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裏,也就是胡彪等人有了目标,再一次開始向着遵化地區連夜趕路的時候。
地點:在陰法聯軍在八裏橋的營地中。
半夜被驚醒法軍總司令蒙托邦,還有陰軍總司令格蘭特,兩人從躺着兩百多人的野戰醫院中走出來後。
有一個算一個,臉色都是難看得厲害。
之所以如此,不僅是他們兩人根本沒睡好,臉上有着巨大的黑眼圈;更關鍵的原因,還是那一個巨大的傷亡數字。
要知道,與大青數量達到了三萬的大軍,一場大戰下來之後,他們的傷兵數量隻有區區的46人而已。
其中的重傷員,數量也沒有超過兩位數。
誰又能想到,僅僅是在下午遇上了傳說中的‘玄戈營’後,他們戰死人員的數量超過了一百倍。
受傷人員的數量,也是超過了數倍之多。
這讓中午的時候,還想着因爲八裏橋一戰輝煌的勝利,自己回去後将會獲得一枚高級勳章,甚至得到晉升的兩人,心中失落得厲害。
不過要說兩人最爲擔心的事情,還是接下來他們這一支聯軍該怎麽辦?
他們要不要立刻撤退,返回大沽口和艦隊彙合;又或者是将大連和煙台等地的軍隊調集過來,有着更多兵力再行動等?
兩人私底下商量了一會後,很快達成了一個共識:
暫時不撤退,但也不進攻。
原地加固營地,一邊等待老毛子們送來更多的情報,一邊在這裏等待着大沽口那邊,派來一批援兵加入,等到有了更多的兵力後再展開行動。
畢竟在本次戰争中的聯軍兵力,陰軍有着一萬五千人,法軍有着七千人;雙方加到了一起後,兵力超過了兩萬兩千人。
八裏橋這裏的八千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全部實力。
而且到了現在,他們也回過神來了。
玄戈營的人雖然确實厲害,但也不是無敵的;隻要不頂着他們那一種奇怪的武器進攻,使用大炮轟炸進行壓制和開路的話,依然能撕開他們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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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同一時間裏,在大青京師那一座輝煌的紫jin城的養心殿中,到了這一個淩晨時分,裏面依然是燈火通明中。
鹹豐帝和軍機處的一些軍機大臣,還有一些皇親國戚們聚集在這裏。
所有人面色異常凝重之中,正在商議着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明日一早,鹹豐爺要不要帶着皇後和貴妃,前往承德避暑山莊狩獵一下。
當然了以上什麽狩獵的說法,僅僅是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而已。
實際上了?原本牛逼哄哄在嘴裏宣稱着,一定能大敗陰法蠻夷的僧格林沁,白天裏卻是吃了一個大大的敗仗。
被朝廷視之爲柱石一般的僧王,最先帶着手下的馬隊跑了回來。
一戰之後,麾下綠營和八旗兵大部分逃散無蹤,隻剩一些殘兵當前駐紮在德勝門和安定門兩地。
根據九門提督來報,這些兵馬在遭遇了大敗之後,早就沒有了繼續作戰的心氣。
而朝廷的八旗精兵,經過了一百多年鐵杆莊稼的滋養之後,如今到底是一些什麽廢物點心,在場衆人一個比一個清楚。
等于是偌大的一個京師,如今在陰法聯軍的兵鋒之下,已經沒有絲毫守住的信心。
所謂天不可以一日無日,國不可一日無君,爲了不至于讓鹹豐帝,都落在了那些陰法蠻夷的手裏。
就有了這樣一個讓鹹豐帝,前往承德避暑山莊狩獵。
實際是丢下了這樣一個京師和二百萬百姓,就此逃命的說法出現了。
以上的一切,在原本的曆史上,數個小時之前就被敲定了;然後第二天一早,鹹豐帝帶着皇後。
還有懿貴妃,也就是大青晚期那一個一頓要吃一百多個菜,大名鼎鼎的老妖婆跑路了、
本次的情況有些不同,一切都是因爲當吉布哈等人逃回來後,将傳說中的‘玄戈營’又出現了。
并且用着天上雷霆一般的武器,眨眼間就是将陰法聯軍的騎兵,打死了數百人之多。
頓時這樣一個消息,在極短的時間裏如同瘟疫一樣地傳播開來,到了京師中人盡皆知的地步。
于是這樣的一個變故,又讓大青朝廷上下多了一絲幻想來,
想着是不是可以坐山觀虎鬥的他們,對于要不要走有這一點,頓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樣的情況,在十來分鍾之後有了變化;正在養心殿中的衆人因爲不同的意見,吵得一團糟糕的時候。
一個穿着黃馬甲的禦前侍衛,匆匆地跑進來跪倒,很有一點欲說還休的表情。
見狀之下,剛剛喝了一碗懿貴妃送來的鹿血,精神好轉了一些的鹹豐帝,嘴裏幹脆的說到:
“在場的都是大青和朕的心腹重臣,有什麽都可以說出來。”
在這樣一個說法下,那一個禦前侍衛立刻就回答了起來:“皇上,剛剛出城打聽消息的兄弟們回來了。
他們說到了今晚的醜時左右,玄戈營的那些叛逆忽然就是騎着快馬突圍。
輕松就是沖出了陰法蠻夷的包圍,随後更是殺得追上去的騎兵大敗,目前已經是不知所蹤了。”
聽到這樣一個說法後,在場衆人頓時滿臉都是頹唐之色。
知道心中坐山觀虎鬥,希望雙方拼得損失慘重之後,他們好占便宜的主意算是徹底破落,看來鹹豐帝真要去承德狩獵了。
唯有文祥,這一個滿人瓜爾佳氏的軍機大臣。
原本曆史上,大青‘洋wu運動’的參與者和領導者之一,心中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上前一步後,對着鹹豐帝拱手說到:“皇上,奴才認爲是否可以命人去聯絡這些‘玄戈營’的叛逆。
若是能許以高官厚祿,讓這些叛逆投靠自然是最好。
如若不願意,是否也先放下雙方恩怨,先合力敗了這些陰法蠻夷的聯軍,解了京師的危局再說。”
聽到了這一句,鹹豐帝當即就是大怒了起來。
在嘴裏開口罵到:“文祥,你怎麽如此糊塗?
陰法等蠻夷,就算打進了京師後又能如何?無非是逼迫我們,答應他們一些條件,賠償一些銀子,割讓一些土地罷了。
我大青富有四海,這樣一些賠償雖然有點多,但也不是承受不起。
可‘玄戈營’的這些叛逆,可是在想着我們的花花江山,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兩者之間又如何能相提并論?
此事休要再提,朕不想再聽這荒唐之語。”
說罷之後,對着身前一個二十七八歲年紀,大青當前鐵帽子王、恭親王,也是後來大名鼎鼎的鬼子六奕欣。
開口說到:“明日一早我等就按照計劃,去承德西狩去了;京師中的一切,就全權交與你處理了。”
對于這樣一個交代,鬼子六的心中雖然一萬個不願意。
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當即也是恭敬答應了下來。
然後,在曆史驚人的慣性之下,雖然陰法聯軍的銳氣被猛戳銳氣了一番之後,大青的皇帝在這種關鍵時刻,依然是跑路了。
最多隻有十分鍾之後,當時隻有25歲的懿貴妃,也就是那一個老妖婆就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想着就要離開舒服的紫jin城,開始一場狼狽的逃亡。
頓時這一個婦人,看向了養心殿方向的眼神,就充滿了說不出的不屑。
因爲她認爲别看那裏的一群人,都是大青最爲尊貴、權利最高的一群人,但是見識上連她這個女人都比不上。
若是她能做主,一定先與‘玄戈營’合作。
什麽科學她不懂,但是對于把握和玩弄人心,尤其是青人的人心這一方面,認爲實在再簡單不過。
隻要有機會接觸,無非是又打又拉,總能讓那‘玄戈營’不成威脅。
可惜的是,她身爲一女子,根本沒有辦法去操控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