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biu~’的一坨口水,直接就是招呼到了對方臉上的時候,鋒銳這才是驚訝地發現一點:
我滴個乖乖!自己吐出了哪裏是什麽唾沫,甚至都不是一口帶血的唾沫。
更爲準确地說,他直接是一大口老血吐了出去。
眼見着這樣的一抹,鋒銳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特麽!他容易不。
在堵住這一個大門,不過是持續了三四分鍾時間的戰鬥中,連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對手,在自己身上招呼了多少下?
反正在射過來的利箭、捅過來的長槍、劈砍過來的直刀,甚是砸過來的磚塊,各種各樣的攻擊都有。
時不時地就招呼在了他身上,摩擦着盔甲的鋼制甲片,讓一溜的火星冒起。
過密集的攻擊之下,讓他如今全身上下多處的位置,已經徹底的麻木就是了。
在這樣的一個狀态下,因爲嚴重的内傷吐血多正常啊。
而鋒銳的這一口老血,直接就是糊住了正與他角力匈奴人的雙眼;那人在裝張之中,本能的就是使出的力氣一松。
被抓住了機會的鋒銳,暴起發力之下推了一個踉跄。
不等對手恢複平衡,鋒銳已經是用着鸢盾尖尖的下端,狠狠地紮進了他的眼眶之中,讓這貨慘叫着到底。
解決了眼前這麽一個與自己頂牛的對手後,鋒銳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已經是像潮水一般地退去。
雙腿一軟,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
巧合的是,在這一刻鋒銳驚訝地看到另一側的狼青小哥,在胸口上重重地挨了一棒子、又會或者說是挨了一門闩後,在同一時間裏昂頭就倒。
‘Duang~’的一下子後,就是躺在他的邊上。
隻剩下胸口微微地起伏,還證明這小哥現在依然還活着了。
沒辦法!狼青小哥頂上來的時間哪怕補償,但是能一直堅持到現在,那也是連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才能做到的一個的結果。
他心中一直最爲擔心的事情,也就是斷掉的肋骨發生位移,然後刺破了内髒的這樣一種情況,倒是沒有發生。
可是在這麽區區一分多鍾的短暫戰鬥中,肋骨又‘咔嚓~’地響了兩次。
那都是沖上來的匈奴人,用着各種的武器招呼在他胸腹上後,雖然未能破甲、可依然給他身體帶來了相當的傷害。
以至于在後續的戰鬥中,他雙手就是輕輕一動,都會牽着胸口一陣的劇痛,更何況爲了盡快幹掉對手,他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才能有着把握。
時間稍微一長後,他手上的動作就是變得緩慢了起來。
在胸口挨了重重的一門闩後,如今那是徹底的扛不住了。
于是當鋒銳看過去的時候,就能清楚地看到,狼強就算整個人已經是暈倒了過去,嘴角還是不斷出流淌着一條明顯血迹了。
天知道狼青小哥的内傷,已經嚴重要了何種程度,之後又還有沒有救?
以上的這些種種擔心,戰象和武卒兩人根本都沒空去想。
眼前頂在了他們前面的鋒銳和兩人都倒下後,當時站在了後面位置的兩人,本能中就是跨過了或坐、或躺在了地上的兩人。
在頂上去的同時,手中的武器就是向着剛剛趁機沖上來的匈奴人,毫不留情地招呼了出去。
不同的是,武卒先是用手中包鐵的木盾,擋住了對手劈過來的一槍。
接着,才是将盾牌放下了一點位置後,右手上的長刀從盾牌上面劈出一刀,劈中了對手的天靈蓋。
而不是向着左邊移開了一點盾牌後,從盾牌一側的空隙劈出一刀。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樣一種刀盾方面使用的小技巧,是鋒銳和AT等老鳥在訓練時,教授給他們的一個小竅門。
因爲面對着精銳的對手,往往在你移動盾牌打算攻擊,隻要十露出一點空隙的情況下,就能抓住機會搶先動手一招幹掉你。
戰象的話,對着眼前一個匈奴人壯漢,當頭就是一棒子砸了下去。
原本這匈奴人因爲後背都在大火中,燎出了好些火泡的情況下,腦殼中隻剩下沖出去的本能了,
結果當看到了起碼高出自己兩個腦殼,如同一座山一般擋在了眼前的戰象之後。
居然在一種巨大的壓迫力下,讓腦殼都是清醒了過來。
面對着當頭砸下來的一棒子,居然不像是其他匈奴人一樣不管對手的攻擊,爲的隻是可以在死前捅上這些漢軍一下,繼續招呼出手裏的武器。
而是将手中的一支短矛高高舉起,做出了一個雙手握住了矛柄、向上的格擋動作。
可惜的是,這樣的一次格擋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在‘咔嚓、’的一聲脆響中,緊接着的是一聲悶響又響起。
那是他手中結實的槍杆,先是被戰象一棒子直接砸斷;順帶着棒子繼續砸下去,砸爛了一顆沒剩多少頭發的腦殼。
頓時在飛濺的漿液中,戰象這一個金發大洋馬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狂野的暴力感……
但是在頂上來的第一時間,就各自幹掉了一個對手的兩名菜鳥,心中都來不及好好地欣喜一下。
一個從後面扔過來的拳頭大小石頭,一支投資過來的短矛,分别就是命中了他們。
其中那一塊石頭,正中了武卒的腦殼;雖然6000塊盔甲配套的頭盔,其實有着不錯的緩沖能力。
但是轉眼之後,武卒在感到頭上一涼的時候,一條血迹就順着腦門流淌了下來。
鮮血流進了左眼後,不但刺激得他左邊眼珠子一陣生疼,還讓他将眼前的好大一片影像,都染上了一片刺眼的血色。
而戰象在開戰之前,将一口章丘鐵鍋系在胸口,當成護心鏡一般使用。
主要是擔心着,她就算用數件繳獲的皮甲,改裝成了一件加厚、加大的皮甲穿在身上,加上了原有縮水的鐵甲,在防禦力方面依然不夠用。
正是這樣的一個做法,救了她的一條性命。
因爲正常情況下,一個久經訓練的專業投槍手,一槍投擲出來之後,可是連厚實的闆甲都能紮破。
甚至能将穿着闆甲的戰士,都直接釘死在了原地。
哪怕那匈奴人在倉促間出手,手中的短矛質量方面也比較堪憂;不過戰象的身上一件縮水的紮甲、加上一件皮甲,絕對萬萬是頂不住這種傷害的。
好在多了一口鐵鍋後,出現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變化。
那矛尖在刺破了這一口鐵鍋後,已然是消耗了一部分的動能;不算太大,可是非常的關鍵。
主要是短矛上剩下的力道,又在連破紮甲和皮甲後,也隻是讓矛尖紮進了白象胸口半寸深。
雖然很疼、但是不緻命。
不過若是沒有鐵鍋擋住,那麽結果就全然不是這麽一個情況了。
所以說,系統每一次在任務開始之前,爲菜鳥們提供的那些幾選幾的道具,表面上看起來相當離譜。
但是在實際上,隻要使用得當老得勁了。
其實在本次戰鬥之前,隊正、武卒、講師等菜鳥,還想過是否要将一件打濕的軍大衣穿在身上,再與匈奴人戰鬥。
因爲這樣濕漉漉的軍大衣,怕是一槍捅過來後力氣用得稍小一點,都不一定能捅穿。
不過當講師在出發前,嘗試着将一件打濕的軍大衣穿在身上,感受着那一種沉甸甸的分量後,離開放棄了這種打算。
太臃腫和沉重了,穿上不方便戰鬥,很是有點本末倒置的味道。
就算這樣,戰象和武卒兩人面對着匈奴人的反撲,依然是死戰不退;但是能堅持多久,就不好說了。
反正隊正和講師兩人,已經是換上了近戰武器,做好了頂上來的準備。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一直擔心着這些菜鳥頂用不頂用的胡彪,這才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幾個一直被他們看好的菜鳥,貌似還相當不錯;能不能打姑且放在一邊,但是這一種态度非常值得贊賞。
接着胡彪就在嘴裏,習慣性地又叫出了一句:阿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