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看着村子中的那些宋軍,當前在遼兵的圍攻之下抵抗得非常艱難,應該是撐不住多久的場面後之後。
旭風扭頭對着身邊胡彪,在嘴裏問出了這樣一句;語氣之中,很是有一些着急的模樣。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焦急的神色,已經是說明很多問題了。
說實話,他們對于種師道此人的生死,心中其實并不是太過于在意;死了就死了,了不起感歎一句而已。
種家坐鎮了陝百年,在抵抗西夏方面有着很大的功勞,這樣一點他們不反對。
可時間一長,養成了如今這種軍閥一般的作風後,爲四年半後靖康之恥的産生,同樣有着不可推卸的作用。
問題是種師道絕對不能死,最少不能死在這裏。
不然連大軍主帥都戰死了,将是一場比起了原本曆史上,更爲狼狽的一場巨大慘敗,女真人會怎麽看?
反正他們之前的那一場苦戰,也沒有了絲毫意義。
在想到了這一點後,胡彪心中有着一個強烈要罵街的沖動。
不過這貨的腦殼,随後還是飛快地運轉了起來,希望能盡快做出一個決定,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比什麽做都不好。
感謝之前幾次試煉任務,對于這一個現代位面外賣小哥的鍛煉,讓其有了一個幾乎能用脫胎換骨,一般字眼的形容。
硬是讓胡彪在當前危機的情況下,很快就是憋出了一個辦法。
又或者說,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具體上:大家對着那耶律大石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面對着他們一行這麽寥寥的19人,耶律大石肯定是不會跑路的。
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會随意派出一隊親衛,将他們殺掉、又或者驅趕走就是了。
所以,就是要趁着他們的這一種大意心理,等沖到了‘加特林煙花’的射程之後,他們就點燃了所有的煙花射了過去。
陡然被‘嗖嗖~’的煙花射過來之下,那些從未見過這場面的遼軍戰馬一定會大驚,甚至将上面的騎士都摔了下來才對。
趁着這樣的一個機會,他們就能更加的靠近一些那耶律大石。
當然了,逼數他們還是有一些的,直接沖過去斬殺掉耶律大石,這樣一個好事那是想都不要想。
把他們手裏‘加特林煙花’,換成真正的加特林還差不多。
但是完全能趁着遼兵的混亂,趁機地對着耶律大石射出一波暗箭。
在這麽一波的暗箭中,能不能射死那耶律大石,能不能給村中的宋軍和種師道掙得一份生機,一切都是看運氣了。
反正胡彪可是決定了,一定不會在這裏死磕到底,射完了一波暗箭之後,所有人立刻掉轉馬頭跑路。
身爲一個戰隊的指揮官,手下有着十幾号信任自己的兄弟。
他可不能在任務第一階段任務,都沒有一點動靜的情況下,就将戰隊主力全部斷送在這裏……
随後的時間裏,胡彪匆匆将自己的決定交代了下去。
對于胡彪這一個安排,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眼見着大家都沒有反對,胡彪又花費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粗略地安排了一下行動中細節。
比如說,等會沖到一個什麽位置,再釋放煙花,
到時候誰來放煙花,誰又來射箭這些之後,就算是敲定了所有的行動計劃,紛紛翻身上馬了。
最終在一衆老鳥們,紛紛點燃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巴上後,一行人就此殺了出去。
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其中的9人都沒有忘記點上一根煙,倒不真的是胡彪他們的煙瘾,已經是到了如此讓人發指的地步。
僅僅是AT在匆忙之間,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細節。
特麽!等會騎着戰馬,高速地沖鋒了出去之後,那大風‘嗖嗖~’刮了過來,到時候也沒有辦法擦亮火柴,将煙花給點燃啊。
所以提前點燃一根煙的事情,非常地重要。
唯一的問題是,胡彪最後剩下的幾根沙子煙,這一下可是徹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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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的吼聲中,胡彪等人拼命抽打着戰馬,讓馬速很快就提升了起來,達到了40公裏以上每小時的沖鋒速度。
很快之後,一行人就是沖出一裏多遠的距離。
而在他們剛剛沖出了的時候,就被耶律大石等人發現了。
果然不出胡彪的預料,對于這麽一小隊不過隻有寥寥19人的宋軍,此刻正是心氣最高的遼兵,一點也沒有将他們看在眼裏。
那邊有着不過五十六騎,向着他們迎了過來。
至于耶律大石這一個關鍵目标,根本就是不爲所動,依然是待在了原地的位置上。
更爲美妙的是,這一個時候村子中的宋軍也有了行動;估計是知道再等下去後,最後一絲突圍的機會也會被斷送。
種師道在手下一群親衛護衛下,拼死地沖出了村子中。
問題是在這一個過程中,護衛着他的兩百多名親衛,在遼兵的拼死圍攻和阻攔之下很快之後,目前就已經是傷亡過半。
而眼見着這一幕後,耶律大石依然是沒有動身。
但是在他的命令之中,護在了身邊的親衛又有着三百騎左右,向着種師道突圍的方向沖了過去。
照這一個情況來看,可憐老種相公突圍的可能性,真有一點微乎其微。
但也讓護衛在那耶律大石身邊的兵馬,最終也隻剩下了一百多人;對于胡彪等人來說,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開局。
至于後續如何,誰也不知道……
死死地趴在了馬背上,雙腿用力地夾住了馬腹,雙手抓住了馬鞍。
李虎,也就是PLA偵察兵退伍的野鬼,隻有靠着這樣的一個方式,才不至于讓自己從狂奔的馬背上掉落下來。
得益于他當年在邊防團,服役了兩年的一個經曆,算是會騎馬沒錯。
可是那樣的騎馬,也僅僅限于騎馬趕路而已,對于這樣騎着戰馬沖鋒,甚至搞不好還要與人厮殺的事情,難度就很有一點大了。
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驚慌得厲害。
更重要的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他被遼兵用長矛在腰杆子上刺了一槍。
就算他身上穿着數重重甲,那一矛刺出時發力的角度也不好,沒有捅爛了他的大腰子,依然有着一個不小的傷口。
現在一挺腰杆子就是費力,更别說在起伏不平的馬背上了。
野鬼也是幾乎咬爛了自己的後槽牙,才是堅持了下來。
然而若是野鬼的艱難情況,讓胡彪得知了的話,他隻能說現在才是哪到哪了,更艱難的一些時候還未開始。
因爲随着雙方戰馬的狂奔,他們與那五六十名沖過來攔截的遼兵親衛,距離不過百十米了。
可離着那耶律大石所在的位置,最少還有一裏出頭。
在這一個位置,不管是‘加特林煙花’,還是他們手中的弓箭,遠遠都不夠射中那一個目标。
所以,他們必須沖過這些人的攔截,靠近一點才行。
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這些老鳥來說也許不會太難,可是對于野鬼、一陣風這兩個菜鳥來說,難度和壓力都叫一個巨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