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本次在明末時期的任務,胡彪等人比起上一次在龜茲城的那裏,待了更久一點的時間,也做了更多一些的事情。
以至于造成的後續影響,也是更多了一些。
總之随之而來的,是在時空通道兩側的畫面裏。
這一次任務世界的後續内容,顯示出來也是更多。
在顯示完了胡彪等人,被崇祯一一追封、建祠等内容後,時空通道上的影響依然在繼續,甚至内容還相當的不少了:
第二幕:崇祯十七年,‘朱由撿’在隻有一個太監的陪伴下,吊死在了梅山的一棵歪脖子樹上。
因爲在留下的遺囑中,稱呼哪位闖爲‘賊’,屍體被吊起來示衆三日。
自此,曆經了276年、16位皇帝的大明,終于在内憂外患之下,算是終于轟然地倒下了。
哪怕在江南,依然有着一個南明被建立了起來。
但是這一個上下都不齊心,有着不知道多少問題的政權,注定了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隻能是苟延殘喘而已。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正如亞馬孫森林的一隻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後,就會在德州引起一場風暴一般。
胡彪他們的出現,以及在黃土堡經曆過的戰鬥,依然爲這一個任務世界,帶來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引發了後續,一些不同的變化。
其中最爲讓胡彪等人感到欣慰的一幕是。
當鞑子的親王,鑲白旗的旗主多铎,帶着大軍在揚州,那一個讓這一個民族充滿了傷痛的城市戰鬥的時候。
因爲原本多铎手下的大将,已經因爲不斷累積的功績,被晉升爲多羅貝子的拜音圖。
早在孫家溝就被一群農夫用着鋤頭、鐮刀、糞叉這些農具殺死了。
所以,在那災難性的十天中,原本應該被屠殺的八十萬百姓,有着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員逃了出來。
僅僅是這麽一點,就讓上自胡彪,下自每一個老鳥和菜鳥。
都爲自己在任務世界中,所經曆的種種艱難和苦戰,甚至是戰死在了那裏的結果,感到無比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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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當千古罪人,吳三貴放開了山海關防線。
做出了投敵賣國、賣身鞑子的行爲後,身處于北方大地,大同附近的黃土堡自然是很快就淪陷了。
但是,那些昔日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大人們,耗費了大量民脂民膏建立的邊軍,都在鞑子們面前搖尾乞憐,争先恐後投降了的時候。
黃土堡這裏,那一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們,卻是傳遞出了一個聲音:
不降~
之所以這樣,應該是胡彪他們短暫時間的存在,卻是在這裏百姓的心中,種下了一顆不願意屈服,不肯給鞑子當狗的種子。
特别是在鑲黃旗的鞑子大軍,爲了報複昔日的大仇。
前來孫家溝搗毀‘哥哥廟’和‘義民祠’的時候,雙方之間更是發生了一場激戰。
一個又一個的百姓,在鞑子騎兵沖向了哥哥廟的時候,帶着土制炸藥包頂了上去,就好像那一日胡彪哥哥他們做的一樣。
是役,鞑子鑲黃旗兩千大軍大敗而回,領軍的一個甲喇章京,也是因爲不傷而治死了,引得鞑子高層一片震動。
但是爲了做到這一步,黃土堡的義軍也是傷亡慘重。
甚至孫星,這一個當時的義軍統領,也在戰鬥中戰死了。
以至于在下一次鞑子鑲黃旗,重整了一番旗鼓之後的進攻中,義軍已經是無力再戰;連‘哥哥廟’和‘義民祠’都被鞑子一把火燒成的白地。
幸運的是,此戰之後幸存下來的義軍們學聰明了。
他們在孫星的遺孀,張繡娘、張娘子的帶領下,并沒有選擇和鞑子大軍繼續正面死磕;而是潛伏了下來,永遠沒有停止過抵抗。
他們伏擊鞑子的小部隊,暗殺鞑子們派遣的漢奸官員,讓周圍的綠營兵聞之變色。
甚至出現了鞑子委任的縣太爺,一聽說是去這地方上任,活活吓死了的笑話。
讓城市控制在了鞑子的手裏,但是在廣大的鄉村中,一個又一個的哥哥廟被自發地隐秘修建起來。
可以說,鞑子從未真正掌握這樣一塊土地。
這樣一種鎮壓和反抗不斷持續的日子,一直到了康麻子十一年的時候,當時已經是35歲的謝廣昆,終于與鞑子一方達成了協議。
以鞑子一方,任由百姓們重建和祭祀,‘哥哥廟’和‘義民祠’等設施。
還有六十年時間,不在這裏收稅的條件,他們不再殺官造反成爲順民。
在達成了協議,在孫家溝遺址成功重建‘哥哥廟’和‘義民祠’,重塑了胡彪等31人金身的時候。
當時已經是35歲的謝廣昆,跪倒在胡彪哥哥的神像下磕頭不止的同時,更是淚如雨下。
不是他怕了鞑子,不敢和鞑子拼命了。
而是在反複抵抗了這麽些年之後,太多的鄉親們死在了與鞑子的戰鬥中;黃土堡的成年男人、甚至是女人們,如今都沒有剩下多少了。
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他們必須給鄉親們一點休養生息的時間。
在哥哥廟正式開門接受信徒香火,第二天早上。
其他人驚恐地發現了,謝廣昆身穿着一身鮮亮的大明錦衣衛百戶官服,已經是自盡在了廟中。
當時在場的好些人記得,胡彪哥哥們的神像都流眼淚了。
總之就算是不再與鞑子明刀明槍的厮殺,在大青的整整一朝,黃土堡衆多農家子弟,雖然也是在耕種之餘學習讀書寫字,但是從未有一人去參加過鞑子的考試。
更不要說有秀才、舉人和進士出現,去做了鞑子的官。
用他們的話來說,真要這麽去做了,那是死了都進不了祖墳的事情……
第四、在胡彪哥哥等人戰死的274年後,大明覆滅的267年後,大青終于在武昌城打響的槍聲中,開始迅速地墜落了起來。
消息傳來之後,黃土堡十裏八鄉的鄉親們第一時間裏就行動了起來。
如同他們先輩們一樣,一把剪掉了後腦勺上老鼠尾巴一樣難看的辮子,手裏舉着鐮刀、鋤頭、糞叉。
再一次沖進了城中,将代表鞑子的縣衙一把火燒了一個幹淨。
那一日,鄉中父老振臂一呼之後,從者如雲。
因爲反抗鞑子、不甘願被外族奴役的火種,從未在這些人的心中熄滅過,隻不過被他們小心地埋藏在心中,并且是一代代地傳遞了下來。
也正是這樣的一種傳承,讓二十幾年後小鬼子打進來的時候。
一支叫做‘黃土堡保安團’的民團,在第一時間裏就自發地組建了起來。
他們在哥哥廟前喝下了一碗故鄉的土酒,剪下了一把頭發留下了之後,就在父老的送别下上了前線。
淞滬、徐州、武漢、長沙、衡陽,一場場的戰役中,總能看到他們或多或少的身影。
總之,在那八年的時間裏,‘黃土堡保安團’一共是打沒了三次;但是都是在最短的時間裏,被重新地組建了起來。
然後,那一張張稚嫩,又或者滄桑的面孔,又一次在哥哥廟前喝酒、磕頭,義無反顧地填上了戰場。
可以說在這一塊不大的土地上,幾乎家家戶戶有着父親、又或者兄弟、兒子,死在了那樣一場抵禦外辱的戰場上。
因爲在他們的血管中,流淌的就是不肯屈服的血液……
PS:在寫完這兩章‘餘聲’的時候,死撲街的作者就預料到了,發出來後肯定會有人吐槽,寫得太假、屬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這種貨色的作者撲街,簡直太有理由了。
坦白說,作者沒有去過黃土堡這麽一個地方,目前連晉省都沒有去過。
挑選這樣的一個地名,不過是在查鞑子數次入關掠劫資料的時候,在相關地圖上找到了的一個地名而已。
但是管他了,我想在當年鞑子入關、小鬼子入侵的時候,總有那麽一群人不是爲了朝廷,不是爲了官老爺們,但是自發出來的抵抗。
哪怕不是在黃土堡,還會是在其他的地方。
僅僅是爲了那一身,已經傳承了上千年的漢家衣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