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田對于姜思白來說并不稀奇,隻是這天然形成的靈田中生長着的靈株就很稀奇了。
姜思白也不識這些靈株是做什麽用的,不過總共有三十一株五種靈株在此地野蠻生長。
姜思白幹脆将附近雜草都除了,然後開始分析這些靈株的形态、作用。
當然,他隻能從靈力的狀态來進行分析,這五種靈株應當都有些奇效,隻是他不識而已。
趴在地上琢磨了一段時間,他才想起來該回去了。
于是又在周圍布置了幻陣将此地隐藏起來,這才施施然返回。
而當他返回土地廟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麽呢?
五個小孩正趴在地上打彈珠。
……四個小童,一個童心未泯的大丫頭!
說好的要嚴厲教訓一下這四個小童的呢?
怎麽他就離開了半天時間,家裏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咳咳……”
元鈴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還跟着地上那剛被打出的彈子在動。
她說:“剛才誦經累了,總要休息片刻的不是嗎?”
姜思白還能說什麽呢?
他幹脆也取來自己做的釣具說:“也好,我就在河邊垂釣,有事來尋我。”
說着他就真的在河邊開始甩杆了。
說起來,他也是很久沒有享受釣魚的閑趣了,這時正好難得清閑。
然而令他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他才在土地廟旁的小河河灘處坐了下來,剛準備要挂餌垂釣呢,結果水裏就有一條大魚自己個兒就蹦出了水面。
這條大魚在水中一躍而起,一下跳到了姜思白身邊的河灘上。
魚兒離了水居然也不掙紮,那嘴巴還一開一合地仿佛在說:吃我,吃我!
姜思白嘴角抽搐了一下,隻當沒看見這條魚。
誰知道水中又是接連有魚飛躍而起落到這河灘上。
而那最先落地的大魚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居然開始撲騰着一蹦一跳地往他這邊湊……
這等争相送死的情況實在是讓姜思白無言以對。
他幹脆一腳一個,将這些魚都踢回了水裏。
然後元神之身漂浮在河流中間開始垂釣。
結果他所在之處,竟然是大魚群集,紛紛躍出水面不斷撲騰,就好像是在争相‘魚躍龍門’一般。
姜思白就不知道這世道是怎麽了,他就是想要好好釣個魚而已。
見此形狀,他幹脆将自己特意準備的魚鈎給掰直了,他就不信了,真有魚能咬這直鈎上來。
然而他低估了這些魚兒的決心。
他這直鈎下去,居然立刻就被某條大魚一陣翻滾,把自己給繞着魚線綁得結結實實的。
什麽魚鈎不魚鈎的,它才不在乎。
姜思白看着那條無比自覺把自己用魚線綁好的魚,然後眼看着其他魚也要纏上來了,隻能無趣地擡起魚竿收了這條魚。
他算是明白了,以後釣魚這個項目對于他來說是不用去想了。
或者他應該換個地方釣魚?
姜思白心中琢磨着,就将這條大魚給去鱗宰了,目送對方靈性越過虛空投入真靈長河,他才算是明白這些魚爲啥這麽激動了。
被他宰了,可以來世投身個好人家啊。
得,看起來以後連殺生果腹都要謹慎了,畢竟這都是因果。
殺生果腹,那葬身于他腹中的生靈也等于是分得了他的氣運得到了下一世的造化。
他氣運雖然應該不少,但也不該這般濫用。
管他呢,吃魚!
這條大魚是真的好吃。
反正元鈴是吃得稀裏嘩啦的。
那肉質鮮美無比,簡單烹饪就是人間絕味。
隻可惜姜思白此時元神之體根本無法進食,否則倒是真想嘗嘗這快成精了的鯉魚是什麽味道。
就是這般過了幾日,姜思白正準備要返回鏡湖界坐鎮兩天時,土地神廟中卻又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這次不是扛着神像去見妖王的獵戶了,而是一名身材修長而腰挂靈劍的年輕修士!
“土地可在?”
年輕修士在土地廟前頓足,而後朗聲詢問。
周圍農夫但有矚目者,全都仿佛受到了驚吓紛紛四散離去。
而聽到這叫喊聲,土地廟裏居住的童兒就紛紛走了出來,看着此人問:“閣下何人,尋我家兩位老爺何事?”
年輕修士見狀皺眉,訝然道:“未想此處土地排場不小,小小廟門内居然樣了四個童兒侍候。”
“你們速去喊土地出來,就說是大至仙門弟子前來尋他,莫要拖沓了。”
姜思白當時眼睛都亮了起來,大至仙門,這一聽就是仙靈大世界中的正經仙道傳承。
他正愁該怎麽和這些人搭上線呢,結果這大至仙門的弟子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于是他連忙現出身來道:“原來是大至仙門的高足來訪,快請入内一叙。”
然而他才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神念窺伺自身。
他訝然看向那堂而皇之以神念窺伺他的大至仙門弟子,卻隻見對方毫無被抓現行的尴尬。
反而是說:“沒想到你能察覺到我的神念,修爲倒是在土地中也算不錯了。”
“不過入内一叙就免了,本人前來隻是知會土地一聲,此地西山有一條靈礦被探了出來,我大至仙門今後要在西山開礦。”
且不說這人神念窺伺實在不敬,單說這般在别人的地盤上開礦居然是如此姿态就很讓姜思白不樂意了。
于是姜思白說:“且慢,貴派要在三山嶺地界開礦也不是不行,但要等小神理清礦脈走向以及開礦對山中的影響。”
“畢竟這三山嶺僅有的兩條小河都是來自西山,若是因爲開礦而堵塞了水脈,那此地百姓可就要遭災了。”
結果這年輕的修者冷哼一聲,拿出一枚玉質令牌道:“大至仙令在此,無知毛神還不速速聽令?!”
姜思白當時就感覺到這令牌上綻放出一股濃烈的威勢。
可是。
這威勢是個什麽意思呢?
他神念掃了過去。
結果令牌上的威勢就一下子被他的意志給打散了。
而後姜思白的神念将這年輕弟子給從裏到外掃描了一個通透。
那年輕修士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因爲他隻覺得自己在眼前這人瞬間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而他也感受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威懾力,是以他竟然直接用力,将手中的玉質令牌給捏碎了。
一道靈光閃過,随之遠處出現了遙相輝映的靈力波動。
姜思白無語了一下……怎麽這情況就急轉直下了呢?
就不能好好談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