫好。
寫完後,畢德将這一頁撕下,等廖博士晚上從研究所回來後再給他。
對于他會不會同意自己請假的事,畢德有七成把握。
距離晚上廖博士回來應該還有五六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基地裏除了幾台特定的設備外,其他設備都是無法聯網的。
所以這段時間裏,畢德決定把硬盤裏下載着的所有蜘蛛俠電影全都重新看一遍!
開啓1.5倍速,畢德被強化過的大腦卻依然可以輕松跟上節奏。
他的思維明顯比以前靈活了許多。
在這樣的速度下,都可以做到同聲互譯的地步,完全版不需要看字幕。
一下午時間,畢德看完了托比蛛的2和3和超凡蛛的1。
随後,他才合上電腦,打開房門,等廖博士回來。
廖博士的房間就在畢德的斜對面。
别看廖博士德高望重,是國内天文界的元老級人物,但老一輩人是出了名的吃苦耐勞。
他的居住條件,比畢德這個實習研究員也好不了多少。
頂多就是考慮到這邊的氣候問題,給老人家稍稍增加了一些舒适度而已。
不過,畢德這一等,就又是好幾個小時。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廖博士才和一群研究員一起回到住宿區。
“這一次一定能有重大發現!”一名中年研究員道。
“是啊,沒想到火星的土壤成分居然和地球土壤相似度這麽高!火星上或許真的存在過”另一名研究員也在訴說着自己的猜想。
不過,當幾人看到站在門口的畢德時,卻個個都閉上了嘴。
廖博士看了看畢德,招呼其他幾人各自回房,然後對畢德招了招手。
進了廖博士的房間,關上房門後,畢德便将自己的申請書兼請假條遞了過去。
廖博士接過去,看了幾眼後,将它拍在桌上,聲音蒼老卻铿锵有力:“你在賭氣?”
畢德搖了搖頭:“我知道老師這樣是對我好,但這段時間我待在基地裏也确實太無聊了,就想出去散散心.”
畢德的語言太過蒼白,廖博士愈發覺得自己這個極度看好的弟子是在生他的氣。
因爲成績優異,加上比較上進的緣故,廖博士對畢德一直是青睐有加。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一般來說,像是廖博士這樣的國内某個領域的領袖型人物,是不會接收研究生的。
要知道,廖博士的那些學生中,除了畢德是二十多歲的在讀研究生外,其他幾個師兄師姐中,年紀最小的,也已經三十出頭,而且各個都是博士研究生了!
導師和學生,其實就像是職場裏的老闆和員工之間的關系。
導師手中掌握着學生能不能畢業的這個生殺大權,所以有時候新聞上會看到一些導師叫研究生去幫他打雜、遛狗、撸貓之類的事。
不過相對應的,如果你本身足夠出色,導師自然也會對你青睐有加。
從利益上看,你有這個價值,能爲他創造足夠的利益,沒有人會和利益過不去。
從情感上看,一個好用的下屬和一個平庸的下屬,你更喜歡哪一個?
再者。
老闆的企業是高精尖領域,員工如果學識不夠,一點作用都沒有,他要來幹什麽呢?
畢德恰巧就是那個“好用的下屬”,而且是一個在廖博士看來“很有前途的下屬”。
他一直視畢德爲自己的接班人。
對他的重視,甚至高過了那些自己帶了很多年,現在已經一個個出師足夠自立門戶的弟子!
所以他才會額外寬容。
哪怕畢德不小心打破了珍貴的火星壤樣本,也替他一手壓了下去。
禁閉兩周,相比起這件事的影響,已經算是微乎其微了。
但他卻選擇了逃避!
廖博士胸口一陣起伏。
畢德眼疾手快,連忙将他扶住,讓他坐在床邊。
“老師,您喝水。”
廖博士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看着畢德乖巧的樣子,怒其不争道:“難道這麽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把你打倒了麽?老師我當年什麽沒經曆過?革職發配,到農村養牛,一呆就是十多年!”
畢德沒有說話。
“你不是好奇爲什麽我的左手這樣麽?”廖博士擡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和拇指都斷了一截,“就是那時候被牛咬掉的!”
畢德看着廖博士殘缺的手掌,依然沒有出聲。
廖博士語氣稍緩,語重心長道:“我們做科研的,不僅要對科學懷有一份求真求知的精神,自身也必須要堅韌不拔,這樣才能在科研道路上走遠!你可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