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彪的命令之下,小白臉、十字等一衆新手菜鳥們,一邊在嘴裏用着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罵罵咧咧地問候着死撲街指揮官。
一邊還是硬着頭皮,紛紛的抽出了一支匕首在手,上前幹掉了一個俘虜。
甚至雲清這一個年輕的小道長,在幹掉目标後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念有詞,算是在默默念了一遍經文,給對方超度了一下。
之所以這麽做,倒也不是他心慈手軟。
因爲光頭大師們嘴裏的‘因果’,換在道家中叫做‘承負’。
他可不想自己年紀輕輕,身上就是承擔了這麽多的‘承負’,免得自己的道心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而在幾名菜鳥們,硬着頭皮動手的時候。
在同一時間裏,戰隊其他人顧不上在當前零下二十度的氣溫裏,不管做一點什麽,都是異常不方便的情況。
齊齊動手,在匆匆地收拾好了營地後,連夜就是出發了。
在狼青甩出了響亮的鞭響,他們甚至能看到原本營地周圍的位置上,已經出現了好些綠油油的眼珠子。
毫無疑問,那都是餓急眼了的狼群,聞着血腥味趕來了。
算是證明了胡彪的決定,讓他們避免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
而在随後車隊繼續前進的時間裏,大家也确實如同胡彪所期待的那樣,做好了情況會持續惡化的一個心理準備。
問題是,後序戰隊情況持續惡化的速度,依然讓大家有些猝不及防……
隊伍連夜出發之後,等到了徹底天明的時候,已經是趕路了三十多裏。
不過因爲一整夜的連續折騰,隊伍中的衆人已經是疲倦得一個厲害。
甚至已經學會了趕車的茶花,在一邊趕車的同時,身體搖搖欲墜之下都要從雪地爬犁上掉落了下去。
見狀之下,胡彪雖然知道當前的情況下,最好遠離當前這一塊已經不再安全的區域,也是不得不在嘴裏發出了一個新的命令:
“停止前進,大家休整兩個小時後再出發。”
聽到了這麽一句,早就是筋疲力盡的衆人,紛紛都是松了一大口氣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自然是常規操作一般的喂馬,給自己的吃喝一點東西,補充一下身體的消耗和熱量等。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一衆老鳥們在本次休息的時候。
不僅沒有組裝出帳篷,也沒有如同以往那樣,整個人都全部躺在了爬犁上;而是在大半截身體躺在了爬犁上的同時,懸空出了脖子和腦殼。
擺出了一個将腦袋,枕在一個空箭筒的古怪姿勢來。
這樣的一個做法,因爲能聽到更遠一點敵軍來襲的動靜,也算是這麽多的任務下來,從土著将士們的身上,所學會了的一個小技巧。
雖然讓睡眠的質量差了一些,但是能增加更多的安全。
再然後,胡彪等人才是睡下了大半個小時,在忽然之間就與戰隊中的一衆老鳥們,紛紛從墊着毛皮墊子的爬犁上爬起。
下一秒之後,拿着DIY望遠鏡的倉管,嘴裏才是吼出了一句:
“老胡,五裏之外、八點鍾方向,大概二百六七十名騎兵正高速靠近~”
“巴龍、風華會、南澤、淵海、看門狗、石破虜,帶着所有的菜鳥結陣防守車隊,其他人全部上馬,跟着我主動迎敵。”
說話之間,胡彪提着了一支放在手邊馬槊,翻上了最近的一匹戰馬。
用力地踢打着馬腹,主動向着那些來襲的對手,一馬當先地領頭迎了上去;其他人紛紛跟上,打算組成了一個小型的三角形戰陣。
隻是才是沖出了二百來米,胡彪就被身後騎着系統戰馬‘夜照獅子’的AT,輕而易舉地就是超過。
算是取代了胡彪,成爲了這麽一個二十來人騎兵小隊伍的箭頭。
再然後,一手拿着盾牌的小白領,一手揮舞着戰隊唯一的一把藍色品質武器:屠龍刀,殺進了那些正在拼命開弓射箭的對手人群中。
才是一刀揮出,一個穿着稀罕鐵甲的胡人大胡子猛男。
連同着左手上套着的皮盾、左臂的手臂骨、胸口的鐵甲,都如同菜刀切豆腐一般,輕易地砍成了兩截。
這玩意在戰場上,端是無敵的神兵利器一般。
之後的時間裏,一柄屠龍刀被AT瘋狂地劈砍之下,更像是切進了黃油的熱刀子一樣,帶着胡彪他們輕松殺穿了敵陣。
最終,在掉頭、沖鋒,再掉頭、繼續沖鋒。
如此毫無一點新意,但卻是血腥無比的騎兵沖鋒戰術,前後連續進行了三次後,來襲的對手在傷亡過半之下開始崩潰。
紛紛調轉了馬頭之後,向着四周開始死命抽打着戰馬,開始了一場潰敗。
極短的時間裏,就将馬屁股抽到了鮮血淋漓,也是顧不上了;一切都是爲了盡快離着這些恐怖的唐人們,越遠越好。
“特麽!現在才知道害怕,太遲了。”
看着這些對手,胡彪的嘴裏冷冷地嘀咕出了一句。
然後,知道這些胡人是爲了懸賞才是殺向了他們胡彪,并沒有更多一點興趣知道這些胡人,到底是什麽人,到底來自什麽部落?
嘴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又是吼出了一句:
“大家分頭去追,一個都不能放過~”
面對着胡彪這樣兇殘的命令,戰隊的衆人連一絲異議都是沒有;分别在調轉了馬頭之後,向着不同的方向追了上去。
比如說,向着六點方向,一共有着七八個的潰逃者,徑直就追殺了出去戰象。
爲了更高效一些的追殺對手,她将手中的雙手戰斧,重新的挂回了馬槊上了之後,又從馬背上取出了一張備用的騎弓。
說是騎弓,但是因爲這妹子的身高、臂展這些。
比起普通人使用的步弓,居然也是要長出了一點。
哪怕是在劇烈起伏的馬背上,戰象用着熟練的動作也不過花費了數個呼吸,就将原本在風雪天氣中用油布包裹好的一根弓弦給挂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抓了一把弓箭在左手上的戰象,不斷的開弓射箭。
等到拿着騎弓的左手上,一共五支利箭在極短時間裏全部射完之後,已經是有着五個目标被射中了背心、後頸、後腦勺等位置。
因此這些倒黴蛋,才從馬背上掉落在地面。
又或者是一隻腳丫子被卡在了馬镫上,被戰馬拖着走的時候,人早就是挂掉了。
聽得耳邊傳來的慘叫、落馬聲,剩下的三個胡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位置上,騎着系統戰馬‘白羽’,已經是追上了一大截的戰象。
哪裏還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
在彼此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嘴裏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嚎叫下,又紛紛的掉頭向着戰象殺了回來。
那一個咬牙切齒的模樣,看樣子居然被逼出了心中的狠勁,擺出了打算臨死之前,也要在戰象身上咬下一口的架勢來。
可惜見到了這些人的架勢,戰象心中除了好笑之外,并沒有半點的壓力。
飛快地收起了騎弓,拿起了得勝鈎上那一柄規模誇張的雙手戰斧,就是這麽直接撞了上去。
第一個胡人,她根本連出手的動作都沒有;主要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自己胯下希洛奈馬‘白羽’。
面對着對比起了自己的體型,足足小出了兩圈的對手戰馬。
如同是一個初中生,居然敢向着一個大學生發起了沖擊的場面,而産生了暴怒的一種情緒後,戰象知道什麽都不用做。
确實也是這樣,在一聲撞擊的悶響産生後。
如同傳說中的五菱宏光迷你mini版電動車,與裝甲悍馬撞上了的結果一樣。
那一個胡人連人帶着馬,直接就是被撞飛了老遠後,才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倒地後一人一馬都沒死,但是不管無論掙紮都是無法起身。
而馱着戰象的白羽,不過是微微地晃動了一下之後,又是繼續前進。
連整個驚人的沖鋒速度,都是沒有如何地降低多少。
第二個胡人,在看到了這樣螳臂當車的一幕後,帶着幾乎絕望的嚎叫聲,挺着一柄長矛刺殺了過來。
但别看穿着重甲的戰象,表面上如同一坨鐵疙瘩一樣臃腫的厲害,整個人确實相當靈活。
稍微的一讓後,鋒利的長矛就是沿着她身體一側刺空。
戰象順帶着隻是将斧頭橫起,都不用如何費力的劈砍了過去,這一個胡人在雙馬交錯而過的時候,穿着皮甲的屍體就被割出了一條恐怖的傷口。
等到沖出了七八米,失去生命的屍體就是掉落下了馬背。
而第三個胡人,還是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胡人小崽子了。
這一個時候他在掉頭殺回來後,已經沖到了二十米之外;卻是眼見着前方的兩個同伴,如此輕易地就被殺死。
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戰鬥勇氣,在這一刻也是煙消雲散。
隻是在雙馬對沖而來的情況下,那一個互相靠近的速度極快,他當前想要調轉馬頭逃走都是做不到。
在求生的本能之下,當即扔掉了手中的一支長矛。
流着眼淚和大鼻涕,帶着一臉的哀求之色,嘴裏使用着粟特人的語言,大聲地向着戰象讨饒了起來。
可惜的是,面對着這胡人小崽子可憐兮兮的求饒,戰象一點放過其的意思都是沒有。
手中的戰斧,終于是揮動了出去,将那一個挂着眼淚的稚嫩腦殼,連同着一條脖子和大半邊膀子砍了下來。
不僅是幹掉了對手,手段還是相當的兇殘那一種。
因爲戰象明白一點,胡彪之前嘴裏那一個‘一個都不要放過’的命令,後面到底代表着什麽意思。
那是希望打算用着這種‘一個不留、全部殺光’的殘暴手段,讓這些胡人們心中産生畏懼,不再摻和到他們與吐蕃人的恩怨中去。
至于這樣的一種方式有沒有用,坦白說戰象也不清楚。
隻能是先嘗試一下看有沒有效果,因爲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就這樣,幹掉了自己追出這一個方向逃兵的戰象,在那些胡人的戰馬中随意選了一匹,看起來比較健康的戰馬後。
戰象就牽扯在手裏,徑直返回了之前的臨時營地。
到了這麽一個時候,她能夠看到胡彪等人也正在騎着戰馬,将那些中箭未死的胡人,一一地補刀。
順帶着補充了幾匹戰馬,加入了車隊之中。
主要是因爲長時間、高強度的趕路之下,他們隊伍中的戰馬就算是被精心的照顧着;還有不斷的替換,讓它們不至于過勞累于。
但是到了今天,還是有着不少戰馬還是掉膘得很快。
以當前這樣的強度使用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至于一衆胡人留下盔甲、武器、箭支等,這些破爛的貨色,他們因爲習慣了戰隊出品的優勢裝備,那是一點都看不上。
不過一兩分鍾後,一路上追出了最遠的鋒銳,也是在斬殺掉了對手之後返回了。
見狀之下,胡彪一馬槊刺死了最後一個傷員,嘴裏喊出了一句:“此地不宜久留,走、馬上出發~”
一點都不顧,他原本在此地休整兩個小時的決定,遠遠是沒有休息夠。
了不起在說完這樣一句後,眼見着衆人因爲休息時間不夠,很多人精神有些萎靡,遠遠沒到恢複過來的程度。
嘴裏如同畫大餅一般,又是補上了一句:
“大家堅持一下,等回到長安就好了,是的!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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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的時間裏,車隊又是頂着風雪繼續前進。
也是從這一個灰蒙蒙的早上開始,在随後幾天的時間裏,胡彪們的戰鬥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往往一場戰鬥才是結束下來,才是過去了一兩個小時。
戰隊的衆人,根本沒有如何恢複過來的時候,又是新一批的胡人殺了過來。
最初的時候,胡彪他們應對這些來源五花八門,根本無法齊心合力合兵一處的對手,那還是比較輕松。
每一次的戰鬥,都是以他們完勝作爲終結,但是時間一長之後,情況就逐漸地糟糕了起來。
是夜!車隊到了晚上十點出頭,才是在一處亂石堆中臨時住下。
算上早上的那一次戰鬥,在白天的一天中他們一共是戰鬥了五次;起碼有着上千胡人死在了他們的手裏。
隻是在第四次,也就是傍晚的那一次戰鬥中,
風華會的左臉被一箭擦過,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第五次,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一場戰鬥,遠遠在後面一些位置上放铳的老黑,胸腹卻是被一個臨死的胡人,手裏類似鐵骨朵一般的武器來了一下。
有着重甲保護,老黑倒是沒有躺在。
可是現在一直都在捂着嘴巴咳嗽,貌似被打出了内傷。
按說一衆網友們,付出了以上兩人受傷的代價,卻是幹掉了上千胡人,戰果輝煌的程度說出去能驚掉好些人的大牙。
可面對着這樣一個輝煌戰果,戰隊所有人心中高興不起來;因爲對比起了他們萬裏之遙的回家之路,貌似這才是走了不長的一截而已。
想到了這樣一點,車隊中再也沒有了昔日車隊中的那一片歡聲笑語。
甚至茶花、财神等菜鳥妹子,臉上還看到了一種壓抑不住的慌張。
看到了這樣一幕後,胡彪與AT、楊東籬、旭風等第一次任務就參與了的資深老鳥,才紛紛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明白了一點:
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他們這些人必須站出來了。
爲此,胡彪在嘴裏朗聲說到:
“今晚,胡彪與AT、楊東籬、旭風等四人守夜,其他人好好休息吧;沒有我的命令,安心睡覺就好。
我第一個守夜,AT兩個半小時後來接替我~”
聽到了晚上不用守夜之後,其他人心中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氣;甚至那茶花的眼中,眼神還閃亮了起來。
爲甚?因爲這麽些天之後,她終于是等到了一個與胡彪獨處的機會。
隻是讓她有些始料不及的是,在尋思着大家都睡着了之後,刻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茶花,才是怯生生地靠近哨位。
面對着她與玉米、鋒銳等人時,那一個裝努力、也卻是非常努力,可以說很是有些百試不爽的套路,今天有着一點不好用了。
面對着寒風中瑟瑟發抖,很是能激起一個老爺們憐香惜玉心理的身影。
胡彪重重皺着眉頭,嘴裏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的說到:
“以前幾天車隊的情況比較安全,你晚上出來做這些事情我也不說你了,畢竟是主動想要變強,态度值得表揚。
但是如今情況危急,伱還這樣來豈不是暴露了哨位?
也怪以前我沒有告訴過你們這樣一個規矩,這一個事情也就是罷了;但是千萬記住了,今後萬萬不可如此,不然戰隊可是有紀律的。”
聞言之後,茶花在連忙認錯了一番之後,隻能是就此悻悻離開。
而胡彪所不知道的是,那一個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菜鳥妹子;轉身之後,嘴裏一直都在心中瘋狂地詛咒着他。
另外,以上的一切都是落在了貴妃的眼中。
算是對胡彪的考驗,初步的表示比較滿意;然後這一個豪爽的妹子心中一高興,就決定好好地獎勵一下死撲街。
于是,當胡彪在與AT換班後,帶着一身的寒氣返回帳篷。
打算如同往往一樣,蓋着一床厚厚的裘皮挨着貴妃睡覺的時候;這妹子忽然之間,就是熱情的纏了上來。
話說!自從任務開始之後,胡彪的腰子一直都沒有消耗了。
當前被人撞了一下後,心中立刻就是有些癢癢了起來。
不過他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一把按住了對方亂動的溫暖小手後,嘴裏壓低的聲音來了一句:
“别鬧,帳篷裏好些人了,甚至你表妹還挨着你睡了。”
“别說話、也别亂動,我心裏有數的,躺好了~”這就是貴妃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