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裏就是我們羅雲以後在仙靈大世界的駐地了。”
姜思白帶着還未完全緩過來的三人一狐來到了靈氣充沛的東山,然後指着這一片大山道:“你們來了以後,這裏就可以正式改名叫羅雲仙山了!”
他笑了起來,頗有種志得意滿的感覺。
他有理由也有這個資格感到高興,因爲這都是他和元鈴一點點打拼出來的江山啊。
秋娘三人都是對這全新的羅雲仙山充滿了興趣,她們并沒有姜思白那麽濃的感觸,隻是覺得新奇而已。
元鈴見狀含笑道:“你帶着大白先去找那雪芪吧,這裏我照看着就好了。”
姜思白點點頭,随後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顯得很沉默,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的大白。
“大白老師,我們走吧。”
大白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跟在了姜思白身邊。
沒有和主人貼貼親人,居然顯得深沉了許多。
顯然與可能的親人相見,也令它心情複雜極了。
秋娘三人意外地朝這邊看了看也沒說話,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那就是她師父和她師哥在一起的感覺也太和諧了一點吧?
不過才剛重逢,她心裏有疑惑也沒表現出來就是了,隻能暫且按捺心中的疑問跟着師父遊覽一番這上界的羅雲仙山。
而姜思白這裏,則是帶着大白來到了南山。
雪芪似乎預感到了什麽,她早早地就在洞府前等候着。
而當她看到姜思白帶着那隻四尾雪狐來到了她面前,她也看到了大白眼中的疑惑以及一絲遮掩不掉的親切,當時就如遭雷擊。
“不,你不是姐姐的孩子!”
她無比愕然。
随後在身後的九條尾巴全部張開直立豎起,而後如有韻律一般地快速交替抖動起來,就好像是豎琴的琴弦一樣。
大白莫名地心裏就有些慫,它張嘴咬了咬姜思白的衣角問:“小白,這母狐狸是在幹什麽啊,我怎麽有些心慌。”
它何止是有些心慌,根本已經完全緊張起來了。
姜思白寬慰道:“放心吧,她隻是在用九尾天狐的天賦測算天機,應該是在推算你與她的因果。”
“這個天賦還是很厲害的,絕對能夠算得出你的身世。”
大白煩躁地原地轉圈,它說:“我就是對這個心慌啊,萬一我的身世很糟糕怎麽辦……”
姜思白端下來抱住了它的腦袋說:“這有什麽可擔心的,再糟糕的身世也是我養的大白老師,難道我還能丢了你不成?”
大白煩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它爲何心慌?
原來就是怕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就無法留在姜思白的身邊了!
這是它最爲懼怕卻又不自知的心情。
過了好一會兒,雪芪猛地一口心血噴了出來。
“噗~”
面前一片鮮紅,灑出了一片血霧。
這一口心血很是厲害,可見她費了多大的力氣在測算大白的事情。
姜思白見狀立刻拿出了一個瓶子丢過去道:“服藥恢複一下吧,有什麽事等下再說也行。”
雪芪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中也是血絲綻開一片血紅。
她死死盯着大白不願挪開目光,看得大白都怵了,把身子縮在姜思白的身後就露出個頭來道:“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雪芪擦了擦嘴角說:“我前後推算了五遍,甚至不惜耗費元氣來推算,可是每一遍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就是我的姐姐!”
大白瞪大了眼睛,感覺受到了極大沖擊的樣子。
姜思白也是瞪大了眼睛,無比明确地說:“大白老師是公狐狸,這是再明确不過的事情。”
雪芪聞言不說話,拿起姜思白遞過的瓶子,打開就把裏面的液體往嘴裏倒,也不管這是什麽。
她心事重重,顯得分外深沉。
可是就在她深沉的時候,卻猛地被那剛灌下去的藥勁給沖上了頭。
一時間她隻覺得頭昏腦漲,昏昏沉沉的好像喝醉了酒一樣。
“你給我吃的是什麽?”
姜思白說:“赤棘靈露,就是用那些赤棘靈果提煉出來的靈液。”
雪芪聽了無語地說:“赤棘靈果是調理周身靈力用的,我現在不是靈力不可控,是元神損耗太大傷了元氣!”
也就是說,這靈藥不對症。
姜思白說:“那行,我換個。”
說着又丢了一個瓶子過去。
雪芪問:“這又是什麽?”
姜思白說:“甯神花露,應該能夠對症了吧?”
雪芪聽了也不多說,現在她的狀态的确是有些不太好。
然後又仰頭把那甯神花露也倒到了嘴裏。
随後她打了個‘飽嗝’,狀态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
她默默地轉頭看向姜思白,語氣極其複雜地說:“謝過姜神君了,你有這兩藥,幾乎可以把任何走火入魔者給救回來。”
這一通猛灌之後她的狀态也被強行拉了回來,然後再次看着大白說:“不會錯的,你就是我姐姐!”
大白覺得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麽,就和一隻狗子一樣鑽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旁,忽然擡起後腿滋了一泡尿。
然後回到了姜思白的身後又露出一顆腦袋來驕傲道:“你姐姐能這麽撒尿?!”
雪芪:“……”
她無奈地說:“你就是我姐姐,但不是現在,而是前世。”
“我青丘狐族有一秘法,爲‘天狐轉生秘術’,可舍棄一身修爲轉世重來,是關鍵時刻的最後一招。”
姜思白驚訝地問:“這‘天狐轉生秘術’還會母狐狸變成公狐狸?”
雪芪說:“正常來說施展‘天狐轉生秘術’後是可以選擇轉世身的,可是姐姐當時恐怕已經身受重傷,她若是重傷轉世的話隻怕也難以挑選了。”
姜思白蹲下來搓着大白的狐狸頭無語地說:“所以,你前世是隻母狐狸?”
大白龇牙咧嘴地說:“這母狐狸說什麽你就信了?”
大白隻覺得自己公狐狸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雪芪無語了一下,她說:“容我恢複元氣,我有辦法讓姐姐恢複前世記憶。”
大白當時就夾着尾巴跑了,它說:“不要不要,我現在就挺好的,不需要什麽前世記憶!”
姜思白見它跑遠了,這才問:“雖然說這是你們青丘的事情,但我還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雪芪聞言一時遲疑。
姜思白又說:“我隻是擔心當年的事情會影響到現在的大白,它是我的親人,我不會讓它受到任何傷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