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自然是有理由恨曹操袁紹這倆把兄弟的。
當初要不是他們,自己能落得個回家思過的下場?
要不是有這麽多年的世家默契,估計要袁術,直接就嘎了。
而這,都是拜曹操和袁紹所賜。
當初自己不遠萬裏,跑去支援他們,還主動出擊,不說給自己什麽好處吧或者支援吧,竟然給了自己一個悶棍。
用他袁術的玉玺,換來了兩個刺史之位。
時至今日,還想入政事堂?
想得美!
曹操今日也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人心險惡,什麽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沒想到,在自己這個進入政事堂的關鍵時刻,今日被袁術這條,躺在家裏等死的鹹魚,給當着所有大臣的面,捅了屁股。
這下可好了,作爲反對者,劉虞,劉備他們,可不會管袁術說的是不是真的。
直接暫停投票,曹操和袁紹,倆把兄弟,被勒令在家候審。
這也是極限,不能因爲袁術一番話,就把兩個可以直接進入政事堂的封疆大吏,給直接下獄吧?
這讓還在觀望中的劉表,以及劉焉他們怎麽看?
至于袁術一個被勒令不許出汝南半步的家夥,是怎麽跑到長安來,又是怎麽出現在政事堂大堂之上,指認兩位刺史的。
這個事情吧,雖然他蹊跷,可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是。
見袁術帶過來的一些書信,以及現在還活着的,一些當事人的口供。
這個事情,很快就被定性,需要對曹操和袁紹,進行重新審判。
什麽?你說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們參與其中?
這不是有袁術這位參與者,當事人嗎。
總之一句話,袁紹和曹操這哥倆,背着這個污點,這輩子,是别想進入政事堂了,至于你說,明眼人都看得出,曹操他有些冤枉了。
不過此時,誰還管他冤不冤枉,當初洛陽讨董,不還是他們哥倆搞出來的?
誰敢說他曹操就一定,沒有參與其中。
而且後來還一起對抗朝廷天兵,這些都是黑曆史。
當他們倆,被袁術舉報之時,所有的黑曆史,都會被人們挖出來,放大,觀察,再放大,再觀察,直到找到他們想要的爲止。
原本事情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可皇宮中的小皇帝……
應該不能算是小皇帝了,皇宮中的劉協自認爲抓住了機會。
給曹操袁紹兩人,弄了一道隻有一個簽名,沒有印章,也沒有玉玺的诏書。
曹操自然是不幹,倒不是他天真,而是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有什麽事,頂多貶官,等個十來年,大家都忘了這件事,他還依然好好的。
底氣嘛,自然是來自他的原班人馬。
至于袁紹就不成了,他是主謀,原班人馬多是世家子弟。
可比什麽,李典樂進等人,要懂得自保。
因此袁紹不得不铤而走險,加上劉協這些年積攢的勢力,勝算不是沒有。
過程很悲壯,袁紹成功占領宮城,卻被關羽死死頂住落下的千斤閘,給劉備等人赢得時間,成功平定這場動亂。
而倒黴的劉虞,則是因爲多次教導劉協。
讓劉協對他由愛生恨,第一時間,便借着請教問題的借口,
把劉虞诓進宮,劉虞,危!
劉虞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一心匡扶漢室,一心爲了劉協,爲何劉協第一個要殺掉的,卻是自己?
劉虞的死,丘志清也沒有預料到。
不過他的死,說是丘志清一手造成的也不爲過。
當初他将劉虞擡出來之時,便注定了,劉虞忠于劉協,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因爲在劉協看來,丘志清固然可恨,可終究還是讓他擺脫了那惶惶不可終日的現狀,尊不尊敬他的問題。
劉協很少見丘志清,自然也就無所謂。
可劉虞不同,在劉協看來,劉虞就是架空他的罪魁禍首。
這就算了,沒事還喜歡到他面前嘚瑟,不削他,削誰?
當初事情很快平息,不過對于劉協殺劉虞這個事情。
說實話,很讓大家心寒的,劉虞怎麽對劉協的,大家其實心裏都有一杆秤,而今,就這麽第一個,被劉協給削了……
換皇帝?
别太驚訝,常規操作,在大漢别覺得太奇怪。
可問題是,換誰?
劉焉?劉表?還是劉備?
都不行,其實劉寵與劉協的血緣關系最近,可劉寵是劉協的爺爺輩,哪有爺爺繼承孫子的皇位的?
這個說不過去,而且大臣自然喜歡小皇帝,這是不變的真理。
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就是那些和袁紹一起,想要靠着皇帝發家之人,倒了大黴。
“怎麽?你不生氣?”
張魯講述完十年前的變故之後,見丘志清毫無反應,不由的有些奇怪。
“我爲什麽要生氣?這本就不是一場革命,而是一場世家内部的洗牌,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不足爲奇。”
什麽是革命?
革命就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運動,這就叫革命。
而丘志清剛剛完成的,隻能算是世家内部的洗牌。
因爲他想培養的新階級,很快便被世家給打壓,分化。
加之其内部的地域性,所以他一開始,就是想平定天下,讓天下少死一些人而已,他的主要精力,還是高産糧種的培育。
一直都是,初心不改!
所謂平定天下,隻是順帶行爲。
兩人一路沿着官道,往西而去,這一走,就是一年有餘。
大漠風光,果然與中原大地不同,别具一番風味,就是太過容易迷失,丘志清他們倆,就出去了不少商隊。
都是風沙之時,被擾亂了方向感的家夥。
不過他們倆倒是在沙漠中,發現了和當初在伏牛山中一般的情況。
而且這邊更爲嚴重,有記載的樓蘭國,一個城邦,竟然集體消失。
和當初在伏牛山中的情況,别無二緻,時間要久上不少,在數百年前。
“看來,到時候,要把這個事情,和老爺子說一下了,總感覺不太正常的樣子。”
“這還用感覺嗎?都是擺在面前的事實了,到時候還是說一下吧,讓天庭派些天兵天将來查一查,對了,你們不是可以去地府查嗎?”
張魯想了片刻,覺得這也許是個好辦法。
雖然地府的生死簿,不一會記載所有人界生靈。
可大概八九不離十吧,找一些這裏的魂魄。
問問這邊的事情,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這日,兩人正在沙漠中喝茶,在沙漠中喝茶,也虧得他倆想的出來,此刻,繼續往東,穿過一個山口,便是大漢界域。
兩人喝着茶,哪怕風沙來往,也不會在他們之間飄過。
自然不會有一口茶水半口沙的情況。
正當兩人閑聊開心之時,忽見天空三個火團,紅彤彤的,比之大日,還要顯眼幾分。
三個巨大的火團,自高空中落下,急速向西而去。
兩人目瞪口呆,張魯直接驚呆了。
“禮贊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我滴個乖乖……是誰把兜率宮給拆了?這六丁神火都給丢出來了……”
丘志清亦是看的目瞪口呆,一句“卧槽”差點脫口而出。
這太……福生那個無量天尊,他差點沒忍住。
這個場面,話說他是不是應該有印象來着?
不等丘志清開口,張魯猛然站起,伸手往沙漠中一抓,一道符箓迅速在掌心成型,而後往上一拉,一個法壇便出現在他面前。
可他大概是忽略了,丘志清還在他前面,所以……
“你坐我法壇上幹嘛?想占我便宜?趕緊給我下來!”
說罷,右手一晃,一隻符筆出現,照着丘志清便要畫符。
丘志清一個後空翻,下了法壇,“講點道理好嘛?是你的法壇,自己跑到我屁股下邊的。”
張魯一呆,回想一番,之前的狀況,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來着。
“這不重要,你就不想知道,天庭發生了什麽?”
丘志清當然也想知道,因此,他乖乖的閉嘴了,看着張魯一同操作之後,沒反應……
不過張魯并不氣餒,手中符箓運用的賊六。
如此反複幾次,丘志清都覺得沒希望之時,一道流光自九天之上垂落,沒入張魯面前的空白黃色符紙之上。
張魯拿起符箓,看也不看,直接一口給吞了。
看的丘志清都有些佩服這厮的勇氣,都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東西……
隻見張魯先是一臉難以掩飾的喜意,而後變得嚴肅起來。
“秋白借我,快!”
見他一副嚴肅的樣子,丘志清還以爲有什麽大事呢。
也沒敢耽擱,念頭一動,秋白便直接浮現在張魯面前。
哪知張魯一邊欣賞着秋白,趁丘志清一個沒留意,他就直接抹了脖子,看的丘志清一愣一愣的,好歹給個準備啊。
隻見一道元神法相出現,和地上躺着的張魯,一般無二。
就是全身泛着毫光,很是拉風的樣子。
“哈哈,沖和,想打我,沒門!我先回天庭看熱……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有緣再會,對了,那六丁神火,可以洗練材質,就當我對秋白的報答了,有緣再會!”
說罷,元神化光,消失在天際……
“哎……等等……”
丘志清本想問問他的遺體要不要幫他風光大葬的。
見他跑這麽快,想想還是……随手埋了吧。
至于爲什麽他要用秋白自殺,算是兵解吧。
日後他要是見了道正,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他,他太太太太太……爺爺,是死在他沖和的秋白之下。
看着地上躺着的“張魯遺體”,丘志清無奈,這都叫什麽事嘛。
念動,秋白化作流光,回到背上。
此刻丘志清也猜到了大概,張魯所謂的回去看熱鬧,對,他想說的,絕對就是去看熱鬧。
再加上剛剛飛過去的三道火球。
要是沒差錯的話,應該就是孫大聖跳出八卦爐的那個事情,就是不知道,道正這厮,作爲劈柴童子,有沒有事情。
他那副賤賤的樣子,不會被孫大聖順手給一棍子吧?
那可就不好玩了呀……
不過适才張魯那麽興奮的樣子,應該不會吧?
畢竟是自家後輩不是,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随手往張魯的身上一點,一道道流沙,快速覆蓋其上,一個棺材便成型,将張魯的“遺體”裝入其中。
法力一催,黃沙流動,慢慢的,便開始發光。
在金烏的照耀下,變得金燦燦的。
此時亦是一個棺材的樣子。
丘志清很是滿意,單掌向下一按,黃金棺材,沒入沙漠之中。
如此一來,萬無一失……
思及張魯對自己所說的,那六丁神火的功效,丘志清也想要去看看,就算要讓秋白自行晉升,可這種提升材質的機會,也不能放過不是。
念頭一動,整個身形便往中心塌縮,化作一束光,離開了原地。
不過片刻之後,丘志清又出現在原地,因爲他總覺得,用金棺好像哪裏有問題。
卻又想不起來,隻知道那玩意,在電影裏,好像裝過僵屍。
可是他想半天也想不起來,有什麽問題。
因爲沒有這些忌諱的東西。
不過丘志清還是回來了,他想到另一個事情,萬一棺材被人看到,張魯棺材闆還能蓋的住嗎?
那不能啊!
丘志清擡腿一跺,黃沙自動分開,伸手一指,黃金棺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感覺完美了。
随手将黃沙蓋上,流光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往西而去。
在這片沙漠之中,風一吹,很快百年掩蓋了丘志清和張魯停留的痕迹。
仿佛這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剛剛有一位神仙,在這抹了脖子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曉,更不會有人知道。
在這黃沙之下,曾經短暫的埋過一個黃金棺材……
丘志清随着金磚落下的方向追去,大概行出了數千裏地。
當他來到一片連綿的山脈之時,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看呆了。
隻見下方,連綿數千裏的山脈之上,盡皆燃起熊熊烈火,無數生靈在烈火中無奈狂奔,絕望嘶鳴,卻是毫無作用,依然無法擺脫。
他甚至看到一名大妖,席卷起黑風,綿延數十裏。
想要撲滅火焰,可惜,依舊無濟于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