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那一張張充滿了憤怒和戰意的臉龐,胡彪等人當然知道今晚的這一場憶苦思甜大會。
這是一次成功的大會,一次勝利的大會,取得了完美的成功。
這一個時候,楊東籬、老楊同志也是早早調整好了心情,重新進入了狀态。
眼見着大家對于遼兵的控訴,進行得差不多了後,自然是到了讓大家化悲痛爲力量,開始表決心的時候了。
他又是站在了台子上,刻意向着下面八九百敢戰士之中,開始觀察起了新的目标。
一個帶頭表決心,表示着一定要與遼兵血戰到底的目标來。
畢竟這樣的話從基層戰士嘴裏吼出來,可是比起他們這些軍官嘴裏喊出來,更加的有說服力一些。
很快之後,楊東籬就是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合适的目标。
那是一個身高在五尺五寸多一點,也就是1米7左右,相貌相當的敦厚,可是身材相當魁梧,将腰杆子挺立筆直、猶如一杆大槍的小哥。
這小哥雖然看起來隻有着十八九歲的年紀,但是一看就知道一個靠譜的人。
更重要的是,此刻雙眼中卻是壓抑着巨大的怒火,一看就是一個心中憋着一團火,但是又會說話的年輕人。
眼見着又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說着他們家當年雖然僥幸逃的性命,可家中牛馬和糧食被遼兵搶走。
家中的雙親和年幼的孩兒,差一點就被活活餓死事情之後。
楊東籬擡手之後,制止了另一個準備上台的漢子。
對着自己選定的目标,用手指一手指了過去的同時,在嘴裏也是說了起來:“這位小哥,你上來一下。”
那小哥聞言之後,在嘴裏幹脆的應到一個‘喏~’字後,幾個起落間的翻身來到了台子上,動作那叫一個相當利落。
見狀之下,楊東籬帶着姨母一般的笑容,嘴裏開口說到:
“這位小哥看着有些眼生啊,看樣子好像不是我們步軍營的人;不過沒有關系,軍中的敢戰士都是一家人。
不知道姓甚名誰,又是哪裏人士啊?”
楊東籬開口的這一句自然是拉關系的,等到對方報出了名字、籍貫這些基本信息,身體稍微放松一點了之後。
自然就是讓這小哥,當着眼前的這麽多人用話術激勵,讓其帶頭好好的表一番決心了。
然而,對方僅僅開口那麽一句話,就讓他、胡彪、以及所有的網友,都在巨大的震撼之下,膝蓋一軟就是差點當場給跪了。
因爲那一個小哥,嘴裏說到:“俺叫嶽飛、相州湯陰人,家中隻有母親與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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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也就是宣和四年五月二十六日的上午。
坐在了一處帳篷外的陰涼中,臭老屁、也就是出租車司機老王,全身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地依靠在了一根支撐着帳篷木頭柱子上。
一邊在嘴裏嚼動着一根草棍子,一邊對着身邊同爲菜鳥的老鐵,開口說着:
“老屁,你說怎麽就這麽巧了?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嶽爺爺啊,怎麽這麽巧就被我們給遇上了;當時要不是二胖那貨拉了我一把,我當時就是要跪地上,給他直接好好地磕一個了。”
很顯然,在時隔了兩天之後。
想到了當天晚上,與嶽飛、嶽爺爺見面的那樣一幕,臭老屁這一個貨色,心中依然是很有一點心有餘悸。
當然了這一切這不是害怕,而是發自于一個内心的尊敬。
開玩笑!這可是嶽爺爺,自家守護神一般的人物,怎麽會讓他們感到害怕,但是心中那一份敬意,依然讓他們忍不住腿軟啊。
嶽爺爺在後世很長一段時間裏,直到現代位面都是忠義的化身,多地都有着嶽廟的存在,享受着全民的香火供奉。
也就是到了大青之後,因爲嶽爺爺當初抗的是通古斯野人們,自認的老祖宗金兵。
才被他們加重宣揚了關二爺,讓關二爺的關廟數量更多了起來。
這裏也不是說關二爺不好,關二爺的人品哪裏還需要懷疑?
這裏隻是說明一下,嶽爺爺這樣的一個人物,在現代人心中所擁有的一個巨大威信;甚至他都化身成爲一個圖騰,這一個民族信仰的圖騰。
讓他們相信,每每到了這一個民族最爲艱難的時候,會有着像他一樣的人,會不計得失、不顧一切地站了出來。
所以臭老屁他們當時的表現,那是相當的可以理解。
而後面胡彪等人,對于嶽飛等人的一些安排,他們也同樣能夠理解。
第二天的一大早,楊東籬那貨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上着一行十人;其中除了目前隻是一個十人将的嶽飛,還有着其他幾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包括了王貴、湯懷、張顯、牛臯等人。
也不知道楊東籬扔出去了幾顆珍珠,但是這一個生意那是無比值得,因爲這一家夥,可算是将今後嶽爺爺的左膀右臂一鍋端了。
(網絡資料顯示,張顯、湯懷兩位更多出現于‘說嶽’的演義小說,牛臯的年紀比起嶽飛大了十幾歲,王貴更是後期才會出現,應該不是從出場就在一起。
但是爲了戲劇效果,這裏幹脆将他們給湊齊了)
對于這些人的安排,胡彪并沒有将他們直接任命爲自己的親衛,算是将他們更好地保護了起來。
僅僅是給他們配了一套,以他們當前的身份絕對沒有資格擁有,上好的烏錘甲,提供着更好的防護。
然後就将嶽飛,提升爲一個手下管理50人的隊将,讓他們正常地進行訓練了。
理由很簡單,如今的嶽爺爺尚且有些稚嫩了,隻有讓他不斷地經曆一些磨煉,才能最終成長爲那一個傳說中的嶽武穆。
反而若是因爲他們的出現,讓嶽爺爺出現了某些不利的變化,那麽他們真的百死都難脫其罪……
耳邊聽到了臭老屁的吐槽聲,老鐵根本就是無動于衷。
同樣是依靠在一根支撐柱子上的他,并非居然對于嶽爺爺這種人物,都沒有一點感覺了。
關鍵是他現在太累了,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了的那樣一種。
早在胡彪成爲了這一個雜牌步軍營,最高的營指揮使之後。
在楊東籬的努力鑽營之下,又或者是在一顆又一顆的珍珠,被他們當成了石子一般賄賂了出去後。
他們這一個步軍營中炮灰一般的敢戰士們,已經是不用再開始挖掘戰壕、修理防禦工事這些苦力工作了。
每一天的時間裏,都是在吃飽喝足了之後,開始了全心全意地訓練了起來。
訓練啥?當然是步兵的戰陣了。
這年頭,步兵在曠野的環境之中,若是貿然是對上了大批的騎兵之後,唯一能夠仰仗的就是嚴整的戰陣。
還有在這一個戰陣中,自己身邊的那一些戰友們。
所以從憶苦思甜大會的第二天,全營472名敢戰士就開始了戰陣演練。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之中,野鬼、臭老屁、大魚、戰犬、老鐵、風車、李三、一陣風等菜鳥,哪裏又能逃得過去。
就連阿芬這一個嫂子,也跟着阿璃開始緊急學習傷員急救,單手弩填裝和射擊,這樣的一些科目了。
有關于胡彪等老鳥的這一些安排,其實老鐵這貨也能理解。
在這樣的一種關鍵時刻,他們這些人不上去拼命,難道還指望其他人上?
唯一的問題是,在這一次的軍訓教官中,除了鋒銳、老蛇這一些人員之外,戰象也加入了教官這一個行列之中。
戰象在實際的訓練中,對他老鐵的要求,那叫一個相當的嚴格。
稍微一個動作不标準,就是一棍子抽打了下來;不會給身體留下什麽影響行動的傷勢,但是劇疼的那樣一種。
以至于到了現在,以老鐵常年堅持打鐵工作的身體,現在都有一些扛不住了。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臭老屁很有一些感同身受,猶如天涯同是淪落人一般的感覺:因爲自從到了任務世界之後,阿芬那一個婦人在私底下,再也沒有搭理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