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的話,則是爲這些人和牲口治療了起來。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不管治療人、還是牲口,除了給出一些在紅白山周邊找到的草藥之外,阿璃都會拿出會從身邊一個大大的水袋。
倒出了或多、多少一點黑乎乎藥水之後,讓着他們當場地喝下。
其實這些所謂黑乎乎的藥水面,就是阿璃柳樹的樹皮,用蒸煮、過濾的原始方式,提取出一些富含着‘阿司匹林’的汁液。
衆所周知,阿司匹林有着退熱、鎮痛、治療風濕、等多種治療效果。
若是換成了現代人,對于各種藥物早就有了相當的抗性,喝下這些汁液的作用,估計不會如何明顯。
但是對于這些從未接觸過西藥的土著們來說,那效果好得驚人。
加上了一些消炎的草藥,在服下的很快之後,就能讓土著們明顯感受到身體有了改善,整個人都輕松了好些的那一種。
就這樣,用着簡單粗暴地診斷和治療方式,大概花費了兩個鍾頭的時間之後,阿璃完成了對這些人和牲口的治療。
然後連同着老蛇、戰象,帶着四十幾頭的肥羊,離開了這一處所在。
向着沙漠中,另一個規模稍大一點的綠洲趕去。
在苦水泉綠洲上短暫經曆,阿璃一點都沒有如何地放在心上;因爲這樣的事情,她在周圍的部落中也沒有少做。
一部分的原因,那是這妹子真不忍心看得他們受苦。
另一部分的原因,則是這些人屬于小白鼠一樣的試驗品;因爲很多DIY出來的藥物,屬于是他們中西結合之後拍腦殼想出來的,具體的藥效如何根本不知道。
不在其他人身上實驗一下,根本就不敢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帶着手下離開了之後。
很多土著因爲在被治療後,随着藥效逐漸地起到了作用,讓好些病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說是整個人獲得了新生一般,那也是一點都不爲過。
在心中前所未有的感激之下,他們一想起了阿璃這一種沒有對他們絲毫索取,卻是如此無私贈與的行爲,頓時就感動壞了。
再加上了阿璃因爲白化病,所造成的那一個特殊形象。
一時間,甚至覺得阿璃的身上有了光,一層無法直視的光。
這玩意都不用人教,好些土著自發地用木頭、又或者他們認爲好看的石頭,開始雕刻起了阿璃的全身像。
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家中,早晚地感謝起來,跪下磕頭的那一種。
并且這樣的一個行爲,随着阿璃等人的馬蹄在周邊地區活動區域不斷擴大,很有了一點人傳人的架勢。
他們恭敬地将阿璃,稱呼爲:白毛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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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漠北的某地,北匈奴四處遷移的王帳所在。
因爲在那于阗國的都城,西城中就有着一個匈奴使者長期的駐紮着;所以在收到了消息之後,他立刻就派人将這一個消息,快馬向王帳的蒲奴單于彙報。
算是在時隔這麽多天之後,那一個大當戶身份的使者,手下一行300多人精銳,全部死在了鄯善國的消息,終于是傳遞回了這裏。
主要的原因,還是目前北匈奴人目前控制的區域,實在太大了一些。
哪怕不是在冒頓單于在位時,匈奴人勢力最爲最鼎盛的時期。
目前,他們那一個其東起東北,西達西域,南抵河套燕雲,北出西伯利亞的勢力區域,僅僅是說起來,也那叫一個牛逼得厲害。
就是報信的信使,一路有着三匹戰馬不停替換,最終快馬加鞭之後趕到了這裏,依然是花費了這麽長的時間。
在聽到了信使嘴裏,用着唱歌一般的方式,報告出來的消息後,北匈奴王蒲奴單于,當即就是暴怒了起來。
不過身爲草原的王,蒲奴單于在暴怒完了之後,卻是細細地思考了起來,如何應對後續的情況。
沒辦法!往往中原王朝強大的時候,就是他們這些塞外部落的一個災難時刻。
如今窦固領着大軍在敦煌駐紮,隻要他們這裏稍微一露出頹勢,就會帶着大軍向着漠北殺了過來。
一時之間,就算他恨不得派出一支大軍将整個鄯善國上下,都徹底的屠滅一次。
但是想了一下後,居然發現不能随意地派出大軍,以免被窦固的大軍所趁。
當然了,堂堂北匈奴王的怒火不能白升起,隻能用着大量敵人的鮮血和生命,才能夠徹底地平息下來。
思索了一下後,蒲奴單于開口交待了下去:
“告訴敏敏特大當戶手下的白羊王、折蘭王、符離王、盧胡王這些屬下,想當大當戶都可以。
不管是誰,隻要領軍去西域給我帶回大漢使者的人頭,還有鄯善國主的人頭,讓我可以做成金杯,就可以成爲那一塊草原的大當戶。”
這麽一句說完之後,蒲奴單于似乎覺得以那樣的一個實力,依然不夠。
因爲别看匈奴人的官職中,白羊王、什麽折蘭王的聽起來好像很是牛逼一樣,實際上僅僅是一些手下管理着兩千人的小首領而已。
換算起來,也就是現代位面一個小型鄉鎮的鄉長。
了不起以匈奴人全民皆兵的動員方式,動員起來的兵力遠遠比一個鄉鎮要多。
另外,雖然蒲奴單于他很不想承認,但是自從在漢武帝之後,在與大漢的大軍作戰之下,一個漢軍幾乎能打赢五個匈奴戰士,這已經是不争的事實了。
若是兵力不夠,還真沒有可能留下那大漢使者。
更别說,能夠驅使着于阗等國的兵馬,一起打破鄯善國的都城,将那國主殺死後腦殼帶回來做成酒杯。
帶着這樣的一個想法,蒲奴單于又對着手下吩咐了起來:“告訴護衛王帳的吒兒嫩萬夫長,從讓他我的金狼軍中派出一個千人隊,一起加入這次行動。
這一次要讓西域的那些小國國主們知道,匈奴的怒火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在這樣的一個命令,随着信使傳遞了出去後,大當戶手下的一衆白羊王和其他什麽王們開始興奮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王帳的精銳千人隊都出馬了之後,這一仗根本沒有輸的可能。
随後的時間裏,數以千計算的匈奴戰士,開打磨着自己的武器,準備着盔甲和戰馬了;向着信使要求的地方開始集合。
對于這樣一個在原本曆史上不知道是沒有發生,還是沒有記錄的情況,胡彪他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到了今天楊東籬等人認爲對于一衆手下們訓練,應該是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狼青已經給一百多個心腹土著手下們,初步的換裝完成。
一水百煉鋼的武器和盔甲,在現代位面的人看來,可能全部都是殘次品;但是對于這個時代的西域胡人們來說,完全是強了一個時代。
是可以傳家無數代的家傳武器和盔甲,比性命還要重要的那一種。
另外就是那些戰奴,哪怕隻是裝備了一些邊角料一般的盔甲武器,依然在這樣一個時代算是很強。
綜合着以上種種,現在是可以帶着他們出動的時候了。
去實戰中邊打邊練,順帶着發展出更多一些戰奴部隊;在出動的時候,楊東籬很是有些志得意滿,因爲他們的目标是最少發展出到六百名戰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