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志清又又又閉關了,這次還是拉着房志起和尹志平一起閉關!
沒有被丘志清邀請的幾位師兄弟,難免心中有些失落,原因無他,他們閉關的三人都是開始修煉《先天功》的。
看來他們要是不努力,以後一起快樂論道的日子便要一去不複返了……
其實丘志清是在摸索前路,因爲命修的路,他基本難有太大的進步,僅剩下水磨工夫了。
雖然知道下一步便是五氣朝元,可按照這個進度,估計得兩三百年,兩三百年啊,那基本他都陽神飛升了,這點他倒是有些信心!
他感覺從大小周天貫通,到五氣朝元之間,應該還有好幾個小過程,不然實在跨度太大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的傳承不完整的緣故,而道經中的一鱗半爪,确實是給了他“性”修方面的啓發,可“命”修的記載,能給他的啓發卻是少之又少。
最正統的自然是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路子,這個他們傳承中就有不少,可惜都是水墨功夫,需要花大把時間。
還是以翠虛子師叔爲例,一百多歲,這才堪堪聚五氣于五髒,要達到三五相聚,四大安和,五氣則朝元的境界,一言難盡……
此次,他們便是要試試貫通三大丹田,根據他們研究《養·生·主》的經驗,可以大大加速精氣神轉化效率。
當然,這次實驗的主角不是丘志清,而是房志起,他自願當小白鼠,丘志清和尹志平爲他護法。
看着盤坐在前方的房志起,丘志清嚴肅的問道:“師哥,你确定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尹志平亦是擔憂的說道:“是啊,房師弟,來日方長,大可不必急于一時。”
“無妨,反正我要是在這麽下去,也就武功厲害一點,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陽神成就的境地,還不如賭上一賭,志清師弟不是說過麽,賭一賭,貓咪變老虎!”
确實,房志起自從内觀之後,武功雖然日漸精進,可卻遲遲無法邁入第二道境,而尹志平和丘志清都已經雙雙邁入第三道境了,丘志清更是走出了老遠。
本以爲自己開始修煉《先天功》後,情況會有好轉,可惜依舊感覺遙遙無期。
三人内力同源,關鍵時刻可以支援!
三人開始默默調息運功,手掌相抵,真氣自行,先走任督二脈小周天,再走八脈十二正經大周天。
自此真氣過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由後天氣轉先天氣,轉而落入下丹田氣海,再沿任脈而上,落入绛宮金阙,走十二重樓,直沖眉心祖竅,打上自己的神之烙印,督脈返之……
而他們要做的,便是開辟中丹田绛宮金阙,如此方可加快水火相濟,神而和之!
四個月之後,三人出關,臉色有一分不解,兩分疑惑,三分了然,他們成功了,也可以說失敗了。
因爲他們事後才發現,他們想法雖然沒錯,不過本質上,這還是三花五氣的路子,最後繞了一圈,還是要走五氣朝元的路子。
卻也不能說這就不對,這也可以加快自己五氣歸五髒的進程,還大大增加的了自己對真氣的掌控力度,不過一般人不适用而已。
他們是三個人,相互借力這才勉強成功,本來一開始隻是房志起,後來丘志清感覺他上他也行,最後尹志平覺得不能落單……
日子又回到了平淡的修道生涯,除了每日早晚課,教授下一代之外,便是研究各種道藏,希望可以有所收獲。
倒是真讓他想到了一個法子,既然用銀針刺激穴位會有反應,那麽如果用真氣刺激會如何?
想到就做,想來是丘志清的優良品德,不過此次他還需要惡補一下醫術,這麽多年,杏林殿有了不少新的研究發現,他要緊跟時代的步伐。
而且丘志清發現,随着這些年的修道,自己别的不敢說,悟性和記憶力卻是大大加強,雖不說過目不忘,卻也大差不差。
可這日卻是有弟子來報,聲稱有一位自稱爲明教鍾彙明之人,前來拜山,指名道姓,要見掌教真人!
丘志清好好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這不是那位法外狂徒張三的弟子麽?不知道他這個明教教主,來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來到重陽大殿中,卻見一個面貌張揚,發絲飛舞的漢子,正在大殿客座之上,斯文的品茗,其後站着四名一看便不好惹的漢子,這難免有些反差。
“原來是鍾居士,一别多年,居士風采依舊啊!”
“哪裏哪裏,見過沖和道長,沖和道長多年不見,卻是越發仙風道骨了,本教主此次不請自來,實乃迫不得已,還請見諒則個……”
“請!”
原來多年不見,法外狂徒張三,還是爲他的年輕時的嚣張好鬥,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内傷過多,強練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走火入魔而亡,最終由他的徒弟繼任教主職位。
兩人相互客套了寒暄了一番,回憶了一番過往之後,丘志清這才問起這位新上任的鍾教主道他們重陽宮來的目的。
原來去年金輪法王敗退後,便回到金剛宗,潛心修煉,蒙古想以金剛宗撬動藏傳佛教投效的計劃,暫時流産。
不過蒙古宗王闊端卻想在蒙古各宗王争奪汗位的關鍵時刻給自己弄一個功勞,于是派遣使者入藏,邀請藏傳佛教中影響力最大的幾派往涼州會談。
丘志清一聽,便知道事情大條了,要知道,現在的西藏,便是以各個寺廟宗派爲尊,要是他們和談成功,藏地成功并入蒙古。
不過宋朝有被抄後路的風險,他全真教也會麻煩不斷,詳情可以參考去年金輪法王拜山。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天下之大,大可自由來去,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呸,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
不過這厮顯然沒安什麽好心,定然是在關中有眼線,知道了去年之事,這才眼巴巴的過來尋求合作,說不得還不是什麽合作,就是單純的給他們挖坑。
“藏地并入蒙古,想必你們明教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兒吧?既然如此,爲何不派人截殺使者呢?這不是你們明教的拿手好戲麽?”
鍾教主對于丘志清語氣中,明裏暗裏的試探,倒是不以爲意,這些年他們明教也是潛心發展,在西域可謂是真正紮下了根。
不過波斯明教一直在對他們施壓,想要讓他們交出鎮教神功這件事,卻是讓他很是不爽,本以爲波斯明教會是個助力。
可沒想到卻是個窮親戚,還需要自己這個破敗的新光明頂來接濟,你說你們要是能提供一些幫助也就罷了,可隻會張口,有什麽用?
還如不東邊幾千裏外的全真教靠譜,至少人家是真的在和他們貿易,互惠互利!
“所以說,鍾教主是自己行動失敗了,這才想要邀請我一起,截殺蒙古的入藏使者?請恕貧道直言,此等事情,并非是我等一個刺殺可以終止的!”
鍾教主自然知道,這不是他們一個刺殺行爲可以阻止的,不過他的本意也不是阻止他們和談,而是拖延。
畢竟從金輪法王帶走了金剛宗的大部分戰力,而其他幾個密宗支脈卻沒有什麽行動來看,這顯然是大家一起默認的。
此次金輪雖然敗退而歸,可蒙古卻并未褫奪他的國師之位,這也是蒙古向藏地密教的示好,如此一來,和談便成了雙方的意願。
不過隻要不斷的給他們制造矛盾和摩擦,感情堅定的情侶都得冷靜冷靜,更别提本就有些相互戒備的雙方……
鍾教主把個中利弊全都給丘志清講了一遍,可丘志清就是不爲所動,在他看來,隻要宋庭夠強,自己把這個事情告知臨安,他們自會處理。
自己一個方外之人,刺王殺駕的事情,實在不适合!
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丘志清死活不樂意出手,使節團中,有幾位高手,他們明教大規模出動,雖然能拿下,可眼下卻是拿不出那麽多人。
想到此節,鍾教主心中一動,微笑着對丘志清說出了時節團的名單,聽完之後,丘志清臉色一沉……
當天,鍾教主便帶着他的手下離開了了重陽宮,往西邊而去。
丘志清則是安頓好了教務之後,宣布再次閉關,這次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三日後的上午,一身普通江湖人打扮,頭上一柄木質新制發簪,随意挽了個發髻,手持麻布包裹的秋白長劍的丘志清,便出現在鳳翔府最大的酒樓,鳳來樓中。
而其中包廂之内,已經有五人正在等候。
午後,六騎從鳳翔府西城飛馳而出,幾日後,在蘭州城外分開!
丘志清和鍾教主一路沿渭水谷地西進,直奔膳州(西甯)而去,馬蹄急促,悠然遠去,隻留下兩句話在風中搖曳。
“兄台就這麽肯定我們能追上他們?”
“這是自然,莫非兄台信不過在下?當初我等已經在扁都口打過一陣埋伏,我等固然失敗,可他們也并非毫無傷亡,且他們就算走,可也是帶任務進藏的,而我等輕裝簡從……”
四,稍後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