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明明可以逃走的被俘百姓,不但是沒有趁機逃走,反而是打了雞血一般的重新加入戰鬥。
還是不計生死的那一種,轉眼就是用自身傷亡的代價,幹掉了十幾個鞑子。
這樣扯淡的一幕,不要說楊東籬等人看傻了眼。
就是如今正在慘烈厮殺中雙方的首領,胡彪和拜音圖兩人看到了這一幕之後, 腦殼中也是蒙逼的厲害。
不同的是,胡彪轉眼間就是苦笑着反應了過來:
不管這麽一個坑爹的場面,到底是如何造成的;爲什麽明明輕易可以完成的任務,變成了這麽一個局面?
但是留給他們的選擇,隻有一個了。
就是強行幹掉拜音圖這一個敵酋,達成這樣一條系統亞歐,完成系統第三階段的任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他在郁悶的吐出了一口唾沫後,開始硬着頭皮拼命了。
拿起了一直挂在胸口的鐵皮喇叭,嘴裏同樣是瘋狂的大喊了起來:
“鄉親們,爲了那些枉死在鞑子的家人,所有人跟着我一起沖,向着鞑子中軍大旗那裏沖。
幹掉中軍大旗下,鞑子那一個穿着漂亮盔甲的大官,殺了他家人們報仇。”
說罷之後,端着手裏已經不知道捅死了多少人的長槍,帶頭就向着拜音圖所在的中軍殺了過去。
沖出了數步之後,一個手裏揮舞着大刀,剛剛砍翻了一個本方精銳家丁的鞑子分得拔什庫, 就是擋在了胡彪的面前。
發現了彼此之後,兩人當即就是輪着手中的兵器, 對着對手的要害招呼了過去。
面對着對手的攻擊,兩人都沒有躲閃一下的意思。
胡彪是沒空躲, 那是因爲他知道一點:
他們隻有在最短的時間裏沖過去, 殺死了敵酋拜音圖才有活路,不然等到那鞑子跑了、又或者時間拖到了天亮, 那麽一切都完了。
而胡彪當面的那鞑子,早就在胡彪的不斷吆喝聲中,發現了這是一條大魚。
因此也是不認爲胡彪,這一個明軍的首領能有與他搏命的勇氣,因此手中的大刀在不管不顧中,對着胡彪的面門就劈砍了過去。
所以交手的結果,根本沒有絲毫的意外。
胡彪在訓練場中,刺出了的無數槍練習沒有白費;那鞑子分得拔什庫的喉嚨,直接被胡彪一槍給捅穿了,帶着一臉的疑惑死去。
胡彪也不好過,鞑子的大刀被他稍微的閃開一點後,還是劈在了他左邊的肩膀上。
身爲大軍的統帥,胡彪哥哥身上的防禦自然是相當好的;除了一件明光铠,還有裏面的一件鎖子甲,甚至還有一件鮮紅的鴛鴦戰襖。
這麽多盔甲,全部加到一起防護能力還是強悍的。
那鞑子的一刀未能一起劈開,可是那一股巨大的力道,讓耳邊隐隐聽到了一些‘咔嚓~’骨折聲的胡彪,知道自己左邊的肩膀廢掉了。
在之後的時間裏,也沒有辦法使用雙手才能用的長槍。
隻是就算這樣,胡彪依然未能停下他沖鋒的腳步, 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腰刀之後,繼續的帶頭沖了起來。
以上的種種說起來挺麻煩,但也就是在兩三秒的時間裏發生。
在胡彪哥哥高亢到了有些變形的叫聲中,還要加上了他帶頭沖鋒的場面,大明一方的所有人的瘋了。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他們早就瘋了。
在當前這樣一種特殊的環境之下,哪怕平時最爲懦弱的成員,現在也已經不再猶豫和恐懼。
哪怕在事後他們自己想起今天的一幕,都是覺得很有一點不可思議。
但是在現在,他們爲了殺死鞑子早就不顧一切。
而看到了這樣前所未有一幕的拜音圖,在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的時候,甚至心中還很有一些委屈。
因爲他覺得這些尼堪,是很有一點太欺負人了。
明明已經是殺了他們那麽多的八旗勇士之後,已經能帶着他們千辛萬苦才俘獲的百姓,就此從容的退走。
難道這黑燈瞎火的環境下,他們還敢追上去不成。
結果了?這些人還一點都不知足,居然還要想着殺了他。
頓時,在這一個鞑子三等子爵的心中,那叫一個心思複雜的厲害,同時升起的還有一個自從入關後,就從未想過的念頭:
自己搞不好會死在這樣一次,原本以爲狩獵一般輕松的入關掠劫中。
本能之中,這鞑子甚至想着讓一部分手下頂住,自己帶着一部分騎馬逃走的可能;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前途後,他就抛棄了這樣一個不理智的想法。
确實,如果領軍出現了巨大的傷亡之後,自己回去怕是要沉寂相當長一段時間。
不管怎麽說,還是有着複起的機會。
可是要丢下了手下鑲黃旗的勇士逃走,自己将會成爲整個大青的笑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那樣的結果,他還不如死了幹脆。
再說了,在這一段時間裏,他手下一百多名精銳已經在中軍大旗的三十步之前,又匆匆布置成了一條還算嚴密的防線。
眼前這些亂糟糟的尼堪,應該突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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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悶響中,胡彪像是一個破爛一樣的向後飛出數步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人尚且在退後的時候,五髒六腑像是都要翻轉過來一般,那叫一個疼的厲害。
落地的時候,背上不知道梗着了什麽,讓感覺自己的脊椎骨都要斷掉了。
事實證明,除了長槍這一種武器,胡彪用的還湊合之外,換成了其他的刀劍戟這些,根本就是一個菜雞。
這不!拿着腰刀的他,才跟鞑子一個到刀盾手照面。
先是砍出去的腰刀被盾牌架住,接着就對方被一腳踹在了肚子上,踹成了這樣的一個倒黴模樣。
不過在那鞑子刀盾手,随後也是倒下了。
面門上多了一支閃着寒光的飛刀,是胡彪緊急之下扔出去的殺手锏。
隻是在扔出了一支飛刀後,胡彪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一時間躺在地上根本就有點爬不起來了。
隻能看到在這一段時間裏,大群手下的軍民,已經是紛紛越過了他的位置,沖到了鞑子臨時組成的一到防線前。
與鞑子們雙方之間,互相揮舞着武器招呼向了對手。
但是對比起來,鞑子一方不僅身上的裝備更加精良,每一個都穿着盔甲;而且陣型也比一窩蜂沖上去的軍民們,遠遠的更爲嚴整。
在激烈的戰鬥中,軍民們手裏的武器劈砍和刺殺出去的時候,大部分被那些鞑子用盾牌擋住。
沒有擋住的,也能用着身上的盔甲硬抗幾下。
可是軍民們就不同了,一些人的手上甚至連正經武器都沒有,隻要被鞑子不斷從盾牌後刺出的刀槍命中,就不得不痛苦的倒下。
一時間,跟随着胡彪沖上來的軍民,就像是撞上了大堤的潮水一般,再也不得寸進。
不過是轉眼之間的時間裏,就有着五六十人死在了這樣的一條防線之前。
見狀之下,胡彪掙紮着爬起了之後,心中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因爲左邊的肩膀挨了一下後,現在基本上沒有用了;所以從一旁的篝火堆裏,撿起了一根燃燒的樹枝用嘴巴咬着了之後。
取過了身後的炸藥包。用僅剩的右手摟好。
雙腿邁開大步,就直接向着鞑子的戰陣,直接這麽沖了過去。
既然系統都說了,在經過了一番調整之後,他這一個見習指揮官就算戰死了,也不會引起整個團隊的團滅。
那麽既然到了關鍵時刻,他這一個死撲街指揮官戰死,那又如何?
PS:弱弱的說明一下,早在小組賽的時候,就下了50塊的本買高盧奪冠,所以昨晚喝酒、看球賽去了,隻給今天準備了兩章。
明天恢複萬更,本次任務将會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