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跪倒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的一個當口。
雲清也将自己腦殼稍微一擡,也算是終于有一些時間和心情,看清楚了其他菜鳥當前戰鬥的情況。
一看之下,發現其他人的情況也是沒有好上多少。
一時之間,心中的情緒居然是好了不少。
具體上,熊大這一個PLA的退役士官,此刻同樣是彎着腰、将雙手支撐在膝蓋上,嘴裏大口的喘息着。
就好像是一頭,剛剛耕了十畝地的老牛一般,另外臉色也是慘白得厲害,
之所以如此,那是在他胸口的位置上有着一條長長刀痕,将身上的一件沖鋒衣都是割開老長一條。
若不是戰鬥之前,衆人都是在外套裏面還穿着一件上好的鎖子甲,怕是早就被開膛破肚了。
而他的對手,一個白胡子的吐蕃人老頭,已經是昂頭倒在了地上。
小腹上深深紮進去的一支長槍,應該就是他的緻命傷。
财神這一個小甜妞,則是顧不上地面上滿是血迹,甚至還有着好些殘肢斷臂這些,四肢着地的跪趴在了地面上。
在一串‘哇哇哇~’的聲音中,當前正是昏天暗地地大口吐着。
似乎要連黃疸水,都要吐出來的那一種。
至于她的對手,一個稍微有些瘸腿的吐蕃人戰士,如今隻剩下一具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兩三米之外。
被齊着脖子砍斷的人頭,早就不知道翻滾到哪裏去了。
也正是這樣,大量的血迹從脖子上整齊的傷口中流淌了出來,在地面上彙集成了老大的一灘血迹,血腥味濃郁無比。
估計也因爲這樣的一個場面,讓财神徹底繃不住了。
貴妃這個表姐,此刻正蹲在了她身邊的位置上,一邊拍着财神的後背,将自己的一塊手絹遞送了過去。
一邊很有着一些開車嫌疑的,在安慰着自家的表妹:
“沒事、沒事,不就是砍死一個人麽?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是第一次有些不習慣而已,等到以後就不會吐了……”
小白臉那一個小夥子,到了此刻還在繼續戰鬥了;又或者更爲準确地說,他的對手其實早就趴在地上死透了。
但是進入了瘋狂狀态的小白臉,依然是對着那人的背後不斷劈砍。
不多的時間裏,已經将對手的後背砍得一片稀爛;好家夥!天知道這小哥,在剛才的戰鬥中經曆了一些什麽。
以及這個哥們不知道什麽原因,如此的能豁得出去死在;但是在第一次生死的搏殺中,精神方面的壓力也不是咬咬牙,就能堅持得下來。
十字的話,這一個據說會跆拳道和詠春的大學生,目前也還在戰鬥了。
更爲準确的說,是揮舞着拳頭與一個手中武器也是掉落,空着雙手的吐蕃人少年厮打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精神方面,過于地太緊張了一些。
反正招式上與村漢打架沒有絲毫區别,雙方輪着王八拳,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招呼之中。
一點什麽跆拳道黑帶,還有擅長詠春的架勢都看不出來。
好在十字這個小哥,在身體素質上的體能和力量明顯更好一些,目前已經是占據了上風,看樣子很快就能将對方放倒……
*****
不多的一點時間裏,雲清就是将眼前的戰場,算是全部地收入了眼中,不過總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麽。
用因爲之前缺氧了一點時間,現在依然有些暈乎乎的腦殼思索了一下後。
雲清忽然之間反應了過來,對了、那茶花那一個妹子人了,不會是死在了剛才的戰鬥中了吧?
原來是在剛才一眼看了過去之後,雲清居然沒有看到茶花。
雖然雙方之間認識,也就是十來個鍾頭,連話也沒有說上過一句;但是想到對方也許已經戰死.
年輕的道長心中,頓時就滿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好在很快之後,他的耳邊隐隐聽到了什麽,結果扭頭看了一眼後,才是發現那妹子正癱坐在地上,哭得一個稀裏嘩啦之中。
一個吐蕃人戰士,脖子被射穿之後就倒在了她身前。
配合着她身上一點都不淩亂的衣服,還有拿在手上一柄沒有絲毫血迹的長刀;一切都表明了這妹子在剛剛戰鬥中,根本就沒有勇氣出手過就直接被吓癱在地面上了。
也不知道是戰隊中,哪一個老鳥在危急時刻射了一箭,及時地救下了她的一命。
隻是就算這樣,這妹子好像還是吓壞了;甚至在周邊火光的照亮之下,隐隐能看到雙腿之間濕了一大坨,想來居然是被吓尿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茶花當前的如此表現,雲清依然是一點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因爲對方自始至終給他的印象,應該就屬于那樣一種看到蟑螂之後,都會尖叫起來的軟妹子。
這樣血腥的厮殺,對她而言确實過于瘋狂了一些。
關鍵是這妹子到了現在,依然都沒有扔掉手中長刀的動作,這樣的一個細節反而讓他高看了一眼。
總之,本次的他們這些菜鳥雖然狼狽了一些,不過應該還能算是好樣的了吧?
心中各種的心思湧了上來後,對于胡彪那一個死撲街的怨念,雲清在如今也逐漸地放下了。
甚至還對對方的良苦用心,多少了一些感激。
因爲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自從親手幹掉了一個對手之後,他發現自己在戰場上的情緒,遠遠沒有最初那樣緊張了。
可惜的是,這樣對胡彪的感激之情,雲清一分鍾也沒有保持下來。
那是在十字這一個菜鳥,與對手又厮打了一會之後,終于是開竅了一般;總算想起了自己,好像還會詠春拳這點後。
在抓住一個機會後,對着與他厮打的吐蕃人少年,脾髒位置用着寸勁的方式,爆發一般的打出了一拳。
頓時,那吐蕃少年就是捂着左上腹部位置,倒地之後蜷縮成了一個大蝦狀。
死、自然是沒有死,但也是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戰鬥力。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除了一些倒地吐蕃人和胡人傷員,偌大的一個龜茲城滿眼望過去了之後,可以說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站着的對手。
至此,本次玄戈營突襲龜茲城的戰鬥,基本上算是結束了;并且無視了一衆菜鳥艱難的戰鬥過程,也算是取得了一場酣暢淋漓。
也是在這麽一個時候,一直都在邊上觀戰胡彪,終于是走了過來。
一拍了雲清的肩膀之後,嘴裏給出了一些應該算是誇獎的評價來,以及一些其他的建議來:
“雲清道長,幹得不錯。
雖然你那花裏胡哨的祖傳劍法,在戰場上真心沒半點作用;還有你沒有必要的心軟,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害死你。
但是不管怎麽說,身爲一個第一次與人生死搏殺的菜鳥,表現算是不錯了。
對了!你要是對手上的武器比較滿意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多放點鹽和香料腌起來,那樣才能保持得久一點。”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後,雲清才是反應過來一點。
還說什麽茶花那妹子,一直死死抓着手上的長刀沒有扔掉了;當初被自己無意中抓在手裏的武器,如今同樣也是沒有扔掉了。
還别說!雲清還真有一些想法,要将這一件有着紀念意義的武器留着。
甚至在任務結束後,帶回現代位面做成傳家寶。
結果了?等到看清自己的右手上,拿着是一條吐蕃人的血肉模糊胳膊、應該還是左手的之後,他本能之間就是扔出去了老遠。
特麽!難怪感覺這一件武器,怎麽是手腕粗細了。
他之前死死抓住的位置,就是這一條斷臂的手腕,那可不剛好就是那樣的一種手感了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