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之外,站着五位殺氣騰騰的挺拔身姿,站如松,形如劍,氣勢直沖雲霄。
這五人,都是宗師強者。
爲首之人,赫然就是魏延風和平陽子兩人。
他們身上的氣勢,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宛如一尊尊通天絕地的巨人,橫亘在衆人的心頭,鎮壓虛空。
恐怖的氣勢,仿佛要化作實質一般,凝聚成一股猛烈的風暴。
“給我打!”
魏延風一聲令下。
五大宗師齊齊出手。
一道道猛烈的攻擊,轟在無常門的護山大陣上面。
無常門的護山大陣,一時間靈光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似的。
山門之中的水匪,見到這一幕,紛紛臉色蒼白,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
“何人敢冒犯我們無常門?”
一聲暴喝,突然響起。
遠處,兩道黑色的身影,飛速襲來,速度之快,宛如離弦之箭。
這兩道黑色身影,便是無常門的二當家以及三當家。
二當家坐鎮無常門,自然在山門之中。
而三當家,本來負責招安的談判,隻是還來不及動身,就遇到了山門被攻打的事情,也不得不一起前來探查。
見到無常門的兩位當家現身,魏延風嘴角上的冷意,越發的濃郁了。
“無常門,今日便是你們的覆滅之日!”
“好大的口氣!”
“老子看看誰敢覆滅我們無常門!”
“滅門者,禦林軍魏延風是也!”
“禦林軍!”
二當家和三當家,臉上紛紛露出驚容。
他們沒有想到,攻打山門的,竟然是禦林軍的參将。
五皇子不是要招安他們嗎?
這個禦林軍的參将,爲何要發瘋一樣,攻打無常門的山門?
二當家臉色稍稍緩和,用輕松地語氣說着。
“原來是禦林軍的兄弟。”
“這位兄弟,你難道不知道,五皇子要招安我們了?”
“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他們無常門的頭上撒尿,二當家肯定會給對方一個好看。
但是,眼前的是禦林軍的參将。
他們招安之後,便是同僚。
看在未來同僚的面子上,二當家不願意直接撕破臉皮。
魏延風聽到二當家的話,頓時仰天大笑出來,笑得肚子差點都要破了。
“招安?”
“你們居然當真了?”
“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們配嗎?”
“殿下的緩兵之計,你們居然當真了!”
說罷,魏延風手中長槍,猛然刺出。
槍出如龍!
化作一道黑色旋風,轟擊在護山大陣上面。
瞬間,護山大陣上面,護山大陣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二當家和三當家兩人,還震驚于魏延風的話之中。
招安,是假的?
他們兩人,隻覺得一股熱血逆流,怒發沖冠。
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要噴發出來。
五皇子,竟然敢耍他們?
二當家和三當家,全都氣得臉色漲紅。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語氣急促地說道。
“我們先借助護山大陣,與他們周旋!”
“另外,立刻去通知前往焚天門的大當家,以及HLD上的四當家。”
瞬息之間,二當家和三當家就拿定了主意。
此時,五名宗師堵門,他們兩個就是想要逃走,也來不及了。
他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借助護山大陣的力量,與魏延風五人周旋,堅持到大當家請來焚天門的支援。
隻是,他們兩人永遠都不會想到。
黑無常壓根就沒有去焚天門,而是帶着财物,打算偷偷離開太湖。
無常門山門之上,爆發出一場大戰。
七名宗師交手,打得山崩地裂,天昏地暗,河水倒灌。
……
另一邊。
紀天賜帶着青姨和張海媚,來到了HLD上。
HLD,是無常門暫時關押人質的地方。
當紀天賜三人來到HLD的時候,四當家還沉浸在自己被招安,當上朝廷大官的白日夢之中。
以至于,紀天賜認爲的突襲,變成了一場郊遊。
四當家見到紀天賜,非但沒有逃遁或者反抗,反而熱情地招待了紀天賜。
“王東,拜見殿下!”
四當家王東熱情地招呼着紀天賜,依然把自己當成了紀天賜的屬下,恨不得施展十八般手段,巴結紀天賜。
這一幕,看得紀天賜感覺十分滑稽。
本來,他打算一上來,就擒賊先擒王,斬殺四當家,然後再營救人質。
但是在看到四當家毫無防備之心的時候,紀天賜就改變主意,打算先和四當家周旋,救出人質,然後再斬殺四當家,以防無常門的水匪,狗急跳牆,傷了人質。
“起來吧!”
“今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紀天賜展現出了奧斯卡影帝級别的演技,把四當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聽到紀天賜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四當家更是樂呵的,喜上眉梢,宛如小朋友考了一百分,得到了家長的表揚。
“王東,先帶孤見見無常門的兄弟!”紀天賜說着,“若是有好苗子,孤也不吝啬大力栽培!”
先把無常門在HLD上的戰力,全都弄清楚,方便下一步的行動。
“嘿嘿!”
“殿下,您親自來,那是我們兄弟的榮幸,我這就帶他們來見你!”
張海媚看着紀天賜展現出奧斯卡影帝級别的演技,把四當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紅唇微張,似乎第一次認識紀天賜一般。
她沒有想到,才剛剛年滿二十歲的一個皇子,心機如此之深,都比得上他們這些老江湖了。
這簡直出乎了張海媚的預料。
同時,也讓張海媚對自己的潛伏,充滿了擔憂。
畢竟色誘一個心機深沉的皇子,可比誘惑一個毫無城府的皇子,困難許多,也危險許多。
在張海媚心中想念菲菲的時候,四當家帶着HLD上無常門的幾個水匪頭目,來拜見紀天賜。
無常門的十個水匪頭目,看到紀天賜的瞬間,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
紀天賜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而且身旁的女人,都是傾國傾城的尤物。
這如何不讓他們羨慕。
同時,這些無常門的水匪,腦袋中也幻想着自己招安之後,成爲朝廷官員,吃香的喝辣的,也能和紀天賜一樣,左擁右抱。
哪怕不是青姨和張海媚這樣的絕色尤物,至少也要是花魁級别的美人。
“拜見殿下!”
十個水匪頭目,不約而同地拜見紀天賜,聲音整齊劃一。
“王東,這些就是HLD上所有的高手了?”
“啓禀殿下,HLD上五次破限級以上的高手,大部分在這裏了。”
“我的這些兄弟,個個都骨骼清奇,是難得一見的練武苗子,全都值得殿下您的栽培!”
四當家話音一落,這十個水匪頭目,全都眼巴巴地看着紀天賜。
就宛如是門口的哈巴狗,等着主人丢骨頭給它們。
聽了四當家的話,紀天賜就瞬間明白過來。
這十人,并非是HLD上全部的高手。
這些,都是四當家的心腹,所以才把栽培的機會,留給他們。
對于無常門内部的明争暗鬥,紀天賜懶得理會,他微微颔首說道。
“不錯,的确是練武的苗子!”
“比禦林軍強多了!”
紀天賜不吝啬誇獎,反正誇獎又要不了幾個錢,反而能把這些水匪頭目,吹捧得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果不其然,被紀天賜這一番吹捧嗎,這些水匪頭目,個個表現得像是發情的泰迪,恨不得立馬将自己所有的優點,都展現在紀天賜面前。
張海媚看到黑無常的水匪頭目,被紀天賜玩弄在鼓掌之中,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
無常門,不過如此!
就這,也想沖擊他們三大寨子的地位?
不過緊接着,張海媚仔細一思索,發現如果是他們朝天門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畢竟,哪個水匪不想招安?
能當官,誰想當匪?
紀天賜目光掃過衆人之後,開口緩緩說道,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人質在哪?可有問題?”
“殿下你放心,禦林軍可是我們兄弟,我們自然不會虧待!”
“他們全都在後山,等會兒我就去解開他們體内的秘藥!”
四當家毫無防備,将人質的情況,全都透露了出去。
紀天賜聽完情報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不錯!”
“不錯!”
“你幹得很好!”
四當家看到紀天賜滿臉燦爛的笑容,還真以爲自己做得很好,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是緊接着,紀天賜臉色瞬間大變,将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
“動手!”
此話一出,四當家在内的水匪們,還沒有回過神來。
隻見青姨就動手了。
九次破限的實力,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
一瞬間,毫無防備的四當家等人,就宛如魔王口中的小綿羊,毫無防抗之力。
巨大的實力差距,再加上有心算無心,青姨僅僅用了一招,就擊碎了四當家的心髒。
直到此時,看到四當家血染當場,其他十名水匪頭目,才徹底反應過來,目露驚駭。
他們想逃!
但是青姨卻不會給他們逃遁的機會。
青姨隔空一點。
一道道恐怖的指勁,破空而出,宛如一枚枚奪人性命的子彈,射在十人的身上。
轟——
轟——
轟——
一瞬間,這十名水匪頭目,就徹底炸成了一團血霧。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滞澀,甚至連動靜都不大。
HLD上的大部分高手,全都隕落在青姨的手中。
“青姨,我們先将HLD上其他的水匪頭目,全都殺了”
青姨點點頭,便根據四當家給出的情報,開始獵殺水匪頭目。
隻要水匪頭目一死,其他的水匪,也就不足爲慮了。
“美人兒,你是誰……”
一名水匪頭目,見到青姨的瞬間,露出癡迷迷戀的眼神。
在一瞬間,他就被青姨妩媚的容顔以及凹凸玲珑的身軀給吸引住了。
“咦?你還有一個姐妹!”
水匪頭目看向一旁的張海媚,也是絕色尤物,一點都不比青姨遜色,而且都是他喜歡的成熟風格的女子。
“姐妹花!”
“嘿嘿——我喜歡!”
青姨眼中露出一抹寒芒,殺機肆意,淩冽的宛如三九寒冬的北風。
“哼——”
一聲冷哼落下。
水匪頭目隻覺得眼前一花,閃過一抹青色的幻影。
下一秒,他就驚駭地發現,自己怎麽就能看到後背了呢?
青姨一招斬殺了水匪頭目後,繼續獵殺其他水匪。
此時的青姨,就宛如一位頂級的刺客,随時都會從暗中突然襲擊,斬殺獵物。
青姨的玉手,就宛如死神的鐮刀,收割着衆人的性命。
一刻鍾後。
HLD上的水匪頭目,全都死于青姨之手。
剩下的,都隻是一些小喽喽了。
這些小喽喽,紀天賜也懶得處理,直奔後山關押人質的地方而去。
“殿下!”
“是殿下來了!”
在紀天賜帶着兩女到來的時候,安老以及姑蘇縣其他鄉紳,紛紛露出狂喜的神情。
隻有馮應麟,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驚愕。
紀天賜這麽快就來這裏了,難道是招安談妥了?
這也太快了吧!
紀天賜目光掃視衆人,見到衆人安然無恙,微微颔首,對着衆人說道。
“諸位少安毋躁,孤已經拿到了迷藥的解藥了!”
紀天賜将從四當家衣服中,搜出來的解藥,交給衆人。
很快,姑蘇縣的鄉紳們和部分禦林軍,恢複了實力。
馮應麟上前,用好奇的口吻詢問道。
“殿下,招安已經談好了?”
聽到馮應麟的詢問,紀天賜嘴角閃過一抹冷冷的笑意。
“招安?”
“怎麽可能?”
“孤從來沒想過招安無常門,這不過是孤的緩兵之計而已。”
紀天賜洋洋灑灑,得意地說着自己的計劃。
将姑蘇縣的一衆鄉紳,說得一愣一愣的。
當姑蘇縣這一衆鄉紳聽完紀天賜的話後,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
五皇子,是個老陰逼!
紀天賜拍了拍馮應麟的肩膀,寬慰地說道。
“魏将軍此時大概已經踏平了無常門的山門。”
“孤之前就吩咐魏延風了,一定将馮老你的殺子仇人留一條性命,讓你親自手刃他。”
馮應麟聽了紀天賜的安排,對着紀天賜鞠了一躬,滿臉的感激。
至于其他姑蘇縣的鄉紳,更是感慨紀天賜的高義,竟然爲了一個鄉紳,特意吩咐魏延風。
這也讓他們相信,他們果然沒有下錯注。
五皇子是值得跟随的主子。
随後,在禦林軍和姑蘇縣鄉紳們的配合下,很快就掃蕩了HLD上的水匪。
HLD上的水匪,因爲沒有了頭目的統帥,成了一盤散沙,對于禦林軍來說,簡直就是一群綿羊,毫無反抗之力。
大概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肅清了HLD上的水匪。
此時,魏延風那邊,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先說好消息!”紀天賜笑着對報信的使者說道。
“啓禀殿下,卯時三刻,魏将軍已經踏平了無常門的山門。”
在場之人,除紀天賜之外,還有諸位姑蘇縣的鄉紳。
這些姑蘇縣的鄉紳,聽到這個消息後,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
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想到在紀天賜營救他們的時候,居然還有餘力,派遣另一路大軍,去踏平了無常門的山門。
這份實力,是讓姑蘇縣的各大鄉紳們心中震驚。
不過,除了震驚之外,他們心中更多的還是狂喜。
無常門這個毒瘤,終于被剪除了。
在太湖十八寨之中,最讓姑蘇縣鄉紳們痛恨的,絕對就是黑無常的無常門了。
其他太湖十八寨,一般以收保護費爲主,雖然死要錢,但是隻要不惹惱他們,一般不會取人性命。
但是黑無常和無常門就不同了,他們手段狠辣,以劫掠過往船隊爲生。
而且,無常門的口味極大,一般的小商船,他們還不感興趣,嫌棄肉太小。
他們劫掠最多的,就是鄉紳世家們的船隊。
其中,無常門距離姑蘇縣最近,姑蘇縣的鄉紳們,也是太湖周邊各縣鄉紳,損失最爲慘重的一小撮人。
如今無常門被踏平,如何不讓他們歡欣鼓舞。
光是解決了無常門這個毒瘤,就讓姑蘇縣衆多鄉紳,覺得當日捐獻的銀子,值了。
“那壞消息呢?”紀天賜接着問道。
報信的使者禀報說道:“啓禀殿下,壞消息是魏将軍踏破無常門山門的時候,黑無常不在山門之中。”
“那在哪裏?”
紀天賜眉頭微皺,黑無常若是沒有伏誅,終究是一個隐患。
“不清楚!”
“在魏将軍他們攻打山門之前,就已經離開山門了。”
“根據無常門二當家和三當家說的話,黑無常去焚天門尋找支援了。”
“但是一路上的探子,全都沒有發現黑無常的蹤迹。”
黑無常失蹤了!
這個消息,讓紀天賜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惆怅。
黑無常,去哪裏了?
此時,張海媚主動上前一步說道。
“殿下,以妾身看來,黑無常肯定是逃了!”
“黑無常生性狡詐,什麽去焚天門尋找支援,不過是黑無常對下面人的說辭罷了。”
張海媚信誓旦旦地說着。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身爲太湖十八寨的核心成員,張海媚卻知道。
黑無常與他們焚天門之間,嫌隙巨大。
黑無常就算去找歸墟寨的幫忙,也不來向他們焚天門求援。
因此,張海媚笃定,黑無常已經逃之夭夭了。
紀天賜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後,說道。
“命令所有禦林軍,出去尋找黑無常的下落,務必要确定黑無常的蹤迹!”
紀天賜冷聲吩咐說道。
他可不想玩什麽放虎歸山的戲碼。
此時,安老等其他姑蘇縣的鄉紳們主動請纓。
“殿下,請讓我們也去搜索黑無常的下落。”
此時,這些姑蘇縣的鄉紳們,個個摩拳擦掌,義憤填膺。
似乎之前被無常門包圍的教訓,完全被忘在腦後了。
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痛打落水狗的事情。
見到姑蘇縣鄉紳們如此熱情,紀天賜也不好拒絕,就點頭答應了。
畢竟姑蘇縣鄉紳們的實力,也不弱,至少也是準宗師的級别。
在探查搜索方面,頂得上一個禦林軍的小隊。
“安老,你們發現黑無常之後,不要擅自動手,通知大軍便可。”
紀天賜吩咐一聲,然後姑蘇縣的鄉紳們,就根據關系的親密程度,分成了四隊,朝着四個方向,搜索黑無常的下落。
姑蘇縣的諸位鄉紳們,在太湖之上,搜索黑無常。
不過,搜索了一刻鍾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黑無常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馮應麟看着衆人毫無成果,主動提議說道。
“諸位,我們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是找不到黑無常了。”
“不妨,我們分頭行動,這樣更有可能找到黑無常。”
馮應麟的提議一出,其他幾位鄉紳,臉上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有爲難,也有不安。
“馮老,黑無常可不是一般的宗師,手段很辣,若是我們單獨遇到……”一名鄉紳眼神閃閃爍爍,說出了其他幾位鄉紳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馮應麟微微颔首,認真地說道。
“老林你說的是,黑無常實力的确不凡。”
“但是,我們并非要和黑無常硬碰硬,隻要尋找黑無常的下落罷了。”
“真要是遇到,想要退走,也不難。”
“我們這裏有十幾人,聚在一起,效率太低。若是諸位真的沒有把握,不妨可以兩三人結伴。”
“若是自認爲實力強大的,也可以單獨行動。”
馮應麟的這話,赢得不少人的認可。
“老馮說得不錯,我們聚在一起,實在是不利于尋找黑無常。”
“黑無常,是我們衆人的心頭大患,好不容易遇到這次徹底斬殺他的機會,若是讓他套路,恐怕在場的諸位,都會後悔不已。”
“還不如,稍稍冒險一點!”
在有了其他鄉紳的支持後,哪怕最不願意的鄉紳,也不由點點頭。
實力強大的,如同馮應麟這般的宗師,選擇了單獨行動。
實力弱一點的準宗師,則結伴而行。
如此的選擇,在其他的鄉紳搜索隊伍中,也有發生。
……
太湖。
距離無常門山門百裏之處的一處偏僻沙洲之中。
此時,這處寥無人煙的沙洲之中,出現了一道黑色人影,帶着吐出紅色舌頭的面具,氣息森嚴。
此人,便是禦林軍大肆搜捕的黑無常。
黑無常,臉色陰沉如水。
他已經聽到了無常門被踏破山門的消息了。
“紀天賜!”
“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皇子,居然如此的下作,如此的不要臉皮。”
“出爾反爾!”
“什麽招安,都是糊弄我的噱頭!”
“幸好我早就看穿了你的陰謀詭計,才沒有中計!”
黑無常惡狠狠地說着,一雙陰狠的雙眼,宛如餓狼,散發着幽深的綠光,好像能夠奪人心魄一般。
黑無常的心中,大感慶幸。
幸好自己提前離開了山門,并且讓二當家和三當家,充當自己的墊背,拖住了魏延風等人一段時間。
要不然,真的要被禦林軍給堵在山門口了。
先是用招安的幌子,麻痹他們,讓他們放松警惕,因爲要去帝都當大官了。
然後突然施展斬首行動,直搗黃龍。
在黑無常看來,紀天賜的算盤,不可謂不打得叮當響。
實在是太漂亮了!
即便是他這個敵人,也不得不感慨紀天賜的謀劃,太過精妙。
打得就是一個時間差!
打得就是一個兵貴神速。
禦林軍的突襲,要是再快一些,就連他差點都被堵住了。
“唉——”
“看來,太湖是徹底不能呆了!”
“現在的情況,是時候回去了!”
黑無常望向無常門山門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絲惆怅。
這畢竟是他奮鬥多年的地方。
最終,還是化爲了焦土。
緊接着,黑無常摘下了他臉上的黑無常的面具,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面孔。
看上去年紀并不大,隻有三十出頭似的。
自從當了太湖水匪之後,黑無常就一直是帶着面具,出現在外人面前。
他真正的容貌,無人知曉。
隻要他離開太湖,并且換一身衣服,誰又知道,他是臭名遠揚的黑無常呢?
就在黑無常打算離開太湖的時候,突然數道人影,出現在天際。
這幾個小黑點,在他的瞳孔之中,越來越大。
隐約之間,浮現出幾道人影的模樣。
黑無常先是有些緊張,緊接着在看清楚來人之後,立刻松了口氣,嘴角上挂着濃濃的冷笑。
“幾個姑蘇縣的老家夥,也敢來追殺我?”
黑無常的嘴裏,露出濃濃的不屑。
似乎在嘲諷姑蘇縣鄉紳們的不自量力。
找到他的,是三名姑蘇縣的鄉紳。
他非常的熟悉,不過是準宗師的境界。
同時,多年不曾與人動手,武技全都生疏了。
就這點水平,也敢來搜捕自己?
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膽子?
“黑無常在哪裏?”
林守河突然驚喜地高呼一聲,仿佛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臉上的狂喜,宛如涓涓細流,都要流淌出來了。
饒是以他多年的城府,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黑無常,終于找到了。
見到林守河不知死活地朝着自己而來,黑無常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林守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這是你自己過來找死的!”
“本座就不客氣了!”
黑無常的嘴裏,發出森冷的話語,宛如來自九幽的惡魔似的。
如果放在平時,林守河怕是直接要吓尿了。
但是此時此刻,禦林軍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因爲他知道,他的消息已經傳出去。
至少稍稍周旋片刻,就能等到禦林軍的援軍。
況且,他們這邊,可是三名準宗師,又不是三名一戳就倒的紙人。
靠近之後,林守河三人,看到了黑無常的真容。
一時間,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疑惑和驚愕。
因爲黑無常的面孔,他們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又很陌生。
總之,給他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多年未見的熟人。
“你是?”
就在林守河思索着,黑無常的真實身份。
突然間,一道惡風從身後襲來。
呼嘯一聲!
這一道惡風,來的非常突然,完全沒有先兆。
瞬息之間,就轟擊在林守河的後背上,甚至都不給林守河反應的時間。
轟的一聲!
林守河的胸膛被洞穿,心髒被一隻蒼老的手,直接捏爆了……
……
未時三刻。
紀天賜看到林守河三人的屍體。
林守河三人,都是被一招斃命。
死前,臉上紛紛露出驚愕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紀天賜眉頭緊皺,開口詢問道。
“黑無常幹的?”
威風言禀告說道:“根據禦林軍的回報,禦林軍接到了林守河三人傳來的消息,說是找到了黑無常的下落。”
“等到禦林軍趕到的時候,隻發現了他們三人的屍體。”
“黑無常呢?”
“不知所終!”
魏延風搖了搖頭。
這個黑無常,比他預料的還要難纏。
紀天賜微微颔首,林守河三人,都是被一招斃命。
一招斬殺準宗師!
而且還是連殺三人,可以看出,黑無常的實力,不容小觑。
“殿下,那我們怎麽辦?”魏延風問道。
“先讓孤搜魂看了看,林守河三人,到底遇到了什麽?”
搜魂!
魏延風露出滿臉的驚愕。
搜魂,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古仙法,殿下怎麽會……
難道殿下是傳說中的先天道體?
一時間,魏延風突然想明白了。
爲何平陽子會像舔狗一樣,舔着殿下。
原來,殿下是道門傳說之中的天選之子,專門來拯救道門的。
難怪了!
紀天賜不擔心魏延風會洩密,他當着魏延風的面,直接對林守河進行了搜魂。
林守河的記憶,有些出乎了紀天賜的預料。
因爲,在林守河的記憶中,黑無常居然摘下了面具,看到了黑無常的真容。
有了黑無常的真容,通緝起來,就從容多了。
除了黑無常的真容之外,紀天賜還看到林守河的死因。
死于偷襲!
來自身後的偷襲!
甚至連偷襲之人的容貌都沒有看到,就被一招斃命。
其他兩人,也同樣是如此。
也就是說,當時除了林守河三人以及黑無常之外,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這個神秘的第三方,幫助了黑無常,斬殺了林守河三人。
“難道是其他的水匪?”
紀天賜眉頭皺了皺,思索着神秘人的身份。
隻不過線索太少,紀天賜也想不出什麽結果出來。
緊接着,紀天賜又把黑無常的真容,畫成畫像,找來安老詢問。
“安老,你可認識這人?”
紀天賜将黑無常的畫像,給安老看。
本來,紀天賜并不抱有什麽希望,隻是來尋找一些線索。
沒想到,安老居然給了紀天賜一個大大的驚喜。
“殿下,這個人,有點像是馮雲龍啊。”
“就是,年紀大了點!”
馮雲龍!
紀天賜愣了愣神。
馮雲龍,就是馮應麟那個被無常門殺害的兒子。
在聯系到馮應麟慫恿林守河等鄉紳們分頭行動,一時間,所有的線索,全都串聯在了一起,紀天賜嘴角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
“原來如此!”
“馮家和無常門,在唱雙簧啊!”
(本章完)