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威勢!”
一旁觀戰的馬紅俊與奧斯卡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涼意。
當然,他們都如此,就更不用說正面面對朱竹清攻擊的戴沐白了。
“咔嚓!”
漆黑的鋒芒轉瞬即逝,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戴沐白身上傳出了不正常的聲音。
一股冰涼的觸感,從胸前傳來。
“發生了什麽?”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隻見胸口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緊接着,劇烈的痛楚,充斥着他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
“啊!”
“你怎麽能如此對我?!”
戴沐白痛苦的大叫着,他的眼睛通紅就像是一隻憤怒的野獸。
朱竹清卻不爲所動,她淡淡的說道:“戴沐白,你知道嗎?曾經我最想的就是直接殺死你,讓伱付出應有的代價。現在我卻改變主意了,因爲那樣真的天便宜你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戴沐白聽完朱竹清的話,怔住了。
“戴老大,你”
忽地,不遠處奧斯卡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小奧.”
戴沐白一揮手,“沒事的,我還好。這點傷勢不算是什麽的。”
實際上,他在咬牙硬撐着。
意志不允許他倒下。
“戴老大,你真的沒有什麽發現嗎?”
馬紅俊在打了一個激靈後,指着戴沐白問道。
“發現什麽?”戴沐白不明所以的尋着馬紅俊的視線看去。
頓時,心頭涼了!
原來,他不隻胸前染血,就連裆部,也被鮮血染紅了。
一股涼飕飕,空蕩蕩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頭。
“我,我”
戴沐白心态在瞬間崩潰了,什麽痛楚都忘記了。
大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在回蕩:我是一個廢人了!
廢人!
“朱竹清,我要殺了你!”
戴沐白發瘋了一樣,沖向了朱竹清。
隻是,剛邁出兩步,由于他的步子太大,就扯動傷口崩裂。
劇烈的疼痛,襲上心頭,他甚至就連站立都難以做到了。
“撲通。”
他一頭栽倒了在了朱竹清的腳邊,像是一隻大蝦一樣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
“你,你爲什麽會這麽對我?”
他臉色蒼白的問朱竹清。
“你給我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我就怎麽奉還給你。”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原本我是想直接殺了你的,但是我改變主意了,不是想放過你,而是要讓你的餘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朱竹清蹲下了身子,緩緩對着戴沐白說道。
“什麽!”
戴沐白渾身一震,然後咬着牙說道:“你,你要是對我有任何不滿,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啊。我可以改的。”
“改?”
“你早就沒有機會了。”
朱竹清搖頭,“我曾經也對你有過奢望,希望你良心發現,回到星羅帝國找我,幫我走出困境,可是你沒有.當我走出星羅帝國的那一刻,你我就已經成爲了仇人。”
仇人!
戴沐白臉上又白了幾分。
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太蒼白了。
“哈,哈哈.”
忽地,戴沐白笑了起來,“想不到,我戴沐白玩了一輩子的女人,最終會折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但是我警告你,朱竹清你不要得意,别忘了星羅帝國的皇室競争,是極其殘酷的。沒有我跟你一起對抗,戴維斯與朱竹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不,我詛咒你比我的未來更慘!”
他的聲音中,逐漸地變得怨毒了起來。
“呵呵,戴沐白啊戴沐白,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受到所謂的規矩束縛嗎?”
朱竹清冷冷地笑着,“從離開星羅帝國那一刻起,星羅帝國的規矩,就不可能再束縛我了。”
“再說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天賦,我的家族還會舍得讓我給你一個廢物陪葬嗎?别天真了,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将不再有任何的關系。”
說着,她從随身的空間魂導器中取出了一張紙。
“這是什麽?”
戴沐白瞳孔猛然放大了。
“退婚書。”
朱竹清淡淡的說道。
“不,我不簽,就算是死我也不簽。”
戴沐白掙紮着後退。
可是,他哪裏能快得過朱竹清。
一道光芒閃過,他右手大拇指就被斬斷了。
朱竹清拿起斬斷的拇指,沾染了一些戴沐白的血迹,在退婚書上按了一個大大的血色指紋。
啪嗒。
做完這一切,朱竹清像是丢垃圾一樣,将手指丢在了戴沐白的身前。
心中隻覺得一陣舒暢。
那座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山峰,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
“依然,我們走吧。”
朱竹清收起了退婚書,心生去意。
之後,全程旁觀的孟依然默默的與她并肩而行。
“戴,戴老大,你,你覺得怎麽樣啊?”
眼看着朱竹清與孟依然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馬紅俊這才上前,充滿關切的問道。
“滾啊!”
戴沐白被馬紅俊扶起來之後,用力推搡了一下馬紅俊。
将他推離了自己。
“戴老大,你别生氣啊。”
馬紅俊陪着笑。
“我不生氣,我之前受苦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爲什麽你們不幫我阻止朱竹清?”
戴沐白說着,眼中不可遏止的露出了仇恨與怨毒之色。
顯然,他是将馬紅俊與奧斯卡都記恨上了。
“剛剛在幹什麽.”
“戴老大,我剛剛都被吓傻了,朱竹清她也太兇殘了.”
馬紅俊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了剛剛那血腥的一幕。
心中發寒,胯下發涼。
他與奧斯卡都被吓麻了。
他無論如也想不到,之前那個冰冷的妹子,居然會變得真麽殘忍。
一言不合,還剁人手指頭。
不.
殘忍隻是對他們來說的。
他回想起來,朱竹清的眼神中毫無波動,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實際上,他們哪裏知道,短短一個月,朱竹清的手上至少有了上千條人命。
在殺戮之都中,這都不算是什麽,比這殘忍的畫面她都見過不知道多少。
而幽冥之名,就是在殘忍的殺戮之中,博出來的。
“院長,就在前面了。”
就在這時,奧斯卡的聲音響起。
以及他的身後,還跟着弗蘭德,趙無極,等一衆老師。
原來,在朱竹清離開之後,他沒有像是馬紅俊一樣,湊上前,而是選擇去學院中找老師來。
“嘶”
“嘶”
哪怕是在路上聽了不少奧斯卡的描述,可真正的見到了戴沐白之後,衆人還是忍不住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慘了。
現在的戴沐白,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慘。
“绛珠,你快治療他。”
人群中,柳二龍吩咐身邊的少女。
“好的,院長大人!”
绛珠不敢遲疑,治療權杖出現在手中,一道綠光落在了戴沐白的身上。
隻見,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痂。
但是
绛珠無奈的看着柳二龍說道:“院長大人,我盡力了,有些失去的就隻能失去了。我沒有任何辦法。”
失去的就失去了.
衆人帶着複雜之色看向了戴沐白。
無聲勝有聲。
“這麽說我徹底地成爲廢人了!”
戴沐白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在瞬間就破滅了。
“哎,節哀。”
弗蘭德想了想,歎息一聲。
然後上前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算是慰問了。
“轟!”
也就在這一刻,戴沐白心中的所有幻想,都被打破了。
弗蘭德的話,就相當于給他判了死刑啊。
“院長大人,您等等.”
戴沐白忽然叫住了弗蘭德。
弗蘭德聞言轉身,不解的問:“還有什麽事情嗎?”
“不知道您打算對朱竹清有什麽處置嗎?”
停了戴沐白的話,弗蘭德怔住了,“我爲什麽要處置朱竹清?”
“什麽?您這是打算坐視不理嗎?”戴沐白皺着眉問道。
“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你雖然很慘,但是歸根結底,起因是你們的私事,跟學院沒有任何關系。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的。”
弗蘭德搖搖頭,别人不清楚,他們還是清楚兩人之間的事情。
戴沐白抛棄了朱竹清,逃到了史萊克學院,開始了荒淫無度的生活,将一個與自己命運捆綁在一起的少女抛棄,現在少女來複仇了,并且讓戴沐白付出代價,沒什麽不妥。
畢竟,魂師界不就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嗎?
“弗蘭德不管,我就更不管了。”
趙無極連忙表态。
柳二龍也知道不能沉默了,“弗蘭德與趙無極不管,那我也管不了,畢竟你也不是我藍霸學院的正牌學員啊。”
“你”
“你們.”
戴沐白傻了,徹底的傻眼了。
現在衆人的态度很明顯,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忽然,他恍然了。
“呵,呵呵,夠了,真的夠了。”
“你們不必将理由說的這麽富麗堂皇,說白了你們不就是懼怕秦宵嗎?”
他冷笑着,手指緩緩指向了衆人。“都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吧?”
“好,很好,我戴沐白記住你們了。也請你們記着,總有一天,我戴沐白爲今天的偏袒付出代價的。”
面對好像是瘋狗一樣的戴沐白,衆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戴老大,你怎麽能這麽說老師與院長呢!”馬紅俊忍不住說道。
并且瘋狂的給戴沐白使眼色,讓他認錯。
“馬紅俊,你省省吧。你那小算盤,我都能聽得到。”
戴沐白毫不客氣地說道:“告訴你,從今往後,你别想再從我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了,人前戴老大,人後戴沐白,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嗎?呸!老子就是不想拆穿你。”
馬紅俊頓時啞口無言了。
“戴沐白,你這樣說,是不顧及兄弟的感情了嗎?”
一旁,奧斯卡冷冷的喝道。
“奧斯卡,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了,也給我滾一邊去吧。”
戴沐白又看向了奧斯卡,“你以爲你是什麽好鳥嗎?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數次偷窺甯榮榮,卻一次都沒得逞。
告訴你也省省吧,甯榮榮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與你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你就放棄癞蛤蟆吃天鵝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
還有就是,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更是對秦宵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恨的。我祝你以後也愛而不得,單身一輩子!”
轟!
奧斯卡聽了戴沐白的話,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無比。
毫無疑問,戴沐白的話狠狠地痛擊在他的痛處了。
“夠了!”
弗蘭德都聽不下去了,冷喝了一聲:“戴沐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話已經狠狠地傷害了真心關心你的人?”
“夠了?哈哈,不夠!”
面對弗蘭德的呵斥,戴沐白反而笑了,“都别惺惺作态了,告訴你們,老子今天就退學了,這個破學院老子一秒鍾都不想多呆了!呸!”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向着學院外,踉跄地走去。
“馬德,這還能忍!”
趙無極的暴脾氣的一下就上來了、
真以爲誰都能往他眼裏揉沙子嗎?
打不過的也就算是了,揉也得忍,可是戴沐白這個小趴菜,還能慣着嗎?
“老趙,冷靜一下。”
可是弗蘭德的手卻狠狠地按在了趙無極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沖動。
“弗老大,爲什麽。”
趙無極不解的看向了弗蘭德。
隻是弗蘭德沒有給趙無極一個滿意的回答,“讓他去吧。”
害!
趙無極無奈一歎,隻好作罷。
“算了,都散了。”
他一擺手,一臉郁悶的向着學院中走去。
衆人也都識趣的散開了。
不多時,場中隻剩下了弗蘭德與柳二龍。
“弗老大”
柳二龍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了。
“沒事的,二龍,你不用勸我,我不是很難過。”
弗蘭德搖搖頭,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呃.
反觀柳二龍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弗老大,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問問小剛是不是快到了,都一個多月過去了?”
啊這弗蘭德老臉不禁一紅,然後點點頭,“快了,快了”
另一邊。
朱竹清緩緩推開了秦宵的房門,就發現秦宵一臉笑容地看着自己。
“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冕下!”
朱竹清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與感動,狠狠地撲進了秦宵的懷中。
“謝謝,謝謝您。”
她如訴如泣的說着。
秦宵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能完成夙願,也離不開你自己的努力。”
“不”
朱竹清在懷中仰頭看着秦宵俊俏的臉龐,細弱蚊聲的說着:“冕下,您要了我吧。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的幹幹淨淨。”
她除了自己,無以爲報。
“什麽?”
秦宵一怔。
但是,就在下一刻,一張紅唇,已經主動湊了上來。
以及如火的熱情。
“竹清,現在是白天啊。”
“冕下,别說話,吻我。”
“好!”秦宵低聲回應,然後用力的索取着。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将接下來的内容省略了。畢竟就算是寫了,各位讀者大大,也未必能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