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休整期的第二十五天,上午的九點半。
貴妃正坐在了化妝鏡前,不斷在自己的頭上、臉上捯饬着,精心修飾着自己的發型和妝容。
在這一個過程中因爲無聊,時不時還看上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
因爲屏幕中正在不斷滾動的内容,正式戰隊群的衆人一大早就在水群了,聊得還挺熱鬧的了。
忽然間,貴妃帶着很是驚奇的情緒,在嘴裏大叫了起來:
“哎呀、老胡!陳塘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哥們,昨天晚上居然偷偷向女朋友求婚了。
人家妹子已經答應了,說是下個月、年前就會結婚了。
到時候讓大家去喝喜酒,人不去沒有關系、但是大紅包一定要到。”
陳塘的女朋友,自然是長得很像他在‘大宋靖康恥’任務裏,遇到、并且死在了他懷裏的那位秀娘。
然後在現實世界中,被陳塘從匪徒中救下的那一個大學生妹子了。
有關于這一點,胡彪這貨自然知道得相當清楚,因爲當時折騰出來的動靜還不小了。
不過這貨面對着貴妃的話語,居然僅僅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如同往常很是認真地回複一句。
更爲神奇的是,面對着胡彪這樣一種反應,貴妃居然沒有收拾一下這個狗男人的想法,僅僅是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無奈。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爲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以前貴妃因爲工作的原因,若是在國内的話,一般都是在京師城住着的;隻有一些重要的節日,才回魔都的父母這裏住幾天。
可自從認識了胡彪,并且兩人在一起了之後,情況完全就不同了。
回國之後隻要沒有工作,沒有出去哪裏旅遊,基本上都在魔都與胡彪膩歪在一起;回家去住?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直到兩天前和胡彪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被一個老媽的閨蜜看到了。
她那一個可憐的老母親,這才知道自家的漏風小棉襖,不知在什麽時候回了魔都。
當然,貴妃連自己人在魔都的事情都瞞着老媽,多少也是有着一些不得已的理由,并不是在鬧性子。
因爲她隻要人在魔都,總會被老媽安排去相親,想要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這不!昨天晚上,貴妃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告訴她今天上午十一點半,必須去和平飯店一趟。
與一個據說什麽年輕有爲的二代,她心目中打着燈籠,也難找的金龜婿相親。
甚至老媽還在電話裏,認真地交代了貴妃半天的時間,比如說明天妝容、服飾這些一定要走甜美、乖巧的風格,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等。
不然等回去後,小心她的皮。
所以,今天就出現了貴妃一大早就起床,然後坐在化妝鏡前折騰自己,而胡彪這貨則是情緒相當不佳的情況出現。
開玩笑!貴妃平時與他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經常換衣服,改變一下身份、造型這些給他帶來了驚喜和新奇。
但也沒有這麽認真啊,特麽!現在貴妃光是化妝,都花了兩個多小時了。
這樣精心打扮一番後,最終卻是去見另外一個男人不說,兩人還要一起吃飯、相親,反正胡彪一想到這些,心中就很是有些不得勁。
換成了一個說法,那就是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後,老胡家的醋壇子終于被打翻了。
一直折騰到了十點二十左右,貴妃終于打扮完成了。
好家夥!這妹子在精心裝扮的妝容之下,加上了一套粉紅色的小洋裝,整個人那是說不出的清純、乖巧、甜美。
若是用貴妃川省老家的話來說,還真是一個‘乖乖’了。
拿着一隻包包出門之前,看着自己那一個一臉情緒低落的男人,貴妃再次開口安慰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就是出去和人家禮貌地吃個飯,也應付一下老媽的交代而已。
吃完了後就會回來,什麽都不會發生;你在家裏乖乖地等着我,不準在網上跟人聊騷,知道不?”
聽到了這一些話後,胡彪點了點頭。
以上貴妃的道理他自然懂,也足夠相信貴妃能做到嘴裏的那些保證。
關鍵是一想到貴妃打扮得這麽純,卻是跟其他老爺們吃飯和相親這樣一點,心中就是很有一點不平衡。
這樣的情況,直到貴妃轉身、彎腰,開始穿鞋的時候。
頓時将自己動人的線條,落在了這貨的眼中,配合上今天的打扮,真心有着一種别樣新奇的魅力和誘惑。
在嫉妒、不開心,還有莫名的沖動之下。
胡彪這貨居然是怒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
飛快地沖上去後,一把按住了貴妃的腰杆子,讓其無法起身之餘,一隻手也伸向了有着蕾絲花邊的裙擺。
“乖、别鬧啊,我好不容易才化好的妝~”貴妃帶着無奈,開口哄道。
數秒之後,有些喘的妹子忍不住開口罵到:“胡彪、要死了你啊!要是今天放了那個誰的鴿子,老媽一定會殺了我~”
像是一頭老牛一樣,鼻孔已經粗重起來的胡彪:
“不怕,等這一次一的任務結束之後,我就去老安家提親去;咱一個玄戈營的指揮官,不比一個什麽二代強多了。
到時候老丈母娘隻有開心,哪裏還記得今天的事情~”
當聽到了‘上門提親’這樣一句後,貴妃整個人像是被點穴了一樣。
好一會後,才轉頭、用着有光的眼神看着胡彪,嘴裏說了一句:“嗯,今天不去了,哪裏都不去了~”
之後的時間裏,貴妃這妹子情緒高漲了起來。
但是要說情緒最高漲的,還是胡彪這貨;以至于貴妃對于這貨,都有了一些刮目想看的想法。
在莫名之中,貴妃忽然想起了一個很久以前聽過,絕對算是老掉牙的笑話:
一農戶中家貧,有一日農婦在放牛的時候,不小心把牛給弄丢了。
她男人大罵:要你今天不把牛找回來,今天晚上老子弄死伱?
若幹年後,男人病危,彌留之際的男人問到:跟了我這麽久,這一輩子你最開心的是哪一天?
農婦不假思索間,一句話脫口而出:牛丢了那一天。
在這個老掉牙的笑話中,貴妃默默在心中吐槽了起來:
“在嫁人後,我一定是個敗家娘們;因爲若是胡彪今後養牛的話,我一定天天想着丢掉他的一頭牛……”
數個小時後,筋疲力盡的兩人已經裹着被子睡死了過去。
根本不管在貴妃的手機上,已經有着數十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隻是在兩人睡着了之後,不同于貴妃像是一頭吃飽喝足了之後,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正在甜睡的小貓咪一樣,蜷縮在胡彪的懷裏睡得正香。
胡彪這貨就算睡着了之後,依然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這貨的腰子疼,所以睡着了之後也不舒服;實際上的真正原因,那是這貨正在做着一個噩夢:
在大東溝的海面上,他們率領的甜水溝子艦隊,就算配合着北yang艦隊在拼死作戰。
可惜在小鬼子們猛烈的炮火之下,他們一艘又一艘的戰艦被擊沉、擊毀;就算沒有立刻沉沒的,船上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好像他們身邊的鋼鐵都在燃燒一樣。
戰隊的這些人,明明有着強悍的單兵戰鬥力。
隻要可以成功登上了鬼子的戰艦,完全能端着湯普森沖鋒槍,将一條船的鬼子都屠了一個幹淨。
隻是不管他們如何加大馬力,卻是永遠追不上這些鬼子的戰艦,反而一個又一個隊友在大口徑的艦炮轟炸下,被轟到了粉身碎骨。
最終,在他所在的戰艦一路沖鋒,離着對方旗艦‘松島号’巡洋艦。
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隻有四五百米的時候,對方上面那一門法制的320毫米口徑主炮對準了他,看樣子馬上就要開火了。
在這麽近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打偏的可能。
已經殘破不堪的戰艦,也沒有辦法承受這樣一炮。
可就在胡彪徹底絕望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帶着一身濕漉漉的水花,高高躍起之後,一把抱住了一串320毫米的炮口。
認出了那人是貴妃之後,胡彪嘴裏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驚呼:“不……”
再然後,胡彪醒了過來,用手本能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把剛換不久的床單又打濕了。
原來之前一切,都是一場噩夢而已。
在耳邊一聲‘咿唔’聲傳來後胡彪低頭一看,發現原來在他驚醒、坐起來之後,原本蜷縮在他懷裏的貴妃。
嘴裏抱怨了一下後,又是繼續地睡了過去。
看到了眼前位置上,前所未有安靜和溫柔模樣的貴妃,胡彪心中先是告訴自己:“不慌、寶寶不慌,做夢的東西都是反着來的,壞的不靈、好的靈~”
接着輕輕摸着貴妃的秀發,嘴裏又鄭重地發誓了起來:
“這一次,在我戰死之前,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不對!我們一定可以完成這次任務,所有人全部都可以活着回來;到時候去老安家提親,你就準備好解鎖那些zi勢吧。”
發誓完了之後,不多時、貴妃難以置信的喊聲響起:“你怎麽還能行?”
當晚,兩人在吃着外賣的時候,容光煥發的貴妃在想到了什麽的時候,嘴裏忽然就對着胡彪說出了一句:
“老胡,要不我們以後去養牛吧?”
“養牛?行,一切你說了算。”如今隻想在吃飽後好好睡一覺,什麽修煉、訓練都去死的胡彪,聞言之後雖然是一頭的霧水。
但是尋思着也不是什麽大事,信口就這麽答應了下來。
偏偏這麽一件小事,貴妃卻像是忽然得到了整個世界,一張臉都開始放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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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休整期的二十七天。
地點:京師城、朝陽、工人體育場北路,一家叫做VICS的高檔夜店,大廳中。
在勁爆的音樂聲,還有濃郁香水味和酒精味、汗水味混合在一起奇怪氣味下。
社會人虎哥着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卻感覺自己内心躁動的情緒,簡直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
爲此,他抓起了身前的一大杯冰啤酒,‘咕咚~’地往嘴裏灌了一大口。
可是當冰涼的啤酒下肚後,察覺有着一隻靴子在桌子下伸了過來,有意無意地蹭着自己的小腿骨後。
他心中的火氣,卻是‘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總的來說,虎哥覺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運日;因爲就算他常年在夜店中打獵,不知道得手了多少的獵物。
可以說環肥燕瘦,各種膚色、口味、年齡段的都有過。
可像是眼前這樣的一個極品獵物,依然讓虎哥心中感到久違的激動,對于後續的節目也是充滿了期待。
讓虎哥這麽激動的目标,是一個滿頭大波浪的秀發,有着一張精緻瓜子臉的漂亮小甜妞。
偏偏這樣的小甜妞,身上穿着一條有着亮片小吊帶,讓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大片肌膚,還有相當有料的本錢、玲珑的曲線,盡情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言語和行動間,也流露出了一種說不出撩人的女人味和風情來。
偏偏甜美的面容,與這種女人味、風情等交織在一起,一點都不違和的同時,還有了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若僅僅是如此,也不會讓虎哥表現得如此上頭。
最爲關鍵的一點,卻是虎哥這種老手從眼前妹子走路的姿勢、眉毛的細節、皮膚的狀态這些一看,就能得出一個心花怒放的結論:
别看這妹子的做派,很是有些魅視煙行的模樣,其實本質上還是一個雛了。
如果說唯一有什麽,是讓虎哥感到相當遺憾的地方,那就是這妹子實在太能喝了一些。
原本在初步的搭讪成功,這個自稱叫做ANN的妹子答應跟他喝一點後,虎哥是想要灌醉對方,然後開始一些後續節目的。
但是從最初雞尾酒,逐漸換成了洋酒,再喝到了現在的啤酒。
也算是酒場悍将的虎哥,感覺自己就要喝吐了。
眼前這ANN妹子的臉上,卻是一點醉意都沒有;面對自己幫忙買個包包的誘惑,也是一點不爲所動。
偏偏通過一些似乎不經意的眼神、小動作,越發讓人心癢癢得厲害。
眼見着如此,虎哥隻能用上一點小手段了;在他的隐蔽暗示下,一個手下走過來後,有意地撞了一下ANN妹子的肩膀。
在手下對着妹子連忙道歉,吸引住了對方所有注意力後,他飛快将一點粉末倒在了ANN身前的杯子裏。
這種虎哥常用的粉末,在倒入了啤酒中後很快就融化了。
等到ANN重新掉頭過來時,已經是徹底看不出異常;所以面對着虎爺的舉杯,ANN欣然也是舉杯喝完了杯中的啤酒。
隻是就在虎爺,想着藥效發作起來之後,ANN将會激發巨大的熱情,從而讓自己得手的美好場面。
甚至那什麽,都有了強烈反應的時候。
那ANN妹子卻是果斷收回了在他小腿骨上,一直都在蹭啊蹭的靴子。
提着手邊的一個包包,說了一句‘帥哥我要回家了,有空打電話再約啊’,徑直就是邁開了一雙大長腿,向着夜店之外走了過去。
“想跑?連窗戶都沒有~”
看着那一個扭到飛起的背影,虎哥心中越發的火大了起來。
雖然他不方便在店裏動手,可是隻要出了店裏之後,總能想到一些其他的辦法帶着人走,反正這什麽ANN妹子今天能跑出他的手心才是怪事。
當即就是帶着數個手下,趕緊地跟了上去。
在出門之後,立刻能看到對方捂着嘴巴、向着一側燈光昏暗的偏僻所在跑去;好像是被風一吹、有些酒勁上頭,想要吐的場面出現後。
虎哥用眼神示意幾個手下不要跟着,自己颠颠地走上了去。
一邊走、一邊美滋滋地松開了自己的皮帶。
十分鍾之後,虎哥幾個手下感到了明顯的不對勁;因爲虎哥那可是出了名的快,換成平時早就回來,甚至一支煙都抽完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們向着那邊走了過去。
然後驚恐地看到虎哥,腦門上釘着一隻鞋跟最少十二公分,鞋面還帶着鑽的高跟鞋,滿頭是血地躺在那裏。
要不是胸腹間還有一些起伏,顯示着虎哥還沒死,這些社會人都會被吓得大叫起來。
而那個什麽叫做ANN的妹子,現在早就不見了蹤影。
同時,在一公裏之外的位置上。
财神小美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在嘴裏罵出了一句:“還想灌醉我、給我下藥,打不死你個老SP~”
沒錯!剛才在夜店中的ANN,其實就是小美。
她因爲上次的事件後,指定是不能在李家坡繼續待下去了。
隻是她在回國之後,沒有去其他二三線的小城市,而是來到了表姐貴妃之前待着京師城住下,改名換姓後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每天瘋狂購物、做美容、晚上在夜店找樂子,生活相當的精彩。
至于危險的話?能有什麽危險。
不提她可以确定,最少有着五六人一直在隐秘地保護自己,她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之前她在夜店的時候,其實一口酒都沒有喝,全部都是做了一個樣子後,就倒進了手上的空間戒指裏,連嘴巴都沒進過。
這樣一種手段下,虎爺就算喝死、她開車都差不出半點酒駕來。
就這樣,在外面幾乎瘋狂玩了一天之後,小美終于是心滿意足地回家睡覺去了。
在想到了虎哥反應之後,一定會瘋狂撥打自己留下的表姐電話,那一個場面就讓這妹子笑出了鵝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