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鈴瞪大了眼睛看向那被姜思白一拳頭給砸到地下的‘老頭’,心說這也太狠了一些吧,居然欺負老爺爺?
當然,欺負老頭這件事姜思白是一丁點都沒有心理負擔,因爲這可是怨煞的魔神怨偻!
那是世間一切的怨念所彙聚,祂佝偻的腰背似乎就象征着那些不平之事壓在祂的背上,令祂直不起身來。
祂總是低着頭的模樣,一副被這時間不平壓制而不能擡頭的樣子。
可實際上這是在攢大招呢!
千萬别讓祂擡頭,否則當祂露出眼睛看到任何生靈的時候,就都會被那濃郁的怨念給勾起心中的不平之氣,随之被怨氣侵染。
這是一種十分危險的能力,姜思白是因爲以鑒天鏡和地書早就分析過了對方的能力,這才能夠提前做好準備。
反正就是壓着對方錘,一定不能讓對方擡起頭來。
當然這怨偻也不是随便一個人都能揍得了的。
首先就是姜思白自身掌控了陽之道,渾身金陽之色環繞,使得他可以隔絕怨偻身體上散發出的那些怨煞。
這等魔神之屬,對于世人來說便是渾身劇毒的存在,若非姜思白這樣‘百毒不侵’,否則還真是不好揍的。
整個陰陽大道其實聯合起來都有萬物起始的意境,是能夠化生萬物的,在這世間諸多法則中絕對屬于上層。
也是,若非如此怎能成爲天帝與天後所執掌的法則?
當然,他也隻是能夠壓着怨偻揍,讓祂無暇前來擾亂他們的計劃而已。
真正能夠将怨偻打入虛無的人也就隻有公孫止的人皇劍而已。
元鈴看着這一幕搖頭笑了起來。
她知道其實自己這道侶其實穩健得很,一直都留有着餘地。
那人皇劍可是姜思白親自鑄造的,他給了公孫止使用,那他這個原本的主人就用不了了?
顯然不可能。
其實姜思白是完全有能力将這一切都以更快更迅速的方式解決的。
隻是他将人皇劍交給了公孫止來解決這些事情,這其實就是一種曆練與培養。
七魔神,從一開始的赤渎與冥愚其實最爲困難,那時都是姜思白與元鈴親自出力,基本上屬于是把赤渎和冥愚給在地上摁住了讓公孫止捅。
現在則是又幫他把其餘魔神的幹擾給擋開,給他找了個最爲适合的對手來練手。
這操的心别說是亞父亞母了,親爹媽都有所不如吧?
而公孫止又是個能夠知好歹的,他知道姜思白元鈴爲他做了多少事情,是以在面對這種機會的時候也是十分認真。
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先前其實都是收着力氣的,畢竟他要确定是否有外部幹擾存在。
現在發現自己果然可以對亞父和亞母完全信賴,那便拿出了自己最爲拿手的一種能力重新開始作戰。
他最擅長的,赫然是劍法!
什麽,他最擅長的不是槍法嗎?
那是以前,以前他單身的時候因爲補得太好了,一到晚上都燥熱難眠,便隻能以沉重的霸王槍打熬力氣,順便練出了極其可怕的槍術。
然而自從他結婚以後,在瑤姬的繞指柔之下他的心頭早就沒那麽多躁意了,現在都是每天練劍到深夜修身養性,等老婆睡了再回去睡的。
這劍道造詣那自然是突飛猛進,再配上戰氣、軍煞,那絕對是天下少有。
是以當公孫止以人皇劍進行攻擊的時候,那施暴者爐釺就陷入了難以招架的境地。
人皇劍并未出鞘,隻是那玄黃少陽鞘一次次狠狠地敲擊在爐釺的荊棘铠甲上,竟然是不斷地打折了這套铠甲上的荊棘倒刺,也令其甲胄的表面出現一個個凹陷的形變甚至裂痕。
玄黃少陽鞘打不死人,但是它可以砸東西!
而令公孫止意外的是,他隻是打壞了那荊棘铠甲,可那爐釺卻一直在發出痛苦的嘶吼,就好像這荊棘铠甲才是祂的本體一樣。
而随着爐釺的嘶吼,祂的力量、速度、反應竟然還能不斷提升,使得公孫止頗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可好在對方力量提升再多,他有人皇劍的玄黃少陽鞘在,可以完美地抵消掉那對方傳遞遞過來的反震力。
也就是說,他力氣是比對方小一些的,但在沒有反震力的情況下,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出手!
這樣一來,雙方的差距就沒那麽明顯了。
因爲他力氣雖然不夠,但是以擋格配合腳步,就足以完成防守了。
但進攻方面就不同了。
感受着那爐釺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公孫止也意識到對方的壓抑越來越強,似乎到了某個界限就該要迎來什麽變化了。
下一刻,他知道了那變化是什麽。
荊棘铠甲已經不能看了,到處都是變形以及碎裂。
而爐釺也似乎将自己壓抑到了極緻,然後猛然間伸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扯下了一塊铠甲類的碎片!
“嗤拉!”
像是什麽東西被撕扯下來的樣子。
公孫止然看去,卻見那撕扯下來的甲片後面竟然是倒刺勾着的一片血肉!
這爐釺腦子有病吧,穿着一套‘鐵處女’在作戰呢!
姜思白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暗罵一聲‘變态’,還好他把這種對手交給公孫止去應對了,不然他自己對上也會覺得有些膈應。
這爐釺不但喜歡折磨人,更喜歡折磨自己。
祂一片片地撕下身上已經碎裂的甲胄,然後也将祂身上的血肉一片片地給撕扯下來。
這使祂痛苦得發狂,但是在痛苦的嘶吼間又漸漸地混雜了癫狂的笑聲。
總之就挺滲人的。
與此同時,随着那甲片一塊塊地被撕扯下來,這爐釺身上的虐煞也是變得極緻高漲起來啊。
可以預見,當其全身甲片都撕扯掉以後,才是完全體的魔神爐釺!
不過公孫止可沒有等待對方變成‘完全體’的意思,他已經毫不猶豫地再次攻了上去。
對方虐煞高漲,那他就更得要以人皇劍将之搶奪走了。
他可沒有讓敵人提升到巅峰給自己找麻煩的習慣。
是以公孫止開始提升自己的戰鬥節奏,一劍劍飛快地敲擊在那爐釺暴露的血肉模糊的肉身上面,使其又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嘶吼。
不過這次的痛苦就沒那麽暢快了,因爲祂産生的虐煞也在被人皇劍快速抽走,令祂反而開始快速虛弱下來。
這時祂再次看向公孫止的目光就顯得憤恨了,似乎在責怪這至尊人皇‘不講武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