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刀槍無眼,爲了防止在切磋中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傷;當然最關鍵的原因,是胡彪擔心自己萬一收不住手。
所以,胡彪與嶽飛兩人正式開始切磋之前,自然是穿上一件鐵甲在身。
并且也沒有使用慣用的長槍,而是分别挑選了一根,算是備用槍杆的木棍在手。
不同的是,胡彪選了一個算是硬木材質的棗木槍杆,而嶽飛則是找了一根白蠟杆子,這種彈性極大的槍杆在手。
雙方下場,間隔了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之後。
在兩人的耳邊,頓時好些加油打氣的聲音就是響徹了起來,很是有些熱鬧的樣子,讓之前沉悶的氣氛全無。
有些神奇的是,爲胡宣贊加油的人員數量自然是更多一些;一衆營中的将士,大部分都爲胡宣贊鼓勁了起來。
但是爲嶽飛鼓勁的人員,除了牛臯和他手下的敢戰士之外。
網友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嘴裏大聲地幫忙吆喝着:
“鵬舉加油打,最好将胡彪這厮打出屎來~”
“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讓這鳥厮知道花兒爲啥這樣紅~”
搖着頭,無語地看那些打了雞血一般的網友後,胡彪飛快地收斂着自己的心神,試圖讓自己達到一個最佳的狀态。
話說!逼數他還是有的。
以他那一種隻會刺殺的槍法,打、他絕對打不過嶽爺爺。
但當着這麽多人,也不能輸得太慘不是,難道他胡宣贊就不要面子的麽?
深呼吸了三次後,成功進入了狀态的胡彪,眼前已經隻剩下了身前的嶽飛一個人,還有手裏的那一根白蠟杆子。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胡彪緩緩地靠近了過去,算是主動發起進攻。
等到了兩人距離着隻有五六米的位置後,他在氣沉丹田之下,嘴裏猛然暴喝出了一聲‘殺~’字。
同時,手中的一槍猶如撲向了獵物的毒蛇一般,狠狠的刺向了嶽飛小腹。
那是在嶽飛的強大壓力下,胡彪竟然爆發起來了一般,刺出了是巅峰狀态的一槍;其中的發力、速度、角度等等,幾乎都是無可挑剔。
圍在邊上了邊上的衆人,将其看在眼裏後,都能感受到了這一槍中,那一股一往無前的爆發力和殺氣,紛紛都爲之動容了起來。
甚至連嶽飛原本淡定的眼中,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可惜的是,胡彪這一槍能起到的作用,也就僅限于此了。
隻見嶽飛在往後,稍稍退出了一步的當口,手中的長槍往左一攔,就讓胡彪的一槍給直接刺空了。
好在胡彪下了那麽多苦功,流了那麽汗水的長槍刺殺,也并不是白費的。
随後的時間裏,又在嘴裏吼出了一句‘殺’字後,連續的又是刺殺了兩槍;嶽飛終于是露出了狼狽的神色,手中的大槍連續格擋中,才是很有些狼狽地堪堪躲過。
再然後,在連續刺出了三槍,氣勢達到了頂點的胡彪,下一秒就後力不濟的痿了。
面對着嶽飛抖動着白蠟杆子,刺過來的漫天槍影,連真實槍杆到底是哪一個都不能确定,最終被一根白蠟杆子一頭,虛抵在喉嚨前。
光棍的一扔手中的棗木棍子,嘴裏用着心服口服的語氣說到:
“俺敗了,鵬舉果然使得一手好大槍,俺當真不如你。”
以上的打鬥内容雖然不算少,但在實際上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兩人就是分出了勝負。
到了這一個時候,之前都有些看傻眼了的圍觀衆人,這一個時候才是反應了過來,頓時震天的叫好聲、掌聲就是響起。
在這樣的聲音中,嶽飛對着胡彪認真地說到:
“胡宣贊謬贊了,飛不過是有些匹夫之勇罷了,戰場之上能如你一樣,領得大家以弱勝強大勝遼國,那才是真正的大本事。”
該說不說,這話聽到了胡彪耳朵裏之後,還是相當讓人舒服了。
隻是不等他說一點什麽,又是一聲喝聲在場外響起,那是穿上了盔甲,手裏同樣拿着一根棗木杆子旭風,已經是跳到了場中。
在一臉的興奮下,對着嶽飛嚷嚷着:
“鵬舉,不如讓我倆也是切磋一下。”
然後,旭風就毫無懸念的敗了呗,在他連續刺出了兩槍之後,第三槍刺出之前,就被嶽飛在胸前的盔甲上輕輕點了一下。
若是換成戰場上,怕是已經被一槍狠狠刺進胸膛了。
随後的時間裏,楊東籬、狼青、AT、鋒銳等老鳥一一上前,同樣是幹淨利落的敗了;讓這一場的切磋,不如變成了教學更爲妥帖一些。
确實也是這樣,在一衆老鳥們基本送菜了一次後。
面對着胡彪等人,用着異常認真地口吻在槍法方面的請教,嶽飛皺着眉頭思索了一番後,才是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胡宣贊你等的槍法,以飛的認知來說,剛猛有餘、柔和不足,也就是俺師傅周桐的說法中,隻能放、不能收的程度。
若是對上普通對手,這種剛猛的槍法自然好用。
可是遇上高手,他隻要避過了前幾招,後續就能輕松反殺了。
根據俺周師傅的說法,飛的槍法目前遠遠未到大成的境界,自然說不上如何指點各位;如不嫌棄的話,飛所會的槍術自然願意傾囊相授~”
眼見着嶽飛将話都說到了這一個份上,胡彪他們心中當即就是大喜起來。
便愉快地約好了,在每次早晚的時間裏,大家在一起練槍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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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仿佛是胡彪等人切磋,引起了玄戈營衆人的良好興緻一般;又有着好些自問手上有些功夫的漢子,主動下場約鬥了起來。
隻不過他們比鬥的方式,不是胡彪他們這一種兵刃上的比試。
而是在北宋時期,軍中和民間都算是非常流行的‘角抵’,其實也就是相撲。
當兩個光着膀子的漢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扭打成一團的時候,各種叫好聲傳遞出了老遠距離。
也算用這樣的一個方式,将最初低落的士氣,一下子求提升了起來。
第二日的一大早,胡彪等人在天都沒亮的時候,就是開始早早起床,換上了一點都不順手的白蠟杆子長槍,跟着嶽飛練習起了六合大槍。
武技打磨這玩意屬于一個水磨功夫,沒有個幾年的苦練,基本看不出太大效果。
因此,也無需多說一點什麽。
需要說明的是,在後續幾天的時間裏,胡彪他們自從在穿過了涿州後,趕路的速度稍微提升了一些。
到了六月二十五日的時候,已經是成功穿過了整個幽州,冀州也是穿過大半。
接下來,隻要穿過了景州,就能正式地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平州。
可惜到了這一路上,他們依然是沒有得到了任何的補充。
主要的原因,還是相比起了宋境之内,除了邊境的村子因爲戰亂而基本荒廢了,其他的地方人煙還算稠密。
可是他們越是深入了遼國,眼前那就越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末世景象。
一路上的村子,要麽就是被亂兵、盜匪這些屠殺了一個幹淨。
要麽就是被村子中的人主動放棄,據說去更爲安全一些的府城中求活去了,屋子、田地這些,早就是荒蕪得厲害。
雖然說都是遼國百姓,但大都是北地的漢人同胞,一想到了這樣一點之後,分爲讓人覺得扼腕歎息。
在這一日吃過早飯,衆人再度的出發之後。
狼青就是悄悄地找了上來,開口在嘴裏就是小聲地說出了一個壞消息:
“老胡,我剛才問了那錢福,以我們當前的趕路速度;之後就算一切順利,也要三天才能抵達平州。
但是我們的糧草,怕是隻能堅持上一天的時間了。”
聽到了這樣一句後,胡彪立刻就是頭疼了起來;軍中無糧,永遠都是古代作戰中最大的一個隐患。
他總不能借着誰的人頭一用,用來安定一下軍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