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丘志清來到了華山之上。
之前的一場争鬥,以丘志清幫李莫愁拿回秘籍,郭芙和大小武到來結束。
看着天上翺翔的白雕,李莫愁心想道:他們三人來了,那郭靖黃蓉還會遠麽?
李莫愁知道,丘志清或許還不會對她下重手,可郭靖黃蓉就不好說了,特别是自己之前誤會丐幫拿走了《五毒秘傳》,還傷了幾個丐幫弟子……
李莫愁走了,看着這些個小孩在那裏明争暗鬥,語含機鋒的争風吃醋,丘志清沒興趣摻和,直接離開,往洛南而去了。
可惜還是來晚了!洛南的弟子稱藏邊五醜不日前便離開洛南,不知所蹤……
既然人沒了,丘志清也懶得找,便順勢到了華山。華山共有五座主峰,即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中峰玉女,南峰落雁,北峰雲台。
華山論劍之地,便是北峰雲台峰,而郝大通的華山派,便是建立在中峰玉女峰之上,華山金鎖關之内。
金鎖關是建在三峰口的一座城樓般石拱門,關門城樓始建于唐代,是經五雲峰通往中、東、西、南四座主峰的咽喉要道,鎖關後則無路可通。
也就是說華山派變相的占了華山五峰中的四座,且易守難攻,唯獨北峰雲台峰孤懸在外。
所以說,郝大通其實是在老華山派的駐地,建立了他的全真道華山派!
丘志清便在華山上住了下來,話說這些年全真道在北方各地發展迅猛,各地都有全真教的道觀,他這個掌教出行,終于不用爲錢和吃飯發愁了。
宋淳祐二年,十一月初,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天,華山弟子來報,藏邊五醜疑似在北峰雲台峰出沒!
因爲華山派核心在金鎖關内的緣故,所以巡山弟子一般都隻是在金鎖關内的四個主峰巡邏,出了金鎖關巡邏便不是那麽頻繁。
他本是爲了藏邊五醜而來,不過這是華山,因此也用不上他這個全真掌教出馬,不是還有華山少掌門,張志光麽?
不過出于安全考慮,丘志清還是和張志光一起去了,以免發生什麽意外,畢竟事情很多時候便是你以爲萬無一失的時候出狀況!
中峰玉女峰到北峰雲台峰的直線距離其實也就三裏地,不過這華山的三裏地,和平地上的三裏地自是大有不同,個中緣由還需自行體會才是。
“師弟,還是得在山門處設立一個據點才是,不然像這般被人上了山都不知道,實在有些難以令人安心!”
對此,張志光亦是有點無奈,華山又不止他們一支道門,他們仗着金鎖關,一口氣占了華山五座主峰裏的四座,已經很是招人眼了。
要是想着把山門處也給占了,那其他道門支脈多少就有意見了,别的不說,就現在他們的所在,以前還是隐仙派的地盤。
要不是他們搬到山下玉泉觀,他們都得另找地方,同是道門一脈,大家沒事出門雲遊,都得留點香火情的。
不能說等人家一回來,完了你全真道,把所有道觀山頭都占了……
聽了張志光的解釋,丘志清也深感有理,大家都是修道的,對誰拳頭大誰有理這一套,其實并不是太感冒。
當下在道門混,其實大家看的還是誰的道行深,誰的功德厚!
大概一刻鍾左右,他們便在卧牛山一帶截住了藏邊五醜。
相傳當年華山通北峰的山道是财東驅使佃戶和長工修的。修路工程異常艱巨,傷亡人不少。
有天太上老君騎青牛路過華山,看到了開山人的辛苦,便用如意柄變成鐵犁,套上坐騎青牛,自己扶犁揮鞭,硬是在陡峭的岩壁上犁出了一道長溝。
人們遙對駕雲東去的老君叩拜,并把老君開得這條陡道叫“老君犁溝”。把一旁的大石頭叫做“卧牛石”。
所以說,這就是冤家路窄啊!張志光上前一步,截住五人,道:
“聽說你們是你們是藏地花教金輪宗的徒孫?達爾巴的徒弟?真是好得很啊,兩年前你們的師傅師叔大鬧重陽宮,今日還敢到我華山來搞事,真是活該爾等倒黴!”
對于眼前的這兩個道士,藏邊五醜本來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
不過一聽張志光的話之後,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全真派的道士,這華山也是全真的地盤,感情是自己師兄弟五人是自投羅網來了。
幾人倒是壞的徹底,對視一眼之後,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便玩起了偷襲,奈何山道狹窄,原本人多勢衆的藏邊五醜,隻能一個個上。
兩人一起都怕被自己人擠下山去,他們可沒有洪七公或者郭靖那樣的輕功。
不多時,剛剛還不講武德的五人,便跪地求饒,說什麽洪七公都放過他們了,說明他們并不是壞的無可救藥,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求道爺大發慈悲之類的。
丘志清想看看張志光會怎麽處理,張志光卻是不爲所動,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洪七公都能饒你們一命,仙道貴生,貧道身爲道門弟子,饒你們一命自無不可!”
說罷,正當幾人松了口氣之時,張志光欺身而上,一片劍光眏照着白雪,竟有一種隐隐間和周圍白雪融爲一體的意境。
長劍劃過,不聞劍鳴,不帶起清風,最後隻聽“叮~”的一聲,張志光長劍入鞘。
藏邊五醜這才一個個看向自己的雙手,張大着嘴巴,卻是不敢高聲呼痛,一個個大冬天的,額頭冷汗直冒,也是難爲他們了!
原來張志光雖然沒殺他們,卻是廢了他們兩手經脈,讓他們日後再難以武功作惡。
對于這種人自持武藝爲惡之人,就要讓他們失去賴以爲惡的本事,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見幾人還在那裏無聲哀嚎,張志光不耐道:“還不快滾,是想走捷徑麽?貧道倒是願意助人爲樂!”
說罷還看了看旁邊的山崖,幾人吓得一哆嗦,趕緊連滾帶爬的下山而去。
下華山的捷徑,雖然快,可也得有命走完才是……
“師弟好劍法!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不過這卻是與們全真劍法守一進三的立意有些不同,注重的是對自然的感悟運用,倒是更像……”
更像什麽,他沒有說,不過張志光懂了!
“掌教師兄果然好眼力,這劍法名叫‘希夷劍法’,乃是華山隐仙派一脈的傳承劍法,不過近些年隐仙派弟子鮮有歸山,山上的弟子便漸漸融入了我全真華山派,掌教師兄要是感興趣,師弟回去便命人把劍譜抄錄一份。”
想法很不錯,卻被丘志清搖頭拒絕了,不是“希夷劍法”不夠好,不夠強,而是離開了華山此等得天獨厚的洞天福地。
在終南山很難領會到“希夷劍法”的精髓,除非是劍道天才,不過那等人物,在他手中什麽劍法并無多大區别。
聽之不聞爲希,視之不見爲夷!
練這套劍法,最好的輔助便是“風”,華山正好合适,重陽宮卻是不太合适的,且這是人家老華山的絕學……
丘志清笑道:“以後有哪個弟子想要學習,便讓他來華山便好,拿回重陽宮,還不如讓想學的人來華山學。”
張志光點頭表示認可,說實話,這原本不是他們全真道華山派的東西,人家看在同爲道門,且都在華山的緣故加入全真華山派,便奉上傳承,就是有新老華山派融合之意。
要是他們轉手把功夫抄錄進重陽宮藏經閣,難免讓人心生嫌隙,還是讓想學的弟子來華山學就是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料理完藏邊五醜,張志光卻是不太想回去。
剛剛聽藏邊五醜的意思,洪七公一路從嶺南把他們追到華山之上,剛剛是有洪七公的熟人出現,這才饒了他們一命。
所以洪七公這是在雲台峰上,張志光想去拜谒一番,這位名震武林的北丐前輩。
自家師弟都這麽說了,丘志清也不好拒絕,況且,他和洪七公也算是“至交好友”了,自是要去看看的!
兩人便繼續往北峰雲台峰而去,片刻之後,兩人竟聽到一陣打鬥聲傳來。
師兄弟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提起輕功往雲台峰上而去……
兩人到了雲台峰上,卻見兩人正在峰頂激烈打鬥,兩人從峰頂打到斜坡處,又從斜坡處打回峰頂,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要是一個不慎掉了下去,不死也得大殘。一邊還有一個小子,在一旁叫着什麽,大概是“你們不要再打了“之類的。
不過顯然打鬥的兩人也懶得聽,這好像是楊過這小子。
丘志清上前,想要先找楊過,問清楚情況再說,卻不料被洪七公圈進了戰場,瞬間由兩人大戰演變成三人混戰。
本來丘志清也隻是抱着相互切磋的心思,以拂塵使出全真劍法與兩人纏鬥,沒想到,歐陽鋒見丘志清使出全真劍法。
卻是大吼一聲:“王重陽!”
說罷,竟然把剛剛還在和他打鬥的洪七公丢在一邊,徑直向丘志清殺去……
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