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然有些晃動的粗大柱子,上面那一個深深的手印。
頓時李仁勇等一衆李家人,面上立刻露出了驚喜到了極點,那一種‘我們的命有救了’的眼神。
想來對于胡彪他們的身份,再也沒有了絲毫懷疑。
那李老爺子同樣是一臉震驚,連忙起身、行禮,請胡彪等人坐下,嘴裏催促着下上茶、上好茶。
胡彪見狀連忙一擺手,再次地開口:
“李老爺子,不用客氣了
如今泗水城的情況危如累卵,今日刻意來與李老爺子商議一下,如何同心協力才能讓十幾萬華裔同胞,躲過近日這一場大難。”
面對着這一個說法,又重新坐下的李老爺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足足過了五六分鍾後,嘴裏才是喊出了一句:“仁勇,将我李家的那些心意,獻給諸位玄戈營的好漢~”
聞言之後,那個叫做李仁勇的漢子,嘴裏蹦出了一句:
“父親,這不妥吧……”
沒等李仁勇說完,李老爺子用力将手上的一根拐杖,在鋪着上好大理石的地面用力一敲,嘴裏喝到:
“閉嘴!我還沒死了,李家所有的事情還是我說了算。”
在這樣的罵聲中,李仁勇隻能帶着一臉沮喪表情上前;掏出了一沓銀票,放在了胡彪身邊的桌子上。
胡彪順便瞄了一眼,發現最上面一張的銀票,居然是大青著名的錢莊‘恒和号’出具,面額是五千兩,想來下面的也差不多。
以這一沓銀票的厚度,粗略估計一下怕不是最少都有三五十萬兩。
果然也是這樣,在李老爺子随後的開口中,算是證明了這樣一點,可是其他的一些說法,卻是讓胡彪等人衆人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玄戈營的各位好漢,爪哇李家自然是佩服得緊了。
這裏一共是五十萬兩的銀票,都是大青‘恒和号’等大錢莊票子;屬于見票就付、沒有其他任何暗押的那一種。
在魔都、京師等衆多區域都能輕松兌換,也算是李家的一番心意。
至于什麽攜手,共同應對本次危機這些就不用了。
想來各位好漢對于南洋的情況不熟,才會顯得緊張了一些;老夫人今年七十有三,一出生就在南洋,類似的情況不知道見過多少。
自然知道本次的危機,與那些荷藍人脫不了幹系。
隻是這些洋鬼子,無非是想要從我等身上要些油水而已。
明日我就豁出去這一張老臉,去拜訪泗水的荷藍人總督;隻要多給他們一些銀子、答應一些,總能将這次的事情平複下去。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總比起妄動刀兵要好。
所以玄戈營諸位好漢的好意,李家就隻能心領,合作的事情也請休提了。”
以上一番話說罷之後,這老貨徑直端起了一邊的茶盞,居然是擺出了一個端茶送客的架勢來。
看到了這樣一幕後,頓時就是‘當、當、當~’的幾聲脆響響起。
那是貴妃、羽漢楓、歌者、老黑等四人,在心中無比惱火之下,紛紛将手上的茶杯都砸在了地上後,就準備動手抽這老貨一頓。
AT原本也是想砸的,不過看了胡彪一眼之後,生生忍住了砸掉茶杯的沖動。
不過還是忍不住指尖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到了粉碎。
而在這一個動靜下,李仁勇帶着身邊的一衆漢子,連忙護在了李老爺子的身前;同時因爲知道自己這些人,萬萬不是胡彪等人的對手,眼神中滿是祈求之色。
反倒是那李老爺子,擺出了一副他早就活夠了、你們盡管動手,這樣一種穩如老狗一般的淡定模樣……
話說!胡彪也想将手中的杯子給砸了,上前抽死這一個老貨。
不過他更是看出了一點:李老爺子這一種人,若是說得好聽一點,那叫心思堅毅之輩;說得不好聽一些,那叫茅坑中的石頭,那叫一個又臭又硬。
總之,隻要是他認定了的事情,旁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搖。
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李家才在他手上發展成爪哇、甚至南洋都是頂尖的家族;但本次搞不好也會爲他們李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更爲關鍵的是,就算現代幹掉了這貨。
也代表着與李家,與爪哇的一衆華裔豪門徹底決裂;之後雙方的合作,也沒有了絲毫的可能。
最終,胡彪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李老爺子後,嘴裏說出了一句:“我們走~”
說罷之後,起身就是向着大門走去,有着一股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
對于桌子上的五十萬兩銀票,那是連多看一眼的動作也是沒有,更别說揣在口袋裏帶着走人了。
特麽!這是看不起誰了。
以當前的彙率,一英鎊能兌換三兩銀子的樣子。
那麽五十萬兩的銀子,也不過隻有十六萬多一些的英鎊而已;他們的系統空間裏,可是有着上千萬磅。
可以說連一個零頭都比不上,顯擺個啥了?
唯有歌者在跟着起身離開之前,回頭嘴裏對着李老爺子,很是中二地甩下了一句:“事實會證明你的這個決定,會害死不知道多少華裔同胞。
會讓多少家庭,遭受一場滅頂之災,你注定會被釘在了曆史恥辱的柱子上。”
聞言之後,那李老爺子當即色變,捂住心口之後好長時間,才是徹底地緩過了勁來。
對着身邊的長子,鄭重地說了一句:“我吃的鹽、比伱吃的米都要多,相信我本次李家不會出事的。”
李仁勇聞言後連忙點頭,臉上茫然之色卻是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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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在撂下了狠話的時候,心中自然是相當暢快,可是當随着跟着胡彪等人,一路出了李家的莊園後。
這小哥就忍不住撓着腦門,對胡彪來了一句:
“老胡,泗水這些豪門的幫忙,現在可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了,怎麽搞?”
明顯在連番的挫折之下,反而是有些越挫越勇的胡彪,聞言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唾沫,嘴裏狠狠說到:
“死了他張屠夫,還能吃帶毛肉不成?
回去之後,讓戰隊所有人連夜都行動起來,把玄戈營的名号亮出來,組織那些中下層的華裔同胞。
分别在旅館所在的那一條街道,還有Kapasan街、三寶太監清zhen寺,等三處所在。
将土人驅趕出去,建立好街壘、陣地,組建一些隊伍進行防禦;也把消息傳出去,讓同胞們向着三處聚攏。
總之,我們隻要堅持到玄戈營艦隊趕到,最危險的事情就過去了~”
“行,就這麽幹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免得受這樣一種窩囊氣。”貴妃最先開口,算是首先贊同了自家男人的意見。
随後,一行人再次向着旅館一路返回。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時間已經是到了晚上的十點以後,能夠清楚地看到街頭一衆土人的數量少了不少,也不知道去哪裏睡下了。
不過那些荷藍人巡警,更是一個都不見了蹤影。
匆匆回到了旅館之後,戰隊所有人立刻都是按照胡彪的計劃行動了起來;先将周邊街道的土人,全部打得四散而逃。
沒有下殺手,倒不是他們心慈手軟。
僅僅是在玄戈營艦隊到來之前,他們不想讓原本就極度緊張的對立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已。
算是盡可能地,多争取一點時間。
在他們連夜的忙碌之間,不斷有着拖家帶口同胞,跑進了他們構建的安全區中。
可惜這樣的數量,怕是隻有偌大一個泗水城中,十幾萬華裔同胞們中,最多四分之一的數量而已。
有着更多人,還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就這樣,天色漸漸發亮,泗水城最危險的一天終于到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