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城上兄弟速速開門,俺們都是在胡宣贊帶領下從海陽城退下的軍民,身後并無女真人的追兵,好些人需馬上救治~”
當這樣的一句,在嶽飛、嶽爺爺的嘴裏大聲喊起的時候。
頓時,包括了胡彪在内,一衆從海陽城中成功突圍到了平州城下的幸存者們,都是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甚至因爲這樣的一口氣一松,全身一放松後。
好些個原本還能在馬背上,勉力堅持一下的軍民,在身邊人員的一聲驚呼裏,直接就是暈倒了過去。
甚至情況更嚴重一些的,直接就是摔下了戰馬。
讓場面上,那是更加的混亂了起來。
話說!雖然胡彪他們不知道那些女真人到底怎麽了,心裏打的又是一個什麽主意,居然沒有攆着他們的屁股,一路徑直地追殺了過來?
不過管他們那麽多作甚,胡彪他們巴不得如此。
在沖出了那一處慘烈的戰場,亡命逃亡向了平州城的這一路上,胡彪扭頭觀察了一下當前的隊伍情況。
發現原本能有着1106人的隊伍,現在雖然還有着600人左右。
算是滿足了系統,那一個最少要有着400人突圍的要求。
但是在這些幸存的人員中,不僅有着好些頂在外圈的戰鬥人員,一個個在一番力戰之後傷勢相當嚴重,需要趕緊的救治一下才行。
就連在内圈的位置上,那些沒有參與戰鬥的傷員們。
在一路狂奔過來的路上,因爲馬背上的起伏過于激烈了一些,身上的包紮和縫合好的傷口,現在都是一一地掙脫開了。
大量的失血之下,一個個看起來臉色煞白,情況看起來相當糟糕。
若不是趕緊的處理一下,這些他們付出了巨大才是成功帶出來了的傷員,搞不好就會冤枉地死掉了。
好在不長的時間之後,他們就已經是來到了平州城外。
隻要進城之後就徹底安全了,好好将他們救治一番,還是能留下一條小命。
總之,他們雖然付出了一個相當慘痛的代價,但是總算是成功突圍;系統最後一個階段的任務,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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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胡彪等人很是有些始料不及的是,他們千辛萬苦地來到了平州城下,以爲可以在暫時松一口氣的時候。
嶽飛急匆匆地喊出了開頭,那一句讓城上趕緊開門的要求後。
城上一個小校打扮的人物,舉着火把向着下面看了一眼,看起了努力從馬背上坐起,模樣異常狼狽的胡彪後。
帶着一臉告罪的表情,在嘴裏說了一句:
“原來真是胡宣贊,你且稍待。
因爲城中幾道城門早早就被堵死,那女真人兇殘得緊;打開城門之事情幹系太大,小人實在無法做主,還需要請示上官一番才行。”
對于以上的說法,胡彪還是比較的理解。
他知道城中的異種兵丁,全部都是一些投靠了大宋的遼兵。
而所有的遼兵自從護步達崗一戰後,原本就是對女真人畏之如虎;更何況前些日子裏,城中的精銳騎兵又是大敗了一場,可以說早就是被吓破了膽子。
甚至,他還聽馬擴說過,前兩日他們一行人進城,還是坐在了筐子裏被拉上了城牆的,連城門都是沒開過。
所以胡彪聽得這樣的一個回答,雖然心中的情緒多少有些焦躁,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情緒。
嘴裏大聲回了一句:“速速去請示吧,我等軍中的傷員等不了多久~”
才是說罷,胡彪嘴裏就是大聲地咳嗽起來,還是一邊咳嗽、一邊不斷咳出了血來的那樣一種。
想來是在剛才的一戰中,他受到了的内傷還相當嚴重。
見狀之下,胡彪在好容易停下了劇烈地咳嗽後,擡起了髒兮兮衣袖抹了一把嘴巴上的血迹。
然後,又是從馬鞍上的一個小袋子裏,掏出了一瓶雲南白藥。
就着一個水囊中的涼白水,開往嘴裏倒進去了小半瓶之多。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這玩意内服的止血效果雖然不強,但是消腫止痛、活血化瘀的效果還是不錯。
來上半瓶,多少也是有些用處。
剩下的大半瓶,則是直接倒在了脖子上的一處傷口上。
在同一時間裏,鋒銳等好些人也是掏出了雲南白藥,開始内服外用了起來;至于更細緻的一些處理傷口的事情,在目前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就沒有辦法了。
一切,都是等到進城了之後,再來細緻地處理。
就這樣,胡彪等人帶着無奈、又焦躁的心情,很是有些心煩意亂地在城下,傻乎乎地等待了起來。
時不時還要看上一眼身後,看看那些女真人會不會改變主意後又追了上來。
就這樣,時間五分鍾、十分鍾、甚至是十五分鍾,在他們一行人默默無語中的煎熬,很是艱難地等了過去了。
幸運的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身後的那些女真人追兵一直沒有出現。
不幸的是,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了之後,城門一直都是沒有打開。
在每隔了三五分鍾的時間,嶽飛都忍不住開口的一次催促中;連那一個小校,都是不見出來回應一下。
不過是一些普通兵丁在回話,說是他們的大人去請示上官沒有返回。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着起碼二十分鍾過去了之後。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胡彪等網友和馬擴、嶽飛等人相視了一眼後,紛紛感到有些不妙了起來,這時城上總算是有了動靜。
那一個小校再一次的探出了腦袋,嘴裏大聲地給出了回答:
“胡宣贊,久等了。
我家節度使說了,那些女真人蠻子狡猾得厲害,此刻說不定就在不遠之處藏匿着,隻能我們打開城門後,就會趁機殺入城中。
所以在今天晚上,萬萬不敢開門,一切都等到徹底天亮之後再說。
不過胡宣贊可以帶着十幾、二十人,我等将你們吊上城來休息、醫治;其他海陽城來的兄弟,還請在城下休息一會。
需要的一應糧草和傷藥,我們都給你們從城上吊下……”
在那小校嘴裏喋喋不休地講述中,歌者都不等他說完,嘴裏忽然大喝了一句,直接打斷了他的廢話:
“張覺哪裏去了,怎麽這麽久也不見他過來;是不是伱等鳥厮已經打算投靠女真人,他已經遭受了不測?”
在歌者忽然的開口,詢問出的一串問題下,那小校立刻就是慌亂了起來。
雖然嘴裏,還是在結結巴巴地分辨着:“自然不是,張節度使這兩日不過是得了急病,不方便前來迎接胡宣贊而已。
我等與那些女真人有着血海深仇,哪裏會投靠這些蠻子。”
可是眼見着這貨說話間,那一個異常慌亂的模樣,衆人心中的一顆心立刻都是涼了大半。
他們猜的應該沒錯了,這些有奶就是娘的孫子眼見着情況不妙,如今看樣子又打算投靠女真人了。
那張覺就算沒死,怕也被他們關押了起來。
至于那一個胡彪等最多二十人,被他們用筐子拉上去的提議,
若是他們狀态好的時候,還能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憑借着本身強悍的戰鬥力,有着一點力挽狂瀾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這一種站着都難的時候,上去不過是送死而已。
又或者被活捉之後,成爲這些牆頭草一般的家夥,今後獻給了女真人新主子的一份隆重見面禮。
“哎!張覺節度使大意了啊,竟然被這些小人所趁。”嶽飛嘴裏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出了一句。
随後的時間裏,就要擡頭繼續說點什麽。
比如告訴城上的衆人,那些女真人殘暴得厲害,投靠他們絕非是什麽好主意,現在回頭還爲時未晚這些。
沒等他開口,胡彪的嘴裏已經是吼出了一句:“走,去碼頭~”
說罷之後,就是強行地打起了精神翻身下馬,将一個原本摔下戰馬後,就躺在地上休息的傷員,重新地攙扶上了馬背後。
就開始一邊踢打着戰馬,一邊拉着那傷員的戰馬,向着碼頭的方向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