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現在,那些被俘的百姓還沒有逃出去,以至于系統任務遲遲沒有完成的這麽一個情況,真怪不上那楊東籬和鋒銳等人
分兵了之後,楊東籬不過是花了一兩分鍾的時間。
就将一衆的鞑子看守,全部的一一放倒。
順帶着,将沖過來的三四十個原本在車陣邊緣防守, 現在匆匆趕過來支援的鞑子兵,就是全部砍殺完畢。
然後,這位楊東籬哥哥大手一揮,就領着一衆被俘的百姓們向出口的位置跑去。
話說!隻要一衆百姓們從那一個出口逃出去,最多跑出了一兩百米遠,就會是營地火光照射不到的死角。
存活下來的可能性, 将會是大大地增加。
如果能跑出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他們就能一頭紮進山林之中;在夜色和複雜地形的掩護下, 鞑子們怕是都不敢追來。
不要說區區一百人, 這一個完成系統任務的最少要求。
倒是後拯救出去的人數怕是五六百人都有,系統獎勵絕對是相當豐厚。
可惜心中想得挺美的楊東,籬領着一衆被俘虜的百姓,都沒等他們跑到出口,耳邊就是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傳來。
擡頭看了過去,心裏是涼了一大截。
原來是在拜音圖的命令之下,他的親衛首領帶着一百餘騎兵,在繞了小小半圈之後,已經是沖到了出口這裏。
雖然狼青眼見不妙,招呼着身邊的二十幾個獵戶, 還有十來個百姓,借着入口這裏因爲大坑、屍體等糟糕的地形。
不斷開弓射箭, 讓這些騎馬的鞑子沖不上來。
但是那一群鞑子騎兵的存在,卻是代表楊東籬等一行人,想要從這裏出去的可能給堵死了。
甚至爲了在逃亡的過程中, 不至于被這些鞑子騎兵追上,他們隻能從陣地相反的11點方向殺出去。
這樣才能在最短時間逃進林子, 讓這些鞑子騎兵沒辦法發揮馬快的優勢。
帶着這樣的想法, 老楊等人連忙向着11點方向上沖了過去;那裏有着大概三四十個鞑子,當前結成了一個戰陣守衛那裏。
鞑子的戰陣相當的嚴謹,想必需要花費一點時間才能打進去。
反正因爲這麽一個意外,一下子就是耽擱了他們好些撤退的時間。
在帶着一衆百姓,匆匆調轉方向重新突圍的當口,楊東籬有些擔心地對着狼青,嘴裏吼出了一句:
“狼青,能頂住沒有。”
之所以這麽問,那是那些鞑子騎兵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沖上來,但已經不斷是與堵住入口的狼青等人對射了起來。
想必隻要狼青等人被削弱到一定程度,就會驅馬緩緩通過入口,再沖殺過來。
若是被一群騎兵從背後殺來,不管是他們這群被俘百姓,還是在苦戰的胡彪等人,樂子都大發了。
狼青聞言之後,默默地摸了一把身後背着的炸藥包。
嘴裏回了一句:“頂得住~”
接着,楊東籬又對着原本是斷後位置, 現在變成了的前鋒,對着突圍位置鞑子殺去的油餅,嘴裏吼出了一句:
“油餅,你還要多久才能打開缺口。”
“很快了,你準備帶着人沖出去吧。”在現代位面中,據說從畢業就開始失業,已經連續失業了三年多的大學生油餅。
看了一眼身前捆着的兩罐菜油,同樣是堅定地回來一句。
沒辦法!不是一衆網友們隻會蠻幹,不是人肉炸藥包、就是人肉燃燒彈;而是在雙方巨大的硬實力對比下,很多時候沒有其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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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搏殺中,時間又過去了一分鍾。
嘴裏暴喝了一聲下,胡彪手中的長槍猶如毒蛇一樣的刺出,生生将一個眼前鞑子大腰子,戳得一個稀爛的當口。
終于,在耳邊聽到了一聲巨大的歡呼聲。
那是油餅終于帶着點燃的火油,沖進了11點方向的鞑子人群中。
在飛濺的火油中,被燙到、燒起來了的鞑子,再也無法保持嚴整的陣型,被一窩蜂沖過來的百姓群毆緻死。
然後,在好些人的合力之下,幾輛裝滿了糧食的大車都推出了老遠後,才是一一翻倒在地。
頓時一個起碼十來米的缺口,就是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看着這一個終于被推開的缺口,楊東籬顧不上可憐的油餅到了現在,已經是被炸到了燒到了不成人形的結果。
對着身邊的一衆百姓,嘴裏狂吼了起來:
“走、快從這裏走,隻要沖進了山林裏就能活;其他人跟我掩護,一定要拖住鞑子們的騎兵~”
然而,面對着隻要從這一個缺口沖出去,就能逃出生天的一個結果,一衆的百姓們卻是遲疑了起來。
一個個彼此間互相對視着,偏偏沒有人移動腳步。
見狀之下,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楊東籬,差點沒有急到一口老血當場就是吐了出來;甚至強烈有着一種要用腳底闆,不斷踹人的沖動。
爲了給他們争取到這些時間,胡彪他們已經不知道戰死了多少人了。
就在楊東籬打算做點什麽,強行帶着這些人離開的時候,清楚了看到了一幕讓他不知道應該還是高興,還是郁悶。
反正是相當操蛋,讓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的一幕。
隻見手裏拿着一塊帶血、還有白色腦漿子石頭的蔣老漢,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珠子,嘴裏大聲吆喝出了一句:
“鄉親們,都死了這麽多人了,還跑什麽跑?
就是因爲以往隻要看到鞑子就跑,不敢跟他們拼命,鞑子才殺了我這麽多人;我們不跑了,家人的仇也不能不報,跟着胡彪哥哥他們一起去殺鞑子啊。”
說罷之後,這老貨轉身舉着手裏的這一塊石頭,就向着營地右邊的方向,胡彪等人如今正激戰的戰團沖了過去。
才是跑出了兩步,這一個打了雞血一般亢奮的老頭,就因爲在腳下絆倒了一個鞑子的屍體後,當成就是摔了一個狗啃泥。
就連手裏寶貝一般,不知道砸爛了鞑子腦殼的石頭,也是脫手後滾出了老遠。
并且這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扭到腰了,蔣老漢好一會都沒能爬起來。
不過蔣老漢的這一次出糗,一點都不影響在這老漢的帶動下,戰場上的整體形勢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化。
原本應該有着九百人出頭,但是經過了一場血戰;如今尚且剩下差不多七百來人的百姓們俘虜們。
嘴裏發出了‘殺鞑子’的狂吼聲,重新的加入了戰鬥。
烏泱泱的一大群人,不僅沒有任何人開始逃命,反而是向着胡彪等人那一個已經出現了嚴重劣勢的戰團,開始沖了過去。
其中離着最近的十幾人,轉眼後就沖到了一個鞑子的白甲兵精銳前。
一秒的時間裏,這一個鞑子還是揮舞着手中的一柄虎槍,将徐二和另外一個夜不收兩人聯手,都打的手忙腳亂之下眼見着就要敗亡。
結果這精銳的鞑子白甲兵,在捅翻了一個沖上來的百姓之後,就被一個頭盔砸在了臉上。
不等他從腦殼巨大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他一雙大腿聲就挨了一刀一槍,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倒地了。
轉眼的時間裏,雨點一般的攻擊就是落下,他一張臉就是被打得稀爛。
接着這些瘋狂的百姓們,又是繼續向前沖下了下一個目标。
在這麽一個過程中,其中一個漢子還撿起了鞑子的虎槍,另一個嘴巴帶血的婦人,從鞑子腰間抽出了一把雪亮的短刀。
可以說以上的這一幕,完全将一群被惹急眼了的兔子,居然是咬死了一頭餓狼的場面,完美地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