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張海媚,你事發了

第182章 張海媚,你事發了

遁術,失敗了!

這個結果,是馮雲龍未曾預料到的。

他手中這件名爲逐星石的奇物,是他最強的底牌。一旦發動遁術,凡是星光照耀之處,瞬息而至。

理論上來講,神州大地任何一處地方,他都能通過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瞬移過去。

哪怕是白天,星辰也從未消失,隻是被太陽的光芒所籠罩了而已。

五年前,馮雲龍就獻祭了一名宗師,施展出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直接從太湖,瞬移到極西之地。

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玄妙和可怕,是他親身體驗過的。

這也是他敢于孤身進入禦林軍艦隊大本營的底氣。

哪怕身份暴露,還獻祭了父親,但馮雲龍相信,隻要他還活着,他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他手中,還掌握了一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牽扯到焚天尊者的傳承。

若是能得到焚天尊者的傳承,以他的天賦資質,未必不能成爲大宗師。

一旦晉升大宗師,吳國朝廷的通緝又如何?

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神州之大,諸國之多,任由他逍遙。

但是,這一切美好的念想,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了。

如同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泡沫,被無情地戳破了。

馮雲龍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陰沉得宛如六月雷雨天的烏雲,都要擰出水來。

他想不明白,爲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會失效?

他明明獻祭了宗師的性命給逐星石了。

擡頭看向紀天賜,發現紀天賜的臉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神秘之中又透露出一絲從容不迫。

“是你?”

馮雲龍聲音沙啞,宛如磨刀石似的,嘴裏艱難地蹦出兩個字出來。

紀天賜微微颔首,語氣風輕雲淡,似乎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沒錯,是我!”

馮雲龍和紀天賜之間的一問一答,看得衆人滿頭霧水。

唯有青姨等寥寥幾位宗師高手,摸到了一鱗半爪的真相。

馮雲龍剛剛要施展奇物,卻因爲紀天賜的插手,而失敗了。

青姨的美眸之中,異彩漣漣,泛起了濃濃的好奇的迷霧。

紀天賜是怎麽辦到的?

在她的認知中,能克制奇物的,隻有三種手段。

奇物!

古仙法!

邪神通!

紀天賜并不信奉邪神,顯然不會邪神通。

至于古仙法,更是失傳已久。

如此說來,隻有奇物一種可能。

紀天賜手中,有一件奇物,正好克制了馮雲龍的奇物。

一物克一物!

這種情況在奇物中,非常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青姨能想到的,也隻有這種情況。

馮雲龍和青姨,幾乎想到了一塊去。

他也認爲,紀天賜肯定是用了奇物,正好克制了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雖然他沒有察覺到,紀天賜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付出了什麽代價。

但顯然,這份代價,絕對不輕。

紀天賜能施展一次,未必能施展第二次。

想到這裏,馮雲龍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右掌猛地拍出。

隻不過,這一掌,拍向的并非是青姨,而是他自己的胸膛。

砰地一聲!

馮雲龍把自己的心頭血拍了出來,血染當場,血霧彌漫。

這自殘的一幕,瞬間把在場之人,全都看呆了。

甚至還有幾位姑蘇縣的鄉紳們,呆滞的臉上,露出嘲諷的弧度,心中陰恻恻地想着。

馮雲龍,是不是受不了打擊,想要當場自絕。

畢竟獻祭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動用奇物,卻依舊被紀天賜克制。

這種從雲巅之上,跌落凡塵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馮雲龍此時,恐怕早就喪失了鬥志。

不過,緊接着,馮雲龍的做法,讓衆人臉色劇變。

馮雲龍噴出的心頭血,凝聚成一個血色圓球,被逐星石吸收了。

逐星石吸收了馮雲龍的心頭血,散發出璀璨耀眼的星光。

逐星石,需要獻祭一名宗師強者,才能動用。

但是,馮雲龍身爲九次破限的宗師強者,以他這種境界的武者,獻祭心頭血,也能強行動用逐星石。

雖然,他損失了所有的心頭血,元氣大傷,五年之内,無法恢複,甚至還不能與人動手。

但隻要能逃出生天,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姨見到馮雲龍想要再次動用氣度,俏臉之上,臉色大變,露出凝重的神情。

她剛要動手,卻被紀天賜給攔住了。

“青姨,不用理會他!”

“馮雲龍既然想要動用奇物,那就讓他用好了!”

紀天賜如此大度的一幕,驚訝到了在場所有的人。

若非知道紀天賜戳破了馮家的圖謀,與馮雲龍不同戴天,在場的鄉紳們,都快懷疑,紀天賜是不是和馮雲龍有py交易。

青姨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

她在猶豫要不要聽從紀天賜的命令,還是要動手,破壞馮雲龍的行動。

但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因爲,在大事情上面,紀天賜似乎從來就沒有出過錯。

馮雲龍雙目之中,同樣是眼神驚疑不定。

紀天賜居然阻止其他人出手,任由他施展遁法。

他不知道紀天賜是真的還能施展那件神秘的奇物,還是托大小瞧了他。

但是,事到臨頭,馮雲龍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一道璀璨的星光,從無盡的蒼穹之上射落下來。

速度之快,宛如閃電。

瞬息之間,就籠罩了馮雲龍的身體。

馮雲龍感受到了熟悉的星辰之力,嘴角上面,露出得意的笑容。

成功了!

遁術施展成功了!

他忍不住挑釁地看了紀天賜一眼,用不屑的語氣嘲諷着。

“紀天賜,你要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馮雲龍眼神陰冷,宛如一條潛伏着的毒蛇,随時都會從草叢中射出來,擇人而噬。

見到星辰之力籠罩在馮雲龍的身上,紀天賜的臉色,不徐不疾,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馮雲龍,孤讓你走,你才能走!”

“孤不許,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說罷,紀天賜擡起右手,對着馮雲龍身上的星辰之力一攝。

瞬間,逐星石接應而來的星辰之力,瘋狂的震動,似乎有不穩的迹象。

被星辰之力籠罩的馮雲龍,更是感受得清晰。

他,滿臉驚駭,仿佛是見到了鬼一般。

星辰之力,似乎被紀天賜吸走了似的。

這怎麽可能?

星辰之力,如此霸道,豈是人類武者能夠駕馭的?

就連他這個九次破限的頂級宗師,都不敢接觸,隻能借助逐星石,暫時操縱,更何況是紀天賜這種準宗師。

但是如決堤洪水一般,狂瀉而出的星辰之力,卻赤裸裸地打了他的臉。

他獻祭了心頭血作爲代價,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全都被紀天賜吸走了。

吸收了星辰之力的紀天賜,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惬意和舒坦。

仿佛有十個絕世美人,在給他做馬殺雞,舒坦得差點讓他呻吟出來。

馮雲龍借助逐星石,接引而來的星辰,真的是太純粹了。

對于修煉了九曜星辰煉體術的紀天賜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補品。

他運轉功法,瘋狂地吞噬着星辰之力。

體内每一處肌肉,每一處骨骼,每一處筋膜,都興奮起來,張開貪婪的小嘴,瘋狂地吞吐着精純的星辰之力。

馮雲龍,真是個好人啊!

馮雲龍第一次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的時候,紀天賜沒有準備,隻是下意識地察覺到了星辰之力,然後施展九曜星辰煉體術,破壞了馮雲龍的遁術。

破壞了之後,紀天賜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馮雲龍施展遁術時,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似乎能夠被他吞噬修煉。

他還懊惱自己錯失了一次機緣,沒想到。

馮雲龍這個好心人,居然施展了第二次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濃郁的星辰之力,徹底讓他爽了一把。

獻祭了絕頂宗師心頭血,才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是如此的濃郁,對紀天賜來說,簡直就是補品中的補品。

比十全大補丸,還要補!

馮雲龍看到紀天賜吸收星辰之力,用于修煉,瞬間睚眦盡裂,嘴裏發出一聲直沖雲霄的怒吼。

“紀天賜,你敢?”

“你怎麽敢?”

馮雲龍神情抓狂,心頭淩亂。

他怎麽也想不到,紀天賜居然能用星辰之力修煉。

難道是,九曜星辰煉體術?

馮雲龍突然回過神來。

當年,九曜星辰煉體術和逐星石,是他在一起得到的兩件寶物。

九曜星辰煉體術,因爲他修煉不了,被他束之高閣。

而與功法一同的逐星石,卻被他視爲底牌。

這兩者,本來就有聯系。

修煉九曜星辰煉體術的人,能夠逐星石接引而來的星辰之力,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可思議。

想明白了,卻不代表馮雲龍能夠接受。

他被氣得,仰天噴出一口逆血出來。

心中之恨,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這時,其他人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馮雲龍使用奇物接引來的星辰之力,似乎被紀天賜吸收了。

而且,紀天賜還在借助星辰之力,用于修仙。

無形的星辰之力,朝着紀天賜彙聚而去。

宛如一群螢火蟲似的,懸浮在紀天賜身旁,凝聚成一層星光熠熠的紗衣,看上去美輪美奂。

看到這裏,周圍姑蘇縣的鄉紳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辛辛苦苦,獻祭了父親和自己心頭血的底牌,成爲了别人的養料。

這種事情,光是看着,就覺得莫名的酸爽。

姑蘇縣的鄉紳們,看到馮雲龍那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心裏别提有多痛快了,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馮雲龍看着紀天賜享用他獻祭心頭血接應而來的星辰之力,心裏直滴血。

但二十年的水匪經曆,讓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冷靜下來。

現在,絕不是報複、憤怒、怨恨的時候。

此時的當務之急,是逃。

逃出艦隊!

逃出太湖!

逃出吳國!

隻要還有性命,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下一秒,馮雲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非常果決地選擇離開逃遁。

紀天賜感受到星辰之力散去,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不滿,嘴裏小聲地嘀咕着。

“這就沒了?”

“孤還沒過瘾呢!”

“馮雲龍,你也太虛了!”

紀天賜滿臉的失望。

這個馮雲龍,還頂級宗師呢,居然這麽虛。

才兩次,就受不了了!

一點都不耐壓榨!

悶頭狂奔的馮雲龍,聽到紀天賜的嘲諷,太陽穴上,青筋直跳,心中的怒意,宛如熊熊烈火在燃燒,似乎要将他燃燒成灰。

不過,馮雲龍沒有停下來,能屈能伸的他,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生天。

看着飛速逃遁的馮雲龍,紀天賜随意地吩咐一聲青姨。

“青姨,提着他的腦袋來見孤!”

青姨點點頭,玉足一跨,瞬間出現在十丈開外,速度之外,勝在連殘影都看不到,隻能看到尖銳的破空聲。

青姨和馮雲龍境界相當,若兩人都在全盛狀态交手,沒有半個時辰,根本分不出勝負。

隻可惜,馮雲龍獻祭了心頭血,此時元氣大傷,又哪裏是青姨的對手。

天際之處,傳來交手的波動。

這股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僅僅用了一盞茶的工夫,青姨就提着馮雲龍的腦袋,前來複命。

“青姨,辛苦了!”紀天賜柔聲說道。

青姨的螓首搖了搖,滿臉的輕松,似乎剛才的戰鬥,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熱身一般。

“不辛苦!”

“馮雲龍沒了心頭血,實力大損,連三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青姨看向紀天賜的目光中,很複雜,有感慨、有疑惑,但是更多的則是驚歎。

馮雲龍的底牌,被紀天賜輕松破解。

甚至,就連接引來的星辰之力,都化作了紀天賜的養料。

青姨甚至一時間想不到,紀天賜到底修煉了什麽神功秘法,居然能吸收霸道星辰之力。

着實恐怖到不可思議。

這個小獵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青姨收起心中的感慨,将一枚散發出星輝的石頭,拿了出來,交給紀天賜。

“殿下,這是馮雲龍的奇物。”

姑蘇縣的鄉紳們,聽到這塊散發着星輝的石頭,乃是奇物,紛紛露出好奇,甚至是有一些火熱的眼神。

奇物之名,他們這些姑蘇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會沒有聽說過。

隻是,在場的姑蘇縣鄉紳們,卻并沒有一家,擁有奇物作爲底蘊。

他們看向逐星石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同時心中也知道。

寶物,有德者居之。

顯然,五皇子的德行,遠勝于他們。

紀天賜伸手去拿逐星石,青姨的臉色微微凝重,小聲提醒說道。

“殿下,小心!”

“這塊石頭,有操縱血液的能力。”

“一不留神,就會被星輝石吸收心頭血。”

聽了青姨的話,紀天賜腦海中,浮現出馮雲龍死亡的一幕。

不過,紀天賜并不在意,揮了揮手,讓青姨放心。

“青姨,你放心!”

“一塊石頭,還奈何不了我!”

說着,紀天賜接過逐星石,右手緊握。

刹那間,一股恐怖乃至于狂暴的吞噬之力,從逐星石之中爆發出來。

似乎,要将紀天賜體内的血液,全都榨幹。

這股恐怖的吞噬之力,若是普通的準宗師,一接觸,就會被吸幹了體内的血液,成爲一具幹屍。

但是面對紀天賜,這股吞噬之力,卻遠遠不夠。

紀天賜運轉九曜星辰煉體術,體内勁氣一轉,就徹底化解了逐星石之中的吞噬之力。

整個過程,不到短短一息的時間。

如此之快!

如此之輕松!

仿佛喝茶吃飯一樣,看得青姨目光之中,異色連連。

她親自鎮壓過逐星石中的吞噬之力,知道這股吞噬之力,有多麽難纏。

哪怕她是頂級宗師,也花了三息時間,才将其鎮壓。

紀天賜,僅僅用了一息。

這簡直讓青姨看不懂。

逐星石似乎感應到了紀天賜身上,九曜星辰煉體術的氣機,一下子從兇神惡煞的餓狼,變成了乖巧可人的小貓咪,對着紀天賜臣服了。

冥冥之中,紀天賜在逐星石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緊密的聯系。

宛如血肉聯系似的。

就仿佛,是逐星石把紀天賜,當成了同類。

不對,準确地說,是當成了首領,就像普通的狼,對于頭狼的臣服。

紀天賜心中有種莫名的感悟。

逐星石的效果,就是能施展諸天千星玄光遁法。

馮雲龍因爲沒有練成九曜星辰煉體術,無法接引星辰之力,所以需要通過獻祭,才能施展。

紀天賜卻不同,他本身就能動用星辰之力,完全能夠用自身的星辰之力,催動逐星石。

理論上講,隻要紀天賜有足夠多的真氣,天下之大,他無處不可去。

而且還是以瞬移一樣的速度,抵達神州任何一處地方。

收好逐星石,紀天賜目光落在青姨凹凸玲珑的嬌軀上,對着青姨說道。

“青姨,馮雲龍身上除了這件奇物,還有什麽寶物?”

紀天賜對于馮雲龍的身家藏品,可是充滿了興趣。

馮雲龍的無常門,或許不如三大寨子,那般如雷貫耳,響徹雲霄。

但是他本人的實力,卻絲毫不弱于張烈這般焚天門門主的存在。

馮雲龍縱橫太湖二十年,必然有不少珍惜的藏品。

青姨輕輕颔首,微微思索,輕聲說道。

“殿下,其他東西,倒也不稀奇,隻有一件東西,你或許非常感興趣。”

“哦?”

“什麽東西?”

青姨的話,成功地引起了紀天賜的興趣。

他很好奇,青姨口中的寶物,到底是何物?

說着,青姨取出她在馮雲龍身上搜到的寶物——一塊玉石碎片。

看到這塊玉石碎片的瞬間,紀天賜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說道。

“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馮雲龍的手上,居然有這東西!”

紀天賜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神情。

九陽焚天玉的碎片,共有六塊。

加上這一塊,紀天賜的手中,已經有了三塊。

而且紀天賜還知道,張海媚的手中,也有一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這意味着,六塊碎片,其中四塊,紀天賜已經知道下落了。

這僅僅是他來到太湖後,不到一個月内的戰績。

甚至,紀天賜覺得,焚天尊者的傳承,與他有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緣。

若是沒有緣分,爲何他搜集玉佩碎片,會如此的輕松?如此的順利。

順利得讓紀天賜感覺有如神助,宛如作弊。

一旁的張海媚,也看到這一塊玉佩碎片,心髒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原本屬于馮雲龍的這塊碎片,是最後一塊碎片了。

這一塊碎片出世,意味着所有六塊,全都出世了。

其中三塊在她父親張烈手中。

三塊在紀天賜的手中。

張海媚心中,有一種突然出手,搶走紀天賜手上那三塊碎片的沖動。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

如果她真的出手偷襲,絕對會死得很慘。

特别那個處處都不比自己小的青姨,身手更是恐怖。

估計隻有她父親出手,才能壓得住青姨。

最終,張海媚還是非常理智地壓下了心中的貪婪和火熱,沒有選擇出手。

“罷了!”

“就當是便宜了紀天賜這小奶狗,讓她嘗嘗老娘我的滋味。”

“就憑老娘我的十八般本事,定能讓紀天賜樂不思蜀,心中再也沒有那個青姨了。”

張海媚心中暗暗盤算着,似乎已經看到紀天賜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一幕。

在張海媚心中,以色誘的手段,那種偷走九陽焚天玉,顯然更加靠譜。

青姨并不知道,就在剛剛,張海媚動了偷襲的念頭。

如果張海媚真的出手,她一定會讓張海媚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青姨,我感覺,九陽焚天玉馬上就要湊齊了!”紀天賜的口吻中,略帶着興奮。

青姨見到紀天賜如此樂觀,滿腹疑惑,忍不住問道。

“殿下,九陽焚天玉一共有六塊,剩下三塊,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紀天賜搖搖頭,神秘一笑。

“準确地說,并不是三塊,而是兩塊!”

“其中一塊,我已經确定了下落!”

“在哪裏?”

青姨下意識地問道。

紀天賜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張海媚。

青姨很敏銳,瞬間明白了紀天賜的意思,紅唇微張,眼中露出濃濃的詫異。

“在她的手上?”

紀天賜點點頭,接着說道。

“我估摸着,她接近我,多半也是爲了九陽焚天玉。”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青姨小聲問道。

紀天賜聳了聳肩,并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不急!”

“她是到嘴裏的鴨子,我豈會讓她飛了!”

“關鍵還是其他兩塊玉佩碎片,隻要找到剩下兩塊碎片的下落,張海媚手中的那塊,還不是手到擒來。”

青姨聽到紀天賜不想對張海媚動手,心中不悅,鼻中輕哼一聲。

“小獵人,你該不會被那個騷狐狸給迷住了吧。”

紀天賜無語地白了青姨一眼,手掌重重地拍在青姨的翹臀上面,然後狠狠地捏了一把,似乎要将那注滿了汁水的水蜜桃,徹底捏爆似的。

“青姨,你吃什麽醋呢?”

“她再騷,也是假狐狸,哪裏比得上青姨你這個真狐狸?”

青姨感受到紀天賜的魔爪,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搞小動作,柳腰扭動,似乎要擺脫魔爪,同時還狠狠地瞪了紀天賜一下。

隻不過她的瞪眼,非但沒有殺傷性,反而别有一番誘惑。

在斬殺了馮應麟父子兩人後,紀天賜繼續召開公審大會,細數馮家的罪行,引來姑蘇縣一衆鄉紳們的熱烈高呼。

最重要的是,紀天賜承諾,将馮家财産,用于補償姑蘇縣鄉紳們這些年的損失。

這個決定,讓姑蘇縣的鄉紳們,一個個都成了紀天賜的擁趸。

結束了公審大會後,紀天賜就派出數百禦林軍,配合姑蘇縣的鄉紳們,查抄馮家家産。

辦完這一切後,紀天賜才回到船艙,取出三塊九陽焚天玉,放在一起。

緊接着,九陽焚天玉碎片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差點驚掉了紀天賜的眼球。

這三塊九陽焚天玉之間,仿佛具有某種莫名的吸引力似的,居然相互聚合,變成了半塊九陽焚天玉。

與此同時,這半塊九陽焚天玉,還感應到了剩下九陽焚天玉的碎片。

紀天賜細細體會九陽焚天玉傳來的信息,若有所思。

“這個方向,是焚天門的方向!”

“而且,剩下三塊九陽焚天玉的碎片,居然都在一處。”

“三塊九陽焚天玉聚合,能感應到其他碎片的下落,也就會說焚天門早就知道,剩下的碎片,在我和馮雲龍的手中。”

“張海媚,潛伏在我身邊,就是沖着九陽焚天玉來的。”

“現在我掌握了三塊碎片後,張海媚,應該要行動了!”

紀天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将張海媚的小算盤,洞悉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心中還隐隐期待着張海媚的色誘。

也不知道,她懂多少把戲。

比得上他硬盤中的老師嗎?

……

晚上,姑蘇縣傳來消息。

馮家剩下的男丁,盡數伏誅。

馮應麟就是馮家的頂梁柱,剩下都是大貓小貓三兩隻。

當剩下的小貓,看到了馮應麟的屍體後,哪裏還用鬥志和勇氣,直接成了一盤散沙。

有奪路狂奔的,也有跪地求饒的。

最後,馮家所有的男丁,全都被姑蘇縣鄉紳們斬盡殺絕,似乎要将二十年來,受到無常門的怨氣,全都發洩到馮家這個始作俑者身上。

在确認馮家覆滅後,紀天賜也懶得再透露注意力在馮家上面。

笃笃笃——

門外傳來有韻律的敲門聲。

透過月色,紀天賜能夠清晰地看到,門外是一道身姿窈窕的倩影。

光是看着這凹凸有緻,豐腴玲珑的倩影,就能想象到,門外的美人,必定是一個絕色尤物。

來人,紀天賜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必定是準備色誘他的張海媚。

紀天賜嘴角上,裂開一個口子,宛如看到了母雞的黃鼠狼,有種說不出的竊喜。

“進來!”

紀天賜說着,張海媚推門而入,手上還端着一碗散發着熱氣的參湯。

“殿下,妾身爲您熬了一碗參湯!”

張海媚的身影,柔柔弱弱的,明明是三四十歲的美婦人,聲線卻比少女還要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此時,紀天賜才看到了張海媚的穿着。

不能說是暴露!

隻能說,穿了和沒穿一樣。

身上薄如蟬翼的紗裙,比渾身赤裸還要誘人。

紗裙之中,大團團和黑森林,若隐若現,萬分勾人,似乎要将紀天賜的魂,都勾走了。

至于張海媚的臉上,似乎刻意畫了精緻的妝容,一雙丹鳳眼中,媚意四射,婉轉動人,一颦一笑,都能勾動人的心弦。

紀天賜不得不承認,張海媚這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住。

基本上,都會拜倒在張海媚的石榴裙之下,成爲她玩物和x奴!

“要不是我知道她目的不純,肯定也會犯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紀天賜心中暗暗感慨着。

紀天賜并沒有立刻發難,他還想看看,張海媚能搗鼓出什麽把戲出來。

端起參湯,香味直鑽他的鼻尖。

猛然間,紀天賜端起參湯的手,頓了一頓,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詫異,問道。

“海媚,你在參湯裏加了什麽?”

張海媚淺笑一聲,笑得宛如一個偷吃雞腿的小狐狸。

“殿下,妾身在參湯裏,加了一些助興之物。”

“保證殿下你,能日上三竿,一個晚上,都消停不下來。”

紀天賜聽到張海媚的話,愣了一下,心中萬分感慨。

不愧是專業的!

想的真周到。

隻是,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是需要這種東西的人?

紀天賜不悅地放下參湯,鼻中悶哼一聲。

“哼——”

“孤豈是需要這種玩意的人?”

看到紀天賜這副裝模作樣的模樣,張海媚掩嘴一笑,心中暗暗想着。

你現在嘴硬!

等會兒就軟了!

到時候,不用我催,你就會求着我,喂你喝參湯。

張海媚不以爲意,以前她的目标,基本上都和紀天賜一個德行,有大男子主義的傾向,覺得自己本事很厲害,用不着這些東西。

等真槍真刀幹一仗,知道了自己厲害後,就再也不會拒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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