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寫裝那啥的日常,貌似也沒勁,所以來點正能量的吧)
時間:休整期的第二十七天,早上的七點鍾出頭。
地點:鄭城省腫瘤醫院,這一個在整個的中原省來說,在腫瘤、癌症等方面,治療水平也是最爲頂尖的醫院大門口。
一個雖然不屬于急症科,但是平日裏與鋒銳,也算是關系不錯的護士大姐、陳姐。
她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正走進了大門的鋒銳之後,當即就是在嘴裏打趣了起來:
“小楊,今天氣色看起來很不錯嘛,這是遇上了一些什麽好事,到底是談女朋友了、還是要快要到擺喜酒的程度了。
我跟你說,真要是有這麽一個事情,喜糖和請柬都不能少了我的啊。”
當耳邊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後,鋒銳頓時臉上的表情,就很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那啥!他現在心裏的情緒,确實是相當得不錯,甚至還能用有些小小亢奮來形容,但絕對不是什麽談了女朋友,更說不上到了馬上就要結婚的地步。
讓他如此的真正原因,那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
面對着隻有着四天的時間,馬上就要開始新一次的系統任務。
到了這一個時候,大家手頭的系統訓練場時間也是基本耗盡,實力提升方面也是到了一個臨時瓶頸的情況下。
胡彪這一個戰隊的指揮官,就是組織了一場戰隊内部的比試。
除了身體尚且在恢複期的陳塘,沒有參與本次的比鬥之外,其他人都是參與了捉對的各種比試和較量。
什麽長短兵器的捉對厮殺,騎戰、步戰,騎射、步射等都有。
一番的比試下來,大家表現出來的水準,那叫一個非常的良好。
就連巴龍、範豬、貴妃、風華會等四個菜鳥,都因爲在上一個任務世界中,足足待了一年多的時間,所以打下來一個良好的基礎。
等到在休整期裏,再經過了一番系統初級訓練場的加強。
如今完全能用弓馬純熟、武藝不俗來形容。
對比起來,差不多都能達到老蛇這些老鳥,連續參與了兩次任務,到了班超任務結束後才應該有的水準。
放到戰場上,對上了五六個鞑子最精銳的白甲兵,應該也是不落下風。
而他們這一些老鳥,在經過了一百個小時的中級訓練場後,實力更是有了一個明顯的暴漲。
怎麽說了?若是找上一個對應标準的話,那就是與當初東漢西域任務裏,班超、班定遠的戰鬥力差不了多少。
若是再加上武器、盔甲等方面的加成,可以說是比起了班超都要強出了好些。
那麽下一次任務中,以終于滿員了的玄戈營戰隊,這樣一種十幾個加強版班超,外加十幾個精銳戰士。
如此強悍實力之下,想來難度也會降低了好些吧。
總之,基于戰隊實力的因素出發,對于下一次任務更有把握了之後,今天鋒銳的心情自然是非常不錯,臉上也是帶着發自内心的笑容。
雖然被陳姐誤會了,可是對方的好意鋒銳還是領情。
嘴裏連忙地解釋起來:“陳姐你說笑了,我女朋友哪裏、有沒有生出來都不知道,哪裏有喜糖和請柬的說法。
那啥!科室裏打電話讓我早點過去,我就先走了啊。”
匆匆解釋完了之後,鋒銳那就是一溜煙向着自己所在的急診科,就此地飛奔了過去。
主要是他擔心再待下去,陳姐又要給他介紹對象了。
原本對于他這種單身狗來說,有人介紹對象自然是好事;但是架不住陳姐介紹的妹子,一般都是腫瘤醫院的護士。
他自己都是護士,自然明白這一份工作中的辛苦,還有日夜班不斷颠倒的痛苦。
好家夥!一家人裏有着一個護士,已經是非常難搞的事情了。
若是兩個都是護士,一旦有了孩子的時候,又遇上了兩人都要上夜班的情況,那場面和過程完全就是作孽啊……
之後,在整個上午的時間裏,鋒銳的心情一直都是不錯;甚至連給病患們紮針的時候,手法上都是溫柔和順暢了好些。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快要到中午的時候。
當時人在護士站的鋒銳,都在與其他護士妹子們一邊說說笑笑間,一邊開始商量着,中午的時候該訂什麽外賣,哪家外賣好吃一些。
以及順帶着,他可以請大家喝上一杯奶茶時候。
忽然間,一個頭上戴着半舊不新的毛線帽,身上一套童裝雖然幹淨,但也明顯也是有些不合身。
大概四五歲年紀的小女孩子,背着一個大大的方便袋。
像是一頭受驚的小獸,一點點慢慢挪動着腳下的步子,怯生生地走進了護士站後,很有禮貌的嘴裏問出了一句:
“叔叔阿姨,你們知道我爸爸去哪裏了嗎?
對了!爸爸離開的時候,說要是我找不到他,就把這一個給别人看看就好。”
說話間,她無比小心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被折疊起來的草稿紙,對着離得最近的鋒銳遞送了過來。
在醫院待的時間久了,見過、聽過的事情一多後,其實在那小女孩出現的那一刻,護士站的衆人就是隐隐猜到了一點什麽。
不過鋒銳還是裝作一切正常,在接過了草稿紙的同時。
嘴裏對着那小女孩,很有些溫柔地說到:“不急,叔叔給你看一下啊,要是上面有爸爸的電話,就馬上打電話過來讓他接你。”
在那一個小女孩子聞言後,不斷點頭的情況下,鋒銳打開了那一張草稿紙。
其他的護士們,也是好奇地将頭湊了過來。
匆匆看完了上面有些潦草的字迹後,整個護士站原本輕松的氣氛,立刻就是變得說不出的沉重和無奈了起來。
草稿紙上的文字,讀起來相當地平淡。
偏偏寫下這些内容的主人,用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無比紮心的殘酷現實,還有一個男人極度的無助:
小女孩叫做瑩瑩,爲了給她治病,他帶着孩子已經是跑了好些地方。
前前後後,家裏已經是花費了四十幾萬,到了現在他已經是借不到任何一點錢了;其中,甚至包括了所有的網絡平台。
孩子的媽媽早就是跑了,家裏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瑩瑩的弟弟需要照顧。
将孩子扔在了醫院,不是他嫌棄瑩瑩是個麻煩,真的不要孩子了。
如果能用他的一條命,換取孩子的健康,那麽他一點都不打折扣;隻是這一個世上什麽都有,偏偏就沒有如果。
所以,隻能希望用着這樣一個方式,能給瑩瑩找出一條活路來。
對于将瑩瑩扔在醫院的做法,還有給大家造成的麻煩,他隻能說‘對不起’,并且願意承受一切的懲罰……
看完了草稿紙上的内容後,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終護士長站苦笑了起來,嘴裏說到:“我去找保安調下監控,還有找找主任看看怎麽說吧,小楊你先照顧一下孩子~”
“嗯嗯,護士長你就放心吧。”鋒銳鄭重地保證了起來。
随後的時間裏,他強行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嘴裏說着:“爸爸在上面說了,他現在回家看看弟弟,過一段時間就會來接你。
在這一段時間裏,讓楊叔叔好好照顧你,讓瑩瑩好好聽叔叔的話,瑩瑩能做得到嗎?”
“嗯嗯,瑩瑩會聽話等着爸爸來接我的。”小女孩用力地點着頭,嘴裏是如此地回應着,那一個懂事和乖巧得有些可怕。
“那好,現在瑩瑩肚子一定是餓了吧,說說看想要吃點什麽?”
鋒銳的嘴裏,又問出了一句。
然後,拿着手機滑動着的鋒銳,都做好點上一份草莓蛋糕、又或者說是披薩、又或者是肯德基這些小朋友們,喜歡吃外賣的油炸食品的準備了。
可是在稍微遲疑了一下後,似乎忍受不了美味有貨的瑩瑩,嘴裏說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說法:
“楊叔叔,我想吃旺旺仙貝可以嗎?
過年的時候,爸爸買了一包回去讓我和弟弟吃,可好吃了;每次身上痛的時候隻要吃一塊,好像都舒服。”
“好的,不過我們要先吃完午飯,才能吃旺旺仙貝,不然會沒有營養,身體也好得沒有那麽快了。”
在鋒銳的嘴裏,如此地說了起來。
不過在說着以上這些的時候,這一個三十來歲年紀,讀大學之前在武裝阿SIR部隊服役了兩年。
任務中就算肋骨被打斷,腰子被人捅爛了的時候,都沒有哭過的漢子。
在不自覺之間,他将自己的腦袋扭到了一邊,因爲隻有這樣的一個方式,才能不讓孩子看到自己忽然就紅了的眼眶。
這個世界實在不公平了一些,在孩子生下來就享受着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
有些孩子,還是想要稍微多活一天,都要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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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在随後的時間裏,吃了小半碗米飯、喝了幾口湯就吃不下午餐的瑩瑩,小口吃着旺旺仙貝的時候。
鋒銳從同事的嘴裏,聽到了一串的壞消息、
比如說,保安在調取了今天的監控後,很快就是找到了瑩瑩父親相關的視頻。
若是去報告阿SIR,以現在強悍的人臉識别技術,應該很快就能在數據庫中,将更多信息找到。
問題是,真找到了他的老家在哪裏,甚至是找到人,那又能怎樣?
在視頻中,那一個看起來比起了鋒銳還要年輕一兩歲,可已經被生活壓迫到了精疲力盡,憔悴到了極點的男人。
反而因爲遺棄罪,會被阿SIR們不得不抓起來。
那麽這樣一來另一個在瑩瑩嘴裏,比他還要小上一歲多,可愛的弟弟怎麽辦?
還有,不知道護士站長找到了他們急症科的劉主任說了什麽,後來劉主任去找了院長,嘴裏又說了一些什麽?
反正瑩瑩被收進了急症科的病房,準備開始進行一番後續治療。
隻是都不等他們給瑩瑩,進行一番詳細的身體檢查。
在鄭城,也是腫瘤方面著名專家的劉主任,僅僅是看着在瑩瑩随身的方便袋裏,那些另外一個三甲醫院的片子、檢查結果、病例這些。
就是得出了一個讓人絕望的結果: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正常情況之下,得了這樣一個病的患者,雖然沒有什麽特效藥,在幹預和治療下還能活上十到二十年的樣子。
很可惜,瑩瑩的情況非常糟糕,目前已經是擴散到了全身的地步。
加上了一些其他的症狀,用劉主任的話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治愈,連緩解都是很難,最多還能活一個月的樣子。
畢竟瑩瑩這一個孩子,目前已經到了站立和走路都非常困難的程度。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後,哪怕在急症科、任務世界中見慣生死的鋒銳,終于也是哭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那麽地無助,哪怕他能拿得出足夠的治療費用……
在整個下午的時間裏,包括鋒銳在内的所有人,都極好地隐瞞了瑩瑩的爸爸,已經是抛棄了她的殘酷現實。
各種的小零食,也從護士們的抽屜、口袋裏拿了出來,堆滿了小姑娘的床頭櫃。
可是,這又有什麽用了?
白血病晚期發作起來的劇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就是成年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一個連五歲都沒有的孩子。
可是就算在最疼的時候,瑩瑩也隻是死死地抓着病床的邊緣。
在嘴裏,沒有叫出半句疼來。
甚至她擔心楊叔叔,都會因爲她的不乖不要她了;似乎鋒銳在短短時間裏,用着不多的溫暖和陽光,已經是讓這孩子産生了巨大的依戀。
爲此鋒銳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她、輕輕地在她已經腫起來的手腳上,輕輕地揉着。
雖然這樣的一個方式,其實并不能減輕孩子身上的傷痛。
到了晚飯的時候,瑩瑩因爲身上更疼了一些,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沒有任何遲疑,鋒銳拿着手機下單,買了一個平時打死都不會買的‘巴黎貝甜小蛋糕’。
不是說鋒銳沒錢,而是他再有錢也接受不了,一小塊蛋糕賣168元的價格;明明可以搶錢,爲什麽還要給他一個小蛋糕。
不過說回來,這玩意賣得死貴、死貴,偏偏還有着好些小姐姐們買,還是有着一兩分道理。
其中高檔奶油的滋味,成功地打開了瑩瑩的味蕾,終于讓這一個小姑娘,開始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這一刻,鋒銳第一次覺得這玩意,很是有些超值的感覺。
可惜剛吃了三口,瑩瑩就是閉上了嘴巴;這樣的一幕,可是給鋒銳吓壞了。
一串緊張的問題,鋒銳那可是脫口而出:“瑩瑩,你怎麽不吃了?是身上哪裏又疼了嗎,叔叔給你揉揉~”
用着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奶油後。
小姑娘用着那一種永遠是小心翼翼,又很是有些底氣不足的語氣,嘴裏問出了一句:“楊叔叔,剩下的蛋糕我能留着嗎?
爸爸和弟弟,一定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蛋糕,我想留給他們吃。”
“沒事,瑩瑩你繼續吃,一定要吃完才行;等爸爸過幾天來接你的時候,楊叔叔給你買一個好大好大的,可以好帶回去吃。”
強忍着聲音中的哽咽,鋒銳是如此地保證了起來。
許是幻想着那一個好大、好大的蛋糕,一定會讓自己永遠放在了第一位的爸爸和弟弟,兩人都會高興起來。
瑩瑩在随後的時間裏,臉上也是出現了難得的笑臉。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與她說話的時候,永遠是那麽輕聲細語的楊叔叔,眼神卻是變得無比堅定了起來。
因爲到了這一個時候,鋒銳的心中終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小林,麻煩你照顧一下瑩瑩,我有點事離開一下。”對着一個同事,嘴裏現實吆喝出了這麽一句後。
随後鋒銳又是低頭,對着瑩瑩交代了一句:
“叔叔去有點事情,不過很快就會回來;回來的時候,希望瑩瑩能将蛋糕,全部都要吃完哦。”
然後,摸了摸不斷點頭的瑩瑩,那一個因爲化療所以已經沒有了頭發的頭頂後,鋒銳走出了急診科所在的大樓,來到了停車場的一個角落。
掏出了手機後,撥通了胡彪的電話。
在電話裏,同樣用着平淡的語氣,沒有絲毫添油加醋将瑩瑩的情況介紹了一次;問題是這玩意就算再平淡地說出來,也讓死撲街半天說不出話來。
特麽!他想豪氣地說上一句所有的醫藥費,他胡公子全部包了,但是這一個事情,已經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了。
而在胡彪的沉默中,鋒銳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胡,我在系統商城中看了一下,治療慢性白血病的特效藥,其實在商城裏面就可以兌換。
一瓶一百粒、附帶着相關的技術資料,價錢打九折後還需要4500點。
我這裏隻有600點,還缺3900點。
我也想過了,這一個事情是我的事,所以沒有理由讓戰隊的其他人買單;讓戰隊出面的話,也很有一點不合适,會造成内部矛盾。
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擔保一下,又或者用我的裝備抵押也行,我這裏有一匹系統的戰馬,一面綠色品質的盾牌,一把白色品質的長刀。
反正在本次任務開始之前,我希望拿到那些藥和資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