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休整以後,周軍再次開拔進發,徹底攻入蜀北地區。
然而在進入蜀北還有一道山關,這也是入蜀的最後一層阻礙了。
這同樣是一道險關,是蜀地的第二重保險。
隻是可惜,它同樣不戰而潰了。
因爲公孫止在嬸母元鈴的建議下釋放出了‘大殺器’。
無雙上将赭姮,他真的是無雙上将!
因爲赭姮太過無能,騎馬都騎不穩,以至于在山道上直接翻身落馬摔斷了胳膊。
天可憐見,周軍前鋒爲了等這位無雙上将能夠到達他的‘戰場’等的有多麽的辛苦。
好不容易,赭姮滿身狼狽拖着一條耷拉的胳膊進入了這山關中。
然而他這般精疲力竭卻依然不忘大罵公孫止‘不當人子’的景象實在是太像苦戰得脫的樣子了。
又因爲赭姮可是蜀王親口認證的‘無雙上将’,這守關的将領一看‘無雙上将’都這麽敗回了,他們肯定也打不過啊。
而且‘無雙上将’的胳膊都被那可惡的霸王打斷了,已短期内經沒辦法再拿起兵器上戰場了,那這關卡還怎麽守?
根本守不住的!
于是,在赭姮剛剛安定一下内心準備好好休息一晚的時候。
這關卡原本的守将做出了他當時一樣的做法,居然連夜棄城而跑了!
更過分的是,這守将棄城的時候根本沒有來知會赭姮一聲,令他一夜好夢睡醒之後就又落到了公孫止的手裏。
……
說實話,公孫止現在已經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是‘天命所歸’了,不然怎麽會入蜀最難的兩道關卡就這麽輕易陷落了呢?
他決定再次接見一下自己此番入蜀的‘第一功臣’,連下兩城不愧于‘無雙上将’之名的赭姮。
這次姜思白與元鈴依然在旁作陪,不過到來的隻是他們的元神,姜思白的元神隐隐有金色鎏光顯現,這是太陽之相。
而元鈴的元神則是銀色鎏光時隐時現,這是太陰之相。
赭姮看到這番頗有些神異的景象,也是渾身哆嗦了一下。
他對這一次的經曆表示蛋疼,以這種方式回到公孫止的面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殺了我吧,何必還要如此折辱我!”
他表現出了一心求死的狀态。
然而公孫止見狀哈哈一笑道:“亞父說的對,這世間果然沒有無用的人才,而隻有放錯位置的人才。”
“這赭姮在我手下的時候,我每天都要克制着捏死他的沖動。”
“可是現在他在對面,我就隻希望他能夠健健康康的回到蜀王身邊。”
他已經看穿了,這是個非常怕死的人。
隻是爲名所累,隻是表現得不怕死而已。
這種人隻要打破了其名望帶來的那不切實際的驕傲,那自然還是能夠輕易收服的。
可現在公孫止真是一丁點收服對方的想法都沒有。
元鈴的表情似乎有些慵懶,她淡淡地說道:“既然有效,那就繼續放他回去好了,說不定還有驚喜。”
姜思白也有些走神道:“唔,受傷了?我幫你治一下再走吧。”
赭姮當時就氣得發抖,這是人言呼?
可是姜思白的治療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胳膊已經被治好了。
結果公孫止忽然皺眉道:“這樣恐怕不好,他的傷都治好了還怎麽取信于人?”
赭姮的瞳孔猛然收縮,他感覺眼前這些人又要不當人也不把他當人了!
果然,下一刻姜思白已經彈出了一道指風,将他剛治好的胳膊又給當場打斷。
那突如其來的痛苦,令他幾乎難以呼吸。
這時元鈴也從某個地方回過神來,有些慵懶地說:“嗯,還不夠,至少要有點苦戰得脫的痕迹吧?”
赭姮驚怒交加,又是這個‘以色愉人的村婦’!
姜思白從善如流,當即就彈出了多道指風,将這赭姮身上割出了一道道傷口,模仿了刀兵創口。
血流了一地,随後他就被快速地治了個半好。
就是那種傷口剛剛收口,但卻時不時有血水滲出的樣子。
任誰來看,那都是苦戰得脫的模樣。
隻是赭姮看着姜思白的模樣簡直像是在看魔鬼,他此時痛得說不出話來,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求饒的色彩。
其實這是個怕死也怕疼的人,隻是更好面子而已。
可惜,他本身或許也有才,隻是不足以讓公孫止爲他多做考慮罷了。
是以這赭姮又被趕了出去。
元鈴笑吟吟地說:“倒還真是期待這位‘無雙上将’還能有什麽戰績出來。”
公孫止笑道:“恐怕會很難了,畢竟入蜀通道已經打通,這蜀北之地已經完全向我打開。”
“蜀北城池可就無險可守了,我的将軍們就足以攻城略地。”
姜思白道:“看你這進兵之勢,蜀北地區恐怕在一兩月内就能攻下,屆時你的瑤姬也要臨盆了吧?”
公孫止點點頭說:“是啊,這次戰争倒是前所未有地輕松,能夠眼看着我與瑤兒的子嗣降生,也是一件幸事。”
姜思白颔首道:“行了,那就不打擾你們恩愛了。”
說着他便與元鈴一步離去,随後一同來到了山關内守将府邸的某個房間外。
他們也沒進房間,隻是一同站在屋頂看風景。
元鈴忽然說:“他們怎麽還沒完事?”
姜思白無語地看着她說:“你說的‘他們’,是我們的身體啊。”
“再說了,那是在正經地陰陽交融共參大道,又不是真的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一直試圖讓自己與道侶的關系正經起來。
元鈴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嘩然轉換話題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姜思白愣了一下,随後說:“男孩可以揍着出氣,女孩可以rua~,好像都可以。”
元鈴聽了當時就覺得如果生男孩的話那可真是悲哀,又是揍着出氣又是撿來的。
她說:“好吧,那就盡量龍鳳胎。”
姜思白不由得就開始暢想了。
可是随後他意識到了什麽道:“你不會真想要生吧?”
“還是再晚一段時間吧,這幾年是多事之秋,你不是不喜歡讓人看到你大肚子的樣子嗎?”
元鈴說:“這有什麽關系?”
說着輕輕跺了跺腳說:“他們現在不就是在自己‘修煉’?當然也能自己懷孕自己把孩子生下來啊。”
身體的事情,關她元神什麽事?
姜思白已經被這種奇特的認知狀态給整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