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長時間的炮戰,讓北yang艦隊和鬼子的本艦隊,雙方都是打紅了眼睛。
随後時間裏的海戰過程,那是越發變得血腥起來。
原本三艘戰艦統一行動的玄戈營分艦隊,在混戰中逐漸也分散成各自爲戰的狀态,并且因爲受到了鬼子的重點照顧,船身也是變得越發傷痕累累了起來。
不多時後,雙方分出勝負的最後時刻,也即将到來了……
下午3點25分,緻遠艦因爲船身等多處受創,船艙中多處起火,到了不得不退出戰場的狀态。
哪怕心中萬分的不甘心,鄧管帶也隻能發出了發出命令:
挂起緻遠艦,将立刻退出戰場的旗号來。
不曾想到的是,吉野艦上的河源要一想到了爲了此戰,帝國上下卧薪嘗膽地準備了這麽多年,卻是打成了這樣一個模樣。
哪怕最終赢了,也是一個殘勝的結果。
這樣一個結果,哪裏對得起爲了買船一天隻吃一頓飯的陛下,還有那些将兒子送進了苦力工廠,将女兒送進了低賤妓寨的島國民衆們。
幾乎響徹了整個戰場的‘咔嚓~’一聲中,吉野艦左側的船身位置,直接被撞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人在船艙之中,原本帶着損管隊的人,在堵着船身各處破口的影騎,這個身材微胖的現代位面小白領。
雙方上面的成員再也顧不上其他,紛紛跳船求生。
挨踢号艦首也徹底消失了,同樣是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打到了現在,我們連一艘青艦都沒有幹掉,這是帝國海軍的恥辱,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恥辱~”
甚至,挨踢号這艘老船如今超過了五十年的船體,哪怕經過了多次加固,依然是扛不住了,船體出現了好些縫隙,開始大量進水。
紛紛帶着巨大的恐懼,從甲闆上跳入了海水之中,算是徹底放棄對吉野艦的搶救了。
在不假思索間,嘴裏急切地喊到:“快、快、全力進攻吉野艦。”
一咬牙後,小白臉的嘴裏就喊出了同樣的一句台詞:“開足馬力,給老子撞沉吉野~”
在嘴裏喊完之後,小白臉直接搶過了方向舵,一家夥猛打方向之後,讓挨踢号的船頭也對準了吉野艦。
隻能是紛紛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一定不讓另一個世界的那個悲劇,再次在鄧管帶身上發生。
在巨大的驚恐下,好些小鬼子再也不顧上什麽對帝國、對陛下的忠誠。
這無關什麽系統任務,但有關于他們這些現代種花家兒女,心中的一份執念。
看出雖然他們做出了一些安排,可是不知道哪裏出了狀況,鄧管帶依然在緻遠艦上進行指揮。
最終,還是挨踢号的速度更快一些,當緻遠艦距離着吉野艦還有将近三百米遠的時候,挨踢号的艦首已經是撞了上去。
聽到了小白臉通過了通訊銅管,在船艙中響徹起來的命令。
總之在撞擊之下,兩艦都是瘋狂進水,離着徹底沉沒進入了快速倒計時。
特麽!就在他們最爲驚恐的噩夢中,都沒有想到過在一場海戰中,會有兩艘戰艦對着自己撞了過來,要與自己同歸于盡。
眼見着無法脫離戰場,鄧管帶一把将自己頭頂,有着光緒帝賞賜雙眼花翎的官帽,一把就是扔出老遠之後。
在影騎這貨瘋狂加煤,鍋爐超負荷運轉中都要爆炸了的情況下,這樣一個撞擊的力道完全是恐怖的。
心中也隻有一個相同的念頭:“就算把鍋爐燒爆了,也要撞沉吉野……”
渾身一個激靈下,整個人像是過電了一般,連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但是越慌、就越出現狀況,連續兩輪炮火下都未能命中目标。
以緻遠艦當前連14節都無法保證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還有着21節速度的吉野艦;所以在很快之後,他就被對手追上了一截。
紅着眼睛,嘴裏大喝地發出了命令:“追上去,一定要打沉青人的緻遠艦。
沒錯!他甯可讓自己指揮的挨踢号去撞吉野艦,與對手就此同歸于盡,也要讓鄧管帶活下來。
不然他們辛苦地折騰了這麽久,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當早在緻遠艦被吉野艦追殺的時候,距離最近的挨踢号,上面指揮作戰的小白臉看到了這樣一幕後。
“糟糕,鄧管帶這是要讓緻遠艦,直接去撞吉野艦了。”
一時間,面對着自己前方,還有左側兩個方向高速沖撞過來的戰艦,似乎要連如何躲閃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不同的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胡彪等人一行人就通過緻遠艦上挂着的将旗。
而吉野艦雖然速度更快,但是等到緻遠艦掉頭、沖過來一段距離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居然使出了這樣同歸于盡的戰術。
瞬間之後,反應過來的他徑直沖向了一側的動力艙,搶過了一個鍋爐工手裏的鏟子,開始瘋狂往鍋爐裏填裝動力煤。
嘴裏如同原本曆史上一樣,喊出了那一句命令:“開足馬力,撞沉吉野~”
等到緻遠艦在鄧管帶的命令下掉頭,吉野艦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的時候,小白臉就已經反應過來:
隻能是看着兩艘戰艦,艦首像是利刃像是兩把鋒利的戰刀一樣,劈開了海浪後向着這邊越來越近的場面。
然後,吉野艦上的河源要一,還有整艘船的小鬼子們,在這一刻差點沒有瘋掉。
并且在後甲闆的船尾位置,又挨了一發152毫米口徑炮彈。
可看出來歸看出來,到了如今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在他的命令之下,吉野艦一邊開火,一邊向着撤退的緻遠艦追了上去。
包括了在撞上來之前,心中當時已經抱着必死之決心的小白臉和影騎兩人,這一個時候也是如此。
立刻就是慫了,心中驚慌得厲害。
那啥!好死不如賴活着不是。
他們還沒有看到腐朽的大青轟然倒下了,能繼續活着多好。
不同的是,小白臉這個東北地區的小哥,水性方面居然是相當不錯,一溜煙的功夫就是遊出了老遠的距離。
完全有着足夠的體力,遊到了正在開過來的緻遠艦邊上。
然後抓着繩子,爬上了船。
偏偏影騎這個南方地區,二百多斤重的小哥,在像是一坨鐵球一樣地跳進了水裏,砸出了老高的水花後。
被有些冷的海水一泡,這才是反應過來:特麽!哥們我不會遊泳啊。
就算他會内功、憋氣再厲害,貌似也沒有辦法一路靠着憋氣,從海底一路走上岸吧?再說了,海底又不是河底,這麽深的水壓人也扛不住啊。
就在影騎一陣艱難地撲騰和掙紮,最終整個人還是向着海底沉沒了下去,以爲自己就要被淹死的時候。
忽然感覺有什麽提着自己的衣領,帶着自己向水面浮了上去。
扭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一頭德棍黑背,正就咬着自己的衣領一路上浮;能在此地出現的狼犬,除了是鄧管帶的愛犬‘太陽’之外,還能是什麽?
最終,被太陽帶着浮出了水面,可以大口呼吸着空氣的時候,哪怕耳邊的炮聲依然在轟鳴,代表着激烈的海戰依然在繼續。
可是二百多斤的胖紙,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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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分神了,目标浪速艦,給我追上去、貼近去,打沉他們。”
從撞在了一起的挨踢号和吉野号上,收回了自己的眼光之後,胡彪對着通訊銅管,發出了一條全新的命令來。
經過了這麽多次的任務後,胡彪已經有了身爲一個戰隊指揮官的合格心理素質。
那就是在戰鬥中接受手下、甚至是自己的慘烈傷亡,将一切都視爲棋子,爲了赢取最後的勝利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畢竟隻要赢了,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
若是輸了,落在對手的手裏苟活着也沒有什麽意義。
可惜的是,沒等他所在的貴妃号對着吉野号開火,目标卻是對着貴妃号搶先開火了;更糟糕的是,對方這一次還打得挺準。
首先,是浪速艦一發260毫米口徑主炮,落在了前甲闆的主炮附近。
巨大的爆炸威力,瞬間就放倒了幾乎整個炮組人員,黃阿燦這個老卒的一隻手臂,當場就被炸飛,整個人生死不知地倒在了地面上。
就連隔得老遠的貴妃,在右邊肩膀、腰間,被爆炸中飛濺的木屑和彈片擊中。
頓時右手上很有一些使不上力氣,行動間腰杆子也疼得厲害。
另外還有一發152毫米口徑的炮彈,再一次地擊中了司令塔;來自克虜伯最新式的裝甲,再一次經受住了考驗。
哪怕在炮彈爆炸的沖擊力下,司令塔已經是嚴重變形起來,但是這個烏龜殼依然沒有被徹底炸開。
遺憾的是,這樣一個結果不代表司令塔裏面的人員,在這樣一炮的威力下就完全能夠安然無恙。
比如說,當貴妃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帶着數人匆匆從趕到了司令塔的時候。
發現包括了胡彪在内的所有人,如今都倒在了地面上。
幸運的是,着急上火的貴妃一摸自家狗男人的鼻息,發現胡彪不過因爲距離司令塔中彈的位置太近,被生生震暈了過去而已。
隻是就算這樣,貴妃心中依然是充滿了怒火。
特麽!欺負他貴妃的男人,絕對不行。
當即之下,就對着自從開戰後,就護衛在自己身後的荷藍人丹尼爾這個洋老頭,在嘴裏大喊出了一句:
“開足馬力,給我對着浪速艦撞上去。”
對于貴妃發出的命令,忠實的舔狗荷藍人丹尼爾,永遠沒有拒絕的能力和可能,快步之下就是沖到了方向舵位置,控制着艦首向着浪速艦的方向。
浪速艦上的東鄉平八郎,這貨别看平日間在手下面前。
動不動就嚷嚷着爲帝國,爲陛下獻身,好像是多麽鐵血、多麽悍不畏死一樣。
實際上,現在人都沒有從看到挨踢号直接撞向了吉野艦,這一種同歸于盡打法的驚吓中,徹底地緩過勁來了。
結果看到了貴妃号,又是對着自己所在的浪速艦沖過來後。
當場雙腿間一熱,居然是吓尿了。
當然了,同樣被吓壞的還有浪速艦這艘鬼子第一遊擊艦隊,如今僅存一艘獨苗中滿船的小鬼子們。
在求生的本能中,那一個鬼子操舵手硬是超常發揮,将方向舵轉動得如同風火輪一般。
尤其是在貴妃号即将撞上去的那一刻,更是來了一個風騷的蛇皮走位,以至于兩艘戰艦在隔着七八米的距離下,即将就此擦肩而過。
見狀之下,貴妃哪怕身上的傷勢不輕,都連一絲的遲疑都沒有。
心念一動之下,那支系統綠色品質的湯普森沖鋒槍,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在了自己完好的左手上端起。
飛快地沖出了司令塔的同時,在雙方水手驚呼之中高高躍起,向着對面的浪速艦跳了過去。
此刻心中主打想法,就隻有樸素的一點:
特麽!老娘我暫時解決不了浪速艦,那麽就直接解決操作浪速艦的鬼子。
所以這麽妹子人在空中的時候,手中的湯普森沖鋒槍就扣動了扳機,将一梭子的子彈招呼了出去。
哪怕左手端着槍,使用得不是多麽順手。
依然将五六個正在操作前甲闆主炮的炮手,當場就是打翻在地。
落地之後,一個敏捷的翻滾間就躲到了主炮後,不僅是減緩了自己跳過去的沖勁,還順便躲過了一發子彈。
然後,這妹子就一邊不斷躲避子彈,一邊不斷開火向着浪速艦的司令塔殺了過去。
準備來上一個擒賊先擒王、先将東鄉平八郎,這一個孫子幹掉了再說。
對了!沒有加入戰隊之前,因爲看過《島國海大海戰》,這樣一部老電影的原因,貴妃曾經有一段時間,對于這貨的印象還不錯了。
認爲在艦隊指揮上,高低有着一些水平。
不過自從在得知了這貨,率領了浪速艦打沉了毫無防護能力的高升号後,唯一的想法就是弄死這孫子。
如今更是導緻了胡彪的受傷,那就越發地痛恨對方。
這個護犢子的妹子,都恨不得在東鄉平八郎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不多一會,貴妃硬是靠着兇悍的火力,幹掉了十來個眼見不妙殺過來的小鬼子水手;讓東鄉平八郎在巨大的恐懼中,向着身邊幾名士兵的護衛下,向下層的船艙逃了過去。
連指揮着戰艦的事情,一時間都顧不上了。
見狀之下,貴妃麻利地換掉了一個短時間裏,就徹底打空的100發彈股,徑直地追了下去。
而已經與浪速艦擦肩而過的貴妃号,此刻上面的衆人也是一陣雞飛狗跳中。
自家胡二統門主暈過去了,未來的門主夫人居然一個人殺上了敵艦去。
要知道!3709噸的浪速艦,可是有着357人的編制,自家門主夫人就是再強,還能打得過這麽多人?
有一個算一個,當時眼珠子就急紅眼了。
隻是等到他們操作者貴妃号掉頭、追上去,然後來上一場現代海戰中罕見的跳幫戰,最少需要好幾分鍾的時間,搞不好什麽都來不及了……
追着東鄉平八郎的腳步,一路沖到了下船艙的入口處,貴妃瞬間就刹住了自己的身形。
往腰間一摸,手裏多了一個小甜瓜手榴彈後,在身前的牆壁上砸了一下,拿在手裏一秒後才是往裏面扔了進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爆炸聲中夾雜着幾聲慘叫傳來,裏面有小鬼子躲在其中。
“想陰我,連窗戶都沒有~”帶着這樣嘚瑟的想法,貴妃沖進了依然有着濃郁硝煙味下層船。
行動之間,因爲腰間和左肩上的傷口牽扯,各種戰術動作有些不受控制的變形。
隻是向前沖出二十幾步後,貴妃看到了慌張的東鄉平八郎在人影一閃下,不等她一梭子的子彈招呼過去,獨自逃進了不遠處的一處船艙中。
貴妃連忙加快的腳步,打算追上去将其打成篩子。
忽然之間,貴妃明明在眼前沒有看到任何人,卻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機襲來;本能之中,她一腳蹬在了一側的牆壁上,借着這樣一股力氣飛快後退。
同時将手中的湯普森沖鋒槍,擋在了胸腹要害的前面。
然後,這樣一種毫無來由的危機感,算是再一次救了貴妃的命。
在她身前明明無人通道左右,忽然就有着三個鬼子忍者憑空出現;最前面的兩人,一左一右之間,揮舞着手中的武士刀對他揮砍了過來。
最後面的位置上,一個忍者則是扔出了一大把的忍者镖。
特麽!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對自己的手法有着驚人自信,居然都不怕傷到了前面的兩個隊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