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一下,然後馬上進入第二個任務,本卷不打算寫多長,算是後面幾個任務的預熱而已。)
面對着這些窩裏橫的家夥,胡彪在心中莫名的火起之下,趴在了戰壕上的這貨飛快鎖定了爲首的一個八旗軍官,扣動了之間鳥铳的扳機。
槍口火光亮起的當口,那一個八旗軍官瞬間就被放倒在地。
在那一聲響亮的槍聲,都沒有徹底落下的當口。
胡彪這貨嘴裏,就大喊出來一句:“動手,這些隻知道窩裏橫的孫子們,一個也不要放過~”
都不用這樣一句多餘的命令,衆人紛紛已經是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包括了口水威、賣魚勝等,52個白天才是學會了使用火槍的土著們,都是打響了手裏從陰軍那裏繳獲來的火槍。
玄戈營戰隊等人的槍法,自然是不需要懷疑。
就連一衆土著菜鳥們,手中火槍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準頭上也是極好。
頓時在一輪的火槍被打響後,轉眼間那些青軍,就被密集的子彈放倒了五六十個之多;沖在了最前面的那些青軍,幾乎是全部被放倒了。
若是換在了與陰軍的戰鬥中,陡然遭受了這樣巨大的打擊,出現了這麽大的傷亡。
大青一方的兵馬,怕已經是到了撒丫子潰敗的程度。
結果在一陣槍響之後,這些青兵反而是越發地來勁了一般。
因爲在他們後方的位置上,一個穿着大青官服的家夥,揮舞着手中一把腰刀,用着響亮的嗓門大吼起來:
“兄弟們,趁着這些逆賊火铳打空了,都趕緊沖上去啊。
前兩日,他們可是在陰人的那裏受了嚴重槍傷,手上的功夫就算再厲害,現在也隻是一群病貓。
靖逆将軍和楊芳、隆文等幾位大人,出來之前可是說了。
若是有人殺了那匪首胡彪,立刻官升三級、賞銀千兩;活捉那三個娘們,官升兩級、賞銀五百兩。
殺了其他玄戈營的核心老賊,也是官升一級、賞銀百兩;殺了其他從逆的賊人,還是有着重賞。
想要升官發财,一切盡在今晚啊~”
在這樣一句之下,剩下的一衆青軍們簡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一窩蜂地向着山崗上沖了上來。
這一個過程中,他們手中的鳥槍、弓箭等遠程武器,紛紛對着山頂招呼過來,試圖壓制着山頂的衆人反擊。
整個表現,很有一些勇氣和章法的樣子。
當然了!那一個青軍武館嘴裏的吆喝聲,也是成功地惹怒了玄戈營的衆人。
胡彪是惱火着這些孫子們,當時與陰人戰鬥時要有這一股勇氣,還用百姓們與陰軍打生打死?
貴妃、财神、戰象等三個妹子,是惱火對方居然想要活捉自己。
大青的狗官們,居然窺視她們美色這一點,倒是讓她們心中很是得意和理解;但是這一群廢材都想要活捉自己,這是看不起誰了?
其他的戰隊衆人,則是因爲胡彪怎麽說也是一個首領,懸賞高一些也能理解。
但是她們這些老爺們,憑什麽比起貴妃她們三個妹子,在懸賞方面少了那麽多?
總之,成功被激怒了的衆人,當前明明隻要将兩三個炸藥包,對着下面居高臨下地扔下去。
就能将這些青軍心中的勇氣,立刻給炸的一個稀碎,卻是一點這樣的想法沒有。
而是在低頭,躲過了招呼過來鳥槍子彈和利箭之後,紛紛就此揮着一柄長刀,又或者是揮舞着拳頭沖了過去。
完全是一個不能讓這些青軍,死得太痛快的一個節奏……
之後的戰鬥過程,根本沒有什麽懸念可言。
雖然胡彪等人的傷勢,經過了僅僅兩三天的休養之後,依然遠遠沒有到痊愈的時候,身手和戰鬥力也受到了相當影響。
對付一些青兵,更是沒有絲毫問題。
别看隻有十幾個老鳥沖了出去,可結果猶如獅子沖進了羊群一般,根本就是沒有一合之敵。
尤其是戰象和AT兩人,在沖上去了的那一刻,分别将雙手大斧頭,還有屠龍刀這些兇殘的武器釋放了出來。
每一次揮動之間,周邊的數人就會被砍翻在地。
還是肢體被砍成兩截,看起來無比血腥和殘忍的那一種。
所在大喊着沖上來青軍,明明數量多了好些;卻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後,就被放倒了一百五六十人之多。
不僅沒有沖上山崗,反而是沖過去一個死一個。
頓時原本在重賞之下,爆發了難得戰鬥勇氣的青軍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特麽!這些人哪裏是什麽病貓,簡直是一群要吃人的老虎才對。
在求生的本能之中,他們立刻就原地轉身,撒開腳丫狂奔了起來。
最初的時候,那一個躲在了後面喊話的鞑子軍官,還帶着身邊的幾個親兵,揮舞着腰刀準備攔住他們,讓他們繼續沖上。
結果看到了退下來的數百人,在一臉驚恐之色的同時,看着他們的眼神也分外兇狠後,立刻也是放棄了這一個打算。
轉身之後,同樣是撒開腿跑了起來。
隻是讓這貨就此仗着雙腿,就能輕易逃走的話,胡彪他們一群人苦練許久的内力和輕功,豈不是白練了?
“孫子,哪裏跑~”的一句大吼聲中。
黃逸之那二百多斤的身材,在一雙粗壯小短腿的飛快倒騰之下,硬是在夜色中要飛起來了一般。
不斷越過了普通青軍後,很快就追上那鞑子大官。
讓過了對方匆匆之間,反手劈砍過來了的一刀後;黃胖子一腳将一個護衛踹飛的同時,一個大逼兜抽了過去,就将這一個鞑子抽翻在地。
最終,胡彪等一行人硬是追殺出了二裏地遠,看到了二百來名青兵四散着逃走,一時間根本追趕不過來後,才是紛紛的停下。
另外差不多五百名之多的青兵,除了那一個鞑子軍官之外。
出于對這些窩裏狠家夥的憎恨,剩下的都是被一一打死在了當場。
就算是那鞑子軍官活着,也不過是打算暫時留着他一條小命,打算從其中逼問一些情報而已。
這一個倒黴蛋,等到被提着衣領,提到了四方炮台上後。
已經是在黃胖子那貨的一路毆打之下,看起來有點不成人形了。
可就是這樣,胡彪這貨在問話之前,習慣性的又是先一個大逼兜招呼了過去;當即就是幾顆牙飛了出去,原本都腫成了豬頭的腦殼更腫。
突如其來的一個大筆否,讓那鞑子軍官直接就是差點哭了出來。
胡彪無視了這貨可憐兮兮的模樣,在他身上的五品武官的官服,上面那一個‘熊’圖案的補子上。
一邊擦拭着手上,因爲一個大逼兜而染上的血迹,一邊在嘴裏問到:“說,你叫什麽名字,什麽職務?”
那貨聞言之後根本不敢裝死,當即就在嘴裏,用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起來:
“這位好漢,我叫佟查翰,是靖逆将軍奕山新任的護衛統領;求求各位好漢開恩,千萬不要殺我。
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一家子人都等我養了。”
話音才是落下,胡彪倒是沒有說點什麽,一旁的歌者忍不住了,反手又是一個大逼兜抽了過去,将他嘴裏最後剩下的幾顆牙也是抽了出來。
這才是嘴裏罵到:“孫子,你當老子傻麽?
你那一個佟的姓,就說明你家每月時間,都能領上一份鐵杆莊稼的八旗老爺。
姑且不管你那八十老母、三歲小兒的說法,是不是真的;反正不管你死不死,都有百姓的民脂民膏養着全家,日子比起普通人好過多了。
老胡,既然這孫子不老實,幹脆讓我把他帶下去上點手段。
讓他嘗嘗他們大青的十大酷刑,到底是一個什麽滋味;不就是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這些麽,我都聽說過一些。”
一聽到了以上何種令人發指的刑罰,那鞑子心中恐懼之下,再加上了被連續的打擊、委屈、恐懼等,終于是繃不住哭了出來。
嘴裏嚷嚷着:“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都說,隻要不殺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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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之後,楊東籬在點燃了一根煙後,對着胡彪鄭重地問出了一句:“老胡,你打算怎麽搞?”
讓楊東籬問出這樣一句的前提,是在之前的時間裏,佟查翰這一個奕山的新任護衛統領,交代出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說,在最近這一兩天的時間裏,奕山等大青的官老爺們。
爲什麽沒有一點動靜,又在憋着一點什麽壞水?
那是面對着在羊城之外,陰軍一支兩千多人的登陸部隊,被全滅的一個驚天功勞,他們明顯有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一方面,已經是用着快馬,向道光帝送上了一份三人聯名的報捷文書。
在報捷文書中,着重突出了因爲道光帝的信任,朝廷一衆大員們的鼎力扶持支持,才能讓他們指揮着羊城軍民,取得了本次大勝。
另一方面,許諾出了重賞後,派出了手下一批最爲精銳将士半夜來這裏偷襲,争取一戰之下将玄戈營等逆賊全滅掉。
針對這樣一個行動,他們還是有着相當信心。
因爲他們算是明白了,對上陰人之後,他們手下的精銳可能沒有什麽戰鬥力,但是對上了熟悉的對手後,隻要給得起重賞,戰鬥力卻是相當強悍。
關鍵是他們看來,胡彪等人在當日的大戰中傷勢慘重。
如今不過是過去了兩天,遠遠沒有徹底恢複的時候,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總之,隻要是幹掉了胡彪等人,對着何玉成等鄉紳先打上一巴掌,又給上一個甜棗,奕山等三人已經将此戰的主要功勞,都是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至于這樣一個事情,會不會暴露的問題?
想多了!就算民間有了一些流言,甚至傳到了燕京城去;一衆分潤了功勞的朝廷大員們,自然會幫忙遮掩一二。
面對着楊東籬的詢問,胡彪沒有如何立刻回答。
而是一直到将嘴巴上,叼着的一根沙子煙,抽到了隻剩煙屁股的當口,才是在重重吐出去了之後。
在嘴裏嚷出了一句:“大家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半個小時之後出發。
先去白雲山中繼續訓練隊伍,還有休養一下大家身上的傷勢。
最多三五天之後,等到大家的傷勢好一點之後,一部分人跟我進羊城,找上一個機會幹掉了奕山這幾個孫子。
想要用戰隊和羊城百姓們,用鮮血性命才得到的功勞去染紅他們的頂子,這幾個孫子也有命活着才行。”
說罷之後,一掌拍在了佟查翰的腦門上,将其直接一掌打死。
其他衆人見狀之下,想着終于能幹掉奕山等那幾個鞑子的狗官,一個個也是滿臉的振奮之色。
紛紛開始帶人收拾着帳篷、糧秣、槍彈等一切用得上的東西。
一切都是準備妥當之後,借着頭上的星光,在熟悉地形的土著帶領下,一行人趁着夜色向白雲山而去。
一路上有意避開了衆多的村子後,倒也是極好地隐藏住了行蹤。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在路過了三元裏牛欄崗這一個地方的時候,隊伍停止了有着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因爲30日在這裏一戰,還有 31日在陰軍大營的另外一戰。
兩戰之中,羊城百姓一共是戰死了1032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紛紛被埋進了各自的祖墳之中。
但還有小部分人,被埋在了牛欄崗這裏,并且何玉成等人已經商量好了,今後準備在這裏蓋上一座義民祠。
看到了二百多個,新砌的墳堆之後,胡彪等人本能就是停下腳步。
因爲攜帶糧草有限,平時抽根煙都要尋思半天的他們,這一刻卻是将自己手裏整包的沙子煙、華子煙等在這裏點燃。
然後在胡彪的帶領之下,對着這些戰死百姓的墳頭,恭敬地行禮。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雲清、守正道人、AT三人,嘴裏則是齊齊念誦起了《太上救苦經》。
耳邊有着郎朗的經文之聲響起,眼睛看着玄戈營的衆人躬身行禮,口水威和賣魚勝等人見狀下。
心中頓時好像懂了一點什麽,但又不是如何地清晰。
可是一點都不妨礙他們,跟着胡彪他們鄭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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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6月6日中午。
地點:廣州城中。
在一陣陣響亮的鑼聲中,趙阿細連忙挑着肩膀上不輕的擔子;腳步匆匆之間,躲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裏。
等到放下了肩膀上,一邊是火爐子,一邊是雲吞面和各種調料的擔子後。
看到了眼前的大街之中,那一個前方有人不斷敲鑼,有人舉着‘回避’、‘肅靜’等牌子。
後面在好些騎着高頭大馬、下巴差點沒有擡到天上去的親衛,又或者是步行扛着火槍的青兵護衛下,一共有着三頂的八擡大轎,規模占據了大半條街道的隊伍之後。
趙阿細頓時就忍不住在‘呸’的一聲裏,重重吐出了一口唾沫。
然後,用着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罵到:“冚家産的狗官。
陰人洋鬼子打過來的時候,一個個躲在府中像是烏龜一樣不敢冒頭;現在陰人上岸的鬼子死光了,玄戈營的好漢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好了!這些死撲街,又出來威風了~”
讓趙阿細如此的憤憤不平,是在31号的那一戰之中,正是他一扁擔下去後,将喬治·懿律,這一個陰人的總司令從馬背上放倒下來。
光是這一個事情,可是讓他成爲羊城中明星一般的人物。
每日不知道多少人,圍在了身邊一邊吃着他煮的雲吞面,一邊聽着他吹噓着當日的戰鬥中,自己當時是多麽的勇敢和犀利。
生意好得驚人,一天能頂上平時三五天也就算了,他趙阿細這一輩子,可從來沒有這麽威風過。
可惜的是這樣的好事,根本沒有持續幾天的時間。
自從一夜之間,四方炮台上面的玄戈營好漢們,忽然就全部消失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裏之後。
羊城衙門的那些大爺們,沒有老實幾天又威風了起來,恢複了平時的做派。
他們四處張貼海捕文書和懸賞告訴,同時在嘴裏大聲嚷嚷着:
“雖然玄戈營的一衆逆賊,在大青的威勢之下已經逃散無蹤;但是還有一些從逆的賊子,如今還待在羊城之中。
如若發現,定是嚴懲不貸~”
因爲擔心被此事牽連,原本還是火熱玄戈營的相關話題,城中百姓再也無人敢公開議論。
剛剛抖起來的趙阿細,自然也是過氣了。
更爲要命的是,據說奕山等大人還打算全力追查,當日陰軍大戰之中有多少人與玄戈營有着勾連。
當前這一個動靜,就是奕山、楊芳、隆文等三人,前往羊城中最好芳園酒樓的排場。
因爲今日中午,他們約着何玉成等一衆士紳、族老,在芳園酒樓商談這樣一個事情;據說打死那麽多陰人的功勞,他們要全部的占了。
想到了因爲此事,自己不知道要被衙門中人,敲上多少辛苦積攢的銀子,才能将自己給摘出來。
趙阿細恨不得沖上去,揮舞着一根新的扁擔,将這三個狗官一一打死。
當然,這樣一個事情他也僅僅敢想想而已;就算打死了他們,大青還會派新的大官過來,到時候除了造反沒有第二個可能。
偏偏造反這一個事情,他想都不敢多想。
“老天爺,你怎麽就不開眼了,怎麽就不劈死這三個撲街?”在趙阿細的嘴裏,如此默默祈禱了起來。
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響亮雷聲響起。
不對!應該是響亮的槍聲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