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上。
晨曦透過窗,灑落在了秦宵的臉上。
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朱竹清就蜷縮着身子,像是小貓一樣湊在他的懷裏。
此時的她,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在身上,完美的身材完整地展現在離秦宵眼前。
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那一道一道深紅或者是深紫色的淤痕。
由此可見,昨夜是多麽地瘋、狂。
七次,八次,還是十次?
秦宵記不得了。
直到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
他也曾想過停止,可是就控制不住自己啊。
“竹清,苦了你了”
秦宵看着眼中多了幾分憐惜。
輕輕的在少女額頭上輕輕一吻,秦宵将輕薄的真絲被蓋在了少女的身上,這才下了床。
簡單的洗漱之後,他蹑手蹑腳的走出了房門。
生怕驚擾了朱竹清的美夢。
“冕下。”
門外,孟依然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
确切地說,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離開過。
萬一,她離開了,冕下的好事被人打擾了怎麽辦?
那豈不是天大罪過
“一夜沒睡?”
看着少女臉上大大的黑眼圈,秦宵隐隐猜測到了什麽。
“是的。”
孟依然毫不猶豫地回答。
實際上,就算是她想睡,也睡不着啊。
那連綿不停歇的叫聲,哪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聽了,不春心蕩漾?
“冕下,這裏還有一封信,是柳二龍院長一早送來的。”
在這時,孟依然将一封密封的信件,遞到了秦宵面前。
“嗯?誰還會給我送信?”
秦宵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然而當他看清了信件上的署名之後。
他怔住了。
隻因爲,那大大的昊天宗三個字!
“昊天宗來信,我倒要瞧瞧他們又想鬧出什麽幺蛾子。”
秦宵輕聲說了一句,将信件拿了出來,閱讀信件上的内容。
孟依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宵一眼,發現秦宵的面容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但,很快,秦宵又笑出了聲:“哈哈,好一個昊天宗,這是想要跟我魚死網破嗎?”
“什麽?”孟依然臉上忽然露出了震驚之色,“冕下,難道說,他們強硬的讓您交出昊天宗三長老嗎?”
“他們敢嗎?”秦宵的聲音中,絲毫不掩飾對昊天宗衆人的不屑。
“他們在信中提及,想要與我進行一場和談,隻要我肯放了唐老三,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時間就是今日正午,地點就在天鬥城外。”
“冕下,那您是打算?”
“當然去赴約了。”
聞言,孟依然瞳孔一縮:“冕下,依然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好事,就怕他們有備而來啊。”
“這我當然知道。”
秦宵點點頭,“看樣子他們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是舍棄了唐老三,也想置我于死地。”
“那您,還要去赴約?”
孟依然可是聽說過,昊天宗封号鬥羅級的長老,還有三四人之多啊。除此之外,昊天宗強者應該還有不少.
她很擔心秦宵出現危險。
“當然要去赴約,我若是不去,怎麽能他們一網打盡呢?”
秦宵不等孟依然發問,又道:“原本我想讓他們對付唐昊,狗咬狗一嘴毛,到時候我再出手盡收漁翁之利,現在看來,還是高估了這些人。
既然沒有了價值,自然不能留着他們攪風攪雨了。再說,你不也一直想要滅了昊天宗嗎?”
“是的.”孟依然聽完秦宵的話,神色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恍惚之色。
但,很快又變成了濃濃的擔憂,“可是,依然還是不想您出現任何意外。”
“哎”
秦宵見狀微微搖頭,上前兩步,輕輕揉了揉少女的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再說,我也不會将自己置身與險地,我也可以找尋一些幫手的。”
“真的?”孟依然的眼睛一亮。
秦宵點點頭,“七寶琉璃宗可是惦記昊天宗很久了,我這就去找甯風緻。”
“可是我聽說甯風緻的爲人”
“狡猾得像是狐狸,對嗎?”秦宵看穿了孟依然的心思,然後搖搖頭,“放心吧,歸根結底,甯風緻還是一個商人,我找他隻談生意,不談感情。”
“是依然多慮了。”
孟依然聽完秦宵的話,算是徹底地放心了。
同時,她也忍不住暗罵自己多事。
以冕下的聰慧,豈能看不透事情的本質?
“好了,去休息吧。”
秦宵用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臉頰,向着藍霸學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冕下,依然等着您凱旋歸來。”
孟依然在秦宵身後,輕聲呼喚着。
良久之後。
秦宵将要走出藍霸學院,柳二龍卻在這時迎面走來。
“冕下,請等一等。”
“有事?”
秦宵有些意外。
“剛剛,又收到了一封信,我剛想給您送過去呢。”
柳二龍也不多廢話,說着就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秦宵。
“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多人給我送信?”
秦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隻不過這一次信件上的署名不再是昊天宗,而是雪清河?
他找我是什麽事情?
懷着這樣的疑惑,秦宵當着柳二龍的面,打開了信件。
結果,讓他意外。
簡單地來說,雪清河想邀請秦宵共同晚宴,并且有要事相商。
難不成,也跟昊天宗一樣,想要将我除之後快?
秦宵第一時間,忍不住這樣想。
可是
再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應該清楚,想除掉我,天鬥帝國的力量根本不夠。若是讓武魂殿的強者出手,那不就是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了嗎?與其花費這麽大的周折,還不如讓武魂殿的人直接對我出手呢。”
暗暗地權衡了一番,秦宵大緻能确定了,雪清河應該不會蠢到對自己出手。
當然,猜測歸猜測,他心中警惕還是沒有減少。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等先将昊天宗的問題解決了,我再看看雪清河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秦宵暗暗想着,随手一抖,那張信紙就化作了飛灰。
然後他看向愣愣出神的柳二龍,不解地問:“怎麽,柳院長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啊”
“是,是的。”
經過了秦宵的提醒,柳二龍這才緩過神來,有些難爲情地問:“冕下,您可還記得我之前跟您說過的事情.”
是想讓我幫助玉小剛那個廢物嗎?
秦宵瞬間明白了柳二龍的想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柳院長,這件事情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出不出手,在伱,不在我。”
“啊,這”
柳二龍的紅唇輕啓,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緊接着,她愣愣的看着秦宵的身影,漸行漸遠。
心中卻充滿了猶豫,“小剛,這件事情,還是要等你來了再決斷吧。”
七寶琉璃宗距離天鬥城不過百裏的距離。
對秦宵來說,這點距離更不算是什麽。
隻不過,出于對七寶琉璃宗的尊重,秦宵沒有選擇直接飛入七寶琉璃宗,而是在山下落腳,徒步向着山上走去。
“來者止步!”
山門前,有七八名守山弟子,看見了秦宵,當即出聲阻止了秦宵的腳步。
緊接着,又有一名身材消瘦的宗門子弟,在打量了秦宵一番之後,非常有禮貌地說道:“你好,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想加入我七寶琉璃宗吧?你來的不是時候,每月的最後一天,才會有專門的人,對想加入七寶琉璃宗的人進行考驗。”
如秦宵這樣的人,他見過不少。
大部分都是來投靠宗門的。
呵呵,不愧是甯風緻領導的宗門啊,就連宗門弟子,都是一副和氣生财的樣子秦宵暗暗笑了一下,“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并不是來投靠或者加入七寶琉璃宗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
身材消瘦的弟子皺了皺眉:“七寶琉璃宗這麽大,想找個人可不容易。你先将他的姓名,身份,隸屬于哪個部門的告訴我,我們可以試着幫你傳遞消息看看。”
“應該,不用那麽麻煩。”
秦宵微微搖頭,“我想找貴宗甯宗主,就說故人秦宵來訪,還請諸位代爲通傳一下。”
他說完,一抱拳。
反觀,衆多山門子弟不說話了。
但是從衆人臉上的神情來看,那就是跟本不相信。
甯風緻什麽人,多大的年紀,多深厚的資曆,會跟這麽一個年輕人是故人嗎?
就算是動動腳趾頭去想,他們都覺得不可能啊。
“這位兄弟,你這就過分了。我們一直對你以禮相待,你何至于诓騙我們啊?”
“這種玩笑,可不好笑啊。”
在這時,那名消瘦的弟子,皺着眉說道。
“嗯?”
“我沒開玩笑啊?”
秦宵一怔,但是很快就想讀懂了衆人的想法。
也是,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又不是大宗門的弟子,換做是誰也不可能相信他與甯風緻相識。
然而,事實就是這麽離譜啊.
他不禁搖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叫甯風緻出來吧。
如此想着,他沉聲喝到:“秦宵來訪,還請甯宗主一見!”
秦宵來訪,還請甯宗主一見!
他的聲音中,帶着雄厚的魂力,傳遞的極遠。
足以讓整個七寶琉璃宗,都聽得清清楚楚。
“七寶琉璃宗山門前,你豈能大聲喧嘩!”
“小子,你太過分了!”
在這時,山門前的弟子們也後知後覺,臉上露出了驚怒之色。
甚至,一股股強大的魂力爆發,一枚枚魂環在衆的腳下浮現。
秦宵看去,忍不住笑了,贊歎道:“七寶琉璃宗不愧是财大氣粗啊,就連守衛山門的弟子都是魂尊?”
他這不是諷刺。
畢竟,魂尊強者在各大帝國王國之中,都能獲得貴族爵位了。
在這裏,卻是一個看大門的。
這就印證了那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你們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秦宵聲音落下,一股足以碾壓全場的氣息爆發。
山門前的衆多七寶琉璃宗弟子,就像是深陷泥潭一般,無法動彈。
另一邊。
七寶琉璃宗宗門大殿中。
甯風緻端坐在主位之上。
劍鬥羅,骨鬥羅兩人則在下首位置,分别坐在左右兩側。
劍鬥羅皺眉問:“宗主,你說秦宵那個小子到底去了哪裏?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
“是啊,秦宵走了,榮榮從學院回來之後,也說話,就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思,飯不想的,人都瘦了.”
骨鬥羅一臉心疼的說道:“宗主,您可得想想辦法啊。”
聽了骨鬥羅的話,甯風緻也是一臉的無奈,“骨叔,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也曾經派遣人調查過秦宵的去向,可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件事情,我暫時也無能爲力啊。不過秦宵走的時候,也說了會回來的,我們耐心等着便是了。”
然而。
他這邊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傳入了宗門大殿中。
秦宵來訪,還請甯宗主一見!
甯風緻,劍鬥羅,骨鬥羅三人都是一怔。
很快,甯風緻又笑道:“哈哈,劍叔,骨叔,你們看,這不就來了嗎?”
“走,我們現在就去将人迎進來,别讓客人等急了。”
說着,他率先向着大殿外走去。
在劍鬥羅與骨鬥羅的幫助之下,甯風緻沒有消耗多久的工夫,就來到了山門前。
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山門外的秦宵與衆多劍拔弩張的弟子。
“不知秦老弟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秦老弟不要怪罪啊。”
甯風緻對着秦宵遙遙抱拳,一臉歉意地說着。
而骨鬥羅更是哼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麽,這是我七寶琉璃宗的貴客,還不趕緊收了武魂?”
“什麽?”
“這個年輕的人真的是宗主的故人?”
“他才多大啊,怎麽可能得到宗主與諸位長老如此重視!”
實際上,那些山門弟子們在甯風緻,劍鬥羅,骨鬥羅三人趕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震驚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年輕許多的少年人說的話,居然是真的!
“哼,還愣着幹什麽?”
在這時,骨鬥羅又哼了一聲。
“是!”
“是!”
這些宗門弟子連忙收起了武魂與魂環。
晚上一秒鍾,都怕被秦宵覺得不尊重。
做完這一切,他們更是低着頭,不敢去看秦宵。
“甯宗主客氣了。”
秦宵抱拳道:“在下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他開門見山地說。
反觀,甯風緻,劍鬥羅,骨鬥羅三人都是一怔。
有事?
咳咳。
給大家說個事,不裝了,攤牌了《我在鬥羅賣罐子》我寫的,請各位讀者老爺們支持一下,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