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這貨,原本隻是鎮魯堡軍戶中一個破落的小旗,家裏吃了上頓沒下頓,算是狗都不理的一個人物。
但是他一個妹子的姿色和身段,聽說居然是極好。
自從在三年前被鎮魯堡,一個姓林的副千戶看上納做小妾,并且是生下一個大胖兒子後, 據說是極爲受到寵幸,謝貴這貨也跟着水漲船高了起來。
而林副千戶與我們黃土堡的周百戶,兩人雖然不是直屬的上下級關系,但是私底下的關系好像不錯。
剛好遂風墩這裏在前段時間,被路過的鞑子攻破了之後。
在林副千戶出錢、周百戶出力幫忙運作的情況下,原本已經是總旗官的謝貴就被提拔成了試百戶,負責駐守遂風墩的一應事宜。
孫星、吳二狗這些家丁,其實都是林副千戶手下的家丁,他們跟着過來其實是保護謝貴這貨鍍金的。
正常情況下,有了一年左右的時間,他就會被調到其他更好的位置上。”
坐在了火堆旁的鋒銳,嘴裏如此緩緩地說了起來。
而在他身邊的位置上,除了兩個放哨的網友之外,其他的二十多個人全部都到場了,默默聽着鋒銳的解說。
主要是累壞了的衆人在吃完了晚飯後,正打算早早睡下的時候。
忽然間,鋒銳帶着一臉的凝重将大家聚攏在了一起,說是‘有着禍事到了,大家趕緊商量着如何應對。’
于是, 就出現了以上這樣的一個場面。
在鋒銳完了上面的一段内容,喝着熱水的間隙裏,黃逸之連忙地催促了起來:
“直接說說有啥禍事吧, 我今晚是半夜放哨的班,不趕緊好好睡上幾個小時, 這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的了。”
“急啥!馬上就說到了關鍵之處了。”
不客氣的怼回去了一句後, 鋒銳接着說了起來:
“昨天上午, 謝貴派遣了一個叫做馬銘的家丁, 帶着20兩銀子去平遠堡壘找了一下周百戶。
雙方已經在私底下說好,三天之後。
不對!已經過去一天了,應該是在兩天之後,周百戶就會來遂風墩巡視。
屆時周百戶将會随便找一個由頭,讓我們這些人先拆分、安排去其他多個火路蹲和堡子;再慢慢地下黑手,一一的整死我們。
以上的說法,都是孫星從其他家丁嘴裏的談話中聽來的。
不客氣地說,孫星他的命都是我出手之後才救下,是出于報恩才是告訴我這些隐秘消息,可信度可以說非常的高。
你們說說看,這不是禍事來了麽?”
當鋒銳最終說完了自己從孫星的嘴裏,所聽到了所有一切後,頓時‘卧槽’、‘特麽’之類的詞語紛紛響起。
就連胡彪等其他的老鳥,一時間也在面面相觑中。
那徐二更是在低頭之後,眼神‘滴溜溜~’的飛快轉動起來,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一些什麽主意。
主要是以上的結果,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面對的情況。
他們一行人被打散了之後, 再會被慢慢地針對這一點倒是好說, 那畢竟還是過一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
到時候, 他們不知道還在不在任務世界了。
可是根據系統第二階段的要求,其中有着一點就是在10天之内,一定要把這一個遂風墩控制在他們手中。
最後一刻,還必須人在遂風墩之中。
特麽!人都是被打散分配去了其他地方,還能說一個毛線的控制權……
少頃之後,胡彪抱着僥幸的心理看向了晚飯前不久才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更多溝通的老楊,問出了一個比較的關鍵的問題:
“老楊,打聽到了在黃土堡、又或者是左衛這些地方,有哪些大人物,目前正受到痔瘡方面的困擾了麽?”
一聽這話,大家就知道胡彪還在想着如同上次一樣,用‘馬應龍痔瘡膏’這玩意投機,與某些大人物拉近關系。
以小搏大,解決當前這一個最大的難題。
可惜的是,在聽到了胡彪這樣的一個問題後,楊東籬原本正常的一張臉就是憋成了豬肝色,黃逸之和AT兩人、還有三個跟着去黃土堡的菜鳥,卻是當場笑出了豬叫聲。
好一陣後,AT才是解釋清楚了其中的緣由:
“老胡,你下一次要打聽這一種奇奇怪怪的消息,你自己去好了。
老楊偷偷摸摸找一個林副千戶府,家中的小厮打聽這些問題後,那小厮明顯誤會了可憐的老楊。
他把老楊當成了有些某些奇怪取向的男人,那眼神叫一個嫌棄得厲害。
這還不算,出城的時候還被一個渾身香噴噴的男人拉住,邀請他晚上吃飯和留宿了~”
一聽這樣的一個解釋,哪怕是在目前這麽愁人的時候,一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們,也是當場哄笑了起來。
問題是在笑完了之後,大家該發愁的還是要繼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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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慢慢就過去了。
在這一段的時間裏,爲了完成系統任務,又或者說爲了自己的小命,不會被系統給直接抹殺掉。
網友們紛紛都是提出了各種的建議,比如說,投靠某一個平遠堡大人物,看看能不能抱上的大腿,要大腿出面壓制周百戶。
又或者花錢,賄賂一些大人物找靠山。
半路設伏,直接幹掉周百戶等人。
可惜的是,以上的這些建議都不具備可操作性,又或是那什麽周百戶兩天後就要抵達,根本來不及慢慢地讓他們操作。
這樣的情況,直到旭風嘴裏說到:
“剛好這一次任務開始的前幾天,我在網絡上看過一點明末的資料。
好像上面說明末的軍功都是以首級算的,其中以鞑子的首級最重,其次是蒙人、再後是西番南蠻、最後才是内地反賊。
鞑子的一顆首級,繳獲的戰利品直接歸個人不說,還能讓一個普通明軍直接升一級,賞銀三十兩。
晉升的職務還是實授,不是什麽職務不變,但享有什麽待遇那種。
所以我尋思着,以老楊打聽到的消息中說,最近那些鞑子依然還在周圍活動,要不要去幹上一票。
不說多了,隻要弄回三個首級到時候都算胡彪這個死撲街的,讓他連升三級,這什麽遂風墩就應該被我們拿下。”
該說不說,旭風這樣的一個提議,算是目前最爲實際的一個辦法了。
問題是,其中也充滿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鞑子那些一人雙馬、三馬的騎兵,具體上的戰鬥力如何,前幾天打過一場的這些人,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明确的概念。
這年頭的鞑子确實很能打,可能比起曆史上的其他吐蕃人、五胡、金兵、元兵等戰鬥力差點。
可是比起了明軍和他們這些菜鳥,真心是能打了太多。
若是在借助着遂風墩防禦工事的防守戰中,他們還有着相當信心的,主動出城野戰能不能打赢,衆人可以說一點都不确定。
可是不主動出擊,真心沒有其他辦法了。
在左右爲難之中,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将視線,看向了胡彪這一個被他們稱之爲‘死撲街’的見習指揮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