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太平道的這些孫子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拖出去槍斃十分鍾,都不帶一點可惜的~”
看着眼前緩緩接近的一應攻城器械,胡彪的嘴裏如此地罵出了一句。
他身邊的旭峰、戰犬、風華會等人聞言之後,雖然沒有說話,可那一個咬牙切齒的模樣,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理由很簡單,這麽多攻城器械的出現,隻能是太平道将相關技術拿了出來,交給了吐蕃人的工匠。
甚至是他們作爲老師,手把手教吐蕃人制作的,才可能出現這樣一個場面。
而這樣的一個做法,搞不好将會導緻一個無比嚴重的後果。
話說!中原政權每次面對塞外,有着大量戰馬、機動性極強、野戰能力強悍的異族入侵,最大的一個優勢是什麽?
當然是有着高大的城池保護,而異族的攻城能力不強。
可是一旦這些攻城器械的制造、使用技術,被異族學會了之後,天知道好些原本不會陷落的城池,會被攻打了下來。
又有多少漢家百姓,因此而遭受不測。
以上,就是胡彪他們看到了衆多的攻城器械後,心中最大的一個反應。
至于什麽強烈的威脅和危機感,現在卻是沒有如何感受到。
想要靠着這麽一些攻城器械,就想攻破他們把守的大震關,尚绮心兒這孫子完全是在想屁吃了?
沉吟了一兩秒後,胡彪對着身邊的戰犬交代起來:
“去通知AT,帶一隊五百人的刀斧手在城牆腳下待命,若是接到信号,立刻趕上來支援。
我擔心這些呂公車裏面,搞不好會躲着一些太平道的妖人,黃巾力士那種龐然大物不可能,但是金将、銀将這些萬一有了?
若是被他們暴起發難,那事情就是有些麻煩。”
在戰犬領命而去後,胡彪又看了一眼那些攻城器械,基本上進入了城頭衆多八牛弩的射程之後。
當即之下,又是對着淵海所在的方向,嘴裏大吼出了一句:
“淵海,給我開火,轟他娘的……”
“預備,放~”的這樣一句,在淵海的嘴裏拖着一串長長的尾音喊了出來。
旁邊位置上,一個膀大腰圓的安西軍漢子,手中粗大的木槌高高舉起之後,對着身前一台八牛弩的扳機就砸了下去。
先是‘咚~’的一聲悶聲響起,緊接着又是‘邦~’的一聲弓弦震動聲響起。
最終,一共十發成年人手臂粗細的弩炮,從這一台八牛弩中飛出;閃電一般的對着七八百步之外的距離上,一台呂公車招呼了過去。
更爲準确的說,當前城頭上一共三十架被狼青、墨家,合力改造過的八牛弩,幾乎在同一時間裏,都是對着兩台呂公車招呼了過去。
沒辦法!這兩台玩意看起來過于吓人了一些。
以至于所有操作八牛弩的人員,本能之中就将這玩意作爲了第一優先打擊目标。
另外,也不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八牛弩,僅僅是有限的城頭位置,無法擺下更多這一種防禦武器而已。
能夠安上三十台,還是他們加裝了一些箭樓的結果。
于是在戰場之上,就出現了各有一百多發粗大的弩炮,分别對着一台呂公車招呼了過去的壯觀場面出現。
哪怕隔了七八百步遠後,八牛弩的準頭已經相當偏移;但是架不住呂公車的個頭,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總之,每一台呂公車在瞬間中,最少都有着八九十發弩炮擊中了目标。
下一秒之後,呂公車上多處的木屑、鮮血、殘肢斷臂這些就飛了起來。
不提躲在上面的戰鬥人員,身前的那些粗大木盾,連毛線作用都沒有,一下子就被放倒了好些人。
關鍵是那些原本賣力推動着呂公車,緩緩前進的黨項人壯漢,一下子就被放倒了上百人之多。
其中還有好些人被同一支弩炮,猶如糖葫蘆一般地串在一起,釘在了地面上。
一時間這些人還沒有立刻死去,嘴裏發出了凄厲的求救聲,讓周邊幸存下來的黨項人們頭皮發麻了起來。
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帶頭逃跑的。
但是在三百發弩炮招呼出去,最多隻有三五秒的時間後,這些推動呂公車的人員,甚至周邊的一些進攻部隊就是一哄而散。
隻留下了兩台孤零零的呂公車,猶如被遺棄的破爛一般留在了原地。
另外,還能隐隐看到其中,有着好些人倒地掙紮之中;畢竟以八牛弩的威力,就算裏面真躲了有着太平道的金将、銀将,也扛不住這樣一家夥。
眼見得這樣一幕後,胡彪心中大喜之下。
嘴裏帶着歡快的語氣,立刻就喊出了一句:
“淵海,你小子射的漂亮;等到回去之後,老子高低讓貴妃安排一個兇比籃球還大的妞獎勵給你,走戰隊的賬戶。”
聽到了這一句,城牆上好幾個當值的戰隊老SP,眼珠子就亮了起來。
遺憾的是,未能他們在嘴裏嚷嚷出一句:“我也要那什麽獎勵。”
忽然之間,在吐蕃人後方三裏之外的一處山頭上,一陣響亮号角聲響了起來;緊接着一群特别粗壯的吐蕃人前出了數十步後,手裏紛紛開弓射箭了起來。
将那些掉頭逃走的黨項人,全部都是射殺在了當場。
然後,又是五百餘名黨項人被驅趕了出來,向着那兩台呂公車沖了過去。
等從沖到了呂公車邊上後,除了有着五六十人爬上了呂公車,撿起了地面上的一些弓箭和盾牌之外。
剩下的所有人,嘴裏紛紛發出了整齊的号子,再一次推動着這兩台龐然大物,讓其開始緩緩移動了起來。
而早在号角聲響起的時候,其他那些沒有受到打擊的沖車、雲梯、樓車、重型弩炮、投石車等,已經是加速向着這邊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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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真以爲用命堆,就能攻下了大震關了麽?”
見狀之下的胡彪,嘴裏是如此地嘀咕了起來。
要知道在吐蕃人抵達之前,他們可是好好的給大震關加強了一番,原本不過是壘土而成的這一面城牆,可是用青磚和水泥好好的加固了一次。
要不是時間有限,甚至還能用混凝土澆築一次。
以吐蕃人的投石機,根本不可能在城牆上砸開缺口。
至于城門的話,根本沒有想着用手頭有限騎兵出擊的他們,可是直接将整個出關的城門洞堵死了。
就算吐蕃人用沖車撞爛了城門,也會無語地發現裏面全部都是大石頭,沒有半天的時間,根本無法清理開。
反而他們的呂公車,看起來比較的堅固。
但是在五輪、六輪,甚至更多的弩炮集火之下,還能不徹底散架?真以爲這些木頭做成的玩意,是鐵打的不成、根本射不爛。
以上,胡彪基于豐富戰鬥得出的經驗,那叫一個相當地精準。
随後時間的戰鬥中,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别看吐蕃人一方的投石機和弩炮發射得叫一個熱鬧,對于城牆上的傷害十分有限。
踩着雲梯登城的黨項人部隊,也在城上箭雨、檑木滾石的打擊下傷亡慘重,連沖上城頭都做不到。
胡彪唯一有着一點沒有預料到,又或者是預料了,也沒有辦法的是。
因爲不得不抽掉了一半的八牛弩,與城下的投石機和弩炮對射,導緻了對兩個台呂公車的火力稍微有些不足。
以至于其中的一台呂公車,在離着大震關城牆,還有兩百步的時候徹底散架了。
剩下的另一台,卻是帶着無數的窟窿眼和鮮血,甚至還有胡彪等人射出了火箭之後,所燃起了的火頭,搖搖欲墜的靠上了城牆。
其中的人員,終于能通過最上層,輕松地沖上城牆了。
隻不過是在連續挨了那麽多的弩炮之後,上面原本有着兩三百的兵力,怕是連五六分之一都沒有剩下了。
區區三十四人,能起了什麽水花?
遠遠看了一眼,發現周邊最近的戰隊成員,居然是十字這一個新手菜鳥後,胡彪氣灌丹田之下,嘴裏喊出了一句:
“十字,帶人擋住呂公車中的人,然後扔幾個燃燒瓶過去,給我徹底燒了這玩意。”
“胡帥、您就放心好了。”貌似被看重了十字在聞言後,嘴裏當即就是這麽回答了一句,很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他是一個菜鳥沒錯,但也是一個辛苦修煉了年餘的菜鳥。
現在就是他,好生秀上一把的時候了。
隻是話音才是落下,眼睛餘光看到了一點什麽的大學生小哥,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是豎了起來。
心中更是罵出了一句:“特麽!哪有人打牌,一開始就出王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