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胡彪等人一直喝酒吃肉到好晚,也算是從包不虬等人嘴裏,打聽到了好些江湖的真實面貌。
這才是在這行腳小店中,打了好些個地鋪後勉強地住下。
到了這一個時候,許是說到了心中的傷心之處,包不虬等一衆好漢們,早就是到了爛醉如泥的程度。
倒是戰隊的衆人,因爲現代高度酒水的洗禮。
連胡彪這種‘小趴菜’,也不過喝到了一個七八分醉意的模樣。
第二日的一大早,就着一些很是可口的醬菜,胡彪等人吃過了一些米粥和面條之後,就離開小店之後繼續趕路了。
到了此刻,包不虬他們師徒五人還沒有醒來了。
這樣的情況,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那包不虬才是帶着宿醉的頭疼醒來。
抱着腦殼好一陣後,才是記起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正是想到了昨晚的種種情形之後,這一個老江湖心情頓時複雜得厲害。
一方面,那是他心中多少的後悔,昨日那樣一番放肆的模樣,算是丢盡了自己的一張老臉了。
另一方面則是羞愧,自己也是一個老江湖了,居然一點戒心也是沒有。
若是玄戈營的那些人有着一些歹意,他們‘地趟門’的一衆骨幹,估計就要在這裏全滅了。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他嘴裏大聲喝罵着讓幾個弟子起床。
不過當包不虬起身穿衣時,在‘叮當~’一陣美妙碰撞聲的輕響之下,起碼是有着三十兩碎銀子掉了一地。
看着這些雪花花的銀子,包不虬自然知道這是胡一統等人才有的手筆。
當即就是匆匆出門,問了那店家一句後才是知道,玄戈營的一衆好漢和俠女們,早早地就是走了。
不過臨行之前,不但結清了一切費用,還讓店家準備好了醒酒湯和朝食,隻要他們醒來之後就能食用。
“還是包某人小心眼了,胡掌門、還有玄戈營的諸位,真是義薄雲天之輩。”
最終在包不虬的心中,嘴裏如此地說出了一句……
大約在下午三點,胡彪等一行三十二人在一路緊趕慢趕之下,終于是到了巴陵這一個古城之外。
在公元前505年的春秋戰國時期,梁國就在此地建城,并且将此地作爲都城。
因此到了當前,巴陵城雖然在整個江南之地上,遠遠比不上蘇杭等城的富饒;不過仗着長江水道的便利,也算得上是一個繁華的千年古城。
可惜趕到了巴陵城外,準備進城的時候,胡彪等人心中卻是多少有着一些擔心。
擔心啥?還不是他們手頭空間戒指的有限容量,實在無法将所有的盔甲全部裝下,萬一入城時被城門口的宋兵發現。
真要打起來就,上一次任務中還是大宋的各位相公,見慣了大場面的衆人怕肯定是不怕。
但是平白之下多了好些麻煩,也耽誤了他們的行程不是。
結果不曾想到,在入城時他們在北門的位置上,倒是看到了有着二三十号個宋兵,在這裏把守和檢查入城人員。
可是人員老的能有五十多歲,年輕的嘴角尚且挂着一圈稚嫩的容貌,年紀差異極大。
若是說這些宋兵,有着什麽比較統一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是一臉菜色,手中的刀槍鏽迹斑斑不說。
僅有的兩三張步弓,以他們的經驗僅僅是瞄了一眼過去。
就能看出這幾張步弓爲疏于保養,又或者是根本沒有過保養這一回事,弓身有着明顯的變形,弓弦嚴重的受潮發軟。
反正若是用這玩意去幹仗,就是戰隊中箭法的那一波人,在弓力和準頭上都不要指望了。
話說!胡彪等人一行三十幾個人,其中大都是孔武有力的漢子,随身還帶着長槍短刀的模樣,是個人就能看出他們不是善茬。
入城的時候,一個宋軍副都頭将模樣的小将,也是看出了他們的刻意。
他懶洋洋地摸着一柄腰刀的刀把,全身松垮垮地帶着兩人走上前來,貌似也打算對胡彪等人盤問一二。
可是當楊東籬嘗試着,将一塊大約三兩的銀子隐秘地遞送過去後。
那小校當即就是賠上了一個笑臉,不僅沒有絲毫盤問一下的意思,反而是在點頭哈腰之中,目送着胡彪等人入城。
至于這些一看就是不善的人等,他們想要入城打算作甚?根本連問上一句也是沒有……
如此輕松地入城,按說胡彪等人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一想到了,這南宋連巴陵這種大城的守軍,都是這樣一個稀爛的模樣;那些前線的宋軍就算精銳一些,又能好到哪裏去?
他們需要面對的對手,卻是正處于全盛狀态,都快打到了多瑙河的蒙人鐵騎。
頓時胡彪等人的心中,就是一點高興不起來。
帶着這樣一些糟糕的情緒,楊東籬随意找了一個路人問了一句,城中賣牲口的地集市在哪裏後,衆人就徑直向着城北走了過去。
因爲這一路之上,幾乎是将整個巴陵城穿城而過;衆人也算是将這一座千年古城的樣貌,全部收入到了眼中。
話說!别看胡彪等人到了如今,已經是第七次參與系統任務了。
不過說起來可憐,這都是他們第一次來到江南之地。
結果行走在其中後,果然不是以前任務中,那些西域的龜茲、樓蘭,還有北地的平州、黃土堡,這些小城所能比得上、
哪怕現在的時間到了下午,已經不是巴陵城中,最繁華的一段時間。
可是在大街上,依然來往的人員衆多,很是有些熱鬧得緊了。
兩旁售賣着南北特産,經營着各種吃食的酒肆,滿是花枝招展妓子的瓦舍,這些形形色色的都有。
一個個大腹便便的商家,帶着仆役招搖而過;官員們坐在轎子中出行,滿是說不出的威風凜凜,充滿了一股繁華到了極點的模樣。
但是這樣的繁華,還有那一張張肆意享樂的笑臉。
在落在了胡彪等人的眼中,卻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那都是說不出的畸形;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個陽光下美麗的肥皂泡一般,隻要被人輕輕一捅就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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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斷打聽之下,前後花費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後,胡彪等人總算是到了城北一處販賣牲口的集市。
可花費了少許時間,匆匆走了一圈下來後,一衆老鳥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無他!在這一個規模不小的集市中,售賣的大都是牛羊等家畜,再有就是驢子和騾子這些了。
馬也不是沒有,不過隻有一家最大的牲口行在售賣,還都是那一種低矮的川馬。
也不是說川馬就哪裏差了,它們适合在山地負重行走,喂養起來也是相當簡單。
關鍵的問題是,用來當作乘馬的話完全不行。
基本上,若是胡彪這一種1.8米出頭的漢子騎上去,就算雙腳沒有直接踩踏到了地面上,吊着的一雙腳丫子也是沒有離地多遠。
特麽!若是騎着他們趕路,妥妥一種在虐待動物的既視感。
無奈之下,楊東籬掏出了一把珍珠,在号稱着巴陵城最大販賣牲口行掌櫃的眼前一亮,嘴裏壓低着說到:
“掌櫃的,能給我等弄上一批堪用的戰馬,價錢上不是問題。
一粒珍珠換一匹,我們最少需要二十八匹,一手交馬、一手交珍珠。”
眼見着那些一粒粒又大又圓,在現代位面批發價格都要着兩百一顆的養殖珍珠後,那掌櫃眼前當即就是一亮。
飛快向着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外人後,嘴裏才是壓低聲音說:“可以,不過要稍等一兩個時辰,并且支付些定金才行。”
“無妨,你準備好了之後,就帶着戰馬去城中最好的華容客棧,找我們交易就好,今晚我們準備在那裏住下。”
說話間,楊東籬順手将手裏的三粒珍珠,像是垃圾一般地扔了過去。
這輕描淡寫的架勢,完全等同于現代位面用着百張一疊的美金大鈔砸人一般,豪氣的程度令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