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胡彪叫羽漢楓、玉米兩人有什麽事情,當然是又有新的工作,要給他們兩人給安排下了。
實際上,經過了這麽些天的觀察。
特别是根據前天晚上,那一場夜襲中一衆菜鳥的表現,對于老蛇、玉米、老黑、羽漢楓、歌者等五個原本就看好菜鳥。
如今胡彪等一衆老鳥,都達成了這些人表現不錯, 可以吸收進團隊來的共識。
對了,還有那個社會精英男徐二的表現也是相當不做,讓衆人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如今也有了一些要吸收進來的想法。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當然會要給他們分派更多的一些任務。
希望他們在更多的事物中得到鍛煉,加快個人的進步, 融入到團隊中去。
這不, 胡彪就吆喝着讓羽漢楓、玉米兩人過來之後, 就是準備殺牛宰羊、置辦上幾桌席面的事情了。
前天晚上繳獲的兩頭羊,還有一頭牛被牽出來後。
胡彪對着一名從十幾裏外的雞公屯,請來的一名趙屠戶說到:“趙師傅,趕緊動手吧,廚房裏還等着肉下鍋了。”
聞言之後,滿臉橫肉、一下巴亂糟糟大胡子的趙屠戶,臉上卻是遲疑了起來:
“胡軍爺,真動手啊?”
之所以這麽問,那是因爲當前在黃土堡中,一頭能出肉二十幾斤的羊,都要賣一兩一二錢的銀子了。
但是一頭能出肉兩三百斤的牛, 卻隻要賣八九兩銀子。
市面上出售的牛肉反而比起羊肉,價錢上更貴一些。
這麽詭異的市場價格,還不是因爲牛, 在這一個民族從老早以前, 就屬于非常重要的生産資料;若是沒有官府的批準,殺牛可是嚴重的罪行。
在大明, 就有着這樣的規定:
故意殺死他人牛馬, 杖七十、徒一年半;私宰自己牛馬,杖一百;耕牛死亡不報官府、私自開剝者,笞四十。
見狀之下,胡彪看出了趙屠戶的顧忌後,就給了玉米一個眼神。
無語地看到了胡彪的暗示後,玉米嘴裏當即就相當的無奈中,替他們的死撲街指揮官,臭不要臉的吹噓了起來:
“趙師傅,你且放心動手就是了,一切有我們胡大人給你兜着。
别看他現在還是一個白身,但是很快之後最少是總旗的官身,搞不好試百戶的官銜就要下來了。
而且我們大人與黃土堡的周百戶,兩人那可是拜了把子一般的好兄弟;甚至在林操守管那裏也是座上客,很是受到了大人看重。
想想看他有着這等身份,現在殺一頭牛而已,官府那些小吏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一聽這話,趙屠戶再也沒有半點遲疑,當即就是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 輕松無比地将牛羊一一放倒,剝皮、剔骨、切肉。
而這些尚且帶着溫度的牛羊肉, 當即就被送到了廚房中。
在廚房裏, 身後背着謝廣昆的張繡娘,威風凜凜的像是一個大将軍一般。
在她舉重若輕的指揮下,蔣老漢的兒媳婦和女兒,還有兩個幫閑的婦人,分别就是開始處理起了食材。
煎、煮、炖、炒之下,不大的一會工夫,就有着好幾種菜肴出鍋,被端到了遂風墩,最大一間房間裏的幾桌席面上。
而在這幾桌的席面的邊上,二十斤一個的大酒壇子,已經是放了好些個了……
到了現在這樣一個時候,銳鋒還帶着十幾個網友,在遂風墩後面的一塊空地上,繼續訓練着戰陣配合了。
再說了,他們剛吃完了午飯不久。
所以這些在黃土堡地界來說,絕對屬于上好的席面,自然不是爲他們準備的。
至于這麽一些席面,到底是爲什麽人準備的?這一些蔣老漢等村漢,在努力幹活中也很是有些疑惑的問題,很快就是有了答案。
隻見胡彪領着羽漢楓、玉米兩人站在了吊橋前,都沒有等多久的時間。
塵土飛揚之中,兩個将身上鴛鴦戰襖穿得松松垮垮,但是身材粗壯的兩名軍漢,分别騎着一匹瘦馬到了。
兩名軍漢在吊橋前下馬之後,當即就是對着胡彪等三人納頭就拜,嘴裏打雷一般的吆喝了起來:
“見過胡彪哥哥!
我等兄弟二人都是綏遠墩的夜不收,我叫馮二虎、他叫丁大勇,自問也是弓馬純熟;聞得哥哥前兩日的壯舉,特意來拜見一下哥哥。”
“兄弟不用客氣,快快請起;我胡彪這人,就喜歡和你們這樣的好漢交朋友,快請裏面喝酒吃肉。
今天到了哥哥這裏,自然要多喝兩碗才行。”
說話間,胡彪就将着二人迎進了遂風堡中,不多一點的時候,其中劃拳的聲音就是傳遞出了老遠。
馮二虎、丁大勇兩人的出現,像是開了一個頭一般。
随後的時間裏,不斷有着騎馬、甚至走路的軍漢,三三兩兩地來到了遂風墩中。
他們到來之後,就算不納頭就拜,隻要對着迎客的胡彪叫上一聲‘胡彪哥哥’,就能被引進了遂風墩中入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等到這一些軍漢吃罷了之後,才是醉醺醺的離開。
另一些新來的軍漢,身前才是撤掉的席面又重新擺滿了酒肉,讓這些人又是大聲吆喝着吃喝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從午後開始一直到了快天黑的時候。
蔣老漢等人又排着隊,從那白毛閨女阿璃手裏接過了50文錢的時候,這樣的一個場面依然在繼續着。
天知道!三桌流水席面上吃喝的軍漢,已經是不知道換了幾茬。
又有着多少的上好酒肉,進入了這些軍漢的肚子裏。
“遂風墩的這些軍漢說話客氣,工錢上也大方,可以說什麽都好,就是不會過日啊。”回家的一路上,蔣老漢又一次地嘀咕了起來。
同時也愉快地決定了,明天天不亮就帶着家中兒女過來,免得這活計被人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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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蔣老漢不知道的是,胡彪當然不是錢多到了用不了的地步,用這樣的一個方式來進行揮霍。
他又不是想要當什麽‘及時雨胡彪’,才會胡亂的請人吃肉喝酒。
開玩笑!這個摳唆的貨色,就是給老母雞扔一把小米,都指望着人家給他生個雙黃蛋出來了。
根據他們的計劃,楊東籬等人前往着黃土堡的一路上,除了散布了一下遂風墩雇人幹活的消息之外。
一路經過了其他火路墩、軍堡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吆喝一聲:
他們遂風墩的胡彪大人,平日最喜歡交朋友了,特别是與那些敢打敢殺,武藝純熟的漢子交朋友。
前天晚上,剛好從鞑子手裏繳獲了一些錢财和肉食,大家不管什麽時候過去,隻要叫上了一句‘胡彪哥哥’,酒肉一定管夠。
以如今一衆軍戶們糧饷,最少也是半年沒有發下來的,如今天天可是連高粱米都吃不飽了。
嘴巴裏早就淡出了鳥來,這種可以混上一頓酒肉好事,他們哪裏會錯過?
特别是一些周圍火路墩的夜不收、家丁等,自認爲自己有點實力的人物,當然會上門去吃胡彪那一個冤大頭了。
隻是他們明顯不知道,胡彪這貨心中打到飛起的算盤。
且讓這些貨色們放開肚皮吃喝,一頓下來一些牛羊肉、還有一些村中的劣酒又能吃掉多少錢。
天天來吃,吃上五天又能吃掉他多少錢?
可是讓他們來幫忙守遂風墩,豁出了性命幫忙守城,與鞑子實打實幹上一架的事情。
這些人願意不願意還是一回事,天知道要砸多少的銀子出去,才能讓這些人願意;反正以他們手頭的銀子,是不夠用來做這些事情。
所以,胡彪不怕别人來吃他的、喝他的,甚至還巴不得自己‘冤大頭’的名聲遠遠傳遞出去,天天有着大批人來吃喝。
今天因爲時間不夠就算了,信不信他今後把麻将、牌九、戲台這些都準備出來。
到時候這些人在遂風墩有吃有喝的不想走人,到時候鞑子一來,一家夥全部都給堵到了裏面。
屆時他們不管願意不願意,會不會親切地問候他。
爲了自己的小命,想必還是會豁出了性命來幫忙戰鬥;所以不要去在乎細節,達成了目标就好。
至于看到了遂風墩這裏的各種準備、訓練,會不會産生疑心的問題。
到時候,無非是使勁地忽悠罷了,總有大部分軍戶留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