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龍皇可相信?”
古界,古族會議廳。
随着虛無吞炎話音落下,燭坤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不少。
如果這話是魂天帝說出來的,他可能不會相信。
但若是虛無吞炎,燭坤會信。
原因很簡單,虛無吞炎有資格說這話,作爲跟在陀舍古帝身邊數千年的虛無吞炎,知道一些隐秘很正常。
尤其是帝之本源,燭坤曾經陀舍古帝提到過,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會被陀舍古帝忽悠,被困在古帝洞府門口數千年,一直到蕭天策去到那裏,他才得以解脫。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爲凰敏整那麽一出,燭坤根本不會同意與古炎雷三族組成什麽四族聯盟。
燭坤可是知道的,蕭天策已經進去過陀舍古帝洞府,而且肯定将裏面的好東西,包括那枚能夠讓鬥聖巅峰強者煉化之後,就有很大概率晉升鬥帝的帝品雛丹。
想到這兒,燭坤皺着眉搖了搖頭道:“你的話本皇相信,你跟着陀舍古帝很多年,知道帝之本源在哪兒并不奇怪。
本皇也曾聽陀舍古帝那個老家夥說起過,他将帝之本源封印起來了,數量應該是五份。
不過,你可以說說你們的計劃!”
燭坤留了一個心眼,他并未将蕭天策已經進過古帝洞府的事情說出來,而且,他也想聽聽,虛無吞炎是真的有把握将帝之本源給他們,還是隻是說說而已。
然而,他這話一出,給衆人的驚訝完全不下于虛無吞炎方才的話,燭坤居然和陀舍古帝打過交道?
除了虛無吞炎之外,其他人,包括魂天帝和古元在内,紛紛驚訝地看向燭坤。
“龍皇竟然和陀舍古帝打過交道?”古元驚訝不已地問道。
聞言,燭坤剛要回答,就聽虛無吞炎肯定道:“陀舍古帝飛升之前,确實有見過龍皇。
當年,在陀舍古帝飛升之前的幾年時間裏,他曾經指點過龍皇,也是在那段時間裏,龍皇的實力有了大幅度提升。
但是,陀舍古帝非常狡猾,他并未履行自己的諾言,真的将龍皇一起帶去上界,就像他曾經答應過我,要帶我一起飛升上界的。
最終,龍皇陛下被他算計,不得不被囚禁在古帝洞府門口數千年。
在我逃離古帝洞府之前,還能經常聽到龍皇痛罵陀舍古帝的聲音,不得不說,罵得好!”
得,雖然虛無吞炎證明了燭坤确實和燭坤打過交道,但他這個解釋卻更加證明了,虛無吞炎曾經與陀舍古帝的關系更近。
一時間,大家的驚訝更多了。
“哼!”
燭坤很不爽虛無吞炎将自己那段被騙的經曆說出來,于是冷哼一聲。
作爲當時最驚豔的頂尖強者之一,他本可以笑傲整個鬥氣大陸,但最終棋差一着,被陀舍古帝算計,進而被困在古帝洞府門口數千年。
二人的話,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整個古族會議廳中很是安靜。
這時,古元看着虛無吞炎開口問道:“虛無吞炎,本座相信你的話,也願意相信你是真的知道帝之本源在什麽地方。
可是話又說回來,你們現在并沒有辦法取得帝之本源,對嗎?”
随着古元的提問,炎燼和雷赢兩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迎着幾人的目光,虛無吞炎微笑着點點頭,随即說道:“既然古元族長願意相信我知道帝之本源的下落,那咱們就有了合作的前提。
不錯,我們現在确實無法取得帝之本源,但辦法已經找到了。
隻要我帶着族長進入古帝洞府,就能夠讓他先成爲鬥帝,到時候,族長擁有鬥帝的實力後,必然可以将被陀舍古帝那個老家夥封印的帝之本源取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燭坤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那枚帝品雛丹的話,我想你不用去了。”
“什麽,你居然知道帝品雛丹的存在?”虛無吞炎和魂天帝二人面色驚訝萬分。
“哼,本皇有什麽不知道的?帝品雛丹雖然隻是半成品,并未成爲真正的帝品丹藥,但與帝這個字沾邊的東西,其中蘊含了帝之本源,隻要稍加煉化,就可以将其變爲帝品丹藥。
到時候吞服煉化後,就有很大的概率成爲鬥帝強者。
當年若不是陀舍古帝利用這枚半成品誘惑本皇,本皇豈能真的被陀舍古帝那個狗東西算計,被困古帝洞府門前數千年?”燭坤面色難看的解釋道。
聽他這麽說,虛無吞炎面色同樣難看不已,他知道燭坤應該并未說謊。
隻是,他可以确信,當初自己離開古帝洞府之時,那枚帝品雛丹還在古帝洞府,要不是他忽悠帝品雛丹,他也不可能會得到帝品雛丹的幫助,從古帝洞府中逃出來。
“不對,龍皇,難不成你已經得到了那枚帝品雛丹?
不可能,你進不去,龍皇的實力雖然遠勝于我,可那門前的禁制非常強大,就算是在座所有人一起發力,都不可能将其破開。
除非龍皇擁有陀舍古帝玉,而且是八個帝族手裏的陀舍古帝玉湊在一起,方能将其打開。
而龍皇被困在古帝洞府門口”
說着說着,虛無吞炎感覺不對勁了,他清楚地記得,困住古元的,就是那道大門上得禁制。
而如今,燭坤居然出現在這裏,那就意味着,那道禁制被人破壞了。
看着虛無吞炎臉上的驚慌,燭坤再次歎息道:“就是你想的這樣,困住本皇的禁制被破開了,而且,有人進入了古帝洞府。
而以他的實力,想要獲得那枚帝品雛丹并不算什麽難事,所以,不出意料的話,你說的帝品雛丹,已經被他取走了。
所以,如果你打的是帝品雛丹的主意的話,本皇勸你死心吧!”
“可惡,禁制被人破開,帝品雛丹也被人取走了?
不可能,其中一塊陀舍古帝玉一直都在魂族手中,而且從未讓人接觸過。
沒有完整的陀舍古帝玉,誰也休想打開那扇大門。
不可能,不可能.”
虛無吞炎一邊說着,一邊又快速否定,對他來說,心心念念數千年的東西,怎麽就被人取走了?
一旁,魂天帝面色冰冷,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他看着燭坤沉聲問道:“龍皇,照這麽說,你既然脫困,又說有人進了古帝洞府取走了那枚帝品雛丹,那麽,帝品雛丹可是你拿走的?”
“呵!”
燭坤看了一下在座的幾人,每個人身上的鬥氣都開始暴動起來,看這樣子,隻要他承認自己取走帝品雛丹,那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這幾個人的圍攻。
冷笑一生,燭坤雖然頭鐵,也有把握安然退走,不過,他明白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
“唉!”
深深歎了一口氣後,燭坤搖了搖頭道:“本皇雖然自視甚高,也想将帝品雛丹取走。
但是,讓你們失望了,取走帝品雛丹的,是蕭族蕭天策!”
“蕭天策?”
衆人驚呼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在開始不斷變化。
這個名字,近些年來一直從未斷絕過。
也是因爲這個人,他們才會在今天坐在這裏,憋屈,恐慌,驚訝,不一而足。
“不可能!
沒有帝之本源,蕭天策根本不可能成爲鬥帝,不是鬥帝,想要進入古帝洞府,必然需要八塊陀舍古帝玉。
就算蕭天策厲害,真的湊齊了其他七個帝族的陀舍古帝玉,魂族這一塊一直在我們手裏,他根本不可能拿到手。”魂天帝沉聲道。
“我族的陀舍古帝玉,一直在本座手裏,從未丢失過。”雷赢也開口道。
掃了一眼衆人臉上的神色,燭坤再次搖了搖頭,歎息道:“本皇這輩子見過的天才無數,九星鬥聖巅峰強者,兩隻手也數不完。
但在這些人中,最驚才絕豔者,莫過于蕭天策。
本皇當然知道,蕭天策沒有八塊陀舍古帝玉,但若是本皇告訴你們,他根本就沒有湊齊八塊陀舍古帝玉,而是利用一種特别神奇的靈陣補全了缺失部分呢?”
“靈陣!!!”
這兩個字一出,無論是古元,還是魂天帝,面色一下子就變了。
在座的幾人之中,要說對靈陣的了解最多的,一個就是古元,而另一個,就是魂天帝。
當然,這并不包括燭坤,畢竟,他在古帝洞府門口可是陪了蕭天策待了兩年多的時間。
而且,當初蕭天策之所以能夠破解古帝洞府門上的禁制,還要多虧了他。
若不是拉動鐵鏈,那個禁制根本顯現不出來,可以說,蕭天雖然厲害,但若是沒有他,就算能夠破解禁制,恐怕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行。
對于靈陣,古元之所以知道比較多,主要是他對古界之中現存的這座九級聚靈陣研究很久,雖然不清楚所謂的靈陣到底依靠什麽東西激發,哪怕是他照着蕭天策的布置來進行布置,但依舊無法建造出來聚靈陣。
至于魂天帝,那就更加簡單了,他當初差點死在靈陣中,所以回去療傷的這幾年裏,他從未斷絕過思考靈陣是什麽!
隻可惜,盡管了解不少,可靈陣對于不是靈陣師來說,完全就弄不出來。
“怎麽可能,居然是用靈陣的方法破解?”魂天帝驚訝不已。
“不錯,就是靈陣,本皇曾經在古帝洞府門口陪蕭天策待了兩年時間,他确實很讓人覺得驚豔無比。
當時他手裏隻有五塊陀舍古帝玉,并不能将古帝洞府打開,剩下的部分,還是用靈陣推演出來的。
而本皇也是在他打開大門之後,才得以脫困的。
因此,本皇的話你們不用懷疑,本皇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他進入古帝洞府,但禁制都破除了,如果是你們,你們會不進去嗎?”燭坤解釋着,最後還反問了一句。
廢話,如果是他們,知道那是古帝洞府,當然會進去了。
那可是陀舍古帝的洞府啊,裏面的好東西無數,這樣的誘惑,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住好嗎?
沉默,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此刻的古族會議廳中,可以說是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良久,虛無吞炎看着燭坤,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如果龍皇沒有說謊的話,那帝品雛丹應該确實被蕭天策拿走了。
他所謂的靈陣手段,哪怕是在座的各位都無法破解,如果他真的用靈陣破解的話,确實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本皇坐在這裏,就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另外,靈陣一事,蕭天策曾經和本皇說過,他是整個鬥氣大陸,唯一的靈陣師。
而且,如果本皇沒有記錯的話,他口中的靈陣宗師,對應的水準應該就是鬥帝境界。
也就是說,蕭天策這人,就算隻是半步鬥帝,他也能夠發揮出鬥帝的實力。”燭坤再次确認道。
這話一出,會議廳裏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魂天帝才看向虛無吞炎說道:“虛無,既然帝品雛丹已經被蕭天策取走,那咱們也沒必要掙紮了。
走吧,去殺幾個蕭族之人,也可以直接宣布投降了!”
“等等,族長,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就算蕭天策取走了帝品雛丹,但我相信,他應該不知道,其實,在古帝洞府之中,最珍貴的東西并不是帝品雛丹,而是古帝傳承。”
說到這兒,虛無吞炎轉頭看向燭坤開口道:“龍皇,你應該聽陀舍古帝那個老家夥說過吧?真正的古帝傳承,就在古帝洞府下面,而且就在異火廣場之下。”
聽得這話,燭坤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當初陀舍古帝那個老混蛋忽悠他的時候,可是将一切的底牌都拿給他看了。
要不是因爲帝品雛丹和古帝傳承,他又怎麽會被陀舍古帝算計呢?
隻不過,到底是陀舍古帝棋高一着,人家一道禁制将他困在古帝洞府門口數千年,知道隔着拿到大門,裏面就有好東西。
嘿,但你就是進不去,空有寶山,卻不知道怎麽去取。
可以說,燭坤才被困的那幾年裏,他沒少因爲這事兒而發怒,發狂。
“不錯,本皇确實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