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婦人的慘死,僅僅是一系列悲劇的開端而已。
在聽到了身後的位置上,有着身體轟然倒地的動靜後,前面不遠處一個應該是他男人的漢子,本能地就是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在嘴裏,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無比的吼聲。
放下了一擔左邊是行李、右邊挑着一個三四歲孩子的擔子,揮舞着一根扁擔就要回頭, 找那一個鞑子拼命。
但是在這麽極短的功夫裏,另一名鞑子已經是拍馬殺到。
手中的大刀沒有正面劈砍過去,而是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用着巧勁反手劈在了漢子的背上,就将其砍死在了當場。
接着,戰馬繼續向前,撞翻了那一個漢子挑着孩子的擔子。
有意控制着戰馬的後蹄,直接踩踏了過去。
總之,一共有着四名騎兵分了出去,紛紛殺入了那些四散着逃命的百姓人群中,轉眼就是殺死了數人。
在這樣鮮血飛濺的場面下,這幾名鞑子滿臉都是兇殘嗜血的興奮之色。
與之同時,那名身穿白甲的鞑子騎兵首領,帶着剩下的四個鞑子騎兵根本不管百姓,直接向着遂風墩的吊橋殺了過來。
區區的五人就做出了,明顯是想要要沖吊橋進來,奪去遂風墩控制權的動作。
該說不說,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鞑子居然連不多的兵力都不完全集中起來, 就敢對着這麽大一個火路墩發起進攻。
真心是狂妄到了極點, 很有些是當火路墩中的衆人爲無物。
就在胡彪心中惱火得厲害的同時,很快才知道一些更爲要命的事情,還在後面沒有發生了。
眼見着隻要一會的時間, 這些鞑子就能沖進了遂風墩來。
守在吊橋裏面一點的位置, 那一個身上穿着青色官服, 明顯是一個軍官的漢子, 嘴裏已經是大吼到:
“吳二狗、馬上擡起吊橋, 孫星你們幾個速速放箭,千萬不能讓鞑子沖進來~”
他在嘴裏,先是對着自己的手下吼出了這麽一句之後,又扭頭對着胡彪等人飛快地解釋了起來:
“你們是奉命,最近補充過來的軍戶?
吾乃負責遂風墩守備的試百戶謝貴,遂風墩前陣剛被鞑子攻破,裏面的守軍全死了。
千戶所緊急調整之下,現在隻有我帶了5個家丁過來,不拉起吊橋根本守不住這裏;所以外面的人,那就沒辦法了。
都還愣着作甚?還不速速射箭,讓這些鞑子盡快退走。”
一聽這話,胡彪眼珠子都紅了。
雖然那叫做謝貴的試百戶,嘴裏的話語不無一點道理;他們人數雖然是鞑子的數倍,但打起來沒幾個管用的。
萬一讓這些鞑子殺進遂風墩中,結果隻能是災難性的。
問題是,從他跑進來到現在的短短時間裏,又有着旭風等五六人氣喘籲籲的沖進了墩中, 算是讓本次參與任務網友裏,如今能有着差不多一半人進來了。
好消息是,每一個參與了上次任務老鳥,如今全部都跑了進來。
壞消息是,這有什麽用?
隻要吊橋升起之後,外面的這些未能逃進來的菜鳥,有一個算一個怕是都會死在了這些鞑子手裏。
按照系統有關于第一階段任務的相關說法,在這一個過程中隻要死了一個網友,之後就會在剩餘的網友中,随機的抹殺一個。
卧槽!這麽算起來,豈不是大家都一起完犢子了,沒人能活下來。
所以,在此危急的情況下,沒空墨迹的胡彪在電光火石間,心中已經是做出一個粗暴的方案。
這方案好不好,有沒有效果?
這些誰特麽也不知道,但總比什麽都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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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了右手長槍的同時,胡彪對着一旁兩三米外的試百戶謝貴,就是一肩膀猛然地撞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正拿起一張弓打算射箭的謝貴,當即就被撞了一個踉跄。
可是不等失去平衡的謝貴倒地,胡彪已經是一手揪着他身前的衣襟,一手用馬來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嘴裏喝到:“不準升起吊橋,繼續給我對着鞑子射箭,不然我弄死他。”
這時謝貴已經是反應過來,胡彪這種在他看在眼裏後。
一個雖然穿着髒兮兮鐵甲,但是身份不過是普通軍戶的小人物如此對待,當即心中就是充滿了狂怒的情緒。
可是不經意間,看到了胡彪餓狼一般的眼神後,心中頓時就‘咯噔~’的一下,他知道自己若是反抗,對方一定能下手弄死自己。
下定了在日後的時間裏,一定要弄死這個小兵的打算後。
他嘴裏驚恐地大叫:“快、快,都給我按照他說的去做。”
在這樣的突發情況下,一名正打算升起吊橋的家丁,連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與另外的一共4名家丁,紛紛都是拉開了手中的步弓,對着已經沖到了百米之内的鞑子騎兵,就此射出了一箭。
雖然這些家丁看起來,也就是比起胡彪之前在遂遠墩那裏,所見過的墩軍張三要精壯一些,臉上還是有些菜色。
但畢竟在武藝上娴熟了好些,戰鬥力也是更強。
被他們射出的四箭準頭都是相當不錯,就算被那些鞑子騎兵用盾牌擋下,又或者在馬背上躲開了。
加上在這一段時間裏,老楊、旭風等老鳥也是紛紛反應了過來,對着吊橋将手裏三米多長的鋒利長槍豎了起來。
狼青等人也是舉起了帶過來的弓,開始加入了射箭的行列。
一時間,面對着遂風墩中的弓箭壓制,還有豎起的長槍。
鞑子騎兵們明顯知道繼續這樣沖上去不行,也是紛紛的放慢了馬速,讓沖鋒的速度慢了下來……
在沖過來的五名鞑子騎兵,紛紛放慢了速度後,并不代表着胡彪他們面臨的危機,就此地解決了。
準确地說,隻能是稍微緩解了一丢丢。
紛紛放慢了沖鋒過來的速度,那五名鞑子也在極快中做出了調整。
其中的三人,紛紛将手中的大刀和長槍這些武器,重新地挂在了馬鞍邊的挂鈎之上,換成了一張張騎弓。
僅僅是憑借着雙腿控馬,就在墩外距離着數十米的位置上來回遊弋,就是與遂風墩中的人開始對射了起來。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樣的一句老話果然沒錯。
在鞑子這些職業強盜出手後,原本幾名謝貴手下家丁看起來還不錯的箭術,立刻就是差了最少一個等級。
按說步弓的威力、準頭這些,可是遠遠要比騎弓要更強的才對。
可是三個鞑子就算在颠簸的馬背上,一共是三箭射來之後。
在謝貴手下的一名家丁的嘴裏,忽然就是發出了一聲的悶哼;他露出了身前一面土牆的左肩上,已經是被一支利箭命中。
雖然人沒死,可是左臂瞬間就是低垂了下去,一時間貌似再也無法開弓。
反而是火路蹲中反擊出來的利箭,被他們在戰馬上用雙腿控馬,做出了一個個靈活動作的同時,輕易地就躲掉了。
另外的兩名鞑子,其中身穿白色鐵甲的首領,帶着另外的一名矮壯騎兵,已經是将手上的長柄武器換掉。
換成了一手長刀、又或者斧頭,另一隻手拿了一個畫着虎紋的單手盾牌。
看到這一個架勢,就知道他們已經做好了等墩中人員被壓制後,時刻沖上來、殺進遂風墩的一切準備。
要說這些,胡彪還不是過于緊張的話。
又有着一個原本追殺百姓的鞑子,在連續的砍殺了數人之後,終于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些尚未逃進了火路墩的網友身上。
已經是踢打着戰馬,向着尚未跑進來的網友們斜刺刺的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