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裏找人支援?當然是那一批潰兵了。
相當諷刺的是,當胡彪他們玄戈營的這幾百号苦逼,堵在這裏與遼兵死戰的當口;從前方的位置,依然有着陸陸續續的一夥夥潰兵逃了下來。
眼見着這邊大戰的場面後,根本沒有一點加入的意思,而是繞了一圈後,試圖從戰場的右側林子裏繞過後逃生。
所以現在整個林子内外,起碼有着兩千人的潰兵了。
特麽!這麽多人哪怕好些人沒有武器,但是不要說全部加入戰鬥了,有着一個三分之一支援過來,這一戰他們也是赢定了。
所以,此刻阿狸的心中,正帶着一種由巨大的憤怒、委屈、期待等複雜情緒,準備是去動員他們的一下。
這也是她在當前情況下,唯一能想到可以讓本次戰鬥翻盤的辦法。
至于那一個一路小跑過去的時候,很是有一些偷偷摸摸的動作;其實隻不過是這妹子,不想讓戰場中那些正在死戰中的敢戰士們看到。
因爲阿璃非常清楚,一旦是被他們看到後給誤會了,搞不好都能引發連串嚴重後果,比如說全軍的潰敗。
對了!跟着胡彪等人一起殺出去的,還有着嶽飛等數人。
雖然嶽飛這一個宋代人,聽不懂自家的胡營指揮使,嘴裏喊出了的那一句‘梭哈了’,到底是何種意思。
但是大名鼎鼎的嶽爺爺,豈是一個普通人?
哪怕現在的他,在各方面還很是有些稚嫩。
但眼見着胡彪等人紛紛殺出去了的動作後,心中稍微一個思量間,就是明白了胡彪等人,現在心中到底是打着什麽主意。
沒有絲毫的遲疑,嶽飛的嘴裏也是喊出了一句:“張憲、王貴、牛臯、湯懷~”
同時手中大槍一抖,在一個遼兵十人将眼前,抖出了好些朵槍花來;沒等哪一個遼兵十人将,分辨出這些槍花中哪一個才是真的,就已經是中槍了。
解決了當面對手後,嶽飛當即就是向前殺了出去。
而張憲、牛臯這些人,也不愧是今後大名鼎鼎的嶽家軍中,算是絕對骨幹一般的人物,短時間中雖然不懂嶽飛是什麽意思。
眼見着嶽飛揮舞着手中一杆大槍,已經是率先殺出去後。
紛紛也是絲毫沒有遲疑地跟了上去,手中的兵刃揮舞之下,效率那可是相當不弱。
頓時在這一個規模不算太大,但是狀況方面卻是激烈無比的戰場上,胡彪和嶽飛等人從多個位置,向着那遼兵主帥沖了過去。
他們的行動綜合起來,就像是正在編織着一張大網一般,誓要将那遼兵主将網了起來,讓其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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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松開槍杆,從腰間的特質腰帶上抽出一隻飛刀後,胡彪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扔了出去。
頓時,在一道寒光飛過後。
一個頭上戴着貂帽的遼兵主将親衛,就因爲脖子喉結上多了一把雪亮的飛刀,那是捂着喉嚨就倒。
這一種戴着貂帽遼兵戰鬥力極強,以胡彪當前的狀态,想要對上一個想要戰而勝之,也要花費一下手腳。
但是現在如此輕松就幹掉一個,胡彪心中卻是沒有半點喜色。
反而随後嘴裏重重吐出了一口唾沫的動作,顯示了他心中的巨大郁悶。
理由很簡單,在他們一行人紛紛行動起來,殺向了那遼兵主帥後,最初的一分鍾之内還算順利。
不斷幹掉了眼前對手,前進了一段距離後,已經是隐隐将那貨合圍了起來,合圍在了一塊百十個平方米的區域之中。
可他們尚且不知道名字的這一支遼兵主帥大勃嘞,既然能統領着上千遼兵精銳的遠探攔子馬。
人不僅是不傻,反而在豐富的戰鬥經驗下,有着野獸一般的戰場直覺。
到了這一個時候,他哪裏還看不出胡彪等人的打算,當即在嘴裏狂吼一串讓死撲街聽不懂的契丹語後。
頓時在周邊戰場上的遼兵,立刻向着他靠攏了過來,拼死的與他們糾纏,讓胡彪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變得艱難起來。
往往爲了前進一步,需要殺掉一個、甚至更多的一些對手才行。
而在胡彪他們艱難地一步步前進中,戰場上其他區域的戰鬥,卻是沒有因此而停止了下來。
少了他們和嶽飛等人,算是戰場上骨幹一般的支撐力量。
剩下的那些營中敢戰士們,此刻雖然依然在拼死與對手搏殺,但是不斷有着大量人員快速戰死、受傷。
讓戰場的整體環境,比起了之前更快的速度,向遼兵一方傾斜了起來。
等于說,隻要胡彪他們這一次斬殺遼兵主帥不成功,又或者是時間不夠及時,這一次戰鬥他們就會徹底敗了。
在這樣的一個巨大的壓力下,胡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次機會。
趁着那遼兵主帥露頭時,才是扔出了一把飛刀。
結果好死不死的,這一支寄予了胡彪巨大期待的飛刀,被那一個戴着貂帽的親衛給擋住了。
強烈的郁悶之中,胡彪沒有當場罵街都算好的了,還高興一個毛線。
隻是到了現在,他又能怎麽樣?繼續往前殺呗。
手中的長槍毒蛇一般刺出,在眼前一個遼兵用手中的彎刀,砍中了他的槍杆之前,率先的捅進了對方小腹。
那遼兵也是兇悍,居然是扔開了手中的彎刀,雙手死死握住了胡彪的槍杆。
打算用這樣的一個方式,爲他的同僚争取一點幹掉胡彪的機會,就像是當初胡彪他們身爲菜鳥時,合力去殺那些鞑子白甲兵一般。
因爲槍杆被那遼兵死死握住,如今體力大減的胡彪,一個用力之下居然未能成功抽出長槍。
更要命的是,一個遼兵揮舞着手中一個鐵骨朵。
快步沖過來的當口,對着胡彪的胸口就砸了過來。
若是對方現在手中是刺出了一刀、甚至是刺出一槍,胡彪都敢憑借着身上的重甲硬扛一下,因爲這樣的傷勢應該不會太大。
但是鐵骨朵這一種鈍武器,他可是萬萬不敢硬扛了。
他是沒挨過,可他之前看到了鋒銳這哥們挨了一下;那麽魁梧的一個老爺們,挨了一下後現在動不動就咳血了。
隻是讓胡彪就此躲閃的話,他手中的一杆長槍,無可避免地就要松開、放棄掉。
一身功夫起碼有着八成,甚至更多都在這一杆槍上的胡彪,自然知道若是遺棄了長槍後,後續自己算是廢掉了。
一時間,這一個死撲街很是有些爲難了起來。
幸運的是在這一個時候,一支利箭精準擦着胡彪肩膀飛過,射進了那一個遼兵的眼眶之中,直接将其幹淨利落地射殺。
都不用回頭,胡彪就知道這一箭應該是倉管和老黑中的一人射出來的。
心中大喜之下對着後面一揮手,同時在嘴裏就是吼出了一句:“老黑、倉管幹得漂亮,繼續放箭掩護我。”
喊完之後,雙手握住了槍杆再度用力,終于是抽出了長槍出來。
端着正在不斷滴血的長槍,胡彪趁着這一個機會連續上前了三步,轉眼就是又連續刺死兩人,再向前兩步。
算是在短時間裏前進了一大截,很有一點大發神勇了一般的架勢。
這時他離着那遼兵主将,距離已經不過七八步而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