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上午,不過是十一點出頭的時候,才是出去了一個多時辰馬大志,就是帶着幾個護衛騎着戰馬返回了營地之中。
從他臉上那一個意氣風發的模樣,就說明着他本次去鑽營的過程,一定是非常順利。
事實也是那樣,當時正在挽起袖子、掄起一把小斧頭,對着一堆羊骨頭努力地劈砍着,正打算做一大鍋醬骨架的胡彪和楊東籬兩人。
很快之後,就被請進了馬大志的營指揮使大帳。
才是一進去,馬大志就是一臉興奮地告訴兩位新認的弟弟,哥哥他上午的活動那是異常順利。
在他姐夫的穿針引線之下,已經與童貫、童太師手下一個宣贊說好,隻要是一萬貫的财物到位,就能讓馬大志直接調往童貫麾下的勝捷軍。
雖然在調過去後,在職務上沒有提升不說,還被降了半級。
但是勝捷軍,可是童貫在主持陝省與西夏軍務時,花了重本創立的一支親軍部隊。
軍士從諸軍中選拔,每一個皆爲身材魁梧、武藝超絕者之輩,數量一共才隻有區區的5000人。
與當前胡彪他們這一種戰前才在河北西路臨時招募,民兵一般的步軍營。
兩者之間怎麽會是一個概念,巨大的區别就像是現代位面,萬歲軍這種精銳部隊與某支預備役部隊,他們中的軍官能會是一個概念。
所以對于這樣一個事情,馬大志這貨心中自然是千肯萬肯。
現在回來目的隻有一個,讓胡彪和楊東籬這兩個冤大頭,趕緊地打錢。
等于是胡彪花了一萬貫,買了一個雜牌步軍營頭頭的官職,那麽這一個價錢到底貴不貴?
當然是貴了,甚至有些離譜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去猜,他們都能知道馬大志和他那一個不知道叫啥的姐夫,兩人一定是在其中賺了一筆,有着虛報價格的做法。
天知道是兩成、三成,甚至是一半那麽多。
不過賬不是這麽算的,胡彪他們的時間無比寶貴,哪怕是能節省半天的時間,一萬貫砸出去也是無比值得。
再說了,這些人工淡水養殖的珍珠,哪怕當時是胡彪他們選的都是其中的精品。
每一顆都要求直徑10毫米,外形圓潤、光澤度好;但大量購買之下,價錢上也高不到哪裏去。
一些彩色需要1000元一顆,而白色的也就是100元一顆罷了。
這樣的一個價格,也許對于以前是外賣小哥的胡彪來說,那叫一個相當的不算便宜,但是現在根本就不叫一個事情。
公共賬戶上賣掉一個雞血石,就買了一大堆的人工養殖珍珠回來。
基于以上的種種考量,胡彪和楊東籬兩人在隐秘地對視了一番之後。
老楊同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袋子,從其中數出了一共是40枚白色珍珠後,放到了馬大志的手裏。
在接過了珍珠後,馬大志與他兩人相視一笑,很是有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其實胡彪等人的鑽營,過程能夠如此的順利。
與他們這一個雜牌的步軍營,不過是一些剛剛招募的炮灰敢戰士,軍中一衆大佬們不是如何看在眼裏,有着一個很大的關系。
真要是換成了其他的西軍精銳部隊,沒有絲毫軍功在身的胡彪,根本沒有辦法這麽快上位……
當日下午,3點半左右的時候。
馬大志将一份筆墨未幹的告身,親手交到了胡彪手裏後,代表着兩人這樣一場交易順利地完成了。
因爲着急去勝捷軍中報道,馬大志在匆忙之下。
甚至連胡彪讓他們一行人,晚上吃些酒肉再走的邀請也沒有答應下來。
不過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大志在臨走之前,将營中的一衆都頭、隊将、押正,這些低級軍官召集過來。
當衆宣布了胡彪接任了他的職務,那些人納頭就拜後;馬大志這貨在短時間裏,對于胡彪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了作用。
而胡彪成爲了這一個雜牌步軍營,名義的最高指揮官後。
在随後的時間裏,一衆玄戈營的老鳥們就是按照制定的預計方案,在有限的時間中,争分奪秒一般地行動了起來。
隻是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後續過程中的一些變化,那是讓最初制定這些的計劃的衆人,也是很有一點始料不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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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也就是宣和四年五月二十四日。
胡彪成爲了胡指揮使的第二天,離着伐遼大軍被徹底打成狗之前的前十天。
入夜之後,站在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鍋之前,王東來、也就是風車,這一個據說會用歐式大劍和苗刀菜鳥。
一邊揮舞着勺子,一邊在嘴裏大聲地吆喝了起來:
“都不要急啊,今天的湯餅和肉管夠,讓你們吃到了吐都有~”
在這樣的吆喝聲中,一衆身上穿着右衽紅色戰襖、滿身都是灰土的敢戰士們,紛紛手裏拿着一個大碗,眼中滿是說不出的期待。
對于又能吃上一頓美食,心中巨大的一個期待。
至于上一任的營指揮使馬大志,在昨天晚上他們吃了一頓比起了過年,都要豐盛和美味的食物後,基本上都是全然忘記了。
更讓他們驚喜的是,昨晚的美食并非是昙花一現,僅僅是開始而已。
今天早上,他們吃的是肉餡大包子,泛黃的白面裏面包裹的全部都是大顆牛肉粒,一口咬下去了之後,那滿嘴的肥油都是能讓人美到了心裏去。
中午吃的是小米飯,但是在每一碗的米飯上,都被加上了一大勺子紅燒羊肉。
不要說加了大蔥和好些其他佐料的紅燒羊肉了,原本隻算是滋味一般的小米飯,在浸滿了羊肉的湯汁之後,好吃的都讓他們差點吞掉了舌頭。
今天晚上的話,雖然是号稱湯餅的面條。
可是現代人做的面條,能與夥頭兵們一樣的情況麽?
在勁道的手擀面中,上面堆了一大勺大片牛肉,這種牛肉面連風車這個現代人,都是幹掉了兩大碗才放手。
畢竟他們白天的訓練上也挺大,體力上消耗相當嚴重,需要大量的食物補充。
就這樣,在化身成食堂大媽的風車不斷地動手之下,将一鍋又一鍋的湯面打到了手下敢戰士的碗裏。
這樣的情況,直到營中數百号的大肚漢們,現在都吃不多差不多了。
“老鐵,我呸!那麽多的代号,你老小子怎麽取了這一個臭不要臉的?”
風車先是在嘴裏,針對着吳鐵的代号吐槽出了一句後;話鋒一轉,還是問起了今天自己已經惦記了好久的事情:
“老鐵,我聽說那些老鳥們,今晚針對這些敢戰士還有殺手锏了,到底是啥啊?”
聞言之後在一旁位置上,手裏同樣是拿着一個大勺子,算是負責打牛肉臊子的老鐵。
這一個單身多年的鐵匠鋪老闆,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是苦惱的表情後,嘴裏滿是苦澀地說到:
“我也不是多麽清楚,也就是在無意中聽鋒銳教官說過一點。
因爲剩下時間有限的原因,來不及慢慢讓他們歸心了;所以必須下一點猛料,今晚好像要來一場憶苦思甜大會,激發這些敢戰士們對遼兵的仇恨,能讓他們更有戰鬥力一些。
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戰象也不搭理我,甚至嚴禁我靠近他的五米之内。”
說着這些的時候,老鐵摸了一下自己的腰杆子,露出了隐隐作痛和作爽,兩種不同情緒交織的表情來。
那是因爲在他的腰杆子上,白天被有些惹煩了的戰象,收着力氣後踹出來一腳,直接踹出了三米遠的那一種。
以至于到了現在,他腰杆子也是很有一點不适。
隻是這貨臉上,那一種痛苦中夾雜着一點喜悅的表情,讓風車看在了眼裏之後,嘴裏忍不住又吐槽出了一句:
“戰象這大洋馬也是,老鐵這貨這麽賤,你爲啥還要獎勵他了?”
然而在嘴裏吐槽出一句之後,風車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一些:
“憶苦思甜?難道等會還要開上一場憶苦思甜大會,發動這些人述說痛苦家史;該說不說,這些老鳥們也真特麽地會玩啊?”
隻是在随後的時間裏,當胡彪等一衆老鳥,将自己真正的手段展現出來之後。
風車、李三、老鐵、一陣風、臭老屁等菜鳥網友們,紛紛都是在巨大的震驚中,算是徹底地看傻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