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沖到了寨門前後,戰象一把扔掉了手中因爲插滿了箭支,遠遠看去像是長毛了一般的粗木大盾。
然後,在木牆之後的一衆土匪。
以及山下的甜水溝子馬隊,甚至是玉米、南澤先生、熊大等三位隊友驚恐的眼神之中。
揮舞着一隻比起常人來說,可是要大出了好些的手掌,對着了厚厚的寨門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竟然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全力地打出了一招‘降龍十八掌’。
正常情況下,厚厚的寨門被用一根粗大原木,當成了門闩頂住;就是數人合力拿着一根木頭不斷地撞擊,怕也是需要撞上好些下才能撞開。
如果忽然發現有人,居然想要用着自己的手掌一掌拍開,肯會當成一個大大的笑話看。
但是換成了此刻的戰象,做出了這樣一個動作後,結合着這妹子之前的表現,還有一掌揮出後的威勢。
現場的所有人卻是在本能中,在腦殼裏湧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糟糕、這一條寨門危險了。
而事實證明,衆人湧現的念頭、又或者說預感,一點都沒錯。
因爲若是論起了被拆開了使用後,好些人分了一招的《降龍十八掌》,戰隊中誰用出來的威力最大。
那麽當之無愧的,絕對是戰象這一個妹子。
究其原因,不僅是戰象在《龍象般若功》方面的修煉,在整個戰隊中都算比較靠前的幾人之一,如今都到了第五層巅峰了。
更爲關鍵的是,這妹子天生在力量上,就占據了太大的優勢。
所在她全力一掌,打在了厚厚的寨門上後。
立刻就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在寨門劇烈的晃動中,粗大的門闩已經是裂開了一條明顯縫隙。
寨門雖然沒有被她一掌直接被打開,看情況無非也是在補上一掌的事情。
不過戰象倒是沒有再來上一掌,但是用着左肩用力的一記沖撞之後,這一扇寨門依然是被成功的撞開了。
再然後,當戰象随便找了附近一個看起來似乎還是小頭目的目标。
反手抽出了身後吓人的雙手大斧頭,準備徑直沖過去将其砍翻的時候。
頓時那個在一衆土匪中,平日也以心狠手辣而著稱的小頭目,在雙腿一軟之後,就在求生的本能中跪倒在地。
同時扔掉了手上武器,嘴裏大喊出了一句:“女英雄饒命,小地願降~”
對方都投降了,而且戰象尋思着這些土匪再怎麽招人恨,高低也比洋鬼子、狗漢奸這些強上一些不是?
本着這樣一個想法,戰象放棄了一斧頭砍死他的打算;絕對就是要殺,也是事後問問有沒有血債再說。
微微調整了一個方向,又打算向着另外一支五六人的隊伍沖了過去。
可僅僅隻是這樣一個微微調整的動作,卻是将那夥人吓了一個夠嗆。
他們同樣是本能之中,扔下了手裏的武器、跪倒在地,紛紛嘴裏同樣的喊出了一句:“女英雄饒命,小的願降~”
甚至在這些人的動作下,讓其他的土匪在反應過來後,也是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一時間,戰象的目光所到之處,居然像是有着無形的了威力一般,一圈轉悠了下來之後,整個山寨中的土匪全部跪倒在地了。
就這樣,這一場戰鬥才是剛剛開始一小會,就已經是徹底的結束了。
原定在戰象打開了大門後,立刻就會驅馬一家夥沖上來,一陣砍殺的馬隊衆人,這個時候才是剛剛動身而已。
那些由大姑娘、小媳婦充當的衛生員。
手上掏出來的紗布這些,不得不重新地放了回去;對手隻有戰死、沒有傷員,本方所有人毫發無傷,她們根本不用急救任何人。
見狀之下,玉米、熊大、南澤先生三人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後。
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戰象妹子這麽猛,絕對是24K的純爺們;不過要說玄戈營戰隊第一純爺們,一直在瘋狂追求戰象的老鐵,可以說當之無愧……
在‘太平山’上,‘玄戈營馬隊’一共待了隻有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衆人做了很多的事情。
首先,通過了分開審訊的方式,将這幫土匪中剩餘的一些頭目,還有一些手上血債極多的死忠分子,全部的揪了出來。
然後,讓甜水溝子中那些于洪等人的後輩,裏面尚且沒有見過血的菜鳥們出列了。
讓他們充當着行刑官,将被挑出來的土匪們一一給砍掉了。
不出所料,當這些可憐的菜鳥們在看到了一刀下去之後,從斷掉脖子中噴湧而出的鮮血,還有滴溜溜翻滾出了老遠的人頭。
差不多一大半的人員,當場就吐了一個稀裏嘩啦。
剩下一小半人員就算當時沒吐,一個臉色也是蒼白得厲害。
也不是玉米幾人在難爲他們,而是這些算是嫡系出身的菜鳥,可是他們計劃中的重點培養對象。
因爲等到他們在數個月之後,就要離開任務世界了。
下一個任務若是甲午背景,那麽他們再次回來的時候,那麽都是23年之後事情了。
下一個任務若是老妖婆,與天下萬國宣戰的背景,那麽情況更加糟糕一些,等他們再度過來之後都是30年後的事情。
這麽長的時間裏,天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事情,又有着多少的變故發生。
因此,他們留下那些用來帶領隊伍的指揮官,在忠誠方面的品質、遠遠要比起了能力還要重要的一些。
可能力太差了也不行,那麽隻能趁着他們還在的時候,盡可能地培養。
也是在這一個甄别俘虜的過程中,玉米等四人才是發現一個有點扯淡的事情:匪首,鑽山風居然是沒在山上。
原早在數日之前,這貨就是帶着兩個心腹手下,秘密下山去見他相好的去了;這一個事情比較隐秘,隻有二三當家等不多幾人才知道。
而鑽山風那一個相好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這樣一點,連二三當家也不知道。
所以就算玉米等人,想要找到人幹掉以絕後患,這麽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人。
本着懶得爲鑽山風,這麽一條小雜魚浪費更多一份精力的心思;在随後的時間裏,他們四人帶着馬隊衆人一起動手,很快就将山寨中的錢糧搜刮了一個幹淨。
接着四處放火,将整個山寨就點燃了。
在東北地區冬日裏,異常強勁的北風吹拂之下,不大一會這一處山頭上,就燃成了一大片熊熊的火海。
玉米他們這麽做的原因,那是他們除了不少的騾馬和牛羊,算上了成年漢子、老幼這些,一共在這個山寨中俘虜了137人。
這些被俘虜的人力,将是他們将來發展壯大的極好補充。
燒掉這一個山寨,不過是在斷掉了這些俘虜的後路而已,讓他們徹底地死心而已。
要知道在東北地區,如今天的天氣可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若是沒有一個足夠溫暖的栖身之所;他們就算是逃出來,也會被活活地凍死。
就這樣,不過是在鑽山風的老巢,待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玉米等一行四人,又帶着隊伍繼續出發了。
他們抽調了二十個騎兵,押解着一百多名的俘虜,還有好些的錢糧、騾馬牛羊這些,開始返回甜水溝子之外。
剩下的所有人,都跟着玉米他們繼續作戰,向着下一夥馬匪‘馬上飛’殺了過去。
沒辦法!任務中剩下的日子還有四個多月,乍一眼看着數量上不少;但是想要組建一支足夠強大的騎兵隊伍,真心有點不夠用。
隻能在有限的時間裏,盡可能多做一些事情……
在玉米等人向着下一個目标殺去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
一行人才是離開不過一個多時辰,四十多歲年紀的鑽山風帶着一臉的滿足,還有兩個心腹手下返回了這裏。
看到依然在燃燒的山寨,三人立刻就大驚失色。
拍打着戰馬,一溜煙地沖到了寨子前。
看着依然在劇烈燃燒的寨子,還有其中不多戰死人員的屍體,不知所蹤的絕大部分人員,以及其他種種的痕迹。
其中一個心腹手下,一臉驚慌地詢問:
“大當家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動的手,但是看馬蹄和車輪印這些,那些人還沒有走出多遠才對,要不我們追上去找他們報仇?”
“遼西這裏的绺子,互相之間一向都是秋毫無犯;奉天城的滿人,根本不會管我們。
除了滅了張大胯子的‘甜水溝子’,哪裏會還有其他人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們的寨子一定是他們打下來的。
隻是寨子裏那麽多人防守,都被他們打了下來,我們三個過去不過是送死罷了。”
聞言之後,鑽山風在嘴裏如此的說到;在這樣一個老巢都被人一鍋端掉了的局面下,腦殼中居然還是相當清醒和冷靜。
“大當家的,那我們現在去哪裏?”另一個手下,随後又追問了一句。
“走、去奉天城,把這一個消息傳揚出去,讓那些滿人的八旗兵與甜水溝子的人死磕。”鑽山風沉默了小會後,嘴裏如此地說了起來。
因爲鑽山風的心中,無比的笃定着一點:
若是數量不多的一些漢人偷偷入關,在關外這裏耕種、打獵、挖老山參這些,奉天城裏的盛京将軍,還能當做什麽沒有看到、免得多事。
但若是像甜水溝子這樣,不僅是聚集了這麽多的人馬不說,而且還四處搞事、想要發展壯大的情況下。
盛京将軍若是不想被朝廷怪罪,一定會出動手下的八旗兵。
關外的這些八旗兵,雖然早就比不上他們的祖宗了;可是在苦寒環境下生活,比起他們在關内的親戚還是要強出不少的。
想來對上甜水溝子那些人,還是能将其剿滅的。
對于以上的這些,玉米等人自然是一無所知。
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心中也是無所謂的想法;因爲對于他們來說,遲早要與大青在關外留守的八旗兵,狠狠地打上一場。
甚至因爲這些關外八旗的戰鬥力,據說遠遠比起他們關内親戚更強一點的原因。
這幾個家夥心中,還很是期待地想要去稱稱這些人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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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多小時後,在天色即将暗下來的時候,‘甜水溝子馬隊’新一次的戰鬥,将又一次地開始了。
這一次他們的戰鬥,換成了陣地戰。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本次他們的作戰行動一點突襲性都沒有;鑽山風那裏的偷襲計劃,巧合地被人發現後無疾而終也就罷了。
在與馬上飛的作戰中,他們明明在大隊伍前進的時候,四周也是放出去了一些警戒的哨兵。
可是很不巧,在離着馬上飛老巢七八裏之外的地方,又被他們一些出來打獵的人員遠遠就發現了。
眼見着這麽一大票人氣勢洶洶地殺到,那些正在打獵的人員,立刻就逃了回去。
讓玉米他們打算晚一點時間,再發起偷襲的計劃,再一次地沒有了可能。
不過與早上的情況一樣,玉米等人也沒有因爲這一個結果感到如何的失落;無非是讓戰象繼續扛着一面厚厚的大盾牌往前沖,将早上的戰鬥重複一次。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馬上飛這一個馬匪頭子,玉米他們還挺感興趣的。
據說此人祖上可是魯省的響馬出身,雖然在魯省有點混不下去了,隻能是帶着一票兄弟出關厮混。
可是本人和手下的兄弟,馬上功夫相當不錯,更重要的是平日裏極少殺人,也算是盜亦有道之輩。
可惜半個月前,他們派人去談收編的事情,使者直接被打了回來。
所以如今隻能先将其打服了之後,後面再慢慢計較。
讓玉米等人沒有想到的,馬上飛這一個馬匪頭子還挺高傲;眼見着二百多騎殺到,人數更少的他居然沒有躲在了營寨中固守。
而是帶着手下,一百三十幾多騎出了寨子,在三百米之外擺開了陣勢,看樣子居然要與這邊來上一場騎兵的對戰。
還别說!馬上飛一方人雖然更少,但是在戰馬、騎術方面看起來強多了。
隻是很快之後,三十五六歲年紀的馬上飛就有些傻了眼。
因爲眼前那些甜水溝子的人,居然是紛紛下馬了;聚集在了一起之後,排出了四列緊密的整齊隊形。
齊刷刷地将手中的各種火槍,對着這邊舉起,就好像傳說中那些洋鬼子的打法一般。
“就這麽一點本事,還想着收編了老子的人馬,甜水溝子的這些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馬上飛在反應過來之後,嘴裏如此地罵出了一句,心中最後的一點擔心也是煙消雲散。
主要是在他的認知中,以這樣排槍的火力,根本無法抵擋住馬隊的沖擊;隻要拼着戰死十幾、二十個兄弟,沖過去之後就能沖散對面的陣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輕松砍殺這些打空了鳥槍,還不如拿着一根燒火棍的對手。
帶着這樣一個認知,馬上飛在一揮手之下,讓手下兄弟們彼此之間散開了相當的距離之後。
開始抽打着戰馬,揮舞着手中的刀槍向着這邊沖了過來。
在馬脖子上挂着的鈴铛‘叮當’作響之下,沖在最前面那些人紛紛做出了一個将自己的身體,藏在了馬裆下的動作來,顯示出了相當不錯的騎術。
“玉米,‘馬上飛’這貨本事不錯,就是不懂這一個時代已經變了,老一套的騎兵戰術過時了。
不過改造一下,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騎兵将領,所以記得留住他一條性命。”
在放下了望遠鏡之後,南澤先生對着身邊位置上,坐在了那挺手搖式加特林重機槍後面的玉米,嘴裏鄭重地叮囑了一句。
這一挺重機槍的存在,也是他們在平原地形,這樣一種無障礙和工事的情況下,用步兵對抗對方騎兵的底氣。
不然光是靠着一些火繩槍,還想擋住騎兵的沖擊,想啥了?
至于使用了重機槍後,那一種14.7毫米口徑子彈,在戰鬥中會被大量消耗的問題,也不是什麽大事。
因爲老鐵來了之後,最少能做到子彈的複裝,無非是将子彈殼全部撿回去就是了。
之後的戰鬥,根本沒有什麽懸念可言。
在熊大這一個PLA士官的親自指揮下,手下的一衆戰士們面對着騎兵的沖擊,雖然一個個很是有些緊張。
但在打空了手中的火槍之後,抽出了備用的長刀繼續保持了戰陣的嚴整。
沒有如同馬上飛期待的那樣,有着一個撒開腿就跑的場面出現。
尤其是戰象手持着一把恐怖的雙手大斧頭,将最前面的三騎砍翻在地後,他手下的馬隊不敢繼續沖了。
不過要說最恐怖的,還是重機槍這一種他不能理解的火力,在開火之後的瘋狂殺傷力。
在玉米象征性地将五六騎連人帶馬,打得血肉橫飛的場面一出之後,他明智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第二日下午的兩點多,加上了投降的馬上飛一步,兵力已經超過了三百騎的隊伍,出現在了一夥叫做‘平地虎’的土匪寨子前後。
在雙方喊話的過程中,有些不耐煩的玉米在三百米開外。
端着漢陽造一槍招呼了出去,就放到了那什麽‘平地虎’。
然後,這麽一夥連百人都沒有的土匪,就明智地打開了寨子門,老老實實地投降了。
至此,他們本次的作戰行動徹底結束;兩天之内,連續戰鬥了三場,在方圓二百來裏的廣大區域中,再也沒有了任何一家绺子的存在。
更遠一些位置上的绺子,一時間也是人人自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