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這一個大學生小哥,幸運地沒有死。
雖然這小哥,甯可自己死了才好。
在那一個高大怪物用着踉跄的腳步,拖着一個沉重的流星錘,緩緩向着他走了過來,離着隻有五六步的時候。
忽然間‘哐當、哐當~’的兩聲響起後,一個怪人已經是燃燒起來。
原來是貴妃終于在關鍵時刻,及時地趕到了這裏;将手中的燃燒瓶砸到了那一個怪物背上,轉眼就将這個恐怖的對手,變成了一團劇烈掙紮的火球。
隻是拖着玉米的領子,将其稍微拖遠一些,避免被燃燒的火球波及時。
看着玉米那一雙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神,貴妃心中就是有着一種‘造孽’了的強烈郁悶;問題是到了現在,她哪裏有時間來開解一下玉米?
拖着玉米移動的當口,她又再度飛快地觀察了一下戰場。
結果發現随着胡彪、AT、戰象、财神等人,分别支援到了左右戰場的位置上,永甯坊其他區域的不良人,也是逐漸地支援了過來後。
整個戰場的态勢,已經算是飛快向他們這一邊傾斜。
隻是就算如此,戰隊又有兩人好像快不行了。
比如說,在7點鍾方向,有着五六十米的位置上;陳塘趴在了一個高大怪物的背上,用着十字固的方式,死死的鎖住了對方的一雙手臂。
同一時間裏,三四個不良人圍在了邊上,手中的長刀、匕首這些,死命從甲片的縫隙中,對着那怪物的身上招呼。
而那怪物脖子上的喉嚨位置上,早就是被捅得一團稀爛。
随着那一個怪物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會出現一坨細密的血沫子,換成了正常人早就是徹底到了。
可那怪物到了現在,依然還在掙紮着戰鬥。
暴起一腳下來,直接将身邊的一個不良人踢飛,而被踢飛的不良人,在半空中就能看到胸腹凹陷了一大坨下去,眼見就不能活。
更要命的是,死死鎖住了對手的陳塘,在這一個過程中一直都在吐血。
那一個頻率和量,看起來很是有些吓人,搞不好都會比起對手先死。
在3點鍾方向、有着六七十米遠的位置上,一個圍牆被推到了的院子裏,風車對上了兩個以前她和羽漢楓、歌者殺過的那種怪人。
苗刀與鐵戟的瘋狂砍殺下,三人到了現在全身上下都像是血葫蘆一般。
總之以貴妃觀察了一番下來,戰隊就算打赢了這一戰,也不知道最終還要付出多少的傷亡來。
最終,匆匆地脫下了身上的一件半袖披肩,揉成一團壓在了玉米傷口上。
并且抓着玉米的左手按上去,免得這貨直接流血而死。
心念一動間,貴妃又是釋放出了兩個燃燒瓶,徑直在那一個火人身上點燃後,向着歌者的方向沖了過去。
隔得老遠,嘴裏就是喊出了一句:“歌廠公~”
畢竟與貴妃,都一起組隊戰死了好幾次了,這樣一點默契歌者還是有的。
深吸一口氣後,催動了全部的内力後,在地上一串翻滾了起來;用着不甚熟練的‘地趟刀’,連續三刀砍在了目标左腿膝蓋之上。
不等砍出第四刀,就感覺一陣勁風對着頭臉襲來。
本能之間,就是松開左手擋在了頭臉之前。
才是做好了這樣一個動作,在左手臂‘咔嚓’一聲被踢到骨折的歌者,在地上滑行出去了老遠。
好在他骨折的代價沒有白費,一個燃燒瓶已經在對手胸口砸爛。
又是一個強敵,被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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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默默地長歎了一口氣後,金木君知道自己必須走人了。
雖然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做,知道就算逃出一條性命,回去之後的下場也是糟糕無比;心中更有着一個巨大的不甘心,恨不得親自投入厮殺的戰場。
要知道,那些胡彪等人眼中的高大怪物,是他們太平道中的黃巾力士。
雖然在藥物的刺激下,往往死上數十、上百人也不一定成功培養出一個;就算培養出來,腦子也隻有三五歲孩童一般。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強悍無比。
根據門中記載,昔日大賢良師張角起兵席卷天下的時候,往往用大漢精銳的騎兵沖擊,需要戰死二三十騎、甚至更多才能幹掉一個。
配合上另外數十人的門中金将、銀将,精心計劃之下暴起發難,哪怕神策軍的精銳,一兩千人也能戰而勝之。
可明明必勝的一切,怎麽會打成了這樣一個模樣?
不過眼見着就要落敗,爲了不被這些人活捉,他必須走了。
隻有好好活着,才有其他的可能。
帶着這樣一個想法,原本混迹在一群瑟瑟發抖的百姓中的金木君,就是偷偷擠出了人群,向着隔壁的一棟院子中走去。
才是走出了幾步,身後就是一個聲音傳來:
“你小子亂走作甚,不要命了麽?安心再等上小會,胡校尉他們就能将這些天殺的賊人統統殺死了,屆時自然可以走人。”
聽到這樣一句,金木君幹脆放開了速度,開始一路狂奔了起來,速度上比起奔馬也不慢上半點。
剛才喊出一句的人員,正是一個不良人中的輔助人員。
靠着他們的努力維持,才是沒有讓百姓們出現踩踏事件;如今眼見着這一幕,哪裏看不出此人有鬼。
當即之下,那漢子揮舞着一柄短刀追出來了不說,嘴裏還大聲地對着周圍示警,讓空閑的不良人紛紛圍追堵截了起來。
面對着這樣的一幕,金木君一點也是不慌。
大袖一揮之下,藏在其中的‘魚腸’短劍已經在手。
以他的戰鬥力,這些人根本無法擋住自己;而隻要逃到了那一棟院子中,就能一頭鑽進了墨家和雜家弟子,這幾天合力挖出來的一條地道,迅速地逃離這安甯坊。
不然的話,真以爲他們這麽多人,如何是能躲過門口嚴厲的檢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進來。
而相關的房主,一些藏身攤位的小攤販,早就被他們用種種手段控制住了。
不過七八個呼吸間,金木君已經是沖進了房間之中。
看到了那一個因爲抽掉了支撐木,已經是徹底塌掉了的洞口,他立刻就在嘴裏罵出了一句:
“這些諸子家的豎子,簡直不足與謀~”
什麽情況?無非是眼見着情況不妙。
那些前來幫忙做些輔助工作,絕對不會參與搏殺的諸子家弟子們,一個個都提前地跑路了。
逃走了不說,順帶着将地道也堵上了。
因爲這樣一來,他們太平道的人,就能好好吸引一些追兵的精力,可以讓他們能更從容地逃走。
神奇的是,在罵出了這麽一句的時候,金木君的臉色并不是如何的憤怒。
一方面,主要是對方不這麽做,他在進了地道之後也會這麽做,讓對方成爲自己成功逃走的助力。
什麽‘諸子家同氣連枝’,這話平時說說就好,還能比起自己的小命重要?
另一方面,這一個年頭雖然沒有什麽‘不能将所有的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說法。
但是金木君在太平道之中,一向以心思缜密而著稱。
在最重要的逃生方面,哪裏可能沒有一點其他的後手?
轉頭他就又沖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中,手中的青銅古劍揮舞之下,轉眼就将幾個不良人斬殺當場。
在厮殺的當口,嘴裏就吹響了一枚有些年頭的骨哨。
等到短暫的厮殺結束,無數的驚呼聲在永甯坊中,一衆驚弓之鳥般的百姓嘴裏響起。
因爲一頭遠遠超乎了衆人想象的巨大金雕,從空中閃電一般俯沖而下之後,一雙利爪鈎住了金木君肩膀衣服下的皮套後。
直接帶着相對瘦弱,依然有着一百三四十斤的金木君,就此的向着天空飛了上去。
“胡彪爾等記住了,某叫金木君,今日之事必有厚報。”如同一個大反派一般,已經飛到了七八十米的金木君,嘴裏吼出了如此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