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場幻陣’中的敵人已經被飛快地清理幹淨。
有陣法相助,羅雲衆人迎來一場令人振奮的大勝。
隻是他們不明白,爲何大勝之後他們的兩位掌教都沒有多少輕松的神色,反而以一種十分過分的姿态開始增強對大周地界的掌控。
鑒天鏡開始偵查整個大地。
針對一切魔道功法的反應都進行标記,而後這些魔道就會感受到一種最爲深沉的惡意。
那就是原本無礙的天地靈氣一下子仿佛将他們給‘抛棄’了!
他們被标定爲了天地的敵人,整個天地都在抗拒着他們。
這些魔道有許多是魔淵破碎時降落下來的,有些則是本就存在的散修。
可是現在他們被無差别地針對了。
在大周地界,魔道修行一下子變成了一種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們離開大周,又或者是轉世重修。
可是怎麽可能轉世?
未到真仙境界,他們一旦轉世就會被斷罪碑給帶走,然後送入地獄畫卷中遭受無休止的折磨。
這還不算完。
無休止的折磨之後還會被投入牲畜的身體中,生生世世爲人做牛做馬當肉食,直到他們的罪孽被償還幹淨以後才能再投人身。
這些魔修本就是因爲不想去賭來生才會選擇入魔的,讓他們轉世重修怎麽可能?
所以沒有任何懸念的,大周的修行界開始經曆第二輪撤退大潮。
第一次是金昊仙門落敗的時候。
那時許多門派與散修都與金昊仙門一同對羅雲爲敵,當金昊仙門落敗時,一大批修行門派就都選擇了搬離故土。
他們是害怕羅雲會秋後算賬。
第二次大撤離就是現在了,數不清的魔修以及部分心中有鬼還有些随大流的散修也選擇了離開。
在這些修行勢力眼中,羅雲以及大周毫無疑問是屬于狼狽爲奸的‘殘暴統治’。
面對這種情況,姜思白是一丁點都不覺得困擾。
因爲‘斬妖司’已經開始擴招發展了。
他将從隔壁地域收獲來的仙門傳承也都放在了‘斬妖司’中,如此‘斬妖司’就有了四種完整的仙門傳承!
先從軍中開始抽調有天賦者學習。
而後再慢慢将觸須向民間拓展。
很快這‘斬妖司’就會成爲遍布全境的一個獨特勢力,甚至成爲大周真正的第一修行者勢力。
依托人道王朝的資源來供養,爲王權做事,然後成爲一個怪物一般的機構……
但姜思白并沒有任何制衡的意思,那是公孫止需要去思考的。
他隻是負責把這個怪物造出來,然後接下來就看公孫止怎麽使用了。
隻有懦弱的帝王才會懼怕自己手中的力量太強,真正強大的帝王隻嫌自己所掌握的不夠!
匆匆處理了一下魔淵破碎後帶來的影響,姜思白就和元鈴開始閉關了。
商陸始終是高懸在頭頂的一把劍,他們除了外部手段以外,自身實力也是十分重要。
他們才剛剛掌握了一些陰陽之道就能夠分别使用君天、後土來封鎖天地。
事實證明這是一條潛力無窮的道路,他們也該順着此道繼續走下去。
是以,他們便再次開啓了雙修模式。
很正經的那種。
不但身體姿勢擺得标準,就連元神也糾纏在一起。
可謂是靈、意、體三重雙修,能夠将效果直接拉滿的那種。
然而就在他們全心全意地互相交融時,一個來自上層的感召将他們拉入了夢界之中。
不過這裏是夢界,是他們深層意識的發散之處,倒是也不會影響他們的修行就是了。
隻不過因爲他們的修行狀态,使得他們哪怕出現在夢界中也是元神糾纏在一起的那種形态。
下半身完全化作了螺旋狀的煙霧交織在一起,上半身則是緊緊地挨在一起如同連體嬰兒一般。
他們愕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後元鈴有些羞澀地說:“肯定是阿母叫我們,快點分開吧。”
姜思白則是有些茫然地說:“怎麽分開?”
元鈴愕然,随後無語的意識到要想在夢界中分開,首先得要他們在現實的元神給分開才行。
身體倒是沒關系,他們自己動自己的就行,那和元神、意識的形态無關。
結果就是他們就這樣像以一個畸形的形态又被人召喚到了阿母面前。
這就讓姜思白都不免感到尴尬了。
直接在阿母面前社死了有沒有!
白絲桐見狀微微錯愕,随後立刻笑開了懷。
她說:“好好好,你們能夠時刻記着這般努力修行是好事啊。”
“對了,這修行修行,總是要能有道果的,你們這陰陽大道的道果什麽時候能夠結出來啊?”
好家夥,白絲桐不愧是天尊大能,這語言描述能力就是強。
元鈴這種時候直接埋首于身邊人的懷裏根本不敢擡頭。
而姜思白則是反而放開了,他說:“那還早呢,我們才剛剛開始修行陰陽大道,哪裏能那麽早就有道果的?”
白絲桐立刻語氣溫柔地勸道:“結道果這種東西宜早不宜遲,再說了,阿母也會幫你們的啊。”
姜思白和元鈴都是臉色一變,面對催生的家長他們隻覺得壓力巨大。
好在姜思白很是幹脆地說:“但至少不能是現在,畢竟我們的事業還未完成,而且還有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竟然能夠屏蔽鑒天鏡的追蹤跑了,我們不能讓孩子出生在這種環境之下。”
他攤牌了。
決定利用阿母的力量去搞定那個難纏的敵人。
誰知道白絲桐聞言訝然,随後‘哈哈’一笑道:“你說那個自作聰明的商陸小子?”
“那你們完全可以放心了,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很不錯,但實際上他已經快完蛋了!”
姜思白和元鈴相顧茫然。
就連元鈴都沒那麽害羞了,從姜思白的脖頸間擡起頭來。
白絲桐伸手一指眼前,便立刻出現了一個畫面。
這畫面中所顯示的正是不久前從兩人手中逃脫的商陸。
而眼前的商陸則是身形淡淡地在打坐,狀态十分微妙。
姜思白好奇地問:“他這是……正在消失?”
白絲桐說:“确切點,應該是要‘回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