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什麽時候觸發任務不好,可爲毛偏偏是現在。”
在重重吐出了一口帶血老痰之後,鋒銳嘴裏恨恨地罵出了這麽一句來。
其他人在這一個時候,雖然沒有直接罵出了聲音來,但是那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表明了心中巨大的憤怒。
系統此刻若是出現在他們面前,指定能被他們狠狠地咬上幾口。
是的、沒錯!系統第三階段的任務觸發了,在他們這一個根本就是始料不及的時間段,系統那孫子冰冷的機械音,忽然就在腦殼之中響起。
當時的他們,才是在火急火燎的情緒中,打算去看看那些傷員到底是怎麽了?
結果,一行人才是小跑出了五六步的距離罷了,第三階段的任務,就是這麽猝不及防的到來:
“恭喜指揮官胡彪大人,恭喜玄戈營戰隊的各位成員,還有參與本次任務的網友,本次任務第三階段正式觸發。
各位,請注意以下的任務要求。
第一、在宣和四年八月八日零點之前,帶領海陽城中軍民突圍至平州城;屆時成功突圍的人員,數量不得少于400人。
低于以上人數,則算本次階段任務失敗,系統将在幸存人員中抹殺五人作爲懲罰。
如果人數高于以上人數,将在最終的任務結算之中,獲得更好的評分和獎勵。
第二、保證馬擴、嶽飛、牛臯、張顯、王貴、湯懷、等五人在八月十二日之前,成功登上登州水師的戰船,安全離開平州。
其中若是戰死,本任務直接失敗。
其他人員戰死一人,系統将在幸存人員中随機抹殺兩人。
第三、本階段任務爲本次任務最後一階段,達成以上兩項任務要求,又或者任務失敗,但是依然有玄戈營戰隊成員幸存。
幸存人員,可以立刻返回系統空間。
如果想要繼續滞留,時間不得超過兩個小時;時間滿兩小時後,幸存人員将會被強行傳送回去。
最後,祝各位大人一帆風順,順利完成任務~”
于是,在聽到了以上的内容後,胡彪他們當時整個人都是懵逼了,本能之中就是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出現了以上開頭的那一個場面來。
當然了,衆人現在如此憤怒也可以理解。
要知道,早就是做好了下一階段任務,最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正式觸發的心理準備。
到了那一個時候,他們最少恢複了基本的戰鬥力,而不像是當前這樣,一眼看過去全部都是傷兵滿營的狀态。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胡彪盡可能讓自己的心思平複下來。
接着,問出了一個在他們心中,其實已經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疑惑:“不對!系統你個孫子在坑我們。
任務開始之前,你給我們的提示是‘靖康之恥’,但任務的實際内容是‘伐遼之戰’,兩者之間,可是差着有足有四年的時。
我雖然不知道系統具體的運行規則有哪些,但是肯定不會有這種欺騙行爲。
所以我現在以玄戈營戰隊指揮官的身份,正式對本次的任務提出反對,并且要求立刻更換新任務,還有作出相應的補償~”
聲音才是落下,旭風、老黑等好些都在嘴裏嚷嚷了起來:
“系統你特麽的坑人,必須給我們更換任務和作出補償。”
然而,系統的回答卻是讓他們無語到了極點:“‘伐遼之戰’的結果,注定了四年之後‘靖康之恥’的發生,兩者之間有着必然的因果關系。
所以本系統認爲,任務開始之前的提示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了這樣一個有些道理,但是差點沒有将他們坑死的說法後,一衆網友們差點沒有郁悶而死。
問題是,在随後的時間裏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分辨,系統這一次真的犯規了。
但是那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再也沒有響起過,系統直接裝死到底。
好一段的時間之後,無奈接受當前這一個殘酷現實的胡彪,對着衆人問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兄弟們,接下來怎麽辦?”
“先看看那些傷員們,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再來探讨當前的問題吧;他們生死,可是關系到任務的成敗了。”
戰隊的醫護兵阿璃,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麽一個關鍵。
聞言之後,衆人在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之中,向着那傷員所在的一個倉庫走了過去……
******
在一盞昏暗的油燈照耀之下,在信手一摸了一個傷員的額頭後,胡彪立刻能感受到了入手的那一種滾燙感。
好家夥!這一個倒黴蛋,如今起碼是燒到了40度。
難怪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是給燒迷糊了。
沒有絲毫的遲疑,胡彪拿着一塊麻布在旁邊的水桶裏沾水後、稍微擰幹,就從敷蓋到了這一個傷員的額頭上,試圖用這樣物理的方式稍微降溫一下。
随後的時間裏,胡彪又向着周圍打量了一圈下來。
發現在這一間原本是倉庫,如今被臨時當成的病房中。
阿璃和鋒銳等其他幾人,目前正在檢查和處置着,另外幾個按道理說早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的傷員。
那幾個傷員目前情況,看起來也不非常的有一些不妙。
具體上,就是他們在臉色很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身體明顯是正在發燒之中;同時還有着劇烈咳嗽、呼吸困難、傷口紅腫等衆多的迹象。
至于爲什麽會這樣?胡彪這一種醫術上的小白,他就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了。
好在阿璃這樣一個獸醫,還有鋒銳這一個男護士,兩人自從在現代位面苦學了一番醫學知識後,目前手上還是多少有了幾把刷子。
兩人在對着這一間一共有着十二人的病房裏,忽然就出現了異常的5名傷員,一一都是詳細檢查了一番後,就在一邊低頭商議了起來。
商議了大概有着三四分鍾的時間之後,兩人應該是有了統一的判斷。
阿璃在轉身之後,對着胡彪等人一臉凝重地說了起來:
“老胡,我們現在有大麻煩了;這些傷員之所以出現了當前的反複發燒,還有情況繼續惡化的原因,應該是被革蘭氏菌感染造成的結果。
至于爲什麽會這樣?根據我和鋒銳兩人的分析。
這是應該是前幾日城下的戰場上,那些堆積的大量屍體因爲沒有及時處理,在腐爛之後就大量産生了革蘭氏菌。
根據這一種細菌的特性,他們能通過了空氣、蒼蠅這些途徑開始迅速傳染。
讓這些傷員們體質如今相對更弱一些,所以應該是某一個被感染了之後,又傳染給了其他人。”
面對着兩人的判斷,胡彪問出了最爲關鍵的一個問題。
“能不能有效地阻斷傳染,另外這些染上了的傷員們,又有多大的把握治好?”
稍微地遲疑了一下後,鋒銳開口用着不多麽有底氣的語氣,在嘴裏回答了起來:“阻斷傳染能有着八成的把握,可是想要治療好他們,可能最多就是隻有五六成的把握。
若是在現代位面,哪怕是青黴素這一種老式抗菌消炎藥,對革蘭氏菌都有着相當良好的效果,所以根本不叫一個事情。
可這是在北宋末年,我們隻有一些中藥材,效果能有多少我們也不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